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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时代的伪幸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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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狐狸精(1)
对于喻言来说,最近上班,是丝毫感觉不到枯燥的。
  因为,已经连续两天,都会有大戏看。
  她以为今天某些人总该演累了,毕竟前几天那么卖力,也好消停一下。可没想到,今天的戏竟尤其过瘾,除了上演前几天的悲诉和低泣,今天的季佳恒还添加了恶毒诅咒的环节。喻言看了看表,从她七点四十分进入办公室,原本这属于前日工作整理汇报的二十五分钟,完全被她改造成了咒骂环节,不仅语调步步渐升而且高亢,更难得的是,骂了这么久,连用词都没有重复过。
  新浪的新闻看了,腾讯的八卦也看了,甚至连网易的论坛都逛了一遍,可办公室外的季佳恒还是唾沫横飞,没有停留下来的迹象。
  喻言唇角挤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她喝了口水,继续悠闲地搜集着网络新闻,仿佛外面声讨的人不是她,直到耳边响起脚步声音,抬眸一看,助理卫陌然大概是听不下去了,正想关门。
  喻言叫:“哎,别关。”
  “啊?”
  “我是说,别关。”喻言笑容加深,“就让她开着,你可以再把它开大点。”
  “……”卫陌然犹豫,“那我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请什么保安呀,就让她在那儿坐着,空调温度给调合适,茶水也送好。”喻言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电脑,“说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容易对不对?”
  这算是什么心态?闻言,卫陌然完全呆在那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天是十点半散的场,昨天稍微早一些,好像是十点零五分。喻言瞥了一眼表,现在是九点二十五分,按照这规律推算,再怎么坚持,这季佳恒也要快散场了吧?
  喻言觉得自己都可以开拓第二职业当神算子了,没过一会儿,耳边便响起尖利的高跟鞋声音,墙壁上的时钟显示,九点五十分。季佳恒成功退场。
  第四天,季佳恒果真没来,第五天,也没有。
  但是,这样惬意的情况没存续多久,坏消息突如其来。上班之后,喻言刚摊开资料看了两分钟,敲门声便响起来。她的门是磨砂玻璃的,纵使所看之处皆是模糊,但是也能大致看出来那个轮廓:是A组策划主管——席淼。
  她对这个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几乎印入到眸子里,即使不看她的样子,仅从那七公分高跟鞋踩踏的独特声响,便能知道是她。
  事情是这样,最熟悉最了解的,未必是至亲。还有一种人,更需要花费气力去研究她的对策。
  想到这里,喻言微微吸气,走到门口已经满脸笑意,“席主管,您来……”
  话没说完,席淼便笑的明艳靓丽,“喻策划。”她用她那长达三公分的指甲指指总经理秦韶的办公室,“秦总有请。”
  向来便知道报应来得快,何况这个报应距离她想的已经晚来了一天。按照她的想法,在两天前秦韶回到上海的时候,便应该召她问讯。
  去秦韶办公室前喻言看了看日历,距离那个红色的日子,正好还有十一天。
  秦韶是地道的上海人,与很多继承家业的富几代不同,据说这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典型代表;当然,再白手起家,如今也是在别人手下干活。不过他身上真的有一种成功人士的气质——拼命吃苦,很多时候,具有剥削的资本家风范,压榨起员工来狠厉而毫无人道。
  当然,很多人愿意承受他这样的折磨,尤其是喻言,因为对她来说,他给的薪水算是比较丰厚的。
  “喻言。”秦韶看了她两秒,随即用带有很严重上海味的普通话训示:“我以为你会来解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谁是狐狸精(2)
“秦总。”喻言假装听不懂,“您让我解释什么啊?”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别装蒜,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什么事情。”
  “哦,是那个啊。”喻言眼睛一眨,仿若恍然大悟,“秦总,我不是想向您隐瞒这个事情。我是觉得,有些事儿是没必要说。”
  “是,这几天,确实有个叫季佳恒的女人来找我,说我抢了他老公,天天骂骂咧咧,嘴里没有一点好话。”她顿了一顿,“哦,对了,我查了查,才知道季佳恒的老公就是程泽敏,这个客户还是上次您指给我的。我除了给他做了两案子有些交情,其余真的一点儿关系没有。”
  秦韶眯了眯眼睛,目光怀疑而考量。
  “我想,反正这帽子已经扣了,我要是再和那人争辩,反倒会让人觉得我做贼心虚,强词夺理,便由着她说去。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喻言笑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觉得这句话是最大的实话。”
  “就是这样?”
  “要不,您还觉得会是哪样?”喻言微微苦笑,“您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去问其他同事。现在刚要竞聘,我忙得连恋爱都没机会谈,哪儿有工夫和有妇之夫来往?再说,我要是想当二奶,大可以找个实力大的客户嘛,咱秦晋发展这么好,来往大客户又这么多,我朝哪个下手,不比现在这个强?”
  显然这马屁拍得有些受用,秦韶“嗯”了一声。
  “还有,秦总……”
  新一番申诉的理由只吐出了四个字,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吓了一跳,喻言低头一看,是陌生号码。她以为是客户,便向秦总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去接。没想到刚公式化地说了句“哪位。”里面竟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是不是喻言?”
  她尚在迷茫,只是下意识点头,“对,我就是喻言。”
  “那你认不认识叶柏城?”
  意识刹那间高度归位,喻言攥紧手机,“你什么意思?”
  她自觉语气还算平静,没想到这样的态度居然像是引燃了对方女子的炸药桶,“姓喻的我告诉你。”尖利的声音高到距耳边五公分都清清楚楚,“你要是敢再沾我家叶柏城一下,我让你声名扫地,你别敬酒不吃……”
  说到这里,事情明白了大半,喻言一怔,还没等她说完便挂断电话,因为扣得太慌牵动手机挂坠,引起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听到这个声音,她这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大,转身看向秦韶,只见他俯身看着身后的项目规划图,仿佛没有在听。喻言顿了一顿,再次抬眸已是温文笑容,“秦总……”
  大概是上一番话说得太过正义凛然,据喻言分析,他眼里的最后一点怀疑好像都抹了去, “下去吧。”他看着她摆手,“好好做事。”
  喻言点头,转身的刹那,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那一千多块钱花的,还不算冤枉。最近半年,她每半个月有大概一千块钱公关费用,不是什么行贿老总,而是在平日里,买些零食啊,买些饰品啊,与同事分享。
  毕竟这是最基本的群众,风评都是由他们传到领导耳朵里,顺溜好他们,就是给自己铺平道路。
  回到办公室,卫陌然见到她好模好样地回来,连忙抚上胸口做如释重负状,“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她笑,“被秦总腰斩,还是凌迟?”
  卫陌然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因为没有经过社会太多浸染,以至于很多行为习惯看起来仍像是纯真的丫头,“我是真的为你担心。”她伸了伸舌头,“毕竟事儿闹得那么大。”

谁是狐狸精(3)
“那你以为呢?”喻言仍是笑,“你觉得我是下贱的狐狸精么?”
  “当然不。”
  “为什么不?”她看着她,“第一,我长得虽不算惊艳,但五官还能配得上‘端正’两个字吧,那个季佳恒的先生你见过,我配他还真不算亏了他。这第二,我平时难道不温柔不妖魅?我觉得我很有女人味儿啊。”
  话说到这里,卫陌然已经乐不可支,“得了吧,你越这样说,就越不是。”
  喻言笑。
  “每一个小三,都觉得自己相当有理,她们的气焰要比太太们嚣张,因为她们觉得只有她们才是爱情的代言人;而那些夫人们都是门第观念压迫下的受害者。”卫陌然摇头晃脑,“小三们都会急于向太太们发征讨状,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端坐办公室,微笑任骂而无动于衷的。”
  “话不能这么说。”喻言摇头,“也许我是做贼心虚,面对太太的讨伐,只能缩在壳里,不敢出战。”
  “喻言姐你怎么不说你超凡脱俗?”卫陌然笑的直拍桌子,“你那样的姿态,哪儿是心虚怯场?分明就是大义凛然、乐观好戏的模样。”
  “你懂得还挺多。”喻言表面瞥她,内心却如重石落地,连卫陌然这个丫头片子都这么想,看来这步棋,她是走对了。
  这丫头有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她那样的姿态,就是大义凛然,乐观好戏的模样。
  中国有个词叫“欲盖弥彰”,喻言一向觉得这是个精准到伟大的词汇。正如这个词描述的那样,有些事情,不仅越想遮掩越遮掩不住,反而分辩过度还证实自己做贼心虚。
  正如这件事情,如果她冲出去和季佳恒对面吵,局面会是怎么样?
  她自认为自己各方面不输那个女人,论声音,她喻言可是小时候练过声乐,还是美声,不说high C,起码正确的发音方法让她高喊三个小时都没有问题;论骂人词汇量,她是文科出身,和她接触过的人都说她用词犀利,因此骂人不吐脏话应该不在话下;再说,就算真打起来,她还占据主场优势呢,这是在自己公司,旁边有着这个城市最专业的保安,保安解决不了,马路对面还是公安局。对付这么一件小事,总不成问题吧?
  可是那样直面对峙,结果会是什么呢?
  她的胜利肯定毫无悬念,但是群众的舆论风向便会很成问题。他们会说:你看,喻言要是心里没鬼,她干吗反应那么强烈啊?他们还会说,你们想想,喻言关于恒泰的案子为什么能这么快谈下来,这里面没猫腻可能吗?他们或许还会在另一个角度考虑,怪不得喻言平日里总是没男朋友呢,原来是暗地里结了个相好,这才不会不饥渴呀。
  对,就是这个缘由。
  如果她直面去吵,身边人难免会想到这个层面。那么,她现在所争取的一切,必定会一朝崩溃。
  不主动为自己辩解的可能性只能有二:第一,她是傻子,主动往自己脸上扣屎盆子;其二,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深信这事儿是冤假错案,或者……别有预谋。
  她是这公司公认的最有潜力的策划师,智商问题肯定可以排除,至于这第二点……
  想到这里,喻言不由皱起眉头。
  实话实说,她是不愿意将这事儿定义为“别有预谋”的,但是这事儿发生的也太凑巧了吧——她刚和那个程泽敏吃了一次饭,第二天就能被定义为小三?她刚要把竞聘岗位目标递交上去,第二天就能出现个被人当众指骂的效果? 秦韶下午刚决定回来,那气焰嚣张的太太便无影无踪,接连数日也没能大骂上门? 。 想看书来

谁是狐狸精(4)
眼前又浮现出席淼通知她去总经理办公室时的表情,那妖艳的瞳子微含笑意,任喻言努力告诉自己要豁达,也很难不将那样的表情定义为幸灾乐祸,用心险恶。
  如果真是那样,她真不该庆幸自己是兵出险招,胜在智取,还是该庆幸自己有个太过急躁且没有智商的对手,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
  其实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其实从秦韶喊她进办公室的时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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