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异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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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嘶……”斯内普猛的拽住了波特，魔杖迅速挥动，略过残影，一个统统石化下去。波特僵在了原地。
　　斯内普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波特，他发现，波特是在看着水箱里的蛇？他是在跟蛇说话？斯内普的魔杖一顿。波特仰面倒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瞪着斯内普，斯内普冷漠的看着他摔在了地上，没有出手阻止。
　　他的眼皮都被石化了，直直的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看见斯内普站在他的身旁，黑乎乎的袍角碰到了他的手背上。斯内普高高的俯瞰，深邃的双眼，空洞而无底，比常人更加巨大的鹰钩鼻更加的突显在了出来，油腻腻的头发垂着肩膀，几乎跟他的主人一个德行。
　　一股无助感翻腾着在他的心底升起，波特有一股被打败的屈辱、恼怒，还有复杂的无能为力。
　　波特恨透了这个角度。
　　“说说看，不，让我猜猜看，你是谁？或者，真的是波特？”斯内普莫测的说着，“或者，解释一下，你在跟谁说话？”
　　斯内普动了动手，波特发现自己的脑袋能动了，他恼怒的看着斯内普，“你干什么？！”
　　“解释吧，波特。”斯内普轻轻说。
　　听到这句话，波特的心猛地一顿，蛇语者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他收敛起恼恨的表情，语气怒恨说，“我怎么知道？巫师能和动物讲话很奇怪吗？”
　　谁都知道，蛇语者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但，不代表他能够承认。
　　哈利不会知道这种事情，那他呢？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知道。以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的角度来讲，他不可能知道真相，还能表现得没有半丝疑虑。
　　蛇语者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他不想让人怀疑。他更无法解释他的一切。波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害怕被发现异常。但他确实极力掩饰着某些事情。
　　也许跟那些奇怪的梦境有关。但他最近却再也没有梦见，那些模糊不清的事情。
　　其实可以告诉邓布利多，其实可以告诉自己信任的人，他心底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他做不到。他阻止了自己。波特的心情很复杂。
　　“没有巫师可以和动物随意说话。”斯内普冷冷的说，“你是个蛇佬腔。”
　　“我怎么知道？”波特表现得完全不在意，甚至不看斯内普一眼，而是盯着天花板，他感觉再看多斯内普一样都是受罪。
　　斯内普走开了，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背靠在上面，手放在了平时批改作业的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琢磨了半晌，又问，“那你平时有没有，在谁面前表现过，这种特别的能力？”
　　“我认为我没有必要耍猴给别人看。”波特冷声说，“好了，可以让我起来了吗？身为教师，你就这么随意攻击自己的学生？”
　　“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波特？也许是个冒充者？”斯内普听见他的话，更加没有帮他解开咒语，而是慢条斯理的坐在原地，恶意的欣赏着波特躺地的姿势。波特几乎能从他那恶劣的语气中，听到愉悦的成分。
　　“我和波特都能听得见动物讲话。”波特不耐烦，“你可以告诉邓布利多，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他怒气冲冲，脱口而出。但说完之后，又感到不安了，他不太想见邓布利多校长。
　　波特依旧面无表情，让人既看不出心慌，也看不出恼怒。
　　斯内普终于起身了，他没接口波特的话语，而是走到壁炉边上，魔杖一挥，炉火熊熊燃烧。他往里面撒了一堆粉末，喊道，“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我需要你的帮助。”
　　没过一会儿，邓布利多就从壁炉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波特。他走了过来，挥挥手上的魔杖，波特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邓布利多蔚蓝色的眼睛看着波特，问道，“这是怎么了？斯内普？”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波特，发现他没有受伤，就转过身来，面对着斯内普。
　　波特起身，从背后看见，邓布利多的紫色袍子，上面满是星星。
　　斯内普并不着急，说，“哦，关于这个，你应该问问波特。需要帮助的人可不是我。波特能和某些动物说话，不是吗？”
　　他在邓布利多背后，看见斯内普看着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空无一物。他恨透了那种眼神，波特没有转开目光，而是凶狠的瞪了回去，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神，顿了一下，然后看向邓布利多。
　　“某种动物？”邓布利多说，然后转头四处看看，他看见了桌子上的水箱，以及里面的水蛇，转过身来。
　　“波特，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吗？没有关系，不用紧张。”邓布利多看着波特苍白的脸色，安慰道。
　　他并非心慌和害怕，是被斯内普气成这样的。波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地说，“邓布利多校长，我确实能够听见动物说话，”他指了指水箱里的蛇，“当然也能和它们交谈。不光是我，哈利也可以，我以为这是巫师都会的事情。怎么了吗？这不正常？”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是很早的事情了。”波特说，“在我们来到霍格沃兹之前，哈利在动物园里放走过一条蛇。我们听海格说，巫师的孩子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难道这不对吗？”
　　“是的，这确实不常见。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和别的动物交谈的。”邓布利多凝视着波特，“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好的。”波特立刻点头，他不认为自己有理由拒绝邓布利多，又问，“什么事情？”
　　“不要把你们能够跟其他动物交谈的事情告诉别人。”邓布利多说。
　　“谁都不能？哈利呢？我是想，他应该知道？”波特问道，有点颠三倒四。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和蔼的微笑，回答，“哈利当然应该知道，赫敏和罗恩也可以知道的，他们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既然如此，当然可以知道。”
　　“哦。”波特点了点头，却没有话再要说了。
　　邓布利多再次叮嘱，说，“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波特点了点头，斯内普冷哼一声，显然对这种结果不太满意。波特注意的看了眼斯内普，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警惕，还有深刻的不信任。邓布利多显然看见了，他蔚蓝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说，“放心，斯内普教授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的，我信任他，所以，相信我，好吗？波特。”
　　波特看着着邓布利多的双眼，蔚蓝色的双眼透露着真诚，他只好点了点头。邓布利多满意的点头，交代完事情，就从办公室的壁炉离开了，只留下了斯内普和波特。
　　气氛瞬间冷却，冰冻三尺。
　　“啊，真是谢谢你了啊，斯内普。”波特抢先开口，讽刺说，“这下你知道我是真的了吗？”
　　“闭嘴，波特。”斯内普说，“是斯内普教授，不是斯内普，格兰芬多扣2分。”
　　“你才应该闭嘴！”波特怒声道，根本没管斯内普在说些什么。
　　斯内普冰冷的盯着他，“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不管你有什么不满，不要对着我发泄你的情绪，或者你更喜欢被扣分？格兰芬多扣5分，因为对教授大喊大叫。”
　　波特扯起一抹尖锐的笑容，“谁管你究竟扣多少分？我被你扣的分还算少吗？难不成你还会放过我不成？得了吧，斯内普，如果你会做那种事情，我直接住在地窖算了！”
　　“格兰芬多扣15分，因为侮辱教授。”斯内普看了眼波特，神色平静，转头就走。
　　“斯内普，我警告你，别在攻击我第二次。”波特清晰的说道，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愤怒，还有警告。斯内普停顿了一下，没有理会波特，继续往暗门走去。
　　波特依旧不停口，他控制不住自己，怒气气冲冲地说，“老蝙蝠！”
　　但他知道的……不能让斯内普和他的关系更糟了。但他更不想放过斯内普！这个该死的混蛋！
　　“闭嘴，波特。不许侮辱我！”斯内普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对他低吼，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回你的狮子窝去，好了，你的目的达成了，不必再留在这里了！”
　　波特一听，火气更是上来了，大吼起来，“老蝙蝠精！”
　　“不许侮辱我，该死的波特。你没有资格侮辱我！”斯内普愤怒起来，然后他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眼神空洞冷漠，“格兰芬多扣20分。”
　　他转身就走，打开暗门，碰的用力关上。波特用力的往桌子上一甩，水箱掉了下来，泼得满地是水，波特的袍子都湿掉了。箱子里的蛇嘶嘶叫了两声，然后安静不动了。
　　波特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毫不犹疑，用力直接撞开了门口。门撞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斯内普抬头看见波特，还有被他强行撞开了的门口，“波特！你干什么！擅闯教授办公室！”
　　“你躲什么躲？”他的脑袋快要烧起来了。
　　“我没有必要躲你。你没有资格。”斯内普冷静地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有什么事情，好吧，你就说完在走吧。鉴于你现在直闯私人用地。”
　　他讨厌透了斯内普这种漠然的语气！
　　有一个瞬间，他想要直接摔门而去，而不是在这里继续跟斯内普说话。
　　“我说得有错吗？！随意的攻击别人！！不懂得尊重他人！不是吗！！”
　　“所以你是指我不尊重你？”斯内普总结，露出一抹漠视。
　　“我以为，我已经给予了你足够多的尊重了。该死的老蝙蝠！你居然攻击我！”想起平时斯内普的苛责，他都忍了下来，但不代表他没脾气，相反，他脾气比谁都不好！
　　他任凭着愤怒烧掉自己的脑袋，“你再不信任我也好！我又什么地方这么得罪你了……这么侮辱我？！你居然攻击我？斯内普，你的智商是进水了吧？！”
　　斯内普心里铁定笑死了吧。但波特确实忍受不住。真是可笑，他是在要求，斯内普尊重他？波特一直在努力地忍耐着，他一直在试图多一点相信这只老蝙蝠，可是现在算是什么？
　　波特多少觉得有点可笑。他突然想到，难不成他不自觉间，真的多少有点……开始信任斯内普？这不可能……确实或多或少的，是啊……无意间，有他点在相信斯内普。
　　即使波特根本不信任斯内普，甚至讨厌斯内普，警惕斯内普。
　　但他居然开始相信他了。
　　大概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吧。开始习惯，甚至开始熟悉。
　　真是荒唐。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死寂。
　　斯内普压根没回答波特，或者说，他没理会他。任由波特像个疯子似得大吼大叫，冷漠空洞的看着前方，好像看的不是波特一样，那里只有一面墙壁。
　　真是够了。
　　波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直接摔门而去。
　　斯内普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木门差点被波特摔坏，脸上表情毫无变化。他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取好药材，继续熬制他的魔药。玻璃瓶不小心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粉末。斯内普完全没有注意，依旧专心的准备着材料。转身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上面，这才举起魔杖，将碎掉的玻璃渣子恢复如初。
　　他的眼神都没看向地面，又继续走向坩埚，然后点火。
　　一切如常。
　　……
　　波特怒气冲冲，但他摔上了暗门的瞬间，脸上却冷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