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的利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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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剑 内容简介
1995年,中国离休的老将军张国栋和美国的退休老将军卡尔·安德森同时到达越南,他们互不相识,却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那就是寻二十六年前在越战中失踪的儿子的遗骸。张国栋的儿子叫张建华,曾是特种兵教官;卡尔·安德森的儿子叫卡尔·汤姆,也是特种兵。张国栋由精通英语的孙儿张崇武陪同,安德森由孙女艾丽丝陪同。两位老将军根据自己掌握的线索,在越南有关方面的配合下开始了调查。两位老人不期而遇,交谈中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两个儿子也许就是当年的对手。于是他们决定,信息、情报资源共享,联合调查。
二十六年前,张建华由于特殊原因越境来到了越南。被安排到越南一处秘密营地担任特种兵教官。
卡尔·汤姆是美国第一批踏上南越土地的绿色贝雷帽部队的一名上尉军官。他作战勇敢、能力超群。美军为了弄清胡志明小道的具体位置、侦察出越共方面的重要作战物资囤积地,掐断物资补给生命线,决定派出一支小分队秘密潜入越南北方,侦察出战略目标后指引空军进行轰炸。这支十个人的小分队的指挥官就是卡尔·汤姆。他们分乘两架直升机,在轰炸机群的掩护下,潜入了北越。
越南北方的军事情报部门得到情报,针锋相对,张建华担任了小分队的副队长。
张国栋和卡尔·安德森的查找工作极其艰难。每到一处,线索总是中断,而每一次又都峰回路转。就在他们的调查过程中,一次次地再现当年发生在丛林中的一场又一场惨烈的搏杀。最终,他们找到了儿子的遗骸。张建华和卡尔·汤姆是同归于尽的。卡尔·安德森在儿子的遗骸上找到了身份牌;张国栋在儿子的遗骸下找到了一块锈得不成样子的怀表,这块怀表是他在朝鲜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间最凄惨、悲哀的事情。张国栋捧着怀表告诉卡尔·安德森,他们的儿子死于同一时刻。中国有句古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中国这句古话指的是异姓兄弟,不想却应验在两个敌手身上。卡尔·安德森感到遗憾,他认为这不是年轻人的错,他们都是真正的军人、是英雄。张国栋问卡尔·安德森,儿子死了再也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呢?卡尔·安德森回答:我认为这个世界应该回到你们中国那句古话的真正含义中去。两位老将军告诉孙子、孙女和在场的所有人,中美两个国家不要战争,要和平、合作。因为中美两国和平相处将是世界的福音,如果这两个世界上的大国之间发生战争,将是世界的灾难,人类的灾难。
埋葬的利剑 第一章(1)
美国·华盛顿
中午的太阳把大地晒得像一锅稀粥,肉眼都能看到周围晃动升腾的热浪。卡尔·安德森甚至担心自己的梅塞德斯轿车开不到五角大楼就会熔化在高速公路上。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仪表盘,空调器已经开到了最大限度。他忽然想到轮胎在高速高温的作用下会不会爆炸呢?于是他松了松油门。
满头银发的卡尔·安德森虽已是七十三岁的老人,却仍然保持着强健的体魄。这得益于五十多年前就读于西点军校时良好的体育锻炼,他曾是校橄榄球队的主力队员;当然,更得益于半个多世纪的军旅生涯,他从一名士官一步步晋升为少将。
作为一名军人,卡尔·安德森有着显赫的经历,他参加过二战和朝鲜战争以及冷战时期美军的一些军事行动。
1944年7月间,毕业不到一年的卡尔·安德森就从刘伊斯堡调往欧洲参战。妻子詹尼弗那时已经怀孕,但血气方刚的安德森仍然义无反顾地奔向战场。他没有赶上诺曼底战役,并且当他踏上硝烟未散的奥马哈滩头时,瑟堡和冈城这两颗钉子也刚刚拔除。他对自己没来得及参加世界军事史上最壮观、最值得夸耀的跨海登陆作战而深感遗憾。然而,当他成为布莱德雷将军率领的第一集团军参谋部的一名见习军官后,遗憾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了。因为他清楚地了解了整个战场的形势,战争才刚刚开始,滩头阵地还很狭窄,缺乏纵深保护。隆美尔的坦克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把他们碾得粉碎。战争是残酷的,不是身着军服的旅行。卡尔·安德森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危险、最惊心动魄的上百个日日夜夜。尤其是在阿登森林战役最初令人沮丧的两周里,德军突如其来的勇猛进攻逼得人们都快发疯了。恰巧这时他的妻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他捧着儿子的照片向上帝祈祷,熬过了那段充满恐惧的日子。北线的蒙哥马利和南线的布莱德雷终于展开了反攻,把德国人打得屁滚尿流。此事令安德森念念不忘,以至于多年后一提起这段往事他就说:“是我的两个儿子给了我好心情,否则我早就疯了。”
但是,卡尔·安德森现在只剩下大儿子乔治了。小儿子卡尔·汤姆像父亲一样毕业于西点军校,却于1967年在越南战争中失踪。二十多年来,卡尔·安德森多方查找仍然杳无音信,直到他从陆军后勤部门采购计划处处长位子退休时,也只知道从退伍军人协会的克利特德斯·布彻那里得到的一点点情况。布彻先生曾是一名中校军官,越战时期指挥过一支特种部队。卡尔·汤姆上尉率领的一个“绿色贝雷帽”小分队就曾临时归布彻中校指挥。布彻中校奉命派遣汤姆上尉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是绝密的,正是这次任务使汤姆失踪了。至于是怎样失踪的就成为一个谜,布彻先生无法提供进一步的情况。卡尔·安德森将军的心被失子之痛折磨了二十六年。这期间,他通过国防部和退伍军人协会的各种寻找越战失踪人员组织咨询、查找也没有丝毫进展。尽管近年来越南政府提供了积极的帮助,但毕竟因为事隔多年,缺乏线索,此事只好作为一个悬案搁置起来。
今天上午,卡尔·安德森正要出门,忽然接到国防部斯考克·罗夫特中校的电话,要求马上见到将军,是为了卡尔·汤姆的事!罗夫特中校曾是安德森将军的下属,对将军像父亲一样尊敬,这种友谊并未因将军退休而淡漠,反而更加深厚。中校考虑到安德森将军的年龄,主动承担起与几个寻找越战失踪人员机构的联系工作,定期向将军通报情况。电话中,罗夫特中校的语调明显地透露出激动之情,安德森相信对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但罗夫特中校声称事情很复杂,坚持与将军面谈。于是卡尔·安德森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急不可耐地开车上了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埋葬的利剑 第一章(2)
卡尔·安德森已经十多年没有开过快车了,往常从他的郊外别墅开车进城大约需要40多分钟,而今天只行驶了20多分钟就看到了华盛顿纪念碑。这时,他已驶上了宾夕法尼亚大街。
位于波托马克河畔的五角大楼表面上看起来丝毫谈不上美感,甚至有些呆板、沉闷。但这里却是世界上最神秘、最具传奇色彩的地方,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风吹草动几乎都与这座五角星形的五层大楼有关。这里发出的指令曾决定了两次世界大战的结局,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的失败曾使它蒙受耻辱,入侵古巴、格林纳达、多米尼亚,出兵黎巴嫩、制造霍尔木兹空难又使它背负骂名,教训利比亚狂人卡扎菲、从巴拿马逮捕诺列加使美国充当世界宪兵的嘴脸暴露无遗,而沙漠风暴也的确让全世界不得不对五角大楼的实力刮目相看,毕竟这座大楼里的人指挥着全球最强大的空中、海上战略打击力量,这种力量所具备的高技术精华改变了一个时代的军事理论。卡尔·安德森军人生涯的最后五年就是在这座大楼里度过的,这也是他引以为自豪的一段经历。
卡尔·安德森持有特别通行证,因此他很顺利地通过了层层警卫,乘电梯来到三楼。斯考克·罗夫特中校已在电梯口等候着他。
“嗨!”安德森走出电梯,“我亲爱的中校,这种天气把一个老头子招来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在像一块巧克力被溶化之前,幸亏我赶到了这里,感谢上帝。”
罗夫特握住将军的手摇动着,笑道:“看来您的气色不错,我的将军。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冰镇的,它可以使您恢复到险些被溶化前的状态。我请客。”
“这个主意不错。”卡尔·安德森微笑着,跟随中校朝近处一架冷饮自动售货机走去。
在斯考克·罗夫特中校的办公室,卡尔·安德森将军得到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情况是这样的,将军。”罗夫特取出一个记事本,“今天早上我接到克利特德斯·布彻先生的电话,他找到了一个叫切尼·霍尔沃斯的人。此人在布鲁塞尔一家航空俱乐部任教练,越战时是陆军‘空中骑兵’的驾驶员。您的儿子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乘坐的就是霍尔沃斯驾驶的UH-1型直升机。”
“他们在什么地方降落的?”安德森急切地问。在此之前,他从克利特德斯·布彻嘴里仅仅得知,儿子当年执行的任务是率领一支特遣队潜入越南北方,侦察胡志明小道一带的重要物资基地,找到它并指引空军进行轰炸。至于特遣队的具体着陆点,布彻先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也难怪,谁都会忘记一些事情的,今天能得到直升机驾驶员的消息真是意外之喜。
罗夫特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地名,安德森迫不及待地欠身看着,小声嘟囔道:“美……浓?”随即他站起来快步向墙角那个地球仪走去。
“将军,那上面找不到这个地方,它太小了。但是霍尔沃斯提供了它的坐标。”说着,罗夫特照着记事本抄下了美浓的经度和纬度。
安德森轻轻推了一下地球仪,这只微缩的地球无声地转动着。“太好了!”他快步回到办公桌前,抓起那张纸,“我立即去越南!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将军,您别着急。”罗夫特微笑着,“看来,您在去越南之前还得跑一趟纽约。”
“为什么?”安德森瞪大了眼睛。
罗夫特有些神秘地眨眨眼,笑道:“实际上霍尔沃斯提供的东西并不重要,更惊喜的消息在等着您哪!” 。。
埋葬的利剑 第一章(3)
“在纽约?”安德森惊奇地盯着罗夫特。
“是的。克利特德斯·布彻先生现在调到纽约的办事处任职,他坚持要将军您去一趟。因为他根据线索又为您找到了一个人——您儿子的手下,幸存者!”
兴奋使卡尔·安德森将军使用了四十多年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粗话:“他妈的,太棒了!”
吃晚饭前,卡尔·安德森终于和纽约的克利特德斯·布彻通了电话。他们约定明天中午在纽约见面。
女佣照例在晚餐后离去。尽管心情极不平静,卡尔·安德森仍然遵守着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晚餐后散步半个小时,然后在起居室喝上一两杯茶。他喜欢喝中国茶,因为那淡绿色的神奇饮料飘散出来的芳香能够给他带来舒适感。
卡尔·安德森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茶,目光投向墙上挂着的几副镜框,那是妻子詹尼弗在各个时期的照片。詹尼弗是个金发美人,当年西点军校的各类聚会上,詹尼弗总是被人邀请跳第一支舞曲。在众多的竞争者中,安德森是胜利者,妻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