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分:纯悫皇贵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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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香娟听到这边有人惨叫,吓得躲在屋里没敢出来。”
“幸好,幸好。快,把我扶进屋去。”
小惠和香娟依言,将雯杨扶进了雅玩斋。
雯杨让二人帮自己把衣服脱掉,仔细检查身上是否留有毒刺,待确认都拔除后。方才让小惠扶着自己回到天馥斋的寝室,又让香娟找来了皂角水清洗伤口,再用鲜马齿苋榨汁敷在伤口上。
收拾停当后,她才缓缓地告诉她们,自己在院子里赏花时,不料两只雀儿打架,撞掉了蜂窝,自己慌不择路,躲到了假山下面,才算逃过了这一劫。“我依稀听见,邱公公好像当时也在,你们赶紧去打听打听,看看他是否有事?若也被叮了,千万让人拔掉蜂针,再寻紫花地丁、半边莲、七叶一枝花、蒲公英不拘哪一种,拿来捣碎敷上。”
二人赶紧去了。雯杨独自趴在床上,虽然浑身疼痛,但想想不禁乐出声来,“想必那个太子、八爷、九爷什么的也是满头包了。哼,想用太子把我毁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第一十六章 所有人的反应
晚间,小惠他们回来了。太子、八爷、九爷他们果然也被叮了,好在几位爷身手敏捷,略略地被叮了十几下,可怜那个邱公公反应慢,被蜂群逮到十足十地狠狠地叮了一顿。据小惠说,浑身上下全是红包,肿痛不止,坐卧不安,一个劲地在床上哀嚎。
“他们没问起,起因是什么吗?”
“问了,管事的王公公特意来问过,奴才说是两只雀儿打架,撞掉了蜂窝。王公公也就没再细问。”香娟边说边笑着说,“姐姐,你没看到,邱公公脸肿得那个样子,太好笑了……”
“该!”小惠狠狠地啐了一口,说道:“平时有半点好处,他都占尽了。坏事全落在咱们身上,这回还真是报应来了。要是他再掉进河里,那才真叫好呢!”
“好了,好了。小惠,留点口德吧。”雯杨忍住疼痛,说道:“邱公公如今才是最无辜的。这么一闹,伤了太子和两位阿哥,若上面怪罪下来,公公肯定得落个监管不利的罪名。”
“是呀,挨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怕会送到辛者库为奴。”香娟淡淡地说着,小惠也不再幸灾乐祸,毕竟邱公公除了势利外,对下人也不算太苛刻。
当晚,这件事就在有心人之间传开了。
瑞景轩里,宜妃娘娘正在灯下择选香料,听到佳月的奏报。
“什么?太子在天馥斋被蜜蜂蛰了?这倒奇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宜妃娘娘戴着鎏金雕花的护甲,拨弄着盘中的各色香料,“你说,这会儿本宫做个香囊送给万岁爷,招蜂引蝶的,会不会有些影射太子之嫌啊?”
“万岁爷应该不会多想。听说那日是两只鸟儿打架,蹬掉了蜂窝才引起的,是个意外。”佳月立刻替主子宽心,“再说,万岁爷洪福齐天,怎会遇到这等倒霉的事。”
“也是,说不定真是太子时运不济,要是……这运气到了头的话……”
“主子,小心隔墙有耳。”佳月即刻打断宜妃的话。
“怕什么?这里外都是咱们的人,谁还敢说什么?若要真有那么一天,这宫里……可就热闹了。”宜妃撇撇嘴,将思虑暂且放下,专心地做起香囊。
澜鉴斋里,德妃娘娘正在打坐念经。
若心走进来,悄悄地候在一边,待娘娘诵完经书,方才在耳畔低声说道:“娘娘,奴才问清楚了。今儿九爷在春晖堂跟太子提起了那个耿雯杨,方才和八爷引着太子过去的。好在老天有眼,让鸟儿撞了蜂窝,才没让太子见到人。听说那个耿雯杨也伤到了。”
德妃娘娘意味深长地看了若心一眼,又慢慢地捻了一圈手中的沉香木佛珠,方才淡淡地说道:“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吗?我可不信。没见到最好,若真见到了,还只怕会出什么乱子呢。是人为,还是天意,恐怕只有那姑娘一人知道。”
韵松轩里,惠妃娘娘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惠妃纳喇氏,康熙九年曾生皇子承庆,后殇。原是四妃中,最不得宠的一个,但因康熙十一年生皇长子胤禔,因此在宫中也尚有位置。
“果真?太子竟出了这等洋相?”惠妃娘娘得了信儿,一直眉飞色舞,喜不自禁,“这等热闹,我竟然没能瞧见。”
“是,听说当时太子吓得连滚带爬的,狼狈极了。”近身侍女喜鹊在一旁有声有色地描绘着,“奴才还听说,好多人都说太子气候尽了,老天爷才会让他摊上这倒霉事呢。”
“是吗?啊呵呵呵……真真有趣。”惠妃乐得直拍巴掌。
韵松轩里一片欢声笑语。
太子府,此时太子正半躺在床上,任由太子妃给自己上药。
“可恶的老八、老九,诳我去那种鬼地方,原来是弄了这出,让我出尽洋相。哎呦哎呦……你轻点。”
太子妃鼻子一酸,抽搭起来。“爷,他们怎么那么狠啊,看把您叮的。”
“他们还不是惦记着我这个位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趁乱踢了我一脚。哎呦哎呦……哼,咱们等着瞧,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八爷府
“八哥,你说太子会不会觉得咱们是故意的?”九爷用手帕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
“十有八九。”八爷虽然也觉得疼,但为了风度,仍旧强忍着,“我只是想不透,这是天意还是人为呢?怎么偏偏咱们刚进院,那蜂窝就掉下来了?”
“管他是天意还是人为呢,总之,这次太子出了洋相,他们一定认准了是咱们干的。八哥,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清者自清,现在没有证据,只要皇阿玛不怪罪,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八爷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我总觉得这是人为。可是,老四怎么知道咱们那天要去?可是这蜂不光伤了咱们,据说也伤了耿雯杨的脸。老四会这么得不偿失吗?”
四爷府,四爷胤禛和十三爷胤祥正在下棋。
“我刚才派小福子悄悄地进了园子,给雯杨送点治蜂毒的药去。她也怪倒霉的,摊上这么一出。也幸好有这么一出,否则真让太子瞧上了,只怕落得个和她姐姐一样的下场。”胤祥一边下棋,一边仔细端详四爷的表情,只可惜看到的依旧是一潭死水,无波无浪。
“以后不要和耿雯杨走得太近,连派人送东西也不行,咱们与她撇得越清越好。蛇打七寸,被人捉住短处,只能受制于人。”四爷抬眼直视胤祥的眼睛,“你太过妇人之仁,做大事必须取舍。”
“四哥,你真见死不救?难道你真希望她也死于非命?”
“路该怎么走,都是自己选的。她是生是死,与我何干?嬷嬷情愿一死,来阻止我送她入宫,奢望能换她一世太平。我能做的也只有把她与皇阿玛远远隔开,于我而言,她已经是弃子。若别人不想就此罢休,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四爷淡淡地说着,眼中找不到一丝波澜。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帮你,制造她失足落水的假象。更不该拉上十四弟做中间人。若非如此,我现在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些。”说罢,胤祥扔下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胤禛也不阻拦,怔怔地看着棋盘,手里忽地紧握棋子,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那样地美丽、轻柔、脆弱,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为了这张脸,一向疼爱自己的耿嬷嬷服毒自尽了。从小就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伺候的嬷嬷,一心只为自己的人,自己这世上最依赖的人,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存在的人,情愿一命抵一命,就为了换她的平安。
嬷嬷还真是了解自己,若非以死相逼,又怎会换得自己回心转意?嬷嬷,你看到了吗?我放弃了,其他人却在孜孜不倦地把她往那个人面前推。她的命运如何,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天馥斋
“宜妃娘娘听说你们被蜜蜂蛰了,料想你们都是奴才,太医一定不会尽心,深感担忧,特意让我送来了上好的消肿药。娘娘何等的贤良,你们可要懂得感恩。”佳月四平八稳地坐在圈椅上,品着邱公公亲自奉上的香茶,缓缓地吩咐道。
邱公公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佳月,又迎来了惠妃身边的喜鹊。喜鹊前脚走了,十四爷身边的小圆子又来送药,紧接着十三爷又派小福子来了。这一晚,迎来送往的,还真是热闹。
三日后,上面下了旨意,邱公公监管不利,累得太子爷、八爷、九爷被蜜蜂蛰咬,责打二十大板,小惩大诫。行刑当日,王公公特命各处首领太监、掌事宫女观行,以儆效尤。
板子重重落下,打在邱公公身上,同样打进了雯杨心里。她第一次害人受过,很是内疚。
第一十七章 与八爷首次过招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初,由于多日无雨,酷热难耐,皇上决定陪仁宪皇太后前往塞外避暑。特命皇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眩⑺谋蠢肇范G、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随行。另,除宜妃娘娘得以随行外,其余妃嫔均迁回紫禁城。
临到走,德妃娘娘也没开口要了耿雯杨,害得十四爷胤禵生了好大的气,又对雯杨千叮万嘱,才恋恋不舍地随驾出巡。
偌大的畅春园,一下又变得静悄悄的。
七月初一,热河那边传来消息,五公主和硕温宪公主卒于行宫,年二十。雯杨听了很是伤心,想着公主,三十九年九月才受封,指婚嫁给了舜安颜,佟国维之嫡孙。想不到成亲才短短两年,竟撒手人寰了。
听说公主自幼聪慧过人,想必和四爷的关系也一定很好。虽然公主自**由孝惠太后抚养,但是毕竟是四爷的嫡亲妹妹,花样年华就过早夭折,四爷陪在身边亲眼看着亲人失去,一定很伤心。我记得,在雍正元年三月,四爷追封和硕温宪公主为固伦温宪公主。看来公主的死对四爷的打击很大,若我现在能陪在他的身边该有多好?
只可惜,我当初太过专注于前朝的勾心斗角,竟没有注意到后宫的纷争。雍正到底有多少个嫔妃啊?我现在所能记住的,也只有熹妃钮祜禄氏、齐妃李氏和年妃了。究竟我有没有在雍正身边出现过呢?还是在康熙身边出现过呢?若能知道自己的命运,该有多好啊!
八月底,盛夏刚过,暑热还未消散。雯杨打扫完雅玩斋,正在殿内阴凉处歇息,八阿哥胤禩无声地走了进来。
雯杨从未见过八爷,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如何请安。
八爷面容和善地说道:“你没见过我吧?我是八阿哥。”
雯杨点点头,行了屈膝礼,“贝勒爷吉祥。”说完,她偷偷地打量着雍正的死敌,廉亲王胤禩。月白色长袍,腰上系了根杏黄大带,佩着香囊、荷包、玉佩等饰物。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的眸子,美目似水,似笑非笑间,透着恬静舒适地感觉,不似四爷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只可惜,各为其主,如此俊朗的样貌,入得了眼,却进不了心。雯杨只觉得他面目可憎,阴险可怕。
“你叫什么名字?”和风细雨地语气让她直起鸡皮疙瘩。
“奴才姓耿,名雯杨。是天馥斋的掌事宫女。不知贝勒爷来此处,有何吩咐。”
“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那日太子遇袭,是天意还是人为?”八爷依旧笑得风轻云淡,但冰冷地目光直射雯杨眼中。
见四下无人,耿雯杨直起身子,挑衅地回瞪着八爷,缓缓地说道:“那日确是鸟儿撞到了蜂窝,与人无由。八爷信也好,不信也罢,奴才只有这一个答案。”
“本来我还在疑惑,看到你这副样子,个中缘由我也算知晓了。你好大的胆子啊,当今太子爷,你也敢伤。”
“贝勒爷,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