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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爆炸芒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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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我是跳伞表演的领队,阁下。”TM准将解释道。
  “我正在考虑取消*,”齐亚将军说。“可阿克塔将军坚持说,没有*的国庆节就不叫国庆节,所以我想,那就把其后的庆祝活动砍掉。‘跟群众打成一片’也别搞了。你想要的话,跳伞表演就还是按原计划安排吧。陆军学校我也不去了,他们计划搞一个叫作什么无口令演练的表演,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么?”
  TM准将耸耸肩,最后一次把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
  离开之前,他没忘了指出安全方面还存在的漏洞。“阁下,您需要从总统府搬什么东西过来的话,请让我知道,我好安排警戒。”
  齐亚将军还在想着通往他卧室下面的地道,挥了挥手道,“都是第一夫人让搬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妨试着去跟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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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芒果 第五章(1)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隔壁房间有人在呻吟,学校军乐队在练习慢步进行曲。声音传到我耳朵里,仿佛经过了过滤,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似的;天光也似乎逐渐黯淡了下去,这跟什格里山老家傍晚的情形相似,落日的余晖照在山尖,你会误以为时光尚早。前一刻橘红色的夕阳还悬在地平线上,最高的山头沐浴在灿烂的夕照之中,转瞬之间那光辉就像燃尽的火焰般的熄灭了。山里的夜晚降临得就是这么突然,仿佛一张巨大的黑布刹那间罩了下来,白昼就在你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离去,连再见都不跟你说一声。
  就像宝贝奥一样。
  我收起思乡之情,集中心思考虑眼下的处境。过去的这一天固然让人丧气,好在帘子那边就有一部电话,而如果没有特别的用意,宝贝奥是不会把一个电话号码留在他心爱的手绢上的。
  我睁开眼睛,看见值班护士投在帘子上的剪影,低着脑袋正在那儿看报。我故意呻吟一声,试试她有没有反应。她抬头朝这边看了看,又重新拿起了报纸。
  奥贝德迷上瑜珈那阵子,宣称说只要你集中意念,就能凭意志指挥他人做事——当然都是些小事。譬如你盯着一个陌生人的后脑勺看,只要时间够长,他肯定就会回过头来看你。奥贝德还给我们演示过好多次,成功的机率实在谈不上高,意念指挥的确是个巨大的挑战。这方面我还没什么体验,但我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我盯着那护士的剪影,起码盯了半个世纪,她终于起身出去了。
  我吃不准她是去作祷告、去吃饭还是下班了。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眨眼功夫,衬衫,靴子,皮带,军刀,帽子各就各位,就像经验丰富的老兵组装枪支一样迅速。听筒里的嘟嘟声清晰而响亮,我飞快地开始拨号,好像奥贝德就在电话那端等着我似的。
  拨到最后两个数字时,我突然闻到一股“登喜路”香烟的味儿。我的第一反应是,肯定是哪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在病房里抽烟。做人要讲道德,等打完电话我得去找那小子,多半能缴获一支香烟。
  铃响到第二下时有人接电话了。是接线员,因为接电话太多,声音冷冰冰地毫无热情;等他听我报上军阶,知道我要讲的事情有多么重要,他就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我讲话了。
  “你好,三军总部。”接线员说,居然是总部的电话,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想到对方又不是什么当官管事的,也就放下心来。唬住这种人不难。
  “你好先生,”我开言道。“我是齐亚将军的亲戚。我知道你不能把电话直接转到他那里,但能否请你转达一条紧急口信?”
  “您的姓名,先生?”
  “准尉阿里?什格里。库里?什格里上校之子,已故什格里上校。”每当提到父亲的名字我都免不了难过,但这一招确实见效,我能感觉出来,对方马上就听得很认真了。不见得他真会相信我跟齐亚将军有什么亲戚关系,但他显然听说过什格里上校的名字。三军总部的人谁不知道已故什格里上校?
  “你有纸笔吗?”
  “有的,先生。”
  “记下来:库里?什格里上校之子来电,他向您表示问候,向您致敬。记下来了吗,致敬?”
  “记下了,先生。”
  “他说他有非常重要、非常急迫的消息要转告您,是关于失踪的飞机的事,事关……都记下了么?”。 最好的txt下载网

爆炸芒果 第五章(2)
他作了肯定的回答,而我飞快地转动着脑子,想着怎样来个更能引人注意的结尾:
  “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正处在危险之中。如果您的手下找到了他,请善待之;
  “我有来自CIA的消息,但我不能信任任何人;
  “快救我。”
  “事关国家安全,”我说。“这口信只能由你直接转达给他。”
  又是一股登喜路烟味,随即听见有人叫我。哪怕躺在棺材里我都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
  “阿里准尉?”
  直呼名字而不加姓氏,这事实令我慌忙扔掉了电话。
  情报部的基亚尼少校站在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举在胸前,夹着一支香烟。他穿着便装,他随时随地都穿的便装。奶油色绸衫裤熨得平平整整,上了发胶的头发在灯泡下闪闪发亮,一绺发卷从额头搭拉下来,发稍落在两道浓眉之间。
  我从没见他穿过军装。我甚至不敢肯定他有没有军装、知不知道军装该怎样穿。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爸的葬礼上,他脸颊消瘦,目光似乎挺真诚。但当时父亲身边的人太多了,我以为他不过是父亲众多的崇拜者之一,来帮忙收拾东西、整理他遗留的文件的。
  “我知道这么做对你来说很痛苦,但尽早入土为安肯定也是上校的愿望。”他对我说,用白手绢轻轻擦着眼睛。当时,父亲覆盖着国旗的棺材刚刚在什格里家族的坟山下葬,葬在他最喜欢的一颗苹果树下。
  才过了十分钟,他便拿出一份以我的名义拟好的声明要我签字。声明说,作为家族的唯一男性,我要求不做尸检,我不怀疑父亲会死于谋杀,也没发现有因自杀而留下的遗书。
  “不管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他走时对我说,却并没留下电话号码。我没有任何需要,尤其不需要他的帮助。
  “我看你已经穿戴整齐,打算走了。”他说。
  像基亚尼少校这样的人,既不用佩戴工作卡,怀揣逮捕证,也不必申明自己是以法律之名行事或者是为了维护你的权益。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冷酷的不动声色的男人,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在病房里抽烟,甚至连烟灰缸都懒得找的男人。
  “我们去哪儿?”我问。
  “一个方便谈话的地方。”他拿烟的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一挥。“这儿尽是病人。”
  “我被捕了吗?”
  “别那么夸张。”
  一辆没有牌照的丰田科罗拉停在外面,是1988年初的新车型,市面上还见不着。纯白色的漆面不见一丝瑕疵,座套也是与之匹配的颜色,浆得十分平整。他发动了汽车,我意识到我们要去的地方不会太近,也不会是个让人感觉舒服的地方。
  我已经开始想念我的宿舍,我的无口令操练,甚至“二副”那声音倦怠的嘲讽了。
  车内空空如也。基亚尼少校没带公文包,没带文件夹,也没带武器。我饥渴地望着他搁在仪表板上的香烟和纯金打火机,而他靠在椅背上,手握方向盘,压根就没理会我。我观察着他那精心修剪过指甲的粉红色手指,这样的手指属于从来没干过活儿的男人。看看他的皮肤你就知道,他从来不缺走私苏格兰威士忌,不缺美食,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供他没完没了地嫖妓。看看他那深陷在眼眶里的、冷冰冰的蓝色眸子,你就知道他是这样一种人,只须拿起电话拨一个长途,某地某个人头攒动的市场就会响起炸弹的爆炸声。很可能他就坐在这辆科罗拉里,关掉车灯,而他的手下正翻墙入室,使一个不幸的平民家庭的生活就此改变。或者——这一点我自己就深有体会——一桩意外死亡或不明不白的自杀事件发生后,他会悄然出现在葬礼上,让你发表一份找不出任何漏洞的声明,抹掉一切痕迹,让你放弃尸检,让国外媒体闭嘴,对一位功勋卓著的上校蹊跷吊死在吊扇上的事无话可说。他是这样一个人,随身携带的只有一包登喜路,一个纯金打火机,驾一辆无牌照的汽车,就可以玩转整个世界。
  他打开置物箱翻找录音带。
  “阿莎还是拉塔?”他问。
  我瞥见箱里的手枪皮套和露在外面的象牙枪柄,心里反倒卸掉了包袱。一把枪充分表明了此行的性质。权力在他手上,他想把我弄到哪去就弄到哪去。
  说实话,我根本看不出拉塔和阿莎有什么两样。这对印度姐妹都又老又胖又丑,唱起歌来就像发情的小猫。也许其中一个更*吧,我说不准。举国上下总是划分成两个阵营。喜欢阿莎还是喜欢拉塔?茶还是咖啡?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毛泽东主义还是列宁主义?什叶派还是逊尼派?
  奥贝德说过,这其实很简单。全凭你的感觉,或者说你想怎么感觉。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混账的屁话。
  “拉塔。”我说。
  他表扬我遗传了我父亲的高尚品位,同时把一盒磁带塞进音响。原来是男声唱的一首拉扎勒民歌,说什么该在沙漠里筑一道墙,以免打扰流浪的恋人云云。
  “别担心,”他说。“我们知道你家庭出身良好。”
  

爆炸芒果 第六章(1)
在*堡有这么一个人,期望因齐亚将军不再公开露面而使自己的生活质量得以提高,这是一位刚结婚不久,四十多岁就已开始谢顶的外交官。这个人将不会活着庆祝他四十五岁的生日。
  阿诺德?拉斐尔正在厨房——一个他并不特别熟悉的地方——洗一把芝麻菜。跟任何一位美国大使的厨房一样,是为容纳一大帮厨师、侍者和帮手干活而设计的,可不是什么仅供准备二人餐的家庭小厨房。阿诺德?拉斐尔要把这个夜晚营造成温馨的二人世界,给夫人南茜——私下里他昵称她“小蛋糕”——一个惊喜。他给所有佣人都放了假,命令通讯室将打进的重要电话都转到“一秘”的住所,并把通往各个大客厅、餐厅和客房的门通通关上。南茜打完网球回来,会发现偌大的使馆生活区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没有一大帮仆役在那儿等候开餐的命令。他们将享受一个晚上的新婚夫妻的生活,就像在华盛顿时一样,他们会在公寓主卧早早用完晚餐,看完红人队与绿湾队的橄榄球决赛,接下来的节目自然是*。
  啤酒已在一个小房间般大的冰箱里冰好,夏威夷牛排也浇好卤汁装进陶盘。阿诺德事先已把锅盖天线调好以便收看比赛,此刻他正在厨架上找橄榄油和胡椒研磨器。在这高墙电网之内,在这有着十八间卧室的使馆生活区里,他决心营造出跟美国东海岸家里一样的氛围。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使馆外重重包围的三道警戒网,数不清的卫星天线和无处不在的不同颜色的电话。
  阿诺德期待着一个难忘的夜晚。他是外交官,不是住家男人,但有一件事他特别在意:为了陪在他身边,南茜放弃了在国务院的工作,跟他一起来到了这座乱七八糟的城市。至少在这个夜晚,他们可以重温一下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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