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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逼上滕王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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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望远:“他又以皇太子旨令,来调我手下的军曹去东征带新兵。我发了几句牢骚,他骂我仗我叔父的势力欺人,胆敢抗旨不遵。我顶了他一句说他才是听着娘儿们乱指挥的走狗。他就抓住这句话,逼我明说这乱指挥的娘们是谁?”

  王勃问:“你是指武皇后?”

  阎望远道:“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谁不知左右朝政的是这个女罗煞。我叔父西征带领过的虎将功臣,都成了东征一去不回的冤魂。就是这个母夜叉穷兵黩武,极力邀功纵容她宠爱的儿子当监军,让个忠孝仁义的皇太子替她背恶名。”

  “你不知道详细内情,还要乱讲。”杜微制止。

  “这事差一点闹到了这女罗煞那里,多亏我伯父向裴宏武的伯父求情。裴炎才制止了他侄儿上告。”阎望远又叹气道:“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下兵部下令,说我押运辎重粮草,西征有功,让我去东征,我伯父想坦护也有口难言了!”

  “都怪我,都怪我,皇后和皇太子都太……唉!”杜微心有成见,化成积怨,有气又难发,只能狠狠跺了一脚。

  唐宫御花园内,通往大明殿附近,必经之路的紫藤架下,太平公主又陪着武后在奕棋,宫娥太监又如以前一样肃立在花丛、怪石、树林中守候着太子李弘。

  李弘在曹达陪同下远远走来。

  曹达向李弘禀告:“龙武大将军的那个像阎王爷的侄儿,已被裴尚书让兵部将他送往朝鲜半岛上去了。”

  李弘惋惜地说:“其实让他留在京城,替我当当吹鼓手,让他在我母后脸上抹抹黑有多好!”

  曹达说:“裴尚书说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程咬金,上次顶牛他敢骂皇后是女罗煞,真让闹到皇后娘娘面前,他逃不了抄杀满门,他伯父阎伯屿也不能再在皇后面前重用受宠了。”

  李弘更惋惜地说:“真可惜让裴炎这老儿给遮掩过去了。”

  曹达笑道:“幸亏裴尚书给遮掩过去,要让皇后娘娘当面刨根问底,问出了东征中的一瓜半枣,漏出了什么走味了的馅,那可给殿下您帮了倒忙。”

  李弘点头称道:“裴炎这个老狐狸,精到顶了!”

  曹达突然止住李弘,他向前看发现了紫藤下的武后和太平公主。避也来不及李弘只得上前叩见:“儿臣向母后请安。”

  “起来说话吧!”武后随意地落子:“你又是向你父王报捷去了吧!”

  李弘被突来的问话方寸已乱:“是……请安……”他想掩饰,又无可奈何呈上战报:“也是向母后报捷来了。”武后正看着太平落子。

  上官婉儿代接过战报,请示地:“娘娘……。”

  武后继续落子冷冷挖苦:“捷报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大,定又是个举国震惊,了不得的大胜利!”

  李弘不敢辩白,也难以解答:“这……。”

  “龙武大将军阎伯屿将你告下了,你知道吗?”

  “他告我什么?”李弘有点心慌。“我……他没有什么可告的。”

  “他告你将他的侄儿阎望远也调往了高句丽。”

  “武将调遣是兵家常事,再说儿臣监军,也不过问这营中的细枝末节!”

  武后狠狠按了一个棋子:“这是细枝末节吗?我早就给你和那兵部尚书一再叮嘱:阎伯屿是随太宗皇帝西征突厥的有功老将,两朝勋臣,他统领的龙武军是守卫京师皇城的铁骑劲旅,不得我应允不准随意调动,你不知道吗?”

  “我们……”李弘被击中要害,用词失误,急忙纠正。“不,这是兵部与阎大将军商借的。”

  “我叮嘱城防禁卫,不准动我一兵一卒,你们竟然私下里就调遣走了一个标骑军曹。”

  “我,我去将他追调回来。”李弘急求平息事端。

  “那到不必,这不过是位无名小将。你是监军,东征的胜败我不于干涉。这增兵役,征粮草已涉及国政了。你别忘了,你,还没有监国。”

  李弘被戳到痛处:“儿臣,监军尚无失误!”

  “胜利接着胜利,征兵连着征兵,纳粮紧催纳粮,还有个完吗?”武后举棋在手,严词掷向李弘。

  母子僵持不下,公主不耐烦了:“母后,你快出子啊!”

  武后不悦地站了起来,好似嘲讽公主:“凭你这份能耐,能遣兵调将,准操胜券吗?不要丢人现眼了!”

  太平公主不服气,撒起娇来:“嗯——,我这不是要赢了吗?”

  武后将拿在手中的子,狠狠堵在眼上,成片吃着公主的棋子,一面指桑骂槐:“占了一角地,丢了一片子,你这蠢才逞的什么能!”

  “哟哟,嗨,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一步!”公主懊悔不及。

  武后正色厉声地说:“你这位长兄,他早已看得很清楚了呢!”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鄙视了李弘一眼。

  李弘心慌意乱:“我看到什么了?……”

  “奕棋不在一子得失,当有全局在胸!”武后结论,掷地有声。

  李弘愤闷满怀,佯作糊涂有意顶撞,低沉地咕哝:“我不善奕棋!”

  “你不善奕棋,难道又善于打仗吗!”武后迸出了怒火,又压了下去:“你熟读过孙子兵法吗?”李弘无语。她又问:“你亲自挂帅,血战过疆场?”李弘更难启齿。武后摆事实讲道理:“你明知道朝鲜半岛上几个小邦,恃强欺弱都想争霸。我大唐掺和其中,连年征讨,大动干戈劳民伤财,替代族异邦,夺得一片荒山,争到几座空城。这样的捷报频传,能称得上震奋人心的胜利吗?黎民百姓在哭呢!”

  “东征,是父王的旨意。”李弘话语不硬。

  武后言语生硬:“你父王他图的是虚名;你,报捷夸功可抓着的是生杀的实权!”

  “是父王旨意使我监察军政……。”

  “住口!”武后压下怒火,又软语讽刺:“兵书战策全不懂,军政你监察得了吗?像这样不学无术,你岂能再想来监国!”

  李弘被刺中心病也火了:“我,我总要……。”

  “你总要登基坐龙廷的;你是真命天子嘛!走走走,不要让母后心烦了!”太平公主冷讽热刺,明显与李弘不睦。

  李弘恶气难忍,又难发火,扭头就走。

  “转来!”武后更火了,又克制下去,语重心长地倾吐衷肠:“弘儿,不是为娘有意为难你。天下终久要传儿孙的。你这样恣意妄为,给作战双方的百姓,都会带来深重苦难;这是丧天害理呀,我放心得下吗?皇儿失德为娘心痛啊!”

  李弘怒火中烧:“我又干了哪些缺德的事了!”

  “且不说朝鲜半岛上几个小邦的百姓,在他们头领争强斗作画的战乱中,遭受了多少劫难。仅仅我大唐参与他们的豪斗,这些年死了多少将士,留下多少孤儿寡妇,还要我来数说吗?强征多少赋税,耗尽多少民脂民膏,你不清楚?”李弘被武后第一次这样毫无掩饰,大义凛然血淋淋的诉说强镇住了。武后又剖析下去:“我知道,不让你监国了,你恨得我咬牙!你想利用东征来抓军权;像你这样抓得天下怨声载道,你居心何忍哪!”武后缓缓坐下。

  话不入耳,李弘狡辩;“征服高句丽,开疆拓土,为我大唐多创基业,这是我父王秉承先祖太宗的宏愿。”

  “宏愿?”武后决心*裸揭开皇室内幕:“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父王老糊涂了,病糊涂了,你可不糊涂;我,更不能糊涂!这些年我因为皇上生病肝火旺,说不服他,迁就他。而你,你竟投你父王所好,添火、加油,明里暗里都在煽动他,你……”

  “母后……!”刺心话语难以入耳,声音大了。

  武后声音更大:“你妄为东宫皇太子!”她掀去棋盘站起身来,厉声厉色不容强辩:“不要以为天子的儿子个个都是龙种,你还不如山西龙门小王勃!”她来去走动压下怒火,降底语调,耐下心来继续吐衷肠话:“早几年这个小小顽童,十二三岁就知道忧国忧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死上书刘右相,直言谏君,言明了东征所遗的祸患。那策书,我亲笔批点赐给了你,难道竟是玉杵撞了木钟!”

  太平公主幸灾乐祸冷冷嘲笑道:“大哥整年忙着陪歌童,伴舞女,又要忙着斗鸡走马,还要忙着孝敬父王传送捷报,哪来闲空看王勃反对东征的策书谏言啊!”她故意轻松逼向李弘。

  李弘恶气难忍,猛力推开公主:“你……!”

  武后护住撒娇的公主:“大胆!”

  公主偎在武后身后,毫无顾忌地撒泼:“呸呸!不要以为父王宠你,母后还有三个亲生的太子呢!”

  正当此时,刘祥道走来躬身禀告:“启奏武皇后,……”他见李弘站立一侧难以启口。

  武后故意发问:“看来,那王勃你已安置到沛王府去了?”

  刘祥道心领神会:“沛王,他见了十分喜爱,是皇后亲自选送的陪读,沛王说一定器重。”

  太平公主不明真相:“二哥他不是最讨厌文诌诌的文人吗?”

  武后忙作掩饰,不理公主却问刘祥道说:“沛王如今能这样礼贤下士,也就不负哀家对他的关怀了。”

  公主奇怪地又露了馅:“母后,你不是说王勃虽有胆识,只是生性倔犟,恐怕我二哥降不住他么?”

  “倔犟的烈马,不中骑就斩了它!哈哈哈…”武后笑后望了李弘一眼,又向刘祥道说:“刘右相,随我来。”

  武后与刘祥道离开了紫藤架,款款谈着而去。

  公主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学着武后的语气:“倔犟的烈马,不中骑——大哥,就宰了它。”她比划了一个斩式,嘿嘿嘿地笑着跑了。

  李弘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转成刀式的手狠狠地说:“看谁能把谁给宰了!”他怒冲冲背道而驰。

  曹达追上愤愤疾走的李弘,轻声告密:“刘祥道刚才是说慌……”

  “他说慌?”李弘恶声恶气,两眼冒火,他大步不停说道:“他只能是说谎……!”他阔步更加疾行不止。

  曹达碎步紧随:“刘祥道奉娘娘旨意去推荐王勃,沛王爷避而不见,让这老儿吃了闭门羹。”

  “这,在我预料之中。”李弘停了下来:“只是……我母后为什么要与刘老头,串通一气向我说谎……”

  曹达向四下打量了一下,凑近了说:“还不是怕王勃和吴子璋一样,被殿下您……”

  “那个粗瓦钵,能比我的碧玉盏吗?”李弘又冒火了。

  曹达顺着陪笑脸:“那就由娘娘把破烂当珍宝收藏起来好了!”

  “不!”李弘偏爱与人顶着干:“她越当宝贝,我偏要弄上手!哪怕是个破罐子,我也要亲手夺过来摔在她面前,让她听响声!”

  阎望远在马上与王勃杜微作别后,策马追向已东去大军的扬尘。

  渭水边上,绿柳荫中,王勃与杜微并肩而行。杜微唉声息气:“唉!阎大哥此去如荆轲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王勃故意提问;“杜仁兄,可知当今颇富盛名的诗人骆宾王?”

  杜微情绪更低:“他就因为不满武后涉政,向这个暴戾乖僻,当今的吕后多次上书,谏议施仁政,没被采纳,竟被奸佞诬告,而被贬出京的才子,我焉能不知。”

  王勃微笑道:“他也有一首与友人在易水壮别的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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