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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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顾客就是上帝。”杨总实在看不惯这个不成熟的孩子。“这种事情很常见,只有你,是只读圣贤书不问窗外事。还不知道吧,咱医院上半年也发生了一件事。”杨总顿了顿,继续讲述,“对了,你们认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行开颅手术,术后死亡,意不意外?”
“这么大年龄了,是很难耐受手术的。死亡并不意外啊,若能活下来倒是不容易,也说明脑外科的技术确实是蛮过硬的。”天遥说。
“所以那位老人就在不意外中死亡了,但那位大主任很不幸,老人的家属好像很有背景,后来请了医闹,把科主任的家给砸了,还闹到主任母亲家里,可把老太太吓着。当时给警察局打电话,结果没人理这回事,有背景,最后医院赔了二十多万算是把事情平息啦。”
“所以记住,小家伙,走上工作岗位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人际关系,**白道都挂上边是最有好处的。”杨总语重心长地说。
天遥接着说,“道听途说的话总会有夸张的成分。”
“这是一定的,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总而言之,医院里就是不能死人。”杨总很无奈地说,“这可是现在社会上比较普遍的认识。以后医院就不收病患,绝对是零死亡率。”
“那我们可就轻松了,你要是院长,我们肯定爱死你啦。”小艳说,她也是个研究生。
这时一直很认真听讲的进修医师王大夫也发话了,“所以呐,我们作大夫的是越做越胆小,越做越不会行医了。看你现在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后记住别老是为病号省,你以为少给他们做些检查给他们省钱了,不出事就好,一出事全是你的。我刚来时,我们科室还在打官事呢,一个护士的朋友的孩子病了,在我们那住院,当时为了省钱,那个护士也说了,就是小病,很多常规的检查没必要做就没做。后来一年多后,孩子又病了,查出有蛋白尿。硬怪我们没有及早诊断出来,说我们没有完善检查。可恶吧,那个护士去说情都不行,一定要赔钱。”
“看到了吧,再是朋友熟人,一翻脸什么都不是。尤其和钱挂边。”刘大夫总结说。
“这一年后的病和一年前的情况不见得有相关联系吧。好像感冒了一次就可以终身免疫似的。”天遥不知是否还能继续理解病患的家属们。
“再说了,即使当时让我们给他省钱,可也不能毫无原则啊,如果那个时候他确实有水肿或是肾脏疾病等方面的表现,我们也不可能不给他做些筛查。”王大夫叹了口气。
刘大夫也来了兴致,“天遥,一年的事情都能提出控告还是小事,我们院的那位老院长,快退休了还被告上法庭,他当时都傻眼了,而且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一个病号发生急性喉梗阻,在当时紧急的情况下,老院长就立即给他做了气管切开,命保住了,可是在后期的治疗中还是死了。”
“那后来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告他?”小艳甚是不理解。
“因为他们发现院长越权工作了呀。因为气管切开插管是麻醉科的任务,他是个内科大夫,所以人家就问他,不是他的工作为什么要做?”
“真是要命了,这可是为了救命啊!”
“是啊,当时不做这个操作,那个病号当场就必死无疑。”刘大夫非常替他们的老院长惋惜,“所以记住挣够钱就早早退休。”
刘大夫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是想通了,在不出状况的前提下,好好把钱捞够,然后辞职。看看和我一起毕业的同学,要么做生意,要么去卖药,哪个不是成了富翁?还在各大城市买有几套房子,那才是人生。”
王大夫也插上一句,“不要太为别人着想。用到你的时候对你不错,不用你了,就会戳你一刀。”
“所以该签的手术协议书,药物知情书,这些可是一条都不能少。”
“小傻瓜,听到没?别装什么好人,还帮别人接骨。干好了没人夸你,出了事可全你一个人担着呢。”杨总时刻不忘教育这个没头没脑的傻姑娘。因为天遥曾经向他炫耀过在路上帮助过一个孩子把脱臼的骨头复位。
“以后就只能见死不救了?”天遥觉得有些悲哀,“救死扶伤是一名大夫的责任,难道懂得感恩不是一位病号的责任吗?”
“真是个小猪,你也在临床待了两三年了,你见到有病号出院时专门给你说声谢谢吗?”杨总想再进一步戳戳天遥的锐气。
“有,当然有,两三个吧,可能其他人太忙了。而且我只是个实习生。”天遥实事求是地讲,但是心口却凉凉的。记得当年刚上大学的时候老师们讲的全是义务责任,告诫他们医生的本分,告诫他们以后出来行医手上握着的就是别人的生命。而如今更多的临床课堂里却是时刻教育她如何防备自己的患者和家属。
是理智的世界冻结了我们的心,还是我们烦躁和互不理解的心冷却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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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遥的决定
更新时间2011…8…21 21:33:10 字数:2353
遥远的紫云星曾经在宇宙的历史中璀璨一时,之后却变成了死灰般沉寂,而她的子民们早已飞往了星空的另一个星系。
……
“不知道还能走多远,累的时候就幻想着自己沿着一条清静的小溪慢慢前行,没有目标,没有逗留,没有疲劳,只是静静与清风相伴。小溪边,永远没有喧闹的声音,没有纷杂的色彩;侧耳倾听绿叶间的窃窃细语,用心寻觅躲在花间的小精灵;或许冷不防会有几只嬉戏的蝴蝶从身边飞过,它们不是惊吓地去躲避,而是会驻足在肩头或发尖;自己不曾会去打扰它们,只是希望它们可以多停留一些时间,偷偷地载它们一程;金色的太阳洒下温暖的阳光,光的小仙女们会跳跃在树林间、草丛中,还会在小溪的水流间舞蹈歌唱,……”
天遥写完这几句后觉得心情有些沉重,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压在胸口,但却不是以往的痛苦感,是一种不舍,一种依恋,一种在寂静中渐渐形成的偎依感,一种遥远不能再遥远的与孤独相伴的熟悉。
“即使是在荒漠,即使时间停止,即使空间永远的永恒不变,只要有你相伴,只要每天可以感受到你呼出的气息,我就不再有苦涩,就不再有孤独和恐惧。”
在梦中天遥总是喜欢重复听到这句话,不知它来自何人之口,也不知道它出于何种心境,朦胧中她似乎感到自己一直坐在一个突兀的悬崖边上,遥望着远方,静静地等待,不明白原因的等待,而且为自己的这种等待开心着,满足着。
“天遥,”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有些苍老,但是很温馨。
天遥从崖边上把腿收回来,然后站起转过身,“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在天遥的正前方不远处果真站了一位老者,花白的长头发,一脸慈祥的笑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像极了电视里的大魔法师,又或者是像一位得道的世外高人。
“因为我在你的梦里啊,当然知道你的名字。”那位老者开心地笑着,显得有几分憨厚。
“是哦。”天遥傻傻地回答说。“那么在我的梦里我会叫你做什么呢?”
“哈哈……”老者的笑声好像很大,“我说是在你的梦中,可并没有说是你梦中的人物啊。”
“这句话说得有些听不明白了。”天遥说,“不过也是实情,在梦里,绝大多数时候我也很难左右故事的情节。”
“小姑娘的悟性很高嘛。”
“多谢夸奖。”天遥谦虚地低下头。
“天遥,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守在崖边吗?”
“不知道,不过这里非常的幽静,我很喜欢,或许正是这个原因。”
“天遥,先前你做了两年多的梦,你还记得吗?”
“原本在一次强烈的心痛后忘记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会儿又渐渐想起了一些内容。是个悲剧,我不是很喜欢。”
“你比较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我是说瑞雪身边的那几个女子。”
“楚楚嘛,美丽善良,敢爱敢恨,更有着无比的衷心和坚贞,我最最喜欢她。”天遥回答。
“是嘛,那么羽飞和素云呢?”老者接着问道,“如果让你选择她们四个人中的一个,你又会觉得自己更像谁呢?”
“羽飞,聪明果敢,有大将之风,是位女中豪杰,是我敬佩的偶像,但是她,我却永远做不来;素云,虽然是贵为公主,可是不骄不躁,恬静优雅,更保留了自己独特的执着和真诚,但,我恐怕也是望尘莫及。所以我还是愿意做楚楚,普通却不凡,为了自己敬爱的人,为了自己认为的真理去牺牲。”
“你还记得梦中的那个和平女神吧,她一直在一片空旷的宇宙中飘散。她的形象适不适合你呢?”
“女神,我就更没有什么资格了吧?”天遥苦苦地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喜欢瑞雪?”
“她呀,假好人一个。累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说不上来,就是不喜欢她。”天遥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这个故事有着密切的联系?”老者笑笑说。
“想过,但是最近更多的是思考我拥有这些梦境,是否是有意让我去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
老者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不能。这是发生在八千万年前的事情,离你现在的世界已经非常的久远了。它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过去的就让它成为历史吧,以后引以为鉴。”天遥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也或者我仅是这个故事的陈述者。”
两个人同时陷入到沉静之中,天遥继续转过身,遥遥地望着悬崖的另一边,被烟云环绕的重重高山。
“能否告诉我,你是谁?那些故事是真实的,对吗?我又是谁,他们和我有什么联系?”过了很长时间,天遥还是转过身继续问道,“还有,也是我一直不敢问的,那两个孩子……”
天遥没有接着说下去。
“这个故事确实和你有着密切的关联,你如果想去寻找答案就要放弃天遥,离开你现在的生活。”
天遥迷惑了,未来是否依然很遥远,“我要继续寻找这个答案吗?一个存在梦里的答案?”
老人望着天遥,慈祥地微笑着,“你是愿意寻找答案,还是永远地离开过去?现在,我所能够准确回答你的,就是: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它已经永远地固定在了过去。然而如今你却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是想找回过去的自己,还是保留现在的自己,只是单纯地做现在的你,继续天遥的人生?”
“不知道。”天遥望着眼前慈祥的老者,似乎希望能够从他的眼神中找到自己的决定。“老先生,我还想问,紫云星,她还好吗?”
“紫云星,她依旧孤独地飘荡在宇宙的边际,因为宇宙第二次爆炸的原因她被甩到了宇宙的尽头,所以自身的能源很多都处在消耗状态,后期的一些状况迫使星球上的人们飞离了紫云星到达其他星球上重建家园。”
“原来紫云星被自己的家人抛弃了。”天遥坐回原来的位子,她原想再问另一个人的情况,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许久,天遥望着远方,终于做出了回答,“既然过去已经老去,就不要再去搅动它,我害怕,对历史再次造成伤害,只是希望避免悲剧的重演。如今的我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我要让现在的天遥活着,无论我到底是小雪、楚楚、素云或者羽飞,等等。他们的故事只能是属于她们自己。”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