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语仙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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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取出那枚石质指环,那指环虽颜色灰白,他却越看越心喜。
瑶云子传入他脑海中的那道白芒,让他明白了很多修行基本常识。
此物在林迁初次用神识探视之时,主动汲取他的灵气,留下他的神识烙印,自动认主。像这种能自动认主的物品,至少也是灵宝级器物。
那乾坤袋神识探入既不会吸取灵气,也不会主动烙印,虽属灵物,却是下品。
“既然你选择认我为主,今后我必不令你失望。不过你得有个像样的名字才好。”林迁对着指环自言自语。
他顺手将那指环套在左手食指上,正要为它取个顺口的名称,那指环骤然一热,青光微闪,光芒中隐现“念雨”二字。
林迁堪堪看清那两个小字,青光便散去,随着青芒散尽,那指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迁一惊,哪知心中刚念及那枚指环,灰白色的指环又出现在左手食指上。他初识此宝,本打算仍旧贴身系在腰间,此时见它能自动隐形,更是欢喜。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又尝试了几次,发现那念雨环果真是随自己的心意隐现自如。
“如此宝物,瑶云子为何不提醒一下,莫非他也不知道?”林迁觉得昨日与瑶云子的交易,自己似乎占了大便宜。
昨日凝脉,今日又得知自己身怀异宝,林迁心情大好。他换上蓝衫带上铁剑,向聚财小筑走去。
弦西阁离聚财小筑不过三十余里,以往林迁要花三四个时辰才能赶到。如今凝脉初成,虽不能凌空飞行,也未修习轻身术,不过却能健步如飞,比未凝脉前不知快了多少。
不过大半个时辰,林迁便来到秦坤那破院子前。
残破的院门虽然关闭着,院子四周并没有因开启禁制而产生的威压,林迁心知师尊不曾闭关或外出。便立在院外,恭声道:“弟子林迁求见师尊。”
短短八个字,却是用灵气送出,直透院内。
这是他第二次求见秦坤,之前他是直接敲击院门,秦坤听到声响,询问之后才让他进去。后来在谷内待得久了,虽很少与同门交流,却也慢慢知道了规矩。
“进来吧。”数息过后,院内传出秦坤的声音。
秦坤还是那幅獐头鼠目的样子,他坐在石桌子前,摆弄着那只墨绿色的茶壶。林迁走进小屋,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果然凝脉了。”
林迁小声说是。
“却是费了十个月的时间!”秦坤叹道,“不过倒也免去驱逐之祸。”
林迁脸上青红交加,偷偷看了秦坤一眼,小心说道:“是弟子无能,让师尊费心了。”
秦坤冷哼一声,继续把玩着茶壶。
林迁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你是老夫的记名弟子,今后要有记名弟子的气势。”过了片刻,秦坤才略有恼意地说道,“十月凝脉,传出去老夫脸上无光事小,他人质疑你这记名弟子的资格才是大事。”
“去闻经阁,选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好生修炼。”秦坤摆摆手,就要打发林迁出门,便在这时,“当”的一声,雄浑的钟声骤然长鸣,响彻整个青石谷。
“这是……”秦坤面色一变。
“当当当”,钟声悠扬,气势恢宏。
“金钟九鸣!宗门有变,你随我去闻经阁!”秦坤脸色剧变,一把抓起林迁,破窗而出。
林迁见秦坤心急火燎的样子,便知大事将出。
秦坤跃出破屋,也不用飞剑,提着林迁凌空飞起,疾如流星,不过二百息便已飞至闻经阁钟楼外。
“常师弟,何事鸣钟?”
秦坤脚底刚着地,又一道身影闪过,郭川带着孙蒙从半空中跃下。
一名灰袍大汉正立在闻经阁钟楼上,见到秦坤与郭川,便翻身跃下,小声说道:“金沙宗前来踢山,宗主不在,韩师兄传讯一涧三谷,齐聚玄笔峰。”
“杜久青怎么还没赶到?”秦坤眉头一皱。
“杜师弟刚才便在闻经阁,收到韩师兄传讯便先行赶去了。”灰袍大汉说道,“韩师兄的意思是,一涧三谷金钟九鸣,记名弟子以上奔赴玄笔峰,普通弟子驻守闻经阁。”
金钟九鸣,代表宗门较高等级的召唤。本宗弟子除非正在闭关,否则听到钟声,必须就近赶到一涧三谷四大支脉的闻经阁。
闻经阁内外,本就有近百弟子,此时又有数道飞剑急驰而至。众人听到钟声纷纷赶到,也不知发生何事,便聚在一处,或面面相觑,或交头接耳。
秦坤转身走向众弟子,高声呼道:“亲传弟子与记名弟子即刻赶赴玄笔峰,其余弟子驻守闻经阁,不可随意离开。”
说罢,又向那灰袍大汉吩咐道:“常师弟,你就守在这里,不必去了。”
不等那常师弟说话,他大袖一甩,带着林迁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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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石弃徒
玄笔峰顶,栖凤大殿,本是栖凤宗各支脉长老议事之处。平日里未经许可大殿三里之内,连亲传弟子都不得踏入,是栖凤宗弟子心目中最神秘庄严的圣地之一。
林迁随秦坤赶到玄笔峰时,栖凤大殿外早已人影晃动。秦坤前脚着地,郭川后脚便到。各脉长老也带着门下弟子纷纷飞至。
白衣听风、蓝衫青石、红装流云、灰袍落霞,栖凤宗一涧三谷弟子虽聚在一处,却衣衫颜色分明。
听风涧人数最多,足有二十余人,为首的那名中年文士,正是听风涧首座韩安之。
青石谷杜久青早已赶到,加上后来的秦坤、郭川及数名亲传、记名弟子,也有十二三人。
流云谷一片红妆,除为首两名中年妇人外,余下七八人全是年轻女子。
落霞谷到场人数最少,只有五六人,看上去似乎都是少年弟子。
金沙宗前来踢山,这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栖凤宗数百年来何曾有过。各支脉精英齐出,众人横眉怒目,义愤填膺。
金沙宗来的人并不多,一共三个人,而且就站在对面。
一名着黑衣的老汉,卷着裤管打着一双赤脚,背上还背着一只鱼篓,看打扮应该是名渔夫。
在他身后站着两名青衣人,个头稍矮的那位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另一人头戴斗笠,半遮着面孔,看不清其相貌。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匹夫。”秦坤一见那老渔夫便骂道,“莫成规,你今日闯入玄笔峰,是代表金沙宗向本门宣战,还是欲以你一己之力挑衅我栖凤宗?”
“秦老儿,废话少说。今日老夫就是为踢山而来。”莫成规冷哼一声,“区区栖凤宗连个护山大阵也没有,老夫想来便来,你奈我何”
“你……”秦坤被气得不轻,却偏偏无言以对。栖凤宗确实没有护山大阵,否则这莫成规也未必能闯到玄笔峰顶。
“韩安之,今日老夫上门踢山,你若不服,明日可去我金沙宗踢回来,老夫是欢迎之至。”
韩安之立在听风涧众弟子身前,望着莫成规冷笑道:“莫道友今日若能无敌于玄笔峰,再说此话也不迟。”
莫成规也不接话,静静抬头斜视天空。
半空中,各支脉亲传弟子正御剑飞来。林迁见冯芹也破空而至,这才安心。毕竟师尊脾气古怪,有这位师姐在旁边,遇到不明之事,也有个人可以询问,不至于稀里糊涂。
等到空中飞剑收尽,莫成规转身看了那笑脸青年一眼,淡淡说道:“栖凤宗一涧三谷的精英弟子也差不多都到齐了。严平,你去向栖凤宗诸位同道讨教讨教。”
那笑脸青年应声上前,莫成规又吩咐道:“我等今日上门挑战,栖凤弟子心中必定不服,出手可能会重些,你也莫要留后手。”
言下之意就是让严平尽管出手,别顾忌后果。
严平恭声道:“弟子明白。”
他二人一对一答,栖凤宗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见金沙宗如此张狂,众人更是愤怒。
那严平踏出几步,拱手笑道:“金沙宗严平,向栖凤宗道友请教。”
韩安之正要思索派遣门下何人应敌,一名白衣男子已跨出一步,口中怒喝道:“听风涧刘寻,前来教训你!”
说话间右手一摆长剑陡现,一道剑影直奔严平而去。
韩安之眉头一皱,他这名亲传弟子虽已御风多年,却性情鲁莽。严平近年来声名鹤起,有勇有谋,是金沙宗后起新秀之一,刘寻这般上去怕是要吃亏。可事已如此他也不便唤回刘寻,只盼他不要输得太丢人。
剑影飞至,严平也不避让,反而大步上前,一拳轰出砸在那道剑影上,剑影瞬间崩溃,长剑紧跟着劈在拳头上,却是剑身砰然碎裂!
严平拳势未绝,迎着随剑影而来的刘寻落下。
刘寻长剑崩碎,还未来得及吃惊,那拳头已击中他胸口,随后身体犹如断线风筝向后飘落,大口鲜血喷洒而出。
韩安之一把抱住刘寻,立刻大把丹药灌入他的口中,但又随着他的鲜血吐出,只数息功夫,便一命归天。
一招制敌,一拳毙命!
林迁看在眼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韩安之放下刘寻的尸身,抬头怒视莫成规。
“就这点本领,也敢说教训我金沙宗弟子。如此鲁莽之人,能活到现在倒也奇怪。”莫成规在一旁热嘲冷讽,暗指刘寻死有余辜。
“既然金沙宗毫不留情,那也别怪我栖凤宗心狠手辣了!”韩安之恨声说道。
“老夫刚才让严平全力出击,你们没听到吗?”莫成规悠然自得,“我等上门挑衅,你们还手下留情,老夫更是奇怪了。”
“聒噪!”
莫成规话音未落,一名落霞谷少年弟子稳步走出。
严平笑容一敛:“何若河!”
灰衣少年也不说话,只是朝严平抱拳一礼,左手轻舞,看似随意地在半空一摆,一道火龙呼啸出。
严平这回却不再出拳,两掌交错向前平平推出,也有一条火龙飞出。
两条火龙在半空中撞在一处,巨响声中,四周一片火海。
灰衣少年纵身跃起,两臂向前一合,数十道火焰宛如流星,穿过火海,向严平疾驰而去。
严平后退半步,大喝声中双拳齐出,两道青芒迎着火雨而去。
火雨还在半途,灰衣少年双手轻扬,又有数十支冰箭凭空而发。冰箭后发先至,钉在前面那数十道火雨之中。
骤然炸开的火雨,与那两道青芒一触,轰然而散。
半空中青芒一窒,也随之消逝。
那灰衣少年早已越过火海,出现在严平身前。他双脚还在半空,严平早已一拳砸出,朝着那少年的双腿落去。
灰衣少年两脚微提,正好踏在严平的手背上。
严平只感觉这一拳,似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