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掷弹筒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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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都在替西一欧捏把汗,瞧大当家的身子骨,经得住折腾吗?
西一欧怕格格误会,边走边说明来意,波浪王杀了他父母,虽然他没亲手报仇,但是波浪王已经死了。既然格格名义上是他西家的女人,跟他一起给父母磕个头,了了这份心愿。格格如释重负,心道这小色鬼挺有孝心,好感生上来。这种面子活格格做的很到位,走到后山,找个地方,酒摆上,大大方方跟在西一欧后面,朝东南遥拜。清香心想自己早晚也是西家的人,很懂事的也磕了三个头。
西一欧说,“你们回去休息吧,冥王的头七没过完,你俩睡一个院,我睡波浪王的屋。我现在想静静,你们吃饭去吧。”
两女应了一声,走了。刚走几十步,格格掐着清香的手,“小妮子,老娘拜俺的公公婆婆,你跟着瞎掺胡啥?”清香支支唔唔跑开了。
西一欧坐了半个小时,心情平定,回到波浪王睡的院,山腰上有两个大院,一个是波浪王的住处、一个是赵师爷的住处,格格、清香就暂住在赵师爷的家。西一欧刚到院口,守卫的流氓赶快见礼,西一欧给他手里塞了两根香烟,那流氓高兴的收下了,香烟毕竟不多见。抬步进院,就听见包一牛在小声嘟囔,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干咳一声,包一牛看到救星如释重负,咋咋呼呼说明原委,“大掌柜,这个女人叫香莲,从黄河边逃难过来,被波浪王抓了。按您的交待,俺把山上的几十个女人都放了,就她一个死活不肯走,给她大洋也不要,你看这事弄嘀!”
“喔!这样啊!”西一欧把剩下的半盒香烟塞给老一牛,“老包,大冷的天,怪为难你啦。这个女人我留下审审,兄弟们都在聚义厅喝酒,你也暖和暖和。”包一牛正懊恼自己喝西北风,巴不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连声道谢一溜烟不见了。西一欧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这老包!”
香莲跟着西一欧来到屋里,西一欧对满屋的香粉、极为华贵的桌椅、器物大加赞叹。波浪王下身被打坏,有大把的钱在手也高兴不起来,于是对饮食起居开始讲究,三间屋子,堂屋、卧室、偏房整的个个漂亮,连床都是香喷喷的。
香莲乖巧的给西一欧倒碗水,把炉火生旺,知道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就是中条山的新主人,跪在西一欧面前等候发落。
西一欧一脸和气,这几天碍于不动冥王刚去世,不敢笑,现在四下无人,才又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妹子,我给你十个大洋,回家吧!十个大洋可不少啦!”
“不要!俺没有家,俺不走!”香莲大着胆子回话。
西一欧伸出两个指头,“二十块大洋,你走!”
“不走!”香莲语气很坚决。
“三十块!走!”西一欧伸出仨指头。
“不走!”一声比一声坚决。
“五十块!”西一欧一个巴掌举的老高,真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丫头。
“俺不走,俺要留下来跟你们干!”
“嗳!有意思啊!”西一欧端着在柳万年家才见过的茶杯,想喝没喝下去,看看这个水灵的小丫头,“俺们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养闲人。”
“到处都在跑老日,俺没地方去,俺啥活都能干、啥苦都能吃!山里的情况俺熟,俺以前就是被波浪王抓上来伺候他的,俺愿意留下来伺候大爷!”香莲倒是比西一欧还直接。西一欧率众打上来,她以为自己要被糟蹋了,怕的要死,没想到包一牛发给她两块大洋放她走,机灵的小丫头发现这帮流氓跟以前的土匪不一样,自己无家可归,遇上坏人就完了,还想混在这里。
西一欧捏捏鼻子,这个丫头的话让他想起了点妹子,那个被沈南鹏逼死的点妹子,“你个小妮子懂个啥,俺们天天脑袋掖到裤腰带上混日子,哪一天不定就翘辫子咧。”
“到哪都是死,俺不求别的,只求给一碗饱饭就行。”香莲哀求地看着西一欧,跪着向前爬了两步。
西一欧想不出更好的拒绝借口,开始恐吓,“你总得说个看好俺们的理由吧,俺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俺觉得你们是好人!”香莲都快跪到西一欧脚下。
“说的好!河南人的确是好人!”这句话不是马屁胜似马屁,西一欧品口茶,说是品,那是装模作样学柳万年,啥茶叶到他嘴里都一球样,他接触过的女人多了,看香莲的眼神、举止也不像轻浮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大老婆和小情人都在旁边的院子,凭着自己的地位,今晚非要开开心不可,说到底还是有心没胆,“那好吧,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你,你先在这儿替我端茶、升火,过两天再找个清闲的差使让你做。今晚你就睡到偏房吧。”
“中!”香莲喜滋滋的忙去给西一欧打洗脚水,西一欧也享受起地主老财县太爷的幸福生活。
第二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雪终于停了,西一欧的烦心事接踵而来,连忙两天,安排三大山头人马调动、大本营搬家、分配枪支、弹药、治疗伤员、安置路障等,末了还让三个山寨的头领学波浪王的长处,由公猪、王三炮作顾问,乘下雪土地湿润,在冥王岭和望天岭大挖坑道。波浪王的坑道技术来自他的老家河北跟八路的地道战异曲同工、并取长补短,由他苦心经营,子母坑、交通坑、防毒坑、排水坑、冷枪坑、了望坑、陷马坑、藏兵坑、储粮坑,纵横交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坑道不是一天挖成的,先拣紧要的挖。活是苦了些,但是流氓们知道中条山第一把交椅不是好当嘀,日本鬼子、中央军、晋绥军、保安团、八路、游击队、各路蠢蠢欲动的土匪都是虎视眈眈,修好长城才能睡安稳觉,干的都很卖力。
柳天罡在两天里马不停蹄,治好了几十个兄弟,怕父亲担心,催着柳秋霞回家。西一欧打下飞云渡收获大大嘀,波浪王能在地势稍平的中条山站稳脚跟、手段非凡,山里钱、粮、宝物之多比冥王岭、望天岭加起来还丰厚,柳家不缺钱,于是挑了几件名贵饰品由石头转送柳秋霞,自己又把另一只王八盒子索性也送给了柳天罡。柳家兄妹得到回报并不在乎,短短几天惊心动魄、死里逃生,能够亲眼目睹手榴弹奇功、中条山统一那是年青人以后吹牛炫耀的资本。
西一欧亲自把两人送到山外,命人护送到家,才依依作别。
他打马上山,一路招呼不断。装模作样拿起铁锨干了一会,整的一身泥,石头看他不是干活的料,找个借口让他回屋休息。西一欧看到自己的小院,想回屋里喝口水,脑子一热,小情人清香不知咋样了?得去“关怀关怀”!。
悄悄溜进清香住的小院,蹑手蹑脚躲到窗户边偷看,自从他在山神庙偷看格格后,就上了瘾。
清香手里拿着一块青色大布,在绣花,绣着绣着,双眼看着门外的大树发呆。一袭黑衣,头上绑着两条小辫,秀丽的脸蛋红晕怡人,大大眼睛似笑非笑、似愁非愁。真好看,真水灵,看了清香就不想看香莲了。西一欧又匝上了舌头。
清香心里很烦,自己的情郎稀里糊涂变成中条山的大当家,又顺水顺舟当上了大姐的男人,亲都被他亲过了,自己该咋办?心里想事,手上乱了,哎哟一声,针扎到手指。
西一欧连蹦带跳蹿到清香跟前,捧起她的手指吮起来,清香脸上更红,“哥,快放开!”西一欧舔着脸嘿嘿笑道,“俺小时候被针扎住,俺娘就是就样止血嘀。”清香听了,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任由他握住手,“哥,你不好好巡山,来这儿干嘛?”西一欧抚摸着清香的玉手,滑滑嫩嫩,由手指摸向手背,由手背摸向手心,“一天不见你,想的慌。”
“贫嘴滑舌!”清香笑嘻嘻的盯着西一欧。
西一欧作势就要亲清香,清香把他推开,“叫大姐看见,扒了你的皮。”
“他敢?老子是中条山之主。”西一欧抖起来。
“哼,你还不知道母老虎的厉害!俺都替你担心呢!”清香很同情西一欧。
“哈哈,你也叫她母老虎?”西一欧抓住了清香的小辫子。
“讨厌啦!人家是为你好!”清香挥起小拳头又打西一欧。西一欧趁势又握住另一只手,大占便宜。
清香咯咯笑道,“怪不得大姐说你是偷腥的猫。”
“靠!俺的脉都被她算准了,真不是人,不是人,是神仙。”
清香被西一欧逗得大笑,好多天没笑这么开心了,“快走吧,一会大姐就回来了。”
“啊?”西一欧咧开了嘴,“她真快回来了?”
“是啊!她去你屋里了。”
“乖呀!俺还是撤吧!”西一欧赶紧把手放开,“你绣啥东西?”
清香手得到解放,又捧起青布,脸上的红晕不下,“凤凰旗打了几个洞,俺补补。”
“不补了,再绣个新的。上面咋就一个凤凰?”
“呵呵,那是大姐自己想的,火凤凰就是代表大姐!”
“不行,以后中条山姓西了,这旗得改改。再加一只黑凤凰,代表我。”
“哥!这样改行吗?”
“行!你绣吧,回头我给母老虎说。”西一欧猛的亲了清香的脸跳向门外。清香拿起笸箩里的线板扔过去“死贵!(方言,坏、难缠的意思)”,没砸住,脸上写满了甜蜜。
西一欧刚要出大门,看见格格黑着脸拎着手枪往这边走,吓得躲到门后,待格格风风火火过去,才溜出去。
格格进屋,把手枪把桌子上一拍,“气死老娘了!”
清香吓了一跳,赶忙倒了一碗热茶,“咋了?姐!”
格格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正要说话,“咦?清香,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清香赶紧摇摇头,撒个谎,“刚才俺刚洗把脸,没事。谁又惹嫩生气了?”
“还有谁?谁敢惹老娘?”格格在屋里踱着步,“当然是那个天杀的小色鬼!”
“啊?他把嫩咋……咋了?”清香问完又觉得有些不妥。
“老娘早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你看他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眼就不是啥好料!前天缠着人家柳家小姐,哄人家开心,以为老娘没看见?”
清香心中暗笑,格格也有吃醋的时候,安慰道,“大姐,这不怪大掌柜,听大眼睛说,石头看中了柳小姐,请大掌柜陪着聊天呢!”
格格听了,有点诧异,“真的?”
清香笑笑,“俺啥时候骗过姐?”
“哦!这样啊,那他也不该收个丫头在屋里,孤男寡女过了两晚,天知道能干啥好事!波浪王的女人,不干不净,他也敢要?”格格说的又气愤起来。
“姐,别瞎猜,那个丫头怪可怜的,俺问过,波浪王腰疼,抓她过来按摩,她的按摩功夫俊着呢。波浪王对她挺好,寨里人不敢欺负她,小丫头是干净身子。老爷说了过两天就打发她差使。”
“嗳!死妮子,真奇了怪了,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尽帮小色鬼说话,皮痒了不是?”格格美目瞪起来,不过脸笑开了,“哼,不能让小色鬼占这丫头便宜,干柴烈火,迟早要出事,老娘刚才把她打发了。”
“啥?”清香张大了嘴,她知道格格说一不二。
“大眼睛管伙房,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