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原来是心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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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世上最水火不容的男女,竟然……深情热吻?!
噢,老天爷!这真是太神奇了!
“冷静点了没?”他的唇瓣还贴着她,低问着不晓得是否已镇定的陆远媛。
陆远媛瞠目结舌,面对这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容,她愣得无法反应。
“如果你又失控,我会再吻你一次,听清楚了没?”不愿再听见她恐怖的尖叫声,冉初易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她点了点头,困难地深呼吸一口。
冉初易勾起嘴角,微微笑着,薄唇仍旧贴着她的唇瓣。“很好,算你上道。”
“那……那血……是谁的?”陆远媛的泪水似乎已快溃堤。“不要说那是我的,我一定会疯掉!”她哽咽。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只要见血就昏倒。
“如果是你的,那该怎么办?”他挑了挑眉,这时还想逗着她玩。
“我不怕痛,可是很怕血……我是说真的。”她认真的强调。
冉初易淡淡笑着,拉退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掌按上自己的左肩。“很可惜,是我的。”
“啊啊啊——”见他肩上一大片夸张的血迹,她又开始失控起来。
冉初易瞪她一眼,目光既凶狠又冷酷。她再多叫一声,他就要把她给拖到角落吻得天翻地覆,至爽方休!
接到他的警告,陆远媛赶忙按住自己的嘴,浑身抖个不停。
“小……小韩……快快快……快去拿药箱……快点!”她两手捂着眼,气弱的下着指令。
天呀!血流得那么多,到底会不会死人?她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腹腔翻涌得激烈,就快呕出东西来。
“是!”小韩飞也似的去找急救药箱,众人七手八脚关心着冉初易的伤势,摄影棚内骚动不断。
“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自己的岗位上,凑什么热闹?”冉初易口气冷冽的刮了大伙一顿。
深怕被炮火波及,众人立即一哄而散,只剩陆远媛腿软的跪坐在他面前。
“你……你不要动气……会流出更多血……恶……”陆远媛一手按在地板上,一手掩面,就快吐了出来。
“陆远媛,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奇怪的反应。
她迭不忙地挥着手,强忍住喉间的恶心感。“你别乱动,血真的会流很多……死……死小韩……到底拿药箱来了没?”
冉初易低低的笑。“还没,我觉得还是先请他替你叫救护车来才对。”难得见她如此小女人的一面,柔弱的好似风中的小花儿。
“你别寻我开心……会遭报应的。”奇怪!明明是他受伤,怎么搞得她才是一副伤重的样子?
“来了来了!药箱来了!”小韩捧着热腾腾、自化妆间角落挖出来的医药箱,急忙的跑过来。
“赶快帮冉先生上药。”不要再让他血流个没完,将她吓得半死不活,她就谢天谢地了。
“冉先生,会痛记得喊一声。”小韩帮忙脱掉冉初易的衬衫,拿起消毒药水和棉花,准备清理伤口。
“死小韩,如果你敢粗手粗脚,等会儿我就踹死你!”陆远媛将小韩一把拉到自己身旁,撂下警告。
“陆姐,你不要突然这样啦!我差点把手上的镊子戳在冉先生的伤口上耶!太危险了。”好在他反应快,否则冉初易这下无疑是雪上加霜。
陆远媛自知理亏,口气遂软了下来。“那个……伤口会不会很大?要不要送医院?他流很多血耶,不会因此失血过多吧?”
“你是存心咒我吗?”听她叨叨念念了一串,冉初易很没好气。“小韩,快点替我上药。”
“好!”小韩转过身去,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喂!还是送医院,给医生看比较保险吧?”陆远媛在小韩“动手”前,觉得不妥,又把他给拖到身边。“要是细菌感染,严重的话,是得截肢的。”
“陆姐,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小韩觉得无奈,一见血就昏头的陆远媛,真的是很让人受不了。这些年他跟在她身边,每次都让她离灾祸现场有多远就能多远。
“血耶!那血多到会流死人,你别害冉初易生命垂危行不行?我担心得要死,你到底会不会呀?”小韩没有好气,陆远媛也没有好脸色。“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另一个人来代替他吗?要搞清楚,他在我心中是无可取代的!”
陆远媛一恼火,就很容易场面失控。尤其是“见血昏头”,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弱点!
突然被她这么真心告白,冉初易也是始料未及,他瞧她气得两颊涨红,担心地皱着眉骂起小韩……真是好可爱,可爱得让他好想占有。
“啊!不擦了不擦了!你自己来啦!”小韩再也忍无可忍,不满的将药水棉花推到她面前。哪有人偏心成这样?
“我……我怕血啦,死小韩!你又不是不晓得。”
小韩站起身,踢踢倒在冉初易脚边的小水桶。“那只是美工组用的红色颜料,你也会怕成这样?很没种耶!”
啊?陆远媛不解地看着那桶倒光的颜料液,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冉先生也只是割伤而已,你鬼叫得好像要出人命,还害我差点将他的伤口给戳大……”人没事,也会因为她的紧张兮兮吓出一身冷汗。“你自己来看啦!”
陆远媛挣扎半天,总算鼓起勇气去看冉初易肩上的伤势,果真只是一个指长的割伤,不深也不长,微微红肿瘀血。
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他因自己的大意而身受重伤。
“看吧!瞧你鬼叫得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小韩把药水和棉花塞进陆远媛手里。“赶紧替冉先生上药,我把这一地的颜料收拾干净,拿条毛巾给你们擦擦。真是的,一看见红色就不分青红皂白以为是血……也太夸张了吧……”
小韩边走边碎碎念,独自转往扫除柜的方向,将两人抛在身后。
陆远媛尴尬的垂着头,放松了自己紧绷得快断掉的神经后,她发现自己真是丢脸到了极点。
冉初易沉声对她说:“还发什么愣?快替我上药啊。”
“嗯……”就算现在挖了个洞,也来不及将自己给埋进去了。陆远媛叹口气,挨在他身边,小心地替他拭去伤口边的血渍。
“难得见你慌张得像只无头苍蝇。”
“那是因为我怕血。”
“看得出来,怕到极点。”而且她怕到连旁人也害怕的一种境界,连冉初易都吃不清。
“我小时候,曾经把膝盖摔伤,流了一堆血,还送进医院开刀,整整半年下不了床。”一看到怵目惊心的鲜血,就会让她想起小时候受伤的自己。
“怎么受伤的?”难得她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让冉初易倍感窝心。
“太调皮,从二楼跳下来,跌伤膝盖、摔断腿。”她也不晓得自己那时哪来的冒险精神。
“啊?”不听还好,一听冉初易心脏险些无力。“你不怕死的程度,真是疯狂到无人可及的地步。”没摔死算她命大!疯狂的个性,原来是小时候延续到现在的劣根性。
“当时老家的房子很矮,我仗着自己身手好,才想说试试看嘛……”陆远媛耸耸肩,诸如此类的愚蠢事迹,实在是多得不胜枚举。
冉初易这下真的无力。“你能平安活到现在,还真是祖上有保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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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该怎么说呢?
冉初易有些感谢老天爷的好心,让她能健康的活到至尽,顺利的与自己重逢,进而同甘共苦,擦出美丽的火花。
“小时候调皮,是因为天不怕、地不怕,有妈妈保护着。”陆远媛鲜少在外人面前提及往事,她也意外自己会想与他分享。
“那你妈妈一定很头痛吧?她的小公主如此可爱美丽,性格却疯狂得让人捏把冷汗。”这种不良个性,他有义务导正才行,避免她未来的人生危险不断。
“是呀,以前我老被妈妈追着打,因为我总惹她生气。”
“可以想像。”换作是他,应该也会对她破口大骂。
“但是,最在乎的人,往往离自己最遥远。”她略略哽咽,包扎伤口的双手停了下来。
“远媛?”冉初易低下头,意外看见她眼里的泪光。
“没事!”她勉强扯开笑,继续原先的动作。
“又逞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她的泪水滑落之前,他早一步伸手为她拭去。他晓得倔强的她,不愿让人看见她心底的脆弱。
“不要对我太好,这样我会觉得很别扭。”陆远媛清清嗓,压抑渴望被拥抱的念头。
冉初易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忽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我想对谁好,想喜欢上谁,都是我的自由,别人干涉不了。”
“你太霸道了。”陆远媛的理智抗拒他的温暖,但心里又渴望他将两臂收紧,让他温暖的体温、炙热的情感,温热她孤单已久的灵魂。
“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霸道。你别只想着逃避我,试着接纳别人对你的关心,好吗?”他温柔的说。
“我办不到,真的。”埋首在他怀中,她鼻间一阵灼热的酸楚,教她想忍也躲不了那难受的感触。
“有什么不痛快的话想说,请你放心地尽管对我说。”
他会是这世上最沉默的聆听者,倾听她话里的寂寞与不安,给她一个释放自己的空间。她的喜怒哀愁,他愿意通通收藏。
“我说了,别对我那么好,你不可以,也不能这么做。”
陆远媛强忍着泪,并未痛哭失声。她确实想这么做,却晓得自己一旦依赖他,未来就会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
“远媛……”冉初易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好像在安抚襁褓中的孩子。“我会保护你,不伤你的心,真的!我保证。”
“请别对我做出承诺,如果你做不到,我会为此感到痛苦。”
冉初易感到沮丧,面对她的退却,他无计可施。
“我不要回到从前,再尝一次失去最爱、椎心刺骨的痛苦。我也不愿回到从前跌跤摔破膝盖的小时候,如果我晓得原来受伤这么的痛,就不会笨得相信自己应该很勇敢。”这是她内心的恐惧,只有几个好友知道。
冉初易收紧两臂,将她抱得更紧。如果她有泪,就在他的怀里痛快哭上一回。
“所以当母亲过世时,我只能很鸵鸟的逃去日本疗伤,以为眼不见,心就能够不伤,情绪也不会为此而抑郁沉重。
那一阵子,我几乎每日就坐在镇上某个寂静的小丘上,然后每回见日照西沉,努力体会着母亲曾对自己说过——人生就像是东升的旭日,有升起的一天,就有落下的时候。”但当时才十七岁的她,哪里懂得这深奥的道理?
“我好傻,直到妈妈死了,才晓得她对我的重要。”
“你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吗?”冉初易笑道,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你会寂寞吗?是否,更甚于我呢?”
陆远媛神色不安的站在冉初易身边,看他掏出饭店钥匙打开房门,整个人更紧绷了。
“进来!”冉初易对她古怪的神态视若无睹,一把将她给拖进房中,俐落地甩上门。
“呃,我想我还是在楼下等……”不等她话说完,他又将她从玄关拉进客厅。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