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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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这里，安德鲁似乎记得一件事情来，“昨天，罗克副官给我送来了马德里内阁，有关那不勒斯新总督的新人选名单，包括达武将军在内，他们都一致认为葡萄牙总督吉奥马将军是最好的。奇可特少校，您怎么看。”
　　“抱歉！亲王殿下，作为情报机构的官员。我没有权力在口头上评论政府高级官员的职责。”奇可特少校自觉改变了称呼。对于曾是马德里秘密警察地少校，调查高级官员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呈现摄政王的所有事宜都必须首先在书面上完成。奇可特从未调查过吉奥马将军。自然无权多加过问，即便是安德鲁亲口问及，任何针对性地回答那也是犯忌。
　　“很好！我想知道一位军人出生的将领，取代维伯斯侯爵成为那不勒斯总督。对于我们的敌人，撒丁王国而言，意味着什么？”得到满意回答的安德鲁随即改变了问话方式。
　　“是战争！殿下。恐怕，全欧洲的国家都要猜测您的军团将会在三个月内，翻越阿尔卓斯山脉，攻打撒丁王国。”奇可特干脆的说道。不过，他很快又扑充了一句，“当然，同样包括巴黎在内。那么北方军团和莱茵军团也就安心的对付荷兰人，没有后顾之优了。”
　　“呵呵，少校。您真有当参谋长的资格！”安德鲁高兴地赞许起来。
　　通过军情局特工在罗马的被杀事件，不仅暴露了教廷内部隐藏的真实实力，也使得安德鲁最后确认了苏菲与撒丁王国的关系。而维伯斯侯爵“不慎泄漏”的与奥地利人的瓜分撒丁王国的出兵计划。以及日后，前任那不勒斯总督为此被内阁免职，继任者却是军方高级将领的事实，更加让世人相信撒丁王国，甚至毗邻地教皇国都时刻处于安德鲁的直接威胁之下。
　　第二天下千，各国派驻马赛的使节以及间谍们惊奇发现，安德鲁麾下的高级将领们在参加完一场简短的军事高层议会后。纷纷离开马赛赶赴自己的军营驻地。五天之后，意大利军团与土伦军团开始向东运动起来，在撒丁王国的边境进行为期2个月地军事演习，相关地域被严格控制。
　　与此同时。所有由法国南部通向撒丁王国的交通要道，都处于不限时的军事管制中，大批的宪兵来回巡视着。盘查并扣留任何他们认为可疑的人物和物质；在热亚那的各个港口，法国土伦舰队强行征用了其中3处，并划归为军事禁区，禁止任何商船靠近；而在那不勒斯与西西里鸟护航的西班牙舰队，开始频繁出入撒丁岛地各个港口，检查往来商船，不让撒丁商船运送军事战备物质；来自马德里的消息是王国的官兵们被相互告之，所有的人休假都被取消，准备配合法国盟军进行一场例行的军事演习……
　　一切军事部署行动都围绕着亚平宁半岛。在马德里，各国使节自然问不出任何话题，因为王国的统治者，摄政王殿下在马赛城当共和国陆军哥部长，然而来自马赛的官方消息，对此是只言片语没有，唯一不断重复的申明，则是安德鲁所宣扬的那样：这仅仅是同盟国之间的军事演习，并不针对某个国家或地区，云云。
　　只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安德鲁废话。
　　很快，上述消息在有心人的大肆渲染下，整个意大利半鸟一时为之恐慌，刚刚消逝不到半年的战争硝烟，似乎又要在意大利的土地上出现。那是一场由安德鲁“策划的”，由奥地利军队成为帮凶的，两个或三个强国针对撒丁王国的惩罚性质的战争。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因为出兵计划的提前暴露，就会迫使安德鲁取消率领法国军团，翻越阿尔卑斯山脉的壮举。现在，从军事演习的规模上看来，恼羞成怒的安德鲁部长反而是变本加厉，将桌下的阴谋提升到桌面上晾晒。
　　得到各国君主们示意的外交使节疲于奔命的往来与罗马、马赛、都灵、那不勒斯、与维也纳等城市之间，大部分的人在积极游说马赛和维也纳，并让都灵的国王主动妥协，试图避免一场在意大利半岛上的战争；也有不少家伙在暗地怂恿着，等着免费看戏，或是在幕后从事各方交易，想着分得未来的战争利益。
　　在但罗马，苏菲公主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大发雷霆，全然没有淑女的模样。
　　“……皮亚斯主教大人，还有您，雷蒙主教大人，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下，是谁允许你们私自动用圣徒，跑到奥地利亲王的庄园内行凶杀人……我仅仅秘密赶赴都灵一趟，你们便给我惹下天大的麻烦。很好，从上个月开始，教廷方面每天都会收到安德鲁的抗议信，要求教皇国尽快交出杀害20位特工的凶手……”
　　整整2个小时，苏菲始终冲着两位红衣主教大叫大嚷，后两者一直默然无语，惟独被营救的撒丁的吉拉迪诺殿下，内心感觉很是忿忿不平。因为这已经是第5次了，前四次他都忍让着王姐的淫威，现在，王储终于愤怒起来，跳起来，同样大声说道：“够了，苏菲殿下！他们都是为营救我而做的，您能够铁石心肠的看到亲弟弟被安德鲁处死，但他们却是王国的臣民，决不能允许撒丁王储被人谋杀！如果，您真的要巴结那位东方魔鬼，就请把我交出去，但不要为难两位主教大人。”
　　“是我巴结安德鲁？！”苏菲苦涩的念道一声，并没有继续怒吼，反而语气放缓了不少，“你们真的以为安德鲁会要绑架与害死吉拉迪诺。该死的，他不过试想了解天主教廷的真实实力罢了，并借助特工被害事件，向我们施加压力。”
　　苏菲清楚的知道，安德鲁再是如何大胆也不可能公开绑架与随意杀害一个国家的王储。来自圣徒们提交的情报中，曾提及安德鲁早在去年都留意庇护六世掌管的秘密部队。对此，苏菲一直在刻意隐瞒，告诫两位枢密院的主教不得轻易暴露目标，但就在自己回到都灵的短短10多天，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接踵而来的却是安德鲁对教廷，以及撒丁王国的公开报复，他先是礼貌的要求教皇国的交出凶手，但这只是外交上的礼仪，不到一个礼拜之后，却是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军事演习。现在，整个意大利北部都风声鹤唳，与法国的边境位置，双方都聚集了数万重兵，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爆发战争的可能。
　　“大公主殿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还是帮助国王陛下解决安德鲁的军事威胁。”雷蒙主教小心的提出自己的建议。一旁的皮亚斯主教也在随之附和。
　　“不用了！”苏菲淡淡的制止两位红衣主教的论调，接着说道：“明天下午，我会亲自赶赴马赛，会向安德鲁称述一切。不过，在此之前，吉拉边诺殿下请给我返回都灵。另外，顺便告诉您，我亲爱的王储弟弟。在我提议以及内阁大臣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的父王陛下，已经决定剥夺了您的王储资格。我只是提前通知您一声。”
　　“混蛋，您这个卑鄙的婊子！”愤怒的吉拉迪诺挥舞这拳头，想要冲到自己姐姐的面前，却被苏菲公主身后的侍卫一把扭住胳膊，接着一记重拳打在腹部，失势王储殿下摔落在地上，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58章　莫罗元帅
　　法国里昂，阿尔卑斯军团大本营驻地。
　　此时，33岁的莫罗元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手中的一份紧急情报而发愣。那是两天前，马赛的独裁者安德鲁所属的两个军团，意大利军团和土伦军团的大部分主力，开始莫名其妙的向撒丁王国的边境靠拢，还借口军事演习封锁了往来法国南部与撒丁王国的所有交通要道。。。。。。上述一切迹象都似乎表明，安德鲁想要对撒丁王国动武。
　　而这，正是莫罗本人所难以置信的。他有点不太相信，向来算无遗漏的安德鲁将军，西班牙王国的摄政王殿下会把自己的腹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仅用两万人不到的部队抵御，自己统帅的且效忠巴黎的10多万共和国军队，而西边的比斯开军团同样无法有效支援马赛。就如同一个穿金戴银，满是珠光宝气的贵妇人，跑到一群海盗的门前大肆舞弄风骚。别问上帝，即便是波尔多的性无能者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真是那样，莫罗倒有些心动了。倘若自己迅速挥军南下，一定会抢在比斯开军团、意大利军团与土伦军团的主力回援马赛之前，将那位“马赛的独裁者”、“共和国的最大敌人”赶出法兰西的领土，为督政府、为巴黎、更为法国统一南部各省，而自己也就是共和国重建的最大功臣。毫无疑问，元老院的嫖客们将颁给更好的荣誉，或许是“大元帅”的头衔，成为法国历史上第四位受封“大元帅”军衔，将与伟大的“萨克斯”齐名。
　　只是这些想法虽好，但莫罗仅能压在心里发霉。
　　尽管，共和主义者的元帅十分厌恶西班牙来的摄政王，但前者依然明白安德鲁所具备的实力，还有他背后的西班牙王国。考虑到安德鲁那种天马行空、让人无法琢磨的战略欺骗，谁能保证，这场针对撒丁王国的军事行动，也许就是让阿尔卑斯军团私自南下的诱饵，使得巴黎一方承担首先开始内战的罪责。说不定，对付撒丁王国是假，图谋巴黎政权是真。
　　而且，留守马赛一带的南部军团，其间据说还有修什将军领导的特种兵，对于“特种兵”的实际作战能力，莫罗没有亲眼见识过，但他却了解在一年前，安德鲁的特种部队仅仅凭数百之众，便攻陷了马德里王宫，一举奠定了安德鲁对西班牙战争的最后格局。或许，这其中有些夸大的成分，但谨慎的莫罗元帅始终保留着戒心。
　　说实话，从土伦战役之后，莫罗一直很是欣赏后来居上的安德鲁将军，包括在与卡尔诺元帅、儒贝尔元帅的私下交谈中，三人倒是十分推崇安德鲁在旺代平乱，以及日后的西班牙战争中的优异表现，给予安德鲁不少的赞誉，甚至称呼他为：“来自东方的好公民”。
　　即便是前者在1794年的战争中，抢了法国各军团的将领们不少的光彩，因为无论是国民公会的辩论中，还是发行的报纸评论上，或是普通民众的言语间，都是针对“神奇将军”的大肆吹捧。不过，莫罗倒不介意，在安德鲁攻克马德里之后，他还写信感谢安德鲁能为自己的老朋友，马塞纳将军找了个施展才华的战场，而且，这个神秘的东方人也确实名副其实能享受这一荣耀，但那仅仅从军事角度而言。
　　莫罗可以容忍安德鲁在征服西班牙和葡萄牙王国之后，不将伊比利斯半岛的领土归为法兰西共和国，倒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唯独巴黎政客对法国土地的不断扩充感兴趣，可以向市民许诺种种谎言，对穿蓝色制服的将军们而言，抢玩别国的女人和金钱也就足够了。至于，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荒凉贫瘠的土地，还是留做成为法兰西的猎场，等着下次机会再行掠夺。
　　可令所有法国将军们绝想不到的事情是，自己的同僚，一位共和国的高级将领居然厚颜无耻的爬上马德里摄政王的位置，在国民公会标榜自己是共和国卫士的家伙，在手握大权之后，不仅共和的思想与民主的实践都不曾在西班牙的政治生活中丝毫体现，反而是变本加厉，安德鲁居然利用内阁修宪的机会，在削弱国王、内阁、议会、法庭的权利同时，无限度的扩大摄政王手中的生杀大权，开创了西班牙王国历史上的绝对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