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2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选择一种痛快的死法,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享受。
极少有信仰上帝的军人能够忍心残杀妇女与孩童,但穆克却从来没有这个忌讳,他的名字足以使得马德里地每一个人女人不敢靠近。秘密警察监狱中的所有重要女犯。无论上至亲王夫人,还是下到平民女子,也都是由他亲自处决。包括两个月前,在塞哥维亚的修道院发生的那场有20多孩童在内地大屠杀。
“上帝保佑。又不知道哪个家伙将要倒霉。”副官在内心再度嘀咕一句。
尽管维伯斯总督副官的另一个身份同样是盖世太保的密探,但他只是秘密警察局发展地外线,其责任只是负责监视王国的内部高层。自己的上司维伯斯总督地日常动向而已,每周一份密报便是他向秘密警察局提交的唯一工作任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穆克上尉,则隶属于盖世太保的核心部门,特别行动科。这个部门直接归桑科罗局长亲自指挥。向来是独立从事侦察、审讯、处置地全过程。按照现定,下放任务权力之后的特别行动科地军官。从来都是个人的单独行动,凭借一份委任状,他们就将拥有该地区无上的权力,充当着包括巡警、检察官、法官、陪审团、以及行刑官的全部角色。
通常,特别行动科的成员在执行任务时,包括军队和地方官在内,任何人都不得加以干涉,即便是简单的过问一句。而在整个事情结束之后,负责行动任务的军官,仅仅需要提交一份盖有“绝密”字样的书面报告即可。
在那不勒斯,除了涉及对维伯斯总督等少数军政高层的审讥,需要事前上报桑科罗上校,或直接诸示摄政王殿下外,这里的每一个王国臣民、军士、官吏,都可以随时成为穆克上尉的嫌疑重犯。当然,也包括少校副官,以及同僚。
现在的穆克正穿着一身亚麻织成的深黑色的制服,脚上穿着使大理石地板发出“砰砰”声响的高统靴,慢慢步入别墅大厅。在旁人看来,两人的相同之处,便是着装异常整洁,军靴乌黑发亮,面部修理的干干净净,这些都源自军校里培养出的好习惯。
相对于少校的褐色眼睛且细高个儿不同的是,这位盖世太保上尉却身材高大魁梧,蓝眼睛,目光锐利,在那冷酷的厚嘴唇的大嘴上面长着一个又长又高的鹰钩鼻子,显然,上尉并不拥有西班牙人的血统,一副典型的日尔曼人外表。
“您好,穆克!欢迎您来到罗马!”因为少校的手心拽满了汗水,使得他最终放弃了与同学相互握手的想法,改为普通的军礼给予致意。
穆克没有吭声,仅仅简单的回过军礼,坦然接受了来自少校对上尉的敬意。他环视了大厅内欢迎自己的人群,却没有发现维伯斯总督在内。
“总督大人正在2楼的房间里等候您地到来,请!”韦伯副官急忙上前,低声解释道。
穆克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跟随少校来到维伯斯侯爵的房间。
在房间内见过那不勒斯总督,相互还算客气的介绍之后,上尉很快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一份委任状,将它交到维伯斯总督手中,继而朗声说道:
“这是秘密警察局与军情局驻那不勒斯地区的两位高官,联合签发的委任书。从即日起,在调查结束之前,王国在教皇国的一切相关事务,各类外交与情报人员统归为本人负责。希望总督大人能够予以配合。”
“欢迎您,穆克上尉!我会竭力配合您的内部调查。”在自己副官的暗示之后,维伯斯侯爵仍细致确认了任命书的真实有效性,随即才谨慎地说道。
“谢谢,总督大人!”穆克收回文件,随意找到房间内的沙发坐下,并取出一个记事本,继续说道:“现在,我想请总督大人详细叙述一遍前天发生的事情经过。韦伯少校,请回避一下,并在房间外等候,待会轮到您的陈述。”
此时。上尉客气的声音就像从地狱中冒出来一般,沙哑而又粗旷,骨子里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无比地阴鸷,使得房间内的维伯斯侯爵与韦伯少校一同打了个冷战。
……
“总督阁下,您的信使什么时候离开别墅?”
“在黎明时分。”
“请说出详细时间!”
“大约。大约是早上5点3。分左右。”
……
“上尉,既然您来自那不勒斯,我想知道我的妻子,以及孩子的出世情况。”
“抱歉。总督阁下!我不承担信使地责任,不过,我却想知道您的信使随身携带的密报。上面讲述了什么内容。”
“上尉,您所想知道的所有问题地答案,我都已经在书面报告中详细叙述到了!”
“对不起。总督大人。希望您再次重复一遍!”
“该死的混蛋,我可不是盖世太保的犯人。”
“当然,我没有管辖与处置那不勒斯总督地权力。但我可以上报马德里,或是越级请求摄政王殿下的同意。请您仔细选择后。再行考虑是否回答我的问题。”
……
穆克上尉与维伯斯总督地谈话,在房间内整整进行了4个小时。在简单进食之后,接下来,同韦伯少校的询问却是在别墅地下室的停尸间里进行。
地下室内,两人一直没有谈话,穆克上尉俯下身体,在一个个仔细检查特工们地尸体的同时,偶尔,他也会轻轻抹去死者那尚未瞑目地双眼;而陪同穆克上尉的韦伯少校却呆在一旁,呆呆看着上尉的举动,并拼命抑止自己因为地下室内浓郁的尸臭味,而想要呕吐的感觉。
所有人的颈部是被人割断气管,手法干净利落,由于窒息从而导致脑部严重缺血死亡。25名被害人都呈现一种死状:双手紧紧的捂住被利器所割断的喉咙,嘴巴张到了极限,想呼吸着珍贵的空气,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死者口鼻处都有不少呈现手指状的暗红痕迹,那是割喉之后,被人用手强行捂住,不至发出声音的结果;所有人的眼睛大睁着,眼球几乎要被挤出眼眶了,瞳孔放大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惟独在眼角还溢出了一些血……
“仅仅一刀,便割断特工们的气管,而在颈动脉和主动脉却没有丝毫损伤,难怪在现场与死者的衣服上,没有看到一丝血迹。他们都是被人从后面悄无声息的偷袭,杀死之后抛尸到树丛中。”穆克确认自己先前的判断。
事实上,在昨天中千,穆克上尉就已经秘密抵达罗马郊外,他凭借总督与少校提交的报告,独自暗访过发现特工尸体的小树丛。当天晚上,他还化装成罗马教廷的神甫,混到奥地利亲王的庄园内,四处巡视过一番。直到今天下午,才来到那不勒斯总督的别墅中报到。
“除了之前您所陈述的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发现。”忽然,穆克对这一旁的少校问道。
“没有。”韦伯抱歉地说道。
“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物?”
“抱歉!也没有发现。”
“韦伯少校,随同总督大人的所有侍卫、随从、和仆人,一共多少人?”
“包括我在内,共有135名。现都集中在别墅里待命,随时随地准备接受您的盘问。”
“谢谢,我会开始的!”
……
接下来的日子里,穆克上尉对总督随从们的盘问都在一对一的问话,整个调查显得异常轻松与文明,并没有韦伯少校想象的那种地狱式的审讯,凶神恶煞质问或拷打每一个嫌疑犯。这位秘密警察上尉也并不限制众人的自由,他允许接受完盘问的总督侍从在庄严内活动,甚至可以随意出入别墅,这到让维伯斯总督放心不少。
同时,从那不勒斯城也终于传来久违的好消息,维伯斯得知自己的孩子已经顺利出世,是女孩,目前扔在孩子母亲的怀抱中。秘密警察们在通报中解释说,摄政王殿下认为需等到总督大人回到那不勒斯后,再由总督自己对琼丝采取何种行动。
维伯斯知道这并不是摄政王对自己的格外开恩,而是对今后生活的一种选择,要么放弃现在总督位置,携带妻儿回到马德里,不再过问任何政务;或是亲自来处决妻子,与此来再度赢得摄政王的信任,还能得到更高的职位……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罗马郊外的临时总督府的上上下下,似乎也都习惯于穆克上尉毫无威胁性的调查举证。先前的紧张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消散,维伯斯总督所要从事的外交活动,也在穆克上尉到来的第7天,一切恢复正常。各国的使节,以及天主教廷的特使,纷纷赶来慰问“病床上”的那不勒斯总督。
别墅里,更多的时候,人们只是看到穆克上尉独自在花园中散步,与仆人们闲暇搭理几句;或是餐厅内喝着香槟,与总督大人,军官们谈论意大利的风土人情;或是一个人关在房间内,似乎在书写着各类报告。
等到六月的最后一天,很多人包括维伯斯总督在内都已相信,那位盖世太保上尉早已放弃了这次特工被杀事件的调查工作。由于缺少情报与线索,该案业已成为无头的公案,一定将不了了之。目前,上尉所作的事情,无非是在别墅中消磨时光,等候着一日回到那不勒斯后,向自己的上司递交一份永远不可能结案的报告罢了。
惟独,韦伯少校却对此疑惑不解。因为他决不相信,地狱恶魔突然会变成善良天使。尽管,对于军情局自身的失败任务,其责任不会归咎到负责调查的盖世太保军官身上,但韦伯深信穆克的个性不会善罢甘体,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先前这类太过文明的调查方式,显然是一无所获。除非,除非秘密警察派遣了其他调查人员,而别墅里的穆克上尉仅仅是个幌子,暗地的调查也同时在。很快,韦伯少校的猜疑得至验证。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56章 一场阴谋的背后(下)
马赛,市政厅的办公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安德鲁开始将自己主要的工作时间调整到晚餐之后,或许是感觉夜深人静时思虑颇佳;还是本人所从事的活动太过阴暗,见不得阳光。
此时,在安德鲁的专属密室里,没有一间向外敞开的窗户,使得房间里不曾流动的空气伴随着众多蜡烛发散的呛人味道,让人有些难受。安德鲁一言不发的在自己书桌前不断的晃动,似手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他的身后,笔直站立着两位部下,一位是马赛的警察局长,奇可特少校;另一个却是刚从马德里赶来的军情局局长,皮埃尔中校。
“皮埃尔,想知道我为何把您叫到马赛吗?”安德鲁忽然停了下来,转身过来问道。
“部长阁下,相信您是有新的棘手任务吧。”皮埃尔茫然的说道,显得很心不在焉。
事实上,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任务,即便是紧急事务,眼前的最高长官也大可书面知会,何必千里迢迢把一个部门的高级主管,从马德里拉到马赛问话。那是当时,皮埃尔正因为罗马行动中失败,而导致20多位军情局特工集体身亡,罗马教皇国的情报网全部遭破坏的事件,在军情局内部大发雷霆。皮埃尔发誓要亲自赶赴罗马,找出凶手并挖出他们的心肝,但却自己启程的前一刻,突然被安德鲁的一道调令阻拦。
“哦,相信您还是在生气,抱怨我为何阻止军情局局长为部下复仇。是吧!”安德鲁的锐利的目光直视皮埃尔的双眼,让后者如同针扎一般难受,随即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