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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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然了,即便是现在出台经济振兴方案,在相当长得一段时期内,付出的比得到的多得多,贪婪的他们一定不会去做。
对外战争业已停止半年多,北方军团。莱茵军团以及阿尔卑斯军团等8个军团都全部退回1793年的边界,军团的军官与士兵都要靠巴黎与地方市政官员来养活,哪里有钱上缴给他们;而巴黎的现在两位盟友,不列颠王国与撒丁王国的援助,同时是杯水车薪:惟独我安德鲁一直在充当大好人。对了,桑德罗总监!我每月送给巴黎的钱物折合多少金法郎?”
“从7月20日开始。到今年3月19日截止,先后有8个月,共计1670万金法郎。平均每月200多万金法郎。阁下!”桑德罗总监如数家珍地汇报着。
“谢谢您,总监大人!呵呵,每月200万金法郎。好大一笔开销,我真的大方之极。不过从本月起,这笔钱只是不再上缴巴黎国库,而全部用在南部各郡省的经济建设,以及北部灾民的安置工作中。”安德鲁微笑着面对犹太人吩咐道。
“是的。阁下!“桑德罗总监淡淡回应着。
“嗯,还有巴黎向威尼斯联合商会借取的巨额国债。总监大人,您办理地如何?”
“阁下!联合商会已经同意您的请求,取消您为法国政府的担保资格。并重新收回对巴黎的债务权。遵从您的吩咐,犹太商会已向联合商会主席提出建议,在巴黎当局全部偿还,1794年未结算地本息债务之前,不再发放任何新的贷款。相信这项提议,很快便能4月12日举行的威尼斯联合商会的会议中,得到全体会员的三分之二多数而通过!”桑德罗总监地回答显得非常自信。因为犹太共济会是威尼斯联合商会最大的股东,而且安德鲁地王国海军在地中海上日益增强的霸权,以及派遣舰队为威尼斯商船的保驾护航。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那些嗜财如命地吸血鬼们要想继续在地中海一带继续获取商业与贸易利润,都不得不听从西班牙摄政王的一切要求,而安德鲁提出要求也不难,只是政治上的某些“合理化建议”。最难得的是,这位王者非常知趣而且从不赖帐,没有向外国商人们肆意恐吓或炫耀自己的武力,并在经济上直接向威尼斯联合会勒索巨额赋税。因此,威尼斯绝大部分的商团组织,都已将安德鲁亲王的信用等级提高到与奥地利王室一般,甚至更高。
“很好,谢谢!”安德鲁满意点点头,开始解开自己的谜底,问道:“而现在,我切断了巴黎的最重要的两项财源,相信城市里新贵族们的沙龙集会中,将不会有昂贵的香槟酒出现。哈哈,贝尔蒂埃将军,您来说说,我的岳父在得知上述不幸的消息后,将会有什么反应?”
“愤怒,异常的愤怒!可这似乎是在玩火,一旦巴黎没有收入来维系奢华的生活,以及军费正常开销,元老院将有可能授权督政府战争的权力。”贝尔蒂埃直言不讳的说道。
参谋长的担心的确有道理,巴黎之所以不敢对马赛动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这8个月以来,安德鲁以及他的军团直接或间接承担着巴黎当局近乎一半的财政开销,所以一旦南北开战,巴黎就会有点投鼠忌器的感觉。但如果现在,一下子取消这层经济伞的有效保护,缺少大量金钱维系“正常生活”的巴拉斯必然会老羞成怒,很难再抑止政治盟友们的不满情绪,利用自己集团控制下的元老院,孤注一掷的发动对南部一场战争。
“战争!很好,我喜欢。只是我的岳父大人在无比愤怒的同时,刚开始还不会选择战争。他一定将会寻求巴黎金融家们地资助,政客们有喜欢借钱过日子的良好习惯。罗克,巴黎潜伏人员的准备工作完成没有?”安德鲁转向自己地副官问道。
“按照计划。都已经本月上旬准备就绪。嗯,大概10天左右就开始‘寡头行动’!”罗克中校回答道。
安德鲁见到参谋长不解的神情,便亲自向他解释起来。此项行动的对象便是巴黎的金融寡头势力,作为巴拉斯集团最强大经济后盾,那些有巴黎保税商人们逐渐衍变而来的银行金融家通常都是一毛不拔的小气鬼。那些人只是自己扶植的政府出现重大财政危机,或是该集团内有求于政府改变对自己不利的金融政策时,才会不情愿的拿出自己帐下的巨额钱财,而且开出地条件相当苛刻。
在安德鲁同自己的岳父彻底闹翻之前,他也曾借助拉瓦席等人在巴黎的影响力,先后派人与“巴黎银行家联盟俱乐部”的主席以及各个重要成员联络过。希望得到银行证券家的大力支持。只是金融寡头们并不欣赏安德鲁在马赛等地,允许各国商人自由参与的各项新经济政策,他们固执地认为这样发展下去,势必将导致“联盟”的利益在该地区受损。
于是,联合起来的寡头们便向安德鲁的私人代表,提出双方合作前的一个先决条件:就让安德鲁全面修改马赛各地地新经济发展计划。要求将区域经济的领导权统归为巴黎金融寡头们所控制,其他商人或是外国的商业团体想要加入该计划,必须得到“巴黎银行家联盟俱乐部”批准,并不能享受国民待遇;与此同时,“巴黎银行家联盟俱乐部”也要求获得西班牙各地。尤其是巴塞罗那金融领域的绝对主导权,云云。
对于这些排他性质的无理要求,安德鲁自然不会同意。既然成为不了朋友,那便一定是敌人。很快,从半岛战争解脱出来地安德鲁。便支使犹太商会与军情局一起,密谋着对巴黎金融寡头们的一场打击。为考虑到自己地商业信用。安德鲁并不打算用绑架或暗杀的方式完成这一任务,而是用金融手段来对付金融家。
为此,安德鲁动用了自己秘密金库中的最大一笔资金。在犹太商会地配合下。受到特殊训练的特工们化装成欧洲投资家在巴黎股市上,开始分期逐量的吃进“巴黎银行家联盟俱乐部”各成员的一定数量的股票;同时,另外一笔由犹太商会筹集出来的流动资金,也开始涌向巴黎几家主要商业银行的店铺中存放。
上述这些准备都在等着面临严重财政赤字危机的巴拉斯,向“巴黎银行家联盟俱乐部”主席提出贷款申请时,便会突然发作。巴黎的各大报刊上,将同时刊登俱乐部主席答应为即将破产的巴黎政府提供巨额资金的消息,各类流言蜚语在出现在巴黎街头,咖啡馆里,以及沙龙集会中;而在当天的股市交易里,安德鲁掌握的该俱乐部里的所有股票,会由特工们在同一时间内全部抛售,让银行类股票跌至冰点;更精彩却是在后面,在犹太商人们的影响下,配合着种种不利传闻,讯问而来的储户挤兑的风潮也会出现在各大银行面前上演……
尽管桑德罗总监在细致核算“寡头行动”中成本收益对比后,曾很是乐观对安德鲁说道,整个行动之后应该会产生不少的盈利,但安德鲁坚持务必让巴黎的金融寡头们遭受一次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至于收益多少,不要多加考虑,只要能保本即可。之所以有这类疯狂的想法,倒不是小肚鸡肠的安德鲁一味的想要报复巴黎银行家们的傲慢无理,而是源于他对垄断资本根深蒂固般的痛恨。
这一点是安德鲁在前世接受了经济学老师的主张,后者认为除非是本土遭遇重大战争的时候,可以采取有限度的集权经济体制外,国家主体经济必须始终保持自由与非垄断性,大胆鼓励竞争,而金融寡头们的存在势必将左右政府最终决策,对经济、政治、社会构成重大隐患。侣世纪的法国经济为何远远落后于英国,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势力庞大且极度贪婪的金融寡头妨碍了法国经济的自由化运动。
安德鲁式地工业革命重心在法国和西班牙的地中海沿岸,就需要为各类自由经济营造出良好的市场氛围。取消行业协会地限制条款。减免国内外的进入口关税,享受国民待遇,对投资与贸易保护等等。同时也包括了对寡头经济的持续而坚决的打击。
只是,安德鲁不想通过手中的军队等暴力工具来一步到位,因此与金融寡头们的较量是长期而缓慢的过程。即将开始的巴黎金融风暴只会动摇这些人的部分利益,让巴拉斯等人筹集不到所需要的借款而已,其根本暂时不会受到严重损害。所以,安德鲁就需要继续借助犹太团体为主体而日益形成地寡头资本,去打击另一个业已存在的寡头势力。
只是前一个已经投靠自己,因为犹太人尚未拥有自己的国家与军队,暂时形成不了强大的政治影响力;而后一个,却是与他处于较为尖锐的敌对立场。不过。安德鲁并非对他们赶尽杀绝,至少在取得胜利之后,他也会让其中一部分,那些曾对自己表达过友好行为的银行家继续存活下来,因为安德鲁在彻底消除影响自己地经济团体之前,身边有必要保留一定的权力制衡杠杆。
当然。上述想法仅仅存在于安德鲁的脑海里,不曾对外人提及,哪怕是自己亲信在内。
听到安德鲁的解释,贝尔蒂埃愈发担忧起来,“部长阁下。您真的等着巴拉斯发动战争吗?”
“是地!只是巴黎选择的战争对象不会是马赛。在这里不但有我的20万大军,而且在比利牛斯山脉背后还有同样数量的西班牙正规军,以及大批预备役部队。安德鲁口袋中的财富虽多,但挥舞起来地拳头太硬,巴黎一定啃不下;而意大利方面。撒丁王国是只黎的政治盟友,也是对挑缨殖鲁地一道好工具。同样也不会自毁长城,热亚那自由市已经归属土伦军团来掌管,巴黎插手不了:而要掠夺莱茵河沿岸的德意志各国。恐怕强大的普鲁士王国将会进行军事干涉……
所以,我为岳父大人选择了一个很好地目标,弱小且十分富有的荷兰王国很是不错,而且在比利时一带,法军未能控制的布鲁日布鲁日和根特等城市,据说那里的商人们单靠做布皮印染生意,就能养活十个军团的开销。只要巴黎一声令下,儒贝尔元帅统率的北方军团与莱茵河军团大部,随时都可能挥师北上。最难得的是,英国人由于荷兰商人在伦敦遭遇经济危机时刻的背信弃义行为,也会在暗自支持巴黎的出兵计划;当然,安德鲁在事先迎娶迷人的柯赛特小姐,或许还有一大笔赞助友军行动的军饷,使得巴黎方面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安德鲁得意洋洋的解释着。
“抱歉,部长阁下!您真把我弄糊涂了,您的上述举动的真是目的是什么?并不是简单的想方设法让马赛远离一场内战,并使得倒霉的荷兰人承受下次巴黎方面的对外战争吧。”
精明的贝尔蒂埃一下子问道了上述一系列事情的最核心部分。他根本不相信安德鲁部长只是把战争的祸水北移这么简单,在贝尔蒂埃对安德鲁的了解程度上来说,如此这般费劲周折的苦心经营,接下来必然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呵呵,不错!皇帝陛下为我选择的参谋长的确不错!”安德鲁暗自高兴的嘀咕起来。
伊比利斯半岛上的战争之后,闲暇之余,安德鲁始终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如何避免拿破仑建立的法兰西帝国遭受欧洲各国敌视的情况再度出现在自己身上。那是从17世纪晚期开始,欧洲各国的决策者们开始有意与无意接受一类政治思想:维系一种势力均衡政策,防止欧洲某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