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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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让对方屈服的向沙皇陛下求饶。
今日，再经过季诺维耶夫的一番求情，保罗一世想想也就算了，那个老家伙在西伯利亚寒潮之际，挨饿被冻了数十天，相信早就被受不了了，让他出使法国也不错，就当还安德鲁兄弟一个人情；而且，远离俄国之后，德高望重的老元帅再不能妨碍自己对军队的掌控。
就在君臣两人的宴会即将结束之际，从门外闪出一个衣着华丽的皇族青年，季诺维耶夫一眼望见那是保罗一世最为喜爱的儿子，十八岁的亚历山大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驾到，作臣子的自然要起身相迎，可没等季诺维耶夫鞠躬致意完毕，亚历山大则抢先对着保罗一世说道：“父皇，我也想去法国一趟，见识一下那位‘伟大的王’！”很显然，亚历山大是在隔壁房间偷听了两人的对话。
“嗯，也可以，效仿彼得大帝周游列国也是一件好事情，朕的皇位始终都是你的，只是你的功课怎么办？”仁慈的父亲微笑的问道，丝毫不介意儿子偷听自己的谈话。
“呵呵，父皇，您不是说了吗，效仿彼得大帝，周游欧洲各国时，哪里会缺少老师呢。而且真才实料的安德鲁亲王，也可以成为亚历山大的老师。”乖巧的亚历山大避开了苏沃洛夫的名字，改用父亲的政治盟友来称呼。
“很好！朕的季诺维耶夫伯爵大人，您觉得呢？”保罗一世将头转向自己的内政大臣。
“臣没有任何意见，正如殿下所说的那样，安德鲁亲王一定会成为皇太子最好的老师！”说话之间，无限恭维的季诺维耶夫额头泛起一丝寒意。
那是因为季诺维耶夫回想起，安德鲁说评价的那样，眼前的亚历山大殿下：心思敏捷，果决、行动迅速，野心勃勃，适应力强，但却固执己见。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安德鲁告诫季诺维耶夫，言行举止间必须格外小心谨慎些，千万别让未来的皇位继承者留给他本人一个坏印象。
就这样，在诺夫哥罗德郊外苦熬了近两月的苏沃洛夫元帅，终于重新踏上了返回圣彼得堡的马车上，准备接受保罗陛下的命令，出任驻法国公使一职。而前来颁布这项谕旨的，却是老元帅得意门生，陆军中将库图佐夫，也是时任陆军武备学校校长。
“元帅大人！请您原谅学生，我可是第一次贿赂给几个权臣，才获得这个好差事，护送您与亚历山大殿下抵达法国。”与瘦小的老师相比，身体肥大的库图佐夫还少一只眼睛，那是他在四年前，自己在苏沃洛夫元帅麾下效力时，攻克伊兹梅尔要塞时丢掉的。
苏沃洛夫略微鄙夷望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弟子，他知道中将大人所说的事情半真半假，那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库图佐夫家族早已没落很久，哪里拿得出大批钱财去贿赂贪得无厌的沙皇陛下的数位权贵。
“该死的小胖子，说说看，安德鲁殿下到底给了您多少金币？”苏沃洛夫直接问道。“小胖子”这是他对库图佐夫最亲切的称呼，同样是在伊兹梅尔要塞，那场惨烈的战斗之后。
“一共一千枚，我留给伊里尼奇娜四百枚，其余的六百金币都成为此时充任使团护卫官的孝敬了！”库图佐夫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在老师兼上司面前，他头一句可以开开玩笑，但随后便必须毫无隐瞒的汇报出来。
“嘿嘿，才一千金币。呵呵，我的中将大人，那位慷慨的安德鲁亲王可是送了我这个老家伙，整整两千金币！哈哈，嗯，可能是我的级别比您高上两级的缘故吧！”说到最后，顽皮的苏沃洛夫居然开怀大笑起来。
的确，能够重获自由之身的老元帅兴奋不已，而且在法国，还有他本人的另一个弟子，乌沙科夫海军中将也在等着苏沃洛夫，但高兴的同时，却有一丝忧愁，或许自己这一去，便将难以返回俄罗斯了。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21章 临时海军军校
新年过后的第二个星期天，马德里终于迎来了冬日的暖阳，蔚蓝的天空下，阳光普照着整座城市，数天累积起来的冰雪开始一丝一丝消融，尽管街道两旁的屋檐下，油橄榄树的枝头上，以及马车慢速驶过的路面中，依然保留着冰雪的痕迹，但经过市民们一天的自发劳作，大街小巷已经恢复了正常通行。不过，马上的安德鲁时常还是能望见三两个行人，由于走路不小心，而摔倒在湿滑街道上的情景。感觉是自己遭到身边同伴们善意嘲讽，倒在地上的人通常会举起雪块予以反击，城市上空再度响起欢乐的笑声。
同时是连日的大雪，再加之两个节日期间，使得喜欢活泼好动的安德鲁却整日待在王宫内，陪着索菲娅陛下讲解《红楼梦》的典故，所有外事活动一律取消。起先，安德鲁尚能耐心细致的回答一番，但往后，他那点记忆明显赶不上索菲娅的思路。
毕竟，在安德鲁的前世中，对于《红楼梦》很不感冒，按照他的话说，是“整天哭哭啼啼，闹死个人”。四大名著中，惟有《三国演义》记忆熟悉些，尤其是看多了被后人改版的三国之架空文学，苦熬至今天中午，黔驴技穷的安德鲁再也无法回答索菲娅那刁钻古怪的诸多问题。
“为何曹雪芹在红楼梦前八十回的描述，与后面数十章节明显感觉不同？情节上有些不太连贯，而且结尾成了悲剧，我不太喜欢！”
“嗯，或许曹雪芹他本人靠写此书赚钱了，找来枪手代劳也说不定。改天，等我有了闲工夫，同样写本小说，名字叫做《以革命的名义》，您看，好不好？”
……
“有关主人翁，贾宝玉的‘玉’和‘麒麟’的来历？”
“唉，都是他的祖母给的信物，‘麒麟’那玩意是假的，纯粹一虚幻不实的东西，不过，玉佩据说能值不少钱！”
……
“您说，我相仿红楼梦中哪一位女子？林黛玉，薛宝钗，秦可卿，还是王熙凤？”
“哦，都不像！您是西班牙的女王陛下，她们都是清国统治下的可怜臣民。您真想要追根求源的话，作为天主教徒的索菲娅，您应该通过神甫或是主教大人向万能的上帝询问。嘿嘿，还是信教徒们好，可以直接去找上帝的麻烦。”
……
对于眼前情人不太情愿的回答，索菲娅知道安德鲁足不出户，在王宫里陪同自己整整十数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所以也不怎么生气，只是浅浅一笑，续而不再多问。
简单的午餐过后，贝尔蒂埃参谋长与罗克副官便一同赶到王宫，说是有要事禀报摄政王殿下。
“安德鲁，去吧！别玩得太晚回来！”索菲娅轻声叮嘱着，其语气如同交代小孩子一般，惹得安德鲁的两位军界幕僚内心狂笑不已，只是他们都低着头，不敢显露丝毫的表情罢了。
“是的，我的陛下。”安德鲁倒是异常顺从的接过索菲娅指令，亲吻面庞过后，安德鲁一言不发的带领上校与中校，离开寝宫。
走到花园中，安德鲁的报复心便显现出来。他趁两个家伙仍在低头发笑之际，顺势将他们掀到满是积雪的花圃中，看着部下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开始轮到安德鲁自己高声狂笑起来。
“真是个淘气的孩子！”索菲娅听到外面的声音。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会心一笑过后，她依旧翻阅手中那本《红楼梦》。
……
“殿下，我们现在是去哪里？”罗克副官终于清理完身上的残雪污渍，在他身边的贝尔蒂埃参谋长的不断怂恿下，这才抬头问道。
听到来自副官的提问，安德鲁便将目光由窗外街头转向马车车厢内，但摄政王并没有直接回答罗克中校的问题，转而面对贝尔蒂埃上校，说道：
“贝尔蒂埃参谋长，对于未来北非战争的战略部署，我都查阅完毕，就按照您的安排明日开始实施。地面部队的首期三万名西班牙士兵，即日可从马加拉港登船。一月底之前，务必抵达梅利利亚军事基地，要求拉纳将军率部，在该基地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北非战场适应性训练。同时，也包括对摩洛哥王国的军队实施整编，另外，一千人的特种兵大队随期抵达。海军方面，联合舰队的总指挥官思达维将军，现在何处？”
“殿下，昨日回报说，思达维司令官已经从西西里岛返回本土，正带领联合舰队在马加拉与梅利利亚一带海域作日夜巡航。另外，遵从殿下您的要求，联合参谋总部已完成环境规划局的筹建工作，从军械所借调的二十多位气象，天文，地质，植被等方面的科学家，业已先期抵达目的地。他们在两艘军舰的护航下，正在北非沿海一带搜集相关气象，水流以及地质等环境检测数据，以配合未来海陆军作战需要。
除去保卫西地中海的航线，封锁直布罗陀海峡及其警戒沿海港口外，目前可以动用二十七艘战舰，其中两艘一级战列舰，三艘二级战列舰，十艘，三，四级战列舰，普通的巡航舰共有十二艘。此外，可以动用至少二十艘以上的民用运输船，还有大批的补给商船，完全能够满足未来战争的后勤保障！”作为联合参谋部总长的贝尔蒂埃上校，自然对那些军事数字如数家珍，没有丝毫遗留与失误。
参谋长口中所述的环境规划局，则是安德鲁在伊比利斯半岛战争之后，想到的一个重要部门。起因却是他与贝尔蒂埃参谋长在从波尔图胜利凯旋，返回马德里的路途中，意外遇到连日暴雨，导致山洪泛滥，士兵们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行军时，时常抱怨上帝为何不早告知这类鬼天气，好让大家绕过这条山路，从别的地方穿行。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马背上同样疲惫不堪的安德鲁，随即想起拿破仑与希特勒在莫斯科的悲惨遭遇，同样是突如其来的严寒毁灭了两个试图征服俄国的勃勃野心。你是绝不能在自己身上重演。于是，安德鲁命令贝尔蒂埃上校开始着手成立隶属参谋部的环境规划局，其主要职责是：搜集，研究与分析来自各个《未来》战场上那些与战争霍东阁密切相关的地形，气候，植被，水文，地理位置等不变因素，为参谋部战略策划和前线指挥官作战，提供有价值的第一手环境情报。
对于摄政王成立环境规划局的命令，曾做过绘图员的贝尔蒂埃参谋长自然是竭力赞同并支持。当下开始布置安排。安德鲁也同时要求拉瓦席总监，让他把军械所内长时间“圈养”的那些特殊人才，诸如天文气象学家，地质学家，甚至动植物学家，以及考古学家等等，统统拉出实验室，把他们配置到环境规划局，让王国的数艘军舰陪同大小顽童们，先到地中海北非一带“游玩”。对此，科学家们倒是欣喜若狂。一听到这类天大的好消息，纷纷在十月上旬就收拾好一切行装，实验仪器等候着接送他们的马车到来。
只是这类意义究竟有没有用，有多大用途？安德鲁不得而知。毕竟在前世，即便是凭借现代化的高科技手段捕捉，分析与处理环境气象后得出各类天气信息，也不尽然准确，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情时有发生，何况，这还是在环境科技处于萌芽状态下的1795年世界里。但安德鲁转眼一想，或许，这些四处游玩的科学家们，能冒出一两个类似达尔文的进化论者，开创近现代物种起源学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谢谢您，上校！思达维将军的客人们，还算习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