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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醉卧斜阳为君倾-第69章

小说: 醉卧斜阳为君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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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这才直起身体,长吁一口气,面上都渗出细细汗珠。大风夹带着雪粒吹来,风相悦失了狐皮大氅,身上又有汗水,顿时被吹得微微一颤。海镜扬起大氅一角,将他裹了紧紧搂在身前,捏了捏他冻红的鼻尖,“我抱着你下去吧,别受寒了。”
  “我自己能走,才不要你抱。”风相悦打开他的手,不甘地瞟了他一眼。
  “好好,但是你不许离开我身边。”海镜知他要强,也不勉强。他环住风相悦腰肢,将他搂在怀中,施展轻功向山下而去。
  风相悦抱住海镜肩头,握着他的手,也随他轻身一跃。夜风扬起大氅下摆猎猎舞动,披散的青丝在月光下飞舞纠缠,黏上一粒粒晶莹雪花。二人就这么依偎着彼此,在陡峭山石间起起落落,十指交缠,生死相依。
  这一刻,他们心里都想着同一件简单的事,那就是这么牵着手,并肩走到地老天荒。
  不论未来有多么坎坷,不论前路有多么艰险。
  就在海镜与风相悦寻求奇仙果时,辉州城外一间食肆也并不安生。辉州位处清州西南,是通往大成西南部最快捷的道路,由于地势平坦,官道众多,也成为商贾和旅人来往必经之地。
  天明时分,食肆方一开张,堂中便已坐了不少客人。几名小厮提着酒壶端着饭菜,肩上搭着一块抹布,在喧哗的谈话声中忙活着。
  若是在平时,人们的闲谈会涉及方方面面,显得杂乱不堪,然而今天,大家的话题却都集中于一处,那便是三大恶人重现江湖,甚至已有不少人亲眼目睹。
  不过,这话题只持续了一会儿,人们的谈笑声便戛然停止,只因一名相貌俊丽的男子出现在了门边。
  那男子身着一袭绛色长衫,一条黛色腰带将紧致纤细的腰肢勾勒,唇角点着一粒美人痣,面上表情透出几分轻狂。
  他挑着眉角四下打量一番,寻了一处空桌,大摇大摆坐下,将腿往凳上一搭,便拍着桌喊道:“小二!给小爷上一壶酒,一碟牛肉一碟花生,酒菜都捡好的上!”
  “哎,这位爷,请稍等,这就给您去取。”那小厮见他生得俊俏,性子又直爽,不觉心生好感,急急去了后堂。
  男子一手托腮,目光落在门槛外,似是在寻找什么。这时,一名虬髯大汉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往边上木凳一坐,将酒“砰”的放在桌上,冲男子笑道:“小Xiong…Di,来了这里还这么干等,多没意思,来来,哥先请你喝上一杯。”
  男子笑着睨他一眼,没有说话。那大汉瞧他笑得仪态万千,脑中顿时浮想联翩,斟了一杯酒,往男子面前一推,竟顺势倾身靠上,不着痕迹地握了他的手,“小Xiong…Di打哪儿来,又要去往哪里?若是不嫌弃,让哥带你一程如何?”
  谁料那男子眼波一转,轻笑一声,“你算哪路货色,也敢来勾搭我?小爷可不是谁的酒都喝的!”
  说话间,男子手掌一翻,已反擒住大汉手腕,一挥一带,便将大汉猛地撂倒在地。
  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呼,纷纷侧目来看,又惊得倏然站起,蹭蹭退散。那大汉揉着手腕站起,面上又是不甘又是恼怒,“小王八羔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罚酒?”男子嗤笑一声,也缓缓站起,“不巧小爷这两种酒都不想吃,只想吃你的丧酒!”
  话音落下时,他已掠到大汉身边,手掌往他脑后一按,便将他脸朝下“嘭”的压在桌上,砸得杯中酒水洒了一桌。
    
    

  ☆、第098章 灵木挂牌情珍重

  那大汉唔唔叫唤着,挥舞手臂想推开男子,却不料无论怎么使力,终是无法挣脱。男子手臂越压越下,须臾桌面已出现裂痕,惊得掌柜来到一旁,连连劝解。
  但男子像是没有听见掌柜的话一般,力道不减反增。见那大汉动作越来越小,气息愈发薄弱,四周人群骇得倒抽一口凉气,连退几步。
  突然,一个瘦弱青年颤抖着手,指向男子,“你、你该不会就是海澜庄逃出的三大恶人之一……”
  男子大笑起来,“三大恶人?小爷也正巧在找他们呢,你们若是知道他们的行踪,就快快告诉我!”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人鼓着勇气道:“这位少侠,你难道想要将那三人擒住?劝你还是不要鲁莽行事,现在大家听见那三人的名字都避之不及,海澜庄也并未发出悬赏,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男子“呿”了一声,“海澜庄悬不悬赏干小爷屁事,小爷只是想找人切磋切磋罢了。”
  方才那人听罢,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的被一阵话音打断。只听一个笑嘻嘻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小沐,你酒喝完了没?我打听到那三人去向了!”
  说话间,费源光扶着门梁,进了大堂。他今日没有再穿打铁时脏兮兮的衣物,而是着了一件墨色纻丝长袍,披了件葱白色斗篷,将长发认认真真束在脑后,看起来仪表堂堂,分外精神。
  但他方一进屋,入眼的便是凌沐笙要取人性命的景象,急得他几步上前,搂了凌沐笙便向后拽开,“小沐!别发火,在这儿惹出事来可不好!”
  随着费源光的动作,凌沐笙随手将大汉一扔。那大汉顺势直直撞上墙壁,呻吟着瘫坐在地,面上青紫一片,鼻梁似已被撞肿,鼻孔血流不止。
  凌沐笙瞅了大汉一眼,将费源光撞开,又在他胸前拍了一把,“这混蛋方才戏弄小爷,小爷只是想给他点教训罢了!”
  费源光听着这话,再一看大汉血流满面的模样,实在想不出他怎会有胆子调戏凌沐笙,便凑到凌沐笙耳边安抚道:“那样的小角色,何必与他多费口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三个恶人的行踪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下落,再耽搁恐怕他们要闻风而逃了。”
  凌沐笙似乎很吃费源光这套,注意力立即转移。他推着费源光走出食肆,末了还不忘给大汉一记眼刀,“今儿算你运气好,小爷就不与你计较了。”
  大汉捂着鼻子唔唔惨叫,瞧着他们徐徐离去,眼中只余下惊恐之意。
  二人走出食肆,凌沐笙便用胳膊肘撞了撞费源光,“喂,疯子,究竟打听到什么了?”
  费源光立即乐颠颠答道:“小沐,我告诉你啊,那三人确实是向着伦枫方向而去,虽不知他们是如何得知海镜和谷主行踪的,但必定是冲着他们去的。”
  凌沐笙登时眼神一亮,“很好,小爷早就想找人练练手了,顺便把他们三人当做礼物,送给谷主和海镜好了!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么?”
  “当然知道,我费源光出马还会有办不到的事?跟我来!”费源光得意地摸着唇上八字胡,揽了凌沐笙腰肢,便向城外走去。见对方没有推开自己,他更是心花怒放,得寸进尺地将凌沐笙往怀中拉了些许。
  海镜和风相悦回到乌兰村落时,已是隔日下午。二人直奔村长屋中,与村长寒暄几句,便将天生草交了出来。
  村长拿着天生草端详片刻,又凑在鼻下闻了闻,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没想到你们二人真能将天生草采来,之前真是小瞧你们了。”
  风相悦不耐地偏了偏头,厉声道:“既然草药已经采来,该把奇仙果给我们了吧。”
  村长走出门,冲门边一名握着长矛的侍卫低语一阵,那侍卫便转身离开。村长回身进屋,掩了房门,端坐榻上,大掌在膝上一压,“稍等片刻,这就为你们将奇仙果取来。”
  海镜用眼角瞟了瞟房门,笑着走上前,“村长,其实我们此来,除了寻求奇仙果外,还想向您打听一些事。”
  村长扬了扬下颚,轻轻一笑,语气不似前日那般凶恶,“我早就猜到你们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你们为我取来了天生草,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想问什么尽管说吧!”
  “多谢多谢。”海镜先道了谢,又向村长靠近了些,“你们的住民中,曾有人离开过这里吗?”
  村长拧了拧眉头,“你指的是离开乌兰再也没回来过的人?”
  海镜连连点头,村长叹了口气,神色沉了沉,“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离开了这里,再不曾回来过。”
  海镜试探地道:“那个人……姓薛吗?”
  “薛?我们这从没有姓薛的人。”村长顿了顿,“那人原本叫做思茫,据说离开乌兰后,便给自己冠了个姓氏,叫做司马。”
  司马?!……海镜与风相悦一时怔住,面色不觉一变。
  村长似乎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继续道:“他和我年龄相仿,算下来,而今也年近花甲了。”
  这时,屋门忽的被敲响,村长抬眼望了过去,“进来。”
  大门吱呀打开,只见侍卫端了一个朴素的梨木盒子,健步走入。村长随意一挥手,他就将盒子递到了海镜面前。海镜接过盒子,将木盖揭开,一株嫩黄的圆形果实便出现在眼前,其上还闪烁着晶莹水露。
  他关上盒盖,回身将其递给风相悦,低声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想问问村长。”
  风相悦挑眉凝视他,“你有什么事要问?我不能听吗?”
  “听话,我回去就告诉你。”海镜拍了拍他肩头,柔和地道。
  风相悦撇撇嘴,抱着盒子便推门离开,回到那破败小屋。他取来一个棉布包袱,将盒子小心翼翼包好,放在那断开的床板上。
  而今奇仙果到手,妙意已有了康复机会,风相悦顿觉宽心,不经意间展颜一笑,面容甚是欣慰。
  不一会儿,海镜便回到了小屋。风相悦见到他,立刻收了笑容,来到他面前,“喂,你方才是不是在问村长那个离开乌兰的人?”
  海镜嗯了一下,随手带上门,携了风相悦走到床边,“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恐怕正是幻龙帮长老司马悟。”
  “但他与薛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木牌会落在薛家房里?”风相悦将手环起,一脸不解。
  海镜抬起手指,慢慢抚着下颚,“这就不清楚了,不过现在至少能确定司马悟就是朱莲岛派到幻龙帮的奸细。”
  说着,海镜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我们必须再去一次丰夜庄,到了那里,很多事便能有定论了。”
  “什么事?”风相悦好奇道。
  “只是我的一些猜测罢了……”海镜摸了摸风相悦发鬓,声音低柔了些,“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们去看看那棵神木怎么样?”
  “你知道它在哪里?”风相悦有些惊奇。
  海镜哼哼一笑,满脸得意,“当然知道,我方才问过村长了。”
  风相悦挑了挑眉,“还背着我去问?你是不是打了什么主意?快说!”
  “主意自然是打了的,你看。”海镜浅笑道,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木牌,两指挟着提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风相悦接过木牌,疑惑道。
  那木牌与他们在丰夜庄找到的十分类似,只是图案变成了两只交颈厮磨的鸟,下面还刻着海镜与风相悦的名字。
  “这是祈求白头偕老的木牌,我前天夜里趁你睡觉时刻出来的。”
  海镜眉梢眼角俱是温柔笑意,风相悦看得心中一暖,好笑道:“你怎么知道祈求白头偕老的牌子是这样的图案?”
  “图案不重要,心意最重要,不是吗?”海镜强词夺理道,探手轻轻揉着风相悦后颈,与他额头相抵,“我们俩一起把它挂上去好不好?”
  风相悦顿时不好意思了,偏开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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