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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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长命百岁。”
语毕,卓闻人丢下一两碎银,抱起先前买的那一大堆艾叶、菖蒲等物,“走,回家。”
只当真是回家,顾青麦率先一步跨出,却不料卓闻人居然快速转身再度丢了一两碎银给小摊摊贩,接着快速的捞了两个并蒂莲图案的香包揣入怀中,接着笑嘻嘻的追上顾青麦。
看着少爷和顾青麦抱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回来,卓婶和卓叔二人笑得眼睛都眯到一处,急忙接过,又细细的分门归类,“这是要挂在门上的,这是要挂在蚊帐上的,这是要用来熏屋子的,这是要用来煮汤沐浴的,这是……”
眼见着卓婶、卓叔二人忙碌,顾青麦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去了后院整理那片菜地。看着绿油油的一片菜地,她不由得轻叹一声。御街上,她看到了太和酒楼掌柜万年青那双睁得再也不能大的眼睛。想太和酒楼的幕后老板是自家相爷,而万年青……如果她估计得不错,东方随云一定会亲自登卓府拜访,至于是什么时候,那就得看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只是这个位置之重,连顾青麦都始料不及。
当东方随云听闻万年青说及御街上看到的一幕,有些震惊,有些愕然,有些回不过神,还有些莫名其妙、难以置信,更多的是相当受挫,几近是咬牙切齿的直接冲出了相府。
经过御街医馆的时候,东方随云猛地回头,接着眼睛一亮,“擎苍,本相记得你说卓元帅到这里抓过药?”
卓元帅?原来不是一直称闻人?药?相爷现在还有闲情问那档子事?擎苍有些愕然,其实他一直相当的愕然,一直还没从万年青所带来的消息中清醒过来。如今主子问及数天前的事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仍旧点了点头。
东方随云冷哼一声,步进医馆。医馆的掌柜一见东方随云,立马亲自上前迎接,“相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敝馆简陋,不知能为相爷提供些什么?”
“卓元帅在这里抓药方的单子。”
大业皇朝谁人不知东方随云和卓闻人的关系?相爷的脸很冷,是不是说相爷很担心卓元帅的伤势?掌柜的不敢怠慢,急忙亲自到柜台处查找,翻到帐目一页,找到相应的单子编号急忙将那张药方抽了出来递到东方随云的手上。
东方随云俊目急急扫过,‘啪,的一声,将药方拍在了柜台上,脸上尽是苦笑之神。“擎苍,按照这药方抓十剂药,包好了,我们替卓元帅送去,他真的是得好好的补补了。”
掌柜的急忙按照东方随云的吩咐包了十剂药恭敬的递到擎苍的手上。擎苍丢了一锭金子,急急的追上东方随云,直往卓府而去。
未经通报,直接踢门而入,满眼瞧见以花汇编造而成的‘卓府,字样,东方随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卓闻人从厨房中探出头来,一见是东方随云,他急忙将衔在口中的粽叶吐了出来,放下手中正在无头无绪包裹的粽子,“大哥,你居然舍得大驾光临寒舍?”接着,他夸张的往西边的方向看了看,“咦,太阳没有往东边落啊。噢,小弟知道了,大哥是知道小弟这里很热闹是不?小弟告诉你啊,我这可是头一次这么热衷于过节呢。快来快来,小弟教你如何包粽子,今儿晚上让你开开浑、尝尝鲜。”
东方随云怒瞪了卓闻人一眼,冷哼一声,步入厨房四下查看,没有看见自己想见到的人。一丝诧异扫过他的眼眸,他示意擎苍将手上抱的药统统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
眼见堆积如山的中药,卓闻人看得目瞪口呆,“大哥,你上门送什么不好,偏要送这么多药来,你咒小弟我生病呢?像上次义伯送的东西多好,都是上等滋补品。大哥还是将这些药都拿回去的好,换些中用的补品过来。”
闻言,东方随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卓闻人的身边,一手抓住卓闻人自残时手臂划伤处,痛得卓闻人‘嘶嘶,直叫,他却是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卓元帅,本相这是关心你啊,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总得补补的好。”
卓元帅?本相?而且皮笑肉不笑的捏着他的痛处?大哥生气了!别看卓闻人平时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刻绝不含糊,“大哥,大哥,松手,松手。小弟向你保证,小弟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她一定不会将那晚皇宫的事透露半个字的。再说,小弟打算将她带到边陲,这样的话,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放过她好不好?再怎么说她是小弟的救命恩人啦。”只当东方随云是气他没有杀救命恩人,是以才这般恶待他,卓闻人急忙为救命恩人开脱。
东方随云再度冷哼一声,放开卓闻人的手,不待卓闻人反应过来,他已是驾轻就熟的去了右边的库房,亦是四处查看后迳自往后面的主屋而去。
花厅、卓闻人住的屋子,卓叔、卓婶住的屋子一一检查之后,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东方随云不觉有丝奇怪。难道万年青看错了?不可能啊,万年青的眼睛不可能出差错,再说御街医馆那药方上的字迹是顾青麦的字啊。
卓叔和卓婶本也是高兴东方随云的到来,只是对于东方随云这般横冲直撞似找什么的行为颇有些不能理解,都茫然的站着、看着。
卓闻人苦苦的跟随在东方随云的身后不时的为救命恩人求情,“大哥,你要相信小弟,小弟什么时候给你添过乱子?看在小弟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饶了我的救命恩人一命好不好?放她一马好不好?”
“这段时日你很清闲啊?不打算回边陲了?”东方随云一边问着,一边站在花厅正前方四处查看着,又看到那前院用花草汇成的‘卓府,二字,有些伤他的眼睛,“卓元帅,什么时候有这份闲情雅致养花弄草起来?”
闲情雅致?只当东方随云是松了口,只当东方随云是准了他的请求,只当东方随云的用意是要他不再当一个闲人而是快些带着救命恩人回边陲,卓闻人笑得咧开嘴,“大哥,小弟能有什么闲情雅致?不过大哥放心,边陲的事无需担心,边陲有包黑碳呢。你是不知道,那里的人将那被雷劈过的包黑碳当作是包黑子转世,对他的话是趋之若鹜啊,比本元帅下的命令都要管用得多。当然,大哥既然担心边陲的事情,小弟绝不马虎。过完端午,小弟马上带着救命恩人离开京城回边陲。”
鸡对鸭讲。东方随云斜睨了卓闻人一眼,视线转到主屋的后方。若有所思,脚不停憩,直往后院而去。
“大哥,我告诉你,后院小弟我开了出来,不再是杂草一片了,如今开了四厢地,到时候闹粮荒的时候,小弟我送些红薯啊、花生你们吃啊。保证你们不会……”话未说完,卓闻人猛地住口,只因东方随云的眼神不一般,有欣喜、有懊恼、有震惊,总而言之是百味陈杂的看着正蹲在菜园前的救命恩人的身上,而救命恩人那披散的长发拖了一地。
只当是卓闻人、卓叔、卓婶来了,顾青麦头也未回,“卓元帅,这里有几颗小白菘的苗枯了,得重新补上,要不然就可惜了。”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确凿无疑,东方随云猛然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这几天的担心和痛居然被自己最没有算到的人涮了一遭?
太静,静得有些碜得慌。卓婶急忙打着哈哈,“好,好,我明儿早就去农家移几颗苗子回。”
“还有啊,卓婶,有些苗子上有虫子了,还得买些药来洒在这些菜上面,要不然,我们还没吃上,虫子就将这些菜……”顾青麦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再也熟悉不过的“娘子”的称呼。
真快啊,不过半个时辰,她家相爷就到了卓府。看来,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是相当的重的,顾青麦心中的忐忑、烦躁都放了下来,缓缓的回过头,看见东方随云就那么似哭似笑的站在她的身后。再往后,是冰块擎苍脸上那震惊得一塌糊涂的神情,还有卓闻人似被雷劈中的神情。一想到皇宫中御湖畔所见的一幕,顾青麦仍旧有些不爽,回过头,重新盯着绿油油的菜地。
“娘子。”东方随云快速几步走上去,蹲在顾青麦的面前细看了许久,直到终于确信看的不是虚幻的人像时,他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娘子,真好,你还活着。”就算是卓闻人的恶整,他也认了,至少他的爱人还活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要知道,这么多天来,他将一切最可怕的可能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却没有哪一种如现在的场面让他来得震惊和欣喜。
看到主人和少主母团圆的一幕,知道他们二人有许多话要说,擎苍终于恢复了意识,非常负责的将仍旧目瞪口呆的卓闻人、卓叔、卓婶请出后院。
感觉得到抱着她的男子似要将她揉进身子般,终于体会到了他害怕失去她的程度有多深,顾青麦长叹一声,“你都抱过别的女人了,还有闲情逸致抱我?”
抱过别的女人?东方随云若醍醐灌顶猛地醒悟,难怪他家娘子宁肯呆在卓府也不愿回相府?难怪她见了他一点也不兴奋而且还平静的转过头?原来,“你是闻人的救命恩人?”
“是啊。为了掩盖你和当朝皇贵妃恩恩爱爱的一幕,你还要杀我灭口呢。”
杀人灭口?东方随云猛地回想起要卓闻人将那救命恩人不留活路、病死由天的一幕,心中一阵慌乱,紧接着是一阵庆幸,“为夫不知道闻人说的人是娘子你啊。”
“相爷,经此事件后,你以后做事是不是该为一些人留些活路呢?”
活路?东方随云心一震,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凤眸,继而,他笑了,“娘子,你吃醋了?”
吃醋?她不否定,是很吃醋,但不是吃御湖畔那一幕的醋,而是吃夜柔可以陪着他一起长大的醋。因为夜柔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比她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要长许多。
“为夫那天是为了寻你,没有想到夜贵妃从后面冲了过来,更没有想到她会那般大胆。是以为夫拒绝了几次,结果还弄得她差点流产。”
这解释,卓闻人已说了很多次。那天她也亲眼所见,再分析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呢?夜贵妃为什么不去抱别人,偏要抱你?”
对于顾青麦这般吃醋,东方随云是又喜又恼,喜的是她的这份小女儿情态证明了她看他之重,恼的是不能因了这份无辜就罚他独守空闺并且胡乱猜测差点急出白发来。看来这是一个比较长远的话题,东方随云就势坐到了地上,拉着顾青麦坐到他腿上,习惯性的环抱着她,“娘子,如果为夫说,夜贵妃喜欢为夫,你信不信?”
“信!”顾青麦答得很是肯定。
“如果为夫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夜贵妃,娘子信不信?”
当然信。可是现在顾青麦相当纠结的是过去啊。再说夜柔曾经非常挑衅的告诉过她,自家相爷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如今看来,非夜柔莫属了。“可夜贵妃曾经在我面前说过,相爷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
夜柔有这样说过?东方随云感到一丝愕然,想到自家娘子生病的时候,夜柔曾前往逐风轩探望并且有过一次长谈,只怕就是那一次的谈话中夜柔说的罢。东方随云问道:“娘子相信了?”
不但相信,而且当时有点唯恐天下不乱。顾青麦咬牙点了点头。
一声长叹,东方随云说道:“为夫若真爱上一个人,必不会爱上第二个人。”
他现在是爱她的,也就是说,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也将会是唯一的爱人?他这是间接的在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夜柔?心中有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