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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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那是因为你们做得好,是你们该得的。”
不想自家相爷的管理这般随性,一反他在朝堂人任何人都不相信的作风,却是如此的相信这群勤劳朴实的村民。
继续替自家娘子介绍着这里的风景,东方随云带着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月亮湾附近的村寨。虽然在最高处隐约可见这村寨,但终究不如近看清楚。顾青麦细看去,旦见一幢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青石小屋或散落在苍翠树森之中,或坐落在成片成片的花圃之中,还有的就耸立在青草地上。只是看似随意,但顾青麦一眼就看出,这里的布置有八卦阵的影子。所有的建筑物都建在生、死、惊、伤、杜门等重要位置上。看来自家相爷也懂奇行八卦之术,想来是为了御防山间猛兽的罢。
转眼间经过几幢青石屋,来到最大的一幢青石屋前。这间宅院与其它的宅院相比,外面没有丝毫的不一,都是青石垒就、扶苏灰瓦,只是更气派了一些、更大了一些,显得它有些出类拔萃,上刻‘随园,二字。
令顾青麦感到最奇怪的是,无论是随园也好还是护在随园周围的那些青石屋子也罢,它们的围墙却是高出了主建筑许多,不知为何会有此设计?
似乎看出顾青麦眼中的疑惑,东方随云笑道:“这山间进了秋天就干燥难奈,不时有山火的现象发生。这围墙砌得高,可以阻挡山火烧进屋子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顾青麦再度赞叹点头。以后有机会回了撷坤殿,一定要将这一套学会。免得那些屋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焚烧又建。
“娘子久在边陲,只怕未见此等风景吧?”
没有答话,顾青麦只是一笑算是同意了,拽着自己的大氅进了随园,一时间眼前一花,满眼的富丽堂皇。屋内居然是青一色的红木家具,和外观青石灰瓦的简单大方相比起来,这内里实在是有些奢侈过度。她故意扬眉笑道:“依妾身看,将围墙砌得那般高的原因只怕是还可以防盗吧?”
东方随云不置可否的笑着摇头,“这是为夫的山头,谁敢盗?娘子且试试看,这里即便是夜不闭户,这些摆设也不会有一件丢失的现象。”
那倒也是。这村寨的布置一如八卦阵,偷的那个人进得来只怕出不去。再说这村寨的人都是东方随云买的奴仆,如今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可以悠闲的过着舒适的日子,当然就更忠心于他了?最关键的是,大业皇朝有明文规定,未经人许可而擅进他人产业都,轻则鞭杖三十,重则流放,谁又敢踏进这隐水山一步?
“你们去将那上好的山珍野味一一煮了些给我家娘子尝尝,我家娘子若吃好了、长肉了,本相临走的时候有重赏。”
东方随云的一句话,顾青麦接下来的生活就觉得她自己是一只等待被催肥的羊。
不出两天,顾青麦能够清楚的叫出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也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更了解了他们的生活方式。男人们在处理完山中、寨中的一切事务后,空闲下来的时候多会钓鱼、摔跤、打猎打发时间,而妇女婆子们则会或打纸牌或绣花打发时间。
看顾青麦在这里处得开,时不时手痒的加入到那群婆子们中间玩纸牌,东方随云也不打扰她,却是陪着老沈头或者其他的人去钓鱼打猎。
这一日,顾青麦又加入到了打纸牌的行列大军中,正忙得不亦乐乎,含玉焦急的跑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顾青麦的头都不抬,“什么不好了?”
“孙二娘他们家打起来了。”
孙二娘?那孙二娘的男人沙青长得人高马大,专门负责村寨青菜的栽培和供给。而那孙二娘长得玲珑娇小,若他们两口子打起来,只怕孙二娘会吃亏?想着孙二娘昨天还送了她一双绣花鞋垫,顾青麦决定去帮帮孙二娘。想到这里,她将手中的纸牌扔到桌上,“不玩了,我看看孙二娘去。”
那些本陪着顾青麦打纸牌的妇女婆子们一蜂窝的也往沙青、孙二娘家赶去。还未到他们住的屋子呢,远远的就传来孙二娘惊天动地的嚎哭声。
顾青麦加快脚步小跑几步来到沙青、孙二娘家院前,猛地推开门,就见那沙青正把孙二娘倒扣在他腿上,他手上还拿着一根带刺的藤条,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孙二娘的屁股上,口中还在不时的叫骂着什么。
大喝“住手”,眼见着沙青仍旧红了眼的打着孙二娘,顾青麦大急上前抢夺沙青手中的藤条,“住手。”
沙青估计是打红了眼了,未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兀自一甩胳膊,顾青麦不防,被他摔倒在地。
含玉大叫着‘小姐,,其余的妇女婆子们一看出大事了,一个个冲上来,有人夺藤条,有人直是将沙青和孙二娘拉开,一个老婆子喝道:“好你个愣头青,你也不看看摔着了谁?”
沙青这才往地上瞄去,眼见含玉扶起的人是顾青麦。这才知道自己方地的莽撞,一时间他也吓得没有了主意,“少……少夫人,奴……奴才……”
不待沙青那语无伦次的解释说完,顾青麦气极的抓过一个妇女婆子手中的藤条,死命的抽在了沙青的背上,“我这样打你,你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沙青不也躲,任顾青麦的藤条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敢反驳。
顾青麦再度又抽了沙青一藤条,“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有能耐和其他的男人摔跤去,躲在家中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一边说着话,一边见孙二娘仍旧在抽泣着,再看孙二娘屁股的衣裤处竟是透出血迹来,顾青麦更气了,不闻不问的死命挥着手中的藤条抽打在沙青的背上。
“少夫人,不打了,别打了,饶了他吧。”
此时那孙二娘居然替自己的丈夫求着情。顾青麦不解,“我替你教训你的丈夫,你居然还替他求情?”说着话,顾青麦将手中的藤条递到含玉的手中,“接着打,打得他也出血为止。”
含玉得令,接过藤条亦是抽打起来。她平生最恨男人打女人,是以下手毫不留情。
眼见着自已的丈夫被含玉抽打,孙二娘急了,上前拉扯。奈何其余的妇女婆子们也看不惯那沙青打老婆的行为,有意无意的扯住孙二娘的手,孙二娘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丈夫的前面。一时间,孙二娘急了,急急的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
其余的人只当孙二娘闯不进去只好作罢,是以都没搭理她也没注意她,万不想孙二娘打了一桶水过来大喝一声,“再不住手,我泼水了啊。”
妇女婆子们指指点点的说着沙青的不是,人声嘈杂,含玉听得不甚真切,仍旧执行着自家小姐交给她的任务。
“住手!”
这一声,大家都听真切了。齐齐往孙二娘的方向看去。含玉方转过头,就见孙二娘一桶水往她的方向泼来。顾青麦终是练过武功的人,动作快些,再加上她离含玉最近,下意识的她一个挺身而出站在了含玉的前面。
‘哗啦,一声,整桶水将顾青麦浇成了落汤鸡。
“啊,小姐!”
“少夫人!”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在顾青麦的左右,顾青麦用手抹了抹脸,睁开凤眼,又用手拍打着衣上的水。只听那沙青怒喝一声,“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婆娘,居然敢泼少夫人?”
说着话,那沙青再度一个反手,将孙二娘抓了起来,一如方才般的反扣在他的腿上,抓起含玉丢到地上的藤条,再度抽打在孙二娘的屁股上。
一边替自家小姐拍打着身上的水,含玉一边怒回头喝道:“你还敢打?”
顾青麦苦笑着一把拉住含玉,“算了,是她自己欠揍。”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孙二娘比谁都护着沙青,她真是多管闲事了。
含玉闻言,突想起这桶水是孙二娘为了救沙青泼的,也生气起来,“活该。不管你了。”说着话,她急急的拉着自家小姐的手,“快。这天还冷,又湿透了,好歹得换了,免得又病了。”
那些看热闹的妇女婆子们也知道孙二娘的不是,也不再劝,任由着她被沙青打,也都护着顾青麦回随园而去。
随园之中,东方随云今天倒也没有出门钓鱼打猎,却是躺在屏榻上眯眼小憩。一时间外面吵吵闹闹的,他本就浅眠,如今听到这声音有些不耐烦,起身正要喝止,擎苍急冲冲的进来,“大人,是少夫人,浑身湿透了。”
浑身湿透?东方随云由不得看看天,没下雨啊。“莫不是掉湖里了?”说着话,已是披衣下了屏榻,急急的扣好腰间玉带,鞋都来不及穿就跨出房去。一眼就见到顾青麦浑身湿透的被含玉搀扶着进了园。
“娘子,没事吧。”见顾青麦小脸苍白,东方随云急忙命含玉进去替顾青麦换装,他怒气横生的看着后面跟着的一帮婆子,“为什么不保护好夫人?”
众妇女婆子们相继跪倒在地,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算是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个大概。东方随云由不得苦笑,原以为自家娘子是不小心掉到湖中去了,万不想尽是被人泼了水了。“去把孙二娘给本相传来。”
东方随云话方落地,只听一阵大哭声传来,紧接着是沙青拎着孙二娘来了,他一把将孙二娘扔在地上,自己亦是‘卟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请处罚小人,不要责怪二娘,小人已将她往死里打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又来卫护孙二娘?要替孙二娘担当责罚?东方随云冷笑道:“既然是这么有担当的男人,方才怎么只懂得打女人?既然你请罚,那本相依了你,来呀……”
“相爷。”里间传来顾青麦的声音,接着她继续说道:“算了,相爷,这件事是妾身的错。再说孙二娘本不是要泼妾身,妾身是替含玉挡了水。”
东方随云在朝中虽然阴狠毒辣、变化无常,但在这隐水山倒是性情随意、开朗之极。再加上这隐水山上的居户这么多年为他拼死效力,多少有些感情。如今听顾青麦劝解,是以也听进去了几分。他对沙青说道:“少夫人替你们求情,本相这次就饶了你们。只是不罚罚你们夫妻,终是难以服众。”
“谢大人,谢夫人,听凭大人、夫人的处罚。”
“本相昨天在北坡打猎,看见那里山坡上的草少了许多,想来是山羊吃了的原因。你们夫妻二人是种菜的好手,想来种草应该也是内行。如今正是草长鸢飞的时候,本相罚你们从南坡移些草到北坡栽种。”
这就是处罚?沙青急忙叩头,“是,大人,小的定不辱命。”说着话,直是站了起来,又一把拎了还在抽泣的孙二娘离开了随园。
“你们也都去罢。”
闻言,堂下跪着的人一哄而散。待人群都散尽,东方随云这才走到内室,看见顾青麦已然换了一套干爽的衣物,头发上的水在含玉的帮助下攒得也差不多了。他伸手摸了摸顾青麦仍然有些泛白的脸,“没哪里不舒服吧?”
顾青麦笑着摇了摇头。“就是有些冷。”
见自家娘子神色还好,眼睛依然熠熠有神,东方随云放了心。摆手示意含玉下去。
本来是替顾青麦另披大氅保暖的人,无意中看到顾青麦赤着的一双脚,小巧纤细、雪白剔透,东方随云心中一动,用手指了指自家娘子的脚,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踩上来。”
“相爷没穿鞋子!”那方才他一直光着脚在外面审那些人了?可见他方才是多么急的冲出去的。
“娘子不也没穿?”
“不要,相爷,地上是青石,冷。你的脚会受不了的。”
“无防。为夫不怕冷。”
不顾自家娘子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