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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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兄,你能够将我引到此处,我已是不胜感激了。”否则,如何会相信世上有地驭门,如何能够肯定那死亡之海中就是八卦阵?东方随云从蓝昊泽手中拿过地形图细看,“无论八卦阵如何变幻,有一点不变的是,只要确定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的位子,从正东‘生门’杀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东方兄所言,想必小弟的先祖应该也知晓。可是,先祖设下八卦阵后,阴阳倒置,连他都破不了。那我们还能从‘生门’杀入,从‘休门’杀出么?”
蓝昊泽一言提醒了东方随云。是啊,他差点就犯了大错,如果仅只靠纸上谈兵,那蓝昊泽的先祖应该比他不知聪明了多少倍去,对阵法、阵门的了解,比他又不知道熟悉了多少倍去,连所创之人都破不了,也就是说那八卦阵变动了。至少这内圆外方的阵形变成人形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真按他方才所言去破阵,只怕……
看着儿子苦恼的神情,夜老夫人抓过死亡之海的地形图细看,“云儿,你和蓝海主、百里峒主是从什么地方进的死亡之海?”
东方随云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指着地形图人头处的嘴部分,“应该是这里。”
“口?”
“不错,孩儿可以肯定,我们每次走的通道处就是口的方位。”
原来是这样。夜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地形图。“也就是说,你们前两番进去的时候,都被这人像吞入腹中了,当然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听了母亲一言,东方随云眼睛一亮,“不错。正是这个理。而且,这人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定是看着我们的行动,所以,要想破阵,得先将这阵法中的一双眼睛给破了。那这一双眼睛代表着什么阵呢?是天地风云四正阵之正兵还是龙虎鸟蛇四奇阵之奇兵?”
夜老夫人眼睛一亮,“眼者,隶属水火金木四奇阵,应是奇兵。左为青龙龙飞阵,右为白虎虎翼阵。云儿,一定是这样的。若真倒转阴阳,则潜则不测,动则无穷,变为无极,那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变做主后先客,正兵变做奇兵,奇兵突进成正兵。所以,破阵者要先破正兵,那如今这双眼就是奇兵变正兵。破它没错。”
虽然对夜老夫人母子不停的商量讨论不是很懂,但百里建弼有些为难的问,“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它的眼睛?如何肯定那就是眼睛?要知道,我们进去两次,两次都摸不着北。”
“这个无防。我们可以根据这手中的图形,算出实际的地理大小。通过比对,可以很好的找到眼睛的位子。”
花麽沿路上听百里建弼讲了许多,对这神秘之地,她亦是充满了好奇,“如果又碰到阵门、阵法了呢?”
“见一个,破一个。总而言之,只有蒙住这人像的眼睛,我们的行动才会不受限制。”
见儿子说得极是肯定,夜老夫人暗自点头,“云儿,你带为娘去野狐岭看看,也许还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他的五行八卦之术来自于母亲的教导,母亲要去野狐岭,自有母亲的打算。是以众人趁夜出发,攀上了野狐岭,正逢太阳初升,阳光遍酒野狐岭地区。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听着儿子唱着这首两百年前蓝氏先祖留传下来的诗歌,夜老夫人看着远处那闪闪披金的方向,“云儿,那披金的地方可是死亡之海之地?”
虽然死亡之海仍旧笼罩在翻滚的浓雾之中,但在那浓雾之中,有一亮闪闪移动的似闪着金色光芒之地,这是他原来未见过的。东方随云急忙将手中的地形图拿出来,然后比对着方向放好,仔细的比划,“是的,如果按照这地形图所示,那地方应该正是这人像的心脏处。”
夜老夫人点了点头。“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心脏是命门,最后破阵的地方当在那处。那里当是中军之阵,掩藏着十六个小阵。”
对呀,他们怎么没有想到。不谈心脏是人体的命门,从这首诗中也可以看出‘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的提示用意啊。是破了那中军的心脏,地府就自然而然打开的意思?莫不是蓝氏先祖在临死之际终于参透其中的玄机,这才留下这首诗歌,期望后人中有人能根据他的提示破了死亡之海?想到这里,东方随云更是肯定了。只听母亲又道:“当日,媳妇手刃亲家心脉,我心十属不忍。是以这才去相国寺礼佛三月,想着替媳妇能够赎一点罪就算一点罪,万不想,唉……”
“亲家母,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一切,无须再提。”
“是啊。过去的,无需再提。目前紧要的是如何救出媳妇。依我老婆子对八卦阵的理解,那心脏处,定是‘开’门无疑了。”
东方随云不得不叹服母亲的才智,所有的人也许会将心脏处当作‘生’门,可按照倒转阴阳之说,母亲将它定为‘开’门,也就是说,最后只要杀入‘开’门心脏处,此阵则可破。但如果不破其余的阵,枉自杀入‘开’门的话,‘开’门当变做‘死’门,再也出不来。
“云儿,这次,我们不从你们原来的入口处进入。直接从这地形的头顶进入。”
头顶?东方随云眯眼看着远处的浓雾翻滚之地,他只能大体上辨别出头顶在何方。而要想从头顶进入,最便捷的道路就是从这野狐岭结滕下悬崖。正想到此处,只听母亲又道:“我们偏不按常规的破八卦阵的门路来破此阵。我们从头顶进入,破眼、破鼻、破左膀右臂,破左肢右腿,最后从口处入,破心脏。”
难怪每次进入口的时候,都深陷迷阵不可自拔,原来是误闯了‘开’门,其余的阵不破,如何能从‘开’门逃生?只怕那死亡之海的界碑也是死亡之海的人故意耸立在那里,误导人们的吧?又或者是当初蓝氏先祖定的口为‘开’门,只是被聿明氏倒转了阴阳后,‘开’门反倒成‘死’门了。
想透其中的道理,东方随云立马命跟随的一众人结滕的结滕,准备丈量工具的准备丈量工具。因了冷语新、段小朗知道东方随云要破死亡之海,早就派了不少人跟随保护,再加上蓝昊泽的水手和撷坤殿的人马,是以,这支队伍显得犹为庞大。一应吃、喝、用、穿都有特定的人员管理,行动起来相当的快捷方便。
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结往山下的草滕已是编好。蓝昊泽、百里建弼的武功高强,各自驮着东方随云、夜老夫人下了崖底。顾自强招呼着一众跟随的人员亦是随后跟上。
下到崖底,已是正午,众人按着行军打仗的规律,支锅烧水煮饭,一应人用过午餐后,再度起程。
似乎想起什么,夜老夫人问道:“云儿,把方才你念的那首诗再念一遍?”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夜老夫人默默的念叨着这首诗,半晌,她的神情很是激动,“如果说,日出东方是指示我们破阵的地点,那月娘西沉呢?是否就是指引我们入阵的地点?”
“对啊。”东方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直是抱着自己的母亲,“娘,你好厉害。儿子都没有想到。”
“这就是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的道理。”夜老夫人直是刮着儿子的鼻子,“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娘虽然能够猜到这一层,可这首诗中却没有什么‘金啊、银啊’的指示我们方向啊。”
“有。”东方随云坚定的指着前方,“我们全部到那个地方休息,不必赶路了。等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们再出发。”
“哦?”顾自强和夜老夫人等人都诧异的看着东方随云。
“我、百里峒主、蓝海主第二次进死亡之海的时候,曾经带着一匹马。我们眼中看着诸多的魔障,但那马儿丝毫都不惊慌。就像是在草原闲庭散步般的吃着草,最后证实,我们眼中看着的沼泽确实是一片草地。既然马儿能够看破魔障,狐狸啊、兔子啊什么的,眼中一定也没有魔障,那么它们的归家之路,就是我们的入死亡之海之路。”
蓝昊泽、百里建弼等人虽对阵门、阵法不懂,但却听得懂这话。是以都相当的赞同。顾自强招呼着一众人在东方随云指定的地点休息。
夜老夫人又拿着地形图仔细的研究,和东方随云几番推敲,终于确定左眼为龙飞阵,右眼为虎翼阵,鼻子为蛇蟠阵,左膀为鸟翔阵,右臂为云垂阵,左肢为地载阵,右腿为天覆阵,口为风扬阵。
母子二人依照蓝氏先祖留下的诗,又比对着死亡之海的地形图研究得兴起,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至月亮升起,风吹草动,果然。成千上万的狐狸、野兔似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往一个地方涌去。东方随云大叫一声‘跟上’,于是乎,所有整装待发的人都小心翼翼、极度轻巧的跟踪着狐狸、野兔而去。很快,到了一个分叉路口,无论是左边的道路还是右边的道路,都浓雾滚滚,不时的传为轰鸣之声。
被冷语新和段小朗派来保护东方随云的人是以包文龙为首的艺高胆大之辈,能够跟随在蓝昊泽身边的也都是经了许多风雨的人,再加上顾自强本就是人中的龙凤,对这些怪异之景一点也没什么感到害怕的地方。只是看向东方随云,到底该选择哪条路?只因,那些狐兔在一瞬间,居然失了踪影。
“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现在处在这人像的额头之端,也就是说,我娘说的先破眼睛之说是正确的。要不然,这些狐兔怎么也将我们带到此处?”
只要知道走的路是正确的就好。顾自强招呼着所有的人点上了火把。一时间,五十步开外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云儿,我们兵分两路。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那处于眼睛之上的龙飞阵和虎翼阵必须在同一时间破除,否则,只要有一只眼睛看得到,也许会毁了我们的大计。”
“娘。”东方随云心中不舍,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和母亲分开过,如今又是这艰险之地,母亲如果稍有差池,他是万死不能赎其疚。
哪有看不出儿子心思的道理,“你放心,让百里峒主、花场主跟随着为娘就可。不会有事的。再说,破手臂和双腿上的阵门、阵法的时候,我们也得如此啊。”
这支队伍虽然庞大,但懂得五行八卦的人只有他们母子。母亲的话不无道理。东方随云有丝不舍,“娘,你保重啊。”
“放心。”夜老夫人抱了抱儿子,“云儿,记住,奇兵之阵隶属水火金木,虽然它转为了正兵,但无外乎也不会逃离水火金木之劫,记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万物,相生必相克,无需慌张,定能破阵。”
他本在担心母亲,不想母亲却在为他担心。东方随云回抱着母亲,“娘,儿子知道了。”
“蓝海主。”顾自强兀自出声,直是看着蓝昊泽,“请你也陪同亲家母前往,云儿这边,有我和文龙保护。”
知道岳父是全力要保护母亲的安全,他又何曾不是如此想法?东方随云急忙说道:“娘,听岳父的,要不然,就算能够破阵,儿子必不安心。”
临阵不乱方是破阵的首要,若儿子为她担心导致阵脚大乱反倒犯了大忌。夜老夫人点头,“好。亲家,保护好云儿,保护好自己。”
因了这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