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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凌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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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抑制不住地颤动,啊,他知道什么不对了,恶心的感觉翻涌上,灵魂狼狈后退,却倒在一个怀里。
“阿皓……觉得这样很恶心?”声音空灵,有些毫不掩饰的受伤,“阿皓觉得那样很脏?”
灵魂浑身一阵,暂时被遗忘的记忆纷至沓来,灵魂颤抖地缩成一团,更加陷入后面的怀抱。
声音叹息一声,“阿皓,你真是……折磨我啊,也罢,再给你一些时间,我等着你。”
灵魂陷入了沉睡……
凌皓房内。
“真是一群废物!老忠,再去请,如今老爷已患病,皓哥儿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夫人……”
“怎么,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樊莲花柳眉一竖,颇有几分气势。
“是,夫人。”忠子快步走了出去,不是他反驳夫人,只是诊断三少爷的大夫怕是用心不一啊!
樊莲花两年前嫁给凌老爷子做了继室,如今肚子也没个动静,凌老爷子又是一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征兆,她正妻之位坐的不稳,地下一堆姨太太虎视眈眈,凌皓以下的少爷小姐们也都与她表面逢迎,暗地诋毁,她的地位,实在是尴尬之极,细想下来,竟是今日归来的凌皓最为可靠,为拉拢的对象,凌皓的地位,凌家唯一一位嫡子,只要他不死,凌家其余的小兔崽子就没法蹦哒,而凌皓的娘亲已亡,对她来说,可谓夜中灯光,有利之选。




14
凌皓醒了,躺在床上迷茫的发呆,忠子去厨房给三少爷端了一碗燕窝莲子粥,回来时就看到凌皓憔悴的样子,一颗老心唏嘘不已,心疼的将燕窝粥端到凌皓身边,将凌皓扶起,靠在枕头上。
凌皓目光划过燕窝莲子粥,粥内红色白色混合,本应是极为开胃的流食,却在凌皓脑中还原成血液与脑浆的混合体,顿时腹内酸水上涌,脑门出了一头冷汗,抬手便将碗扫飞,就要吐了出来。
忠子是个有眼色的,没被凌皓突然的动作吓住,连忙拿过一个痰盂递给凌皓,凌皓接住就吐了出来,由于几日里昏迷,腹内空空,吐出的都是酸水,口中苦涩隐痛,余光瞥见递过来的清水,猛地夺过便是一口,缓解其中的苦涩,抬头看着忠子,声音嘶哑道,“忠叔……”
忠子连忙道,“三少爷,您要吃什么,我给您端去。”
凌皓缓缓摇头,又是一大口水咽下,缓解嗓子的干渴之状,虚弱的靠着枕垫,只觉浑身如同碾压过般,体力透支到无以复加,“不用,我没胃口。”
“三少爷,这怎么行?您已经两天未吃东西了,我让厨房给您准备些白粥如何?”
“嗯。”凌皓答道,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吃点东西,胃里一阵一阵抽搐,火辣辣的疼。看着忠子快步走出去,凌皓陷入沉思。
他应该是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一切,如同亲历,凌皓面色苍白,双眼蒙上了一层晦暗,他将手枕在额上,决定放松一下……就在他要睡过去时,忠子进来了,凌皓想到还有事情问他,便强打起精神,接过忠子端来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对了,忠叔,凌家死的那几个人,身份查清楚没?”
忠子看凌皓满脸倦色,心疼道,“三少爷,死人的事有官家的人接手,您还是多注意休息,注意身体,夫人为了您的事可没少发脾气,啊,少爷您醒了还没告诉夫人这事呢,少爷您歇着,我这就去通知夫人。”
凌皓手一顿,夫人?想起那日凌老爷子房内满脸哀戚之色的女子,凌皓恍然大悟,阻止了忠子的动作,“忠叔,不必了,近日里府内事多,爹又卧病在床,上上下下的事都需要……大娘过目,既然我已无事,就不要劳烦大娘操心了……咳咳,我自己的身子没那么娇贵,倒是府里的那几个死人……”
忠子顿住脚步,“少爷若是执意早要知道,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字不差地告诉您。”
“死的几人的身份有三人已查清,官府那边收了宅子里仆人卖身的字据,逐一排查,发现府中消失胡生田娃子,小竹三人,已发现的尸体有胡生和田娃子,而小竹在两天前失踪,至今未寻,另外死去的一个官府中人名叫水生,本是牢中的一个小头目……”
凌皓头嗡嗡直叫,胡生,田娃子,水生……为何他们的名字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还有一个失踪的侍女小竹,凌皓脑中回想起自己昏倒前听到的那一声女声尖叫,直觉属于那个叫小竹的女孩,这一切,有什么连系?小竹是不是看到了凶手的相貌,所以被灭口了,那自己为什么没事,凶手是谁?怎么如此大胆,还有那诡异之极的死法,凌皓只觉一阵冷气直逼天灵盖,就此昏迷不醒也许是个不错的方法。
忠子最终还是打算通知樊氏,凌皓没有阻止,他想自己待一会儿,缩在被子里,凌皓悲哀的想到,那样的死法,凶手真的是人吗?鬼?或许就是鬼……凌宅前厅还停着凌白的棺材,莫非是凌白的鬼魂前来复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凌白的死因不单纯,但凌老爷子这个凌家的掌权人没追究,也没人自找没趣,凌白死的冤,所以要来复仇?明天就是凌白的头七,据说鬼在这一夜会功力大涨,凌白会回来?回来杀了凌家,凌家所有人?
无缘由的鬼神猜想令凌皓浑身颤抖,害怕异常,“凌白,冤……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是回来了也不要找我,我,我本就不想多待的,明日,明日就走……走。”
空气似乎冷了几度,凌皓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不知名处,噤了声,逃避似的将头蒙住,不久竟睡着了,也是他身体的原因,本就虚弱的身体承受难以接受的事实就超了负荷,又加上虚无缥缈的害怕,极为消耗心神。
桌上的茶杯突然裂开,茶水散了一地,凌皓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只手抓住被子,互相对峙,原来是凌皓无意识地警惕性,被子被放了下来,
凌皓旁边的位置上凹下一个人形,禁锢着凌皓,叹息声在四周升起,带着怒意和不可奈何的宠溺,“怎么会杀你啊,傻瓜……”



15
这世界上,没有无根之树,无源之水,无由之事,无基之桥……
凌家大少爷的回魂日,被遗忘的逝者终于被人响起,前厅上挂着凌白的黑白照,艳丽的面孔上似笑非笑,嘲讽的看着堂下人,棺材两日前被下葬到了凌家祖坟,堂上的白绫飘飘扬扬,像是某种怪物张牙舞爪的触手。
凌老爷子拖着病体请了小镇西侧一家不知名的小庙里的弥撒,给凌白颂安魂经,凌皓看着小和尚一声声敲击着木鱼,口中发出模糊的不知名的音符,独属佛家的恩赐并没有撒到凌皓身上,堂上的阴冷令他心惊不已,恍惚间,他瞥到照片上的凌白勾起嘴角,挂起嘲讽的笑,“魂兮去者,不忘世俗,魂兮来者,七情俱断,来世今生,循环往复……”凌皓猛揉眼睛,狠狠地盯着凌白,方才的笑又似乎是他的幻觉。
弥撒是凌敬业花重金请来的,看起来很不靠谱,架子摆得老大,但凌皓直觉满室经文起不到任何作用,冷眼看着凌敬业憔悴了不少的面孔,凌皓实在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个滋味,岁月如刃,在凌老爷子脸上刻下了衰老的痕迹,凌敬业终于老了,凌皓抽抽鼻子,只觉酸涩不耐,双眼不想看到眼前景,转身便出了厅堂。
凌敬业看着凌皓离去,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半个音节,神色有些颓然,收回心神,看着念经的小弥撒发呆。
凌皓游荡在凌宅,偌大的凌宅静得撩人,半天看到一个仆人也是满面惊恐,“也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没人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是自己,他们没有离开已经很不错了。”
“哼,那是他们离不了,身上的卖身契还在凌宅,要离开会连累家人。”
“就算没有卖身契,他们也走不掉,官差已经将凌宅封锁了起来,凶手或许就在众人之间。”
“可是,那样的事,活人能做出来吗?凌宅很邪门,说不定是厉鬼索命……”凌皓缩缩脖子,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栋屋子面前,屋子破破旧旧,屋前的空地上斑驳了一些暗褐色的痕迹,周围枯草丛生,宛若荒废了几十年的时光。
可很快凌皓就发现自己错了,这分明是某个死亡现场,“胡生……”凌皓念叨着第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嘴唇颤抖的发白,他本该第一时间转身,远离这不祥之地,可他没有。
他挪动疲软的脚步,缓慢靠近屋子,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凌皓僵硬在原地,离他不远处,有一团辨不清形态的物体,物体扭曲着,向四周溅着液体,那是什么?
凌皓知道此时明智的选择是转身离去,他这样做了,却惊恐的发现,他动不了了!视线一花,扭曲的物体只离他几步远,一切清晰可见,“呕——”那是什么?啊,那是一团血肉,模糊不清,其内发出渗人的咔嚓声,四溅的是血液,落了一地而现在这团血肉站在凌皓面前,其中发出呜呜声,“少,少~爷,救命,我不想……死,呜——还我命来!”
“你是……胡生?不不不,走开,你走开,又不是我杀的你,为什么要我看到,不,滚!你这畜生……该死,走开。”凌皓疯魔了,他疯狂地嘶喊,企图阻止血肉的靠近,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的骨头连着肉末,抓住凌皓的衣服,“少爷——”
“不,你走开!!!”凌皓尖叫着,狠狠打下,骨头应声而断,一节留在凌皓衣掛上,血肉发出一声凄惨的叫,“不——”凌皓目光呆滞地看着血肉飞出,落到地上发出嘭地巨响,迅速消融,“不,不要——”不知为何,凌皓听出了声音的慌乱。
他神经绷得太紧,一松懈就是一阵眩晕,就要后倒,没有落到地上,却被禁锢到一个炙热的怀里,是谁?
“不不,凌白,你不得好死……啊——”
凌白?是谁?
啊,差点忘了,凌白是凌老头的私生子。
“凌白,你在哪?”凌皓的双手无措地四处乱挥,被一只手固定住。
“阿皓,我在,我在这里。”
在这里?谁在这里?凌白?凌白不是死了吗?
凌白,是死了!
这一天,凌敬业忧心忡忡地徘徊在前堂,前堂飘着扬逸的佛号;凌皓遇见了受害者的鬼魂,死去的凌白被牵扯起来;官府众人目光凝重,仵作屋内躺着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这一天,小镇方圆百里外,来了一个云游的僧人,僧人蹭亮的光头上戴着草帽,身上斜挂着灰色的帆布袋,脚步生莲……



16
凌皓注意到凌白的回来是在遇鬼的第二天,凌白穿了一身白衣,静静地靠窗坐着,一动不动。
此时凌皓正躺在床上,浑身冷汗,惊恐地看着凌大少爷,连呼吸都憋到了似有似无的地步。
凌白似乎在喝茶,显瘦的身影飘逸不似凡人,不是不似凡人,他本就不是人!
似乎察觉到凌皓的清醒,凌白放下手中的杯子,身形变得飘渺,凌皓瞳孔紧缩,看着凌白消失,杯子落到桌上发出“叮”地一声轻响,惊得凌皓身子一震,喉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咽。
凌皓尽可能说服自己凌白已经死了,那只是幻觉,在这见鬼的宅子里,正常人会被逼成神经病的,他迅速跳下来,窜到凌白出现的桌子前,将杯子连着茶壶扔出窗外,听着外面传来悦耳的破碎声,捂着发蒙的脑袋,疲惫的挪会去躺下。
该死!身体脱力了。无力感从四肢蔓延到全身,进攻着疲惫的大脑,凌皓确定他不会想要拒绝一次睡眠,脑袋里抽疼的神经令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也确实那样做了,身上的衣服或许是老仆忠子换的,干净舒适,他暂时性忘记身上诡异的事情,他需要一个质量优良的睡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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