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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为你钟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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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磊不愧是省报记者,张口答到:“啊,那是墨子看人染丝,感叹染料颜色变化,丝的 颜色也随之改变。反反复复可以改变多次,他的寓意是不仅仅染丝如此,做人治国也是同样 的道理!这和‘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交,如入鲍鱼之肆,久而 不闻其臭’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恍然大悟,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反法、反刑,据说是出自《长短经》。” 
他这下也疑惑了,拿起手机笑道:“呵呵,惭愧惭愧,真叫你把我考住了!你等等,我 问问我大学的教授。” 
我赶紧道:“算了吧,我就是随口一问。” 
他摇头:“不行,我们搞文学的就好这口儿,不弄明白睡不着觉的。” 
他果真接通了教授家的电话,和老师聊了好半天才放下,然后向我解释道:“《长短经 》又名《长短论》。确实有这些两段对刑和法的著名论述。原句是这样的:‘法者,所以齐 众异,亦所以乖名分。——反法也。议曰:《道德经》云:法令滋彰,盗贼多有。贾谊云: 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至难知也。又云: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少匕乖分也。’” 
我和小婉齐声大笑,小婉指了他合不拢嘴:“哈哈满口之乎者也,你要是再这么装模作 样,我就不叫特务小强改叫强老夫子了!” 
强磊也笑了,还是认真地继续念下去,显示他教授的博文和他本人的强记:“‘刑者, 所以威不服,亦所以生次暴。——反刑也。’” 
然后他通俗地做了解注:“这是讲法治的道理,每个人处处规矩,每人都有他的守则或 范围,这本来很好,可是毛病也出在这里,正如《道德经》上说的:一个社会法令越多,犯 法的人越多,法令规定越繁,空隙漏洞毛病愈大,历史上秦始皇的法令那么严密,还是有人 起来革命。汉高祖一打进咸阳,把秦始皇的法令全部废了,约法三章,只有三项法令:杀人 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很简单的三条,老百姓就服了他,所以贾谊也说,法令越严密,犯法 的人也越多起来,有的人要做坏事之前,先去找法令的漏洞做根据,做出来的坏事就变成合 法的,法律不能制裁他。法规定了,有时反而容易作假,真正会犯法的人,都是懂法的,法 令对这种人毫无办法,这就是乖分。而刑与法不同,刑是杀人,或拘留人,或处罚人,给人 精神上、肉体上一种痛苦的处罚。这是以刑树威,进而遏阻那些不守法的人。但是执行的人 ,会滥用刑法来欺负别人,有时好人也会受到刑法惩罚的痛苦,这便是刑的反作用。” 
我当下默然,心中暗自叹服。我想高煜的心意之高,一般人真是望尘莫及,他仅仅用了 反法反刑四个字,就把判刑的困惑和入狱后的痛苦,悉数倾诉给父亲了;而高元林副书记身 为人父,对儿子的严厉态度也甚为罕见,他一旦认准人进了染缸,就觉得儿子已如身染重疾 无药可治。在他迄今为止表现出的轻蔑放任的态度中,到底蕴藏了几多对罪犯的痛心疾首, 几多对爱子的心灰意冷,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这时,小婉的手机唱起歌来,凌敏的家人回话,要我去一趟医院。 正 文 第3部分 第四 十四章 遭遇围攻 
我们三人走出肯德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我执意要先要送他们回家去。小婉却不肯 走,一个劲地说她也要看看凌敏去。强磊那时正追小婉,只不过小婉对他若即若离,今天纯 粹是为了帮我找人,才叫上了他。而强磊有了这样一个的机会,自然不想离开,满口说我也 陪你们姐俩去。 
后来我才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两个人,我不会损失那样惨重。 
我们一行三人驱车直奔凌敏入住的医院。这是一家区级医院,正旧址翻新大兴土木。我 们驶近工地,只见一群群民工拉灯夜战,个个挥汗如雨。我们从空调车出来,顿觉热浪袭人 ,对那些酷暑中还出力流汗的民工都很同情。记得强磊还带些忧患意识地感叹了一句:“唉 !这城市钢筋混凝土里浇筑的,全是民工兄弟的汗水。” 
工地堵了临时大门正卸沙子,我只好在工地围墙外找地停车,我下车还特意看了看,除 了一条粗胶水龙在水井探出头来,从车前蜿蜒甩入工地,确信车不会妨碍工地施工,也不会 影响医院前的交通。 
我们一路进了医院,按电话里所指方向上了二楼病房,打听着来到凌敏所住的207病房。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凌敏的样子还是让我触目惊心。那女孩子已经形销骨立,插着一 根鼻管人事不省地陷在床上,尤其可怖的是,她娇美的容颜大半被毁容,我简直都辨不出她 原本的模样。小婉只看了一眼就叫出来声,手堵在嘴上退了出去。 
凌敏的父亲和兄弟都在病房里,默然与我对立,时过一月,家人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残 酷的现实,当我问起来的时候,他们讲述事发经过的表情都很木然。他们说凌敏从正源出来 后,很快就应征到了一家大公司上班,公司很重视她,还单独给她配了一辆车,可不想刚开 上几天就遭遇了车祸,当时她在驾驶中与一辆载重大货车追尾,经交通部门认定,主要责任 人是凌敏。结果是车毁人废,现在凌敏已经被医院宣布为脑死亡。 
我和凌敏只有一面之缘,除了震惊和惋惜,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语言来安慰她的家人,看 他父亲和弟弟的样子,觉得凌敏的家境也就是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乙级医院就治,我 为母亲治病,对现代医疗费用的昂贵有过切身感受,我在头柜上留下200元钱,言辞空洞地劝 他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们客气地把我送出病房,我想了再三,还是按高煜的嘱托,对她家人讲明来意,我说 :“凌叔叔,我是受正源律师事务所老总的委托,来拿凌敏手中正源的一些资料和帐目。” 
她的父亲和弟弟对视一眼,全都拉下脸来,她弟弟怒气冲冲地问我:“正源事务所都黄 了,那个老总偷税漏税,还连累我姐又是问讯又是出证,现在账全叫检察院封了,哪还有什 么帐目了?” 
我急忙说:“你们别生气,我只是受人之托,这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可我手中有 那位老总提供的账号,好象应该是没被封查的帐户吧?” 
凌敏父亲问我:“啊,你想怎么样?” 
我难堪地说:“凌敏一定还在家里住,我看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她的东西,看看……” 
她弟弟大声打断我:“我们不知道!没人给你找!” 
凌敏父亲站在走廊指了病房大叫:“我家小敏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来逼我们?你看看 ,小敏她就在那躺着,你要杀要剐看着办吧!” 
不少病房都探出头来,争相看这半夜的热闹。我被骂得狗血淋头,憋气得不行,只觉得 她家里有点反应过度,只是一本帐目,又不涉及现金,至于把我当逼债的黄世仁看待吗?再 说小婉已经在电话和他们讲清我要什么,如果是这样,再用电话给我讲清楚就行了,犯得着 非让我来参观凌敏现在的惨样吗? 
我怏怏不快走出去,强磊和小婉都站在医院一楼大门口透风,小婉一看见我就叫说太惨 了,太惨了,好好一个人就这样了。我想好在刚才的一幕他们没看见,这种病人家属的责骂 ,还是让我的自尊心有些受挫。 
我们都心情沉重地往出走,走过医院大院,出了临时大门,经过那趟工地围墙边,突然 小婉手机又唱起歌来,她一连接听几次都没有动静,一边奇怪地叨咕“是谁呀?信号这么差 ?”,一面停下来回拨。 
这时,一群男人从工地的门里挤出来,越过我和强磊,集体合力撞向落单的小婉。我根 本没注意这个场面,还在回想刚在的尴尬,就听我的小表妹哎哟一声尖叫,之后带了哭腔喊 出来:“你们要干什么呀?” 
我愕然回头,惊见小婉坐在一地碎砖头中,漂亮的水晶高跟凉拖,已经有一只飞出多远 ,与脚分家了。 
强磊还没反应过来,我已飞身抢掠过去,刚好听为首的男人教训小婉的最后一句话:“ ……少管别人他妈的闲事!” 
后来强磊特别佩服我当时的镇定,我左推右击分开几条大汉,在他们没缓过神来的当口 ,把小婉一把拽出来,然后果断对强磊下了命令:“快上车!” 
我们刚跑几步,我只觉得脸上一激伶,眼睛立刻睁不开了,一条巨大的水柱向我们披头 盖脸冲将过来,我挟了小婉向旁边一闪身,才看明白我们是腹背受敌,捷达车前已经有人拉 开那条粗水管向这边狂浇,那是一处消防水栓,水压大得惊人,走在最前边的强磊趔趄着连 连退却,最后竟然退入那群撞小婉的男人中。 
我这时顾不上他,一路拉了头发滴水尖声厉叫的小婉上了道,在马路中间我挺身挡下一 辆出租车,那司机不明就里还开车门向我嚷嚷:“你有病呀,没见我载人了!” 
我拉开侧门把光着一只脚丫的小婉硬塞进去,回头再去解救已经被围欧的强磊。强磊一 介书生,势单力薄地被七八个男人围在中间,饱受一通老拳才盼来我,已经浑身湿透口鼻见 血。 
我一看事态紧急,也不吝出腿了,飞起没伤的右腿连连踢中好几个人,抡臂出拳再次抢 出强磊,一路护着他也进入出租车,我拍了车顶大叫赶紧开车,那司机脸都吓白,已经明白 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发突出重围踩了油门就逃。 
小婉的尖声厉叫一路远去,我回身直面一群男人,这才发现除了有三四个人是城里人装 扮,其余全是光了上身带着灰尘汗渍的民工。我和这一群大男人当街对峙,足足有十秒钟我 们谁都没动,我觉得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畏惧和迟疑,也不想再和他们刀兵相见,就一 派从容地从牛仔裤袋中拿出手机,开盖拔了110。 
那为首的男人手中拎着一只铁棍,这时有个民工小声指认:“那个,好象是他们的车! ” 
他反应过来,叫了一声“砸!”转身带人冲向我的车,我还没来得及接通电话,就看见 红色捷达的前挡玻璃在铁棍的重击下呻吟一声,然后玻花四溅。 
我心疼得不行,扔下手机冲了上去,和他们混战在一处。我耳听着砸车的声音,一下下 象在砸我的心。先拦住我的是个瘦小的民工,我认得那就是指认我车的人,他可能是被那些 城里歹徒临时推过来挡我,那张染满了灰尘的脸惊慌失措只一闪间,就被我一拳淹没在血花 中;我第二个好象打得也是一个民工,印象中他是光着身子扑向我的,根本没近身就被我准 确凶狠地击中了他汗浸浸的胃部,嗷地一声向我鞠下躬来;我第三脚踹中的是一条货真价实 的壮汉,他显然会两下子,能够双手接住我的脚内行地向外折,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武术冠 军、特警战士,我足尖冲势丝毫不减地穿过他的双掌,直奔他的心口,他就在我视线中消失 了。 
然后我觉得左肩挨了一下,回头见到一条货真价实的双截棍搭上了我的肩,我这边飞出 的一脚还没及放下,右手已经捞过这条棍链,持棍的壮汉被我拽了一个跟头,在我眼前侧倒 下去,我顺势一挥,眼前立刻血肉齐飞,哎呀妈呀倒下两三个。 
有这么一样冷兵器在手,我真的可以所向披靡了,我并不想恋战,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心爱的车! 
可是,我如此神勇地展示了我的功夫,却没能救得了我车,等我抡开一条血路冲到汽车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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