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诀-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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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道人便是名头还在北枪张之然之上的南拂无伤道人。只见他沉着脸点了点头,霍地转身,手中金中带白的拂尘刷的在空中划开,如金丝蚕丝自上方挥洒而下,缓缓垂下,根根清晰,宛若立体三维空间的图画。
只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寒霜,面无表情的盯着寒子,沉声道:“淫魔,今日你休想活着从龙山下去。”
寒子两败对手,均感轻松无比,已然胸有成竹,闻言哈哈笑道:“老子若是想走,别说你们这区区两三百人,”拿眼一扫龙山上的九派弟子,狂妄的道:“便是千军万马,比这再多上一百倍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目光落到无伤道人的身上,冷笑道:“只不过各位要替天行道,”接着目光刷的射向了在那边装得楚楚可怜的古黛玉的脸上:“这小贱人想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以为他老爹报仇,”目光再次转到无伤道人的身上,“若是我不成全了你们,只怕对不起我卢墨寒这三个字。”
古黛玉碰到他那如刀般的目光,内心一颤,眼皮眨了一眨,但旋即对他怒目而视,眸中充满了仇恨。只不过寒子却已然收回目光,对她没有再看一眼,这更让她恨得直咬牙,看着不远处那个高大无畏的身影,她有一种强烈征服的欲望。
“好狂妄的小子,让道爷来教训教训你。”南拂无伤道人见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怒叱一声,拂尘一抖,柔软的尘须顿时变成了尖硬的枪尖,如灵蛇一般划破寒风向寒子前胸刺去。
一阵寒风和着雪花袭来,北面的那个大鼎内的火突然比刚才烧得更旺起来,鼎内冒起了绿色的火云,火云尽处,淡淡的烟雾随寒风在龙山上飘散开去。
寒子朗笑一声,血斧嗖的一声斜劈而出,迎向无伤道人的拂尘,劲力激荡处,啪的一响,无伤道人的拂尘被挡弹而回。
无伤道人冷叱一声,回身自下而上改刺为挑,从寒子的上腹部挑去。
寒子回手收斧,血斧在手中飞快的旋转起来,笨重的血斧在他手中变成了厨师手中的菜刀,“嚓嚓嚓嚓”连响数声,锋利的血斧削在无伤道人的拂尘拂须上,将无伤道人凝气结成的拂须尽数斩散开,血斧凌厉的斧风将那些拂须震得笔直飞荡。
只是这半金半白的拂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坚韧无比,以血斧之利竟然不能断其分毫。
不过从血斧上传过去的潜龙真气却让无伤道人吃尽了苦头,只觉得执尘之后剧震之下一阵酥麻,拂尘几欲脱手飞出。
他心下大惊,足下使力,一蹬之下飞退了三四米远,但觉得手上力道未消,一股巨力自手上冲入前胸,轰的一响,他的身躯又不由自主的又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稳,却仍觉得胸腑之内气血翻涌,难受至极,忙运功压制,心中却骇然,心道:“难道先前这小子与北枪张之然对决之时竟然还藏了一手,并未出全力?”
他想的一点也不错,寒子在与张之然对决之中,看到北枪张之然虽然出招严密,招招凌厉,但却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杀意,再加上徐纤儿说过此人一向正直,虽然不知道此次是如何来到龙山与自己为敌的,他还是给他留了一点面子,不然以寒子之能,张之然只怕难挡五招。
但对付这无伤道人他便没有手下留情,第一招便使上了潜龙真气,若不是这南拂无伤道人柔软的拂尘把他逼过去的真气化解了一部分,只怕在这第一招上便已受了伤,由无伤道人变成内伤道人了。
突然,寒子鼻子里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味,那种味道很好闻,他不以为意,下意识的吸了两口,突然觉得不对,那味道一吸入体内,原先以乾龙真气压制于气海处的那股奇异力量突然象开闸放出的洪水一般轰然向他全身狂泄而去,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乾龙真气在那一瞬之间便即被湮没得无影无踪。
他大惊之下眼睛余光瞥见古黛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靠,又上了这贱人的当了,看来前天那药酒中的毒竟然要以另一种毒药为引才能激发出来,刚才那股甜香味必定就是引毒的药物。”只是他弄不明白的是,以他的少龙之体,便是丹鹤之毒只怕也难以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为何却对古黛玉这贱人下的毒没有办法应付呢。
无伤道人内腑剧震之下,本来还担心他趁机追过来对自己狠下杀手,但却见他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并没有趁机追来,他心中窃喜,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乐得有了喘息之机,忙自加快动气调息,压制内腑的翻腾。
卷八亢龙有悔(2)40合击
其实他并没有象寒子一样嗅到那一缕甜香之味,其他人也没有,古黛玉的引毒之药本来是无色无味的,从北面那个大鼎随烟雾飘荡而来,别的人嗅了没有什么感觉,也不会中毒,但是此药一与寒子体内原先药酒中的毒一搅和在一起,立即让他体内的毒爆发开来。
而且在四个鼎里早就放有了引毒之药,只是分量极轻,古黛玉的目的是想让引药一点一点的被寒子吸入,达到一定量之后就会引发体内潜伏的毒药,哪知寒子一上来就使上了真气,提前引发,虽然不严重,却让他提前利用龙真气将那毒药压制了下来。
古黛玉看到寒子的表情,便知道毒药已然生效,心下大喜,心知此时是击杀此人的最佳时刻,否则此人神秘莫测,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变故,便突然娇声道:“飞伯伯,对付此等淫邪之徒,勿需讲什么江湖道义,此人阴险狡诈,武功也极高,若是给他各个击破,只怕会寒子九派弟子们的心,还望飞伯伯当机立断,一举将这淫贼拿下。”
飞无痕其实也有那个意思,只是他自视身份,即便是想那么做也不会提出来,古黛玉所言正好给了他台阶下。况且他也看出,无伤道人根本就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只怕刚才一击之间便已吃了亏。
当下看了后面的其他八派之人,见他们点了点,便道:“好,只是为免别的人说我们名门正派以众欺寡,无影,你先上去跟无伤道兄一起对付这淫魔,看看情况再说。”
“好。”飞无影应了一声,飞身而上,与无伤道人一前一后将寒子夹住。
其他几派的人见了不禁点了点头,均想:“这飞无痕倒也会做人,先是自己一派行了合击之例,有了这开头,待会儿别的人上去倒也没有什么顾忌。”
无伤道人经过这一段短暂的调息,已经把紊乱的内息调顺过来,自知自己一人不是这淫魔的对手,见飞无影上来与他合攻寒子,也不反对,心想:“这飞无影是踏雪门第二高手,与他一起对付这厮,便是输了也不是我无伤一人无能,别人要笑话于我,那也不能。”存了这份心思,他也不急于进攻,倒要看看飞无影如何个打法。
飞无影平时心高气傲,自诩武功虽低上哥哥一筹,但也差不到哪去,此番若不是见寒子独败疯刀、神枪两位掌门,又一招打得无伤道人连退近十米,加上飞无痕出声,他也不会轻易出来。先前三人之败,他总认为这三人是徒有虚名,而他自己却没有把寒子把在眼里。
他的什冰功已练至八层火候,踏雪门的什冰掌更是火候十足,一上来也不跟无伤道人打招呼,嘿的一声,化掌成刀,一掌便向寒子的左肩拍去。
肉掌未达,一股极寒的掌风便已然向寒子的身体急涌而去。
“嘭”的一声闷响,只见寒子的身体踉跄向右边移出几步,虽然没有摔倒,却已令得全场哗然。
飞无影想不到对方竟然不知道躲闪,令自己一掌凑功,内心不禁暗自得意,心想:“疯刀门主,南拂北枪都折羽在这小子的手里,现在还不是被我一掌击中,可想而知这几人果然是徒有虚名。”
心念方生,却突然感觉到手掌一震,几乎是在寒子站稳的那一瞬间他便嘭的向后倒退而去,蹬蹬蹬蹬连退了四步方向站得稳来。
只不过那一股自掌间传来的劲力也随之消失了,众人哗然之时,他亦不禁骇然。
寒子在他肉掌递至之时是有苦说不出来,当时他正是想要调动龙真气之时,体内真气翻腾如狂涛骇浪一般,哪里能动得了,飞无影那一掌虽然打到他身上,却只是更加打乱了他体内刚刚压制的一丝真气,体内的龙真气在那一瞬间全然息隐,没有了踪影,而体内的潜龙真气在那体内亦乱窜起来,正一点一点的被那药酒中的毒药湮隐起来。
“嗷”
狂怒的寒子突然仰天长啸一声,看到古黛玉站在众人的后面得意冷笑的表情,他的肺都要气炸了。龙真气湮隐不见,他此时便是想要再走也要打下去。当下把心一横,便放弃了用潜龙真气抵制那毒药,任其在体内经脉经极快的速度飞窜起来。
古黛玉见他双眼突然之间布满了血丝,犹如变成了魔鬼一般,血红的又眸向她瞪来,内心大骇,不禁倒退了两步,差点儿摔倒。
便在此时,飞无影身形一掠,闪电般的又是一掌劈来。
这次他是化掌为刀,掌刀冰寒如剑,划破空气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无伤道人也已看出寒子十分不妥,不然不会那么轻易被飞无影击中,心想:“这飞无影想抢功劳,门都没有。”拂尘一挥,拂尘拂须刷的完全散开,抖得笔直,如无数的特长钢针倒挂着,亦是划破寒风向寒子上盘刺去。
只不过他或许功夫比飞无影不相上下,轻功却是远远比不上踏雪门的轻功身法的。扑到一半之时,飞无影已然一掌劈到了寒子的后右肩胛骨。
“嘿”
却见寒子仍然不闪不避,只不过这次他还击了。
狂乱的潜龙真气冲至他的右手,他突然反手一掌拍出,右掌以常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闪电般的拍在飞无影的掌背之上,余势丝毫未衰,压着飞无影的掌心狠狠的拍在了飞无影的胸口之上。
“咔咔嘭”
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胸腔空气被大力挤压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紧接着众人便看到飞无影的身躯象是一个瘪败的人皮灯笼一般向后摔飞出去,“噗”的一声,空中鲜血飞洒,染红了从天空中缓缓斜飘而下的白净的雪花,变成了满天带血的红雪飘荡而下。
“轰隆”飞无影的身躯狠狠的摔到雪地里,龙山上厚厚的积雪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他的身体兀自未停下,刷的又向后滑出了十几米远这才瘫倒在雪堆里,动了两动便没有了声息,也不知道还能活没有。
卷八亢龙有悔(2)41狂龙
与此同时,无伤道人化成钢针的拂尘也已然向寒子的整个脸罩了下来。
直劲一米多的拂尘钢针,如盛开的带刺食人花。
寒子右手没有收回,他微侧往一边的脸也没有收回,左手执斧自下而上抡起,一道森森斧劲随血斧斜劈而出,无伤道人的拂尘刚近得他的脸部半尺之内,那道狂厉的斧刃便已击到了他的胸前,“嘭”的一响,无伤道人再次被击得向后猛退,蹬蹬蹬蹬蹬连退了五步,单手抚胸,脸上露出惊骇无比之色。
远处,古黛玉的脸上突现一丝怪异之色,目光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那当然是寒子的眼睛,那眼睛,就象是禽兽的眼睛一样,血丝满布的双眼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那样子,就象是要把她生吞活食了一般,又象是……而自己又象是一个全身精赤的站在他面前准备任他蹂躏的羔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有何那种感觉,或话是因为自己污蔑他强暴了自己因此在潜意识里生出这种畏惧,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