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梦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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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来到了水之都。
我无法摆脱……卢明……说到这里,西流的头深深的埋在桌面上,万般无奈地哭泣起来。
我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在心里呼喊着,社会啊,我知道你的主流是好的,那蹈蹈的气势不可阻挡。
可是,你也存在着一些不可忽视的逆流和阴暗面呀,能不能像乾坤一样的扭转。你能回避自己的责任么!
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一个人的痛苦,我真担心柔弱的西流就快要承受不住了,我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我曾无望的爱过她,她也曾傻傻的期望过我的第二次相约……然而命运无情的让我们错失了。
我曾在冥冥之中无数次的追问自己的错,错在哪里?
西流说她很累了,她要我扶她到楼上的房间去休息一下。而夜已经很深了,西流却不肯让我离去,她求我陪她。我想到了阿蓉,而我又不能忍心抛下西流。
她说,我从没获得过真心的人真心的爱,卢明,只有你能给予我,一次……一次就足够了!
她目光柔柔的望着我,再也不说一句话。我走到窗前,外面正在下着无声的雨。她的眼光让我想到了她那傻傻的第二次的期待,而这一次的期待是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我又折回身。
我缓缓的走近她,慢慢的解开了她的衣服,我吻遍了她的全身,好像是吻着无数的伤口。
我又慢慢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全身她的乳房,我对她充满了无比的怜惜之情,我同她柔软的身体交融在一起了……
她也如同一团雪、一摊泥,整个人化了、散了。就像她说的,一次……一次就足够了。
《繁》(7) 不要想再有来生了
七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急匆匆的赶往杂志社上班,正准备着手编辑下一期栏目的稿子。
一个同事告诉我,说他在来社里上班的途中,经过水之都时,看到很多人在围观昨夜里发生的一起跳楼事件。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名女歌手陈尸街头,尸体让人惨不忍睹。
我一句话也没说,冲出了办公室,朝水之都疯了似的跑去。我在心里拼命的呼唤着西流,西流……我的声音在长安的上空久久的回荡,可是除了我自己,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见。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地上有鲜红的血,她选择了像张国荣一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仿佛是经受了人生中一次最大的痛苦,此刻没有任何痛苦和声息的躺在那里。
西流,你就这样得到了解脱吗?
我扑倒在她的身上,悲痛万分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绝望的由大到小。西流……西流……最后我的呼喊声奄奄一息。
回到家,我疲累极了。阿蓉问我,听说西区那边有个女歌手昨夜里跳楼自尽了,真有这回事吗?
我说,是的。我再没说任何话。
而我一直也没有告诉她西流的消息,她从不知道原来西流其实离我们很近很近。她不知道跳楼的女歌手就是西流。
就让西流的下落永远埋葬在我的心上吧。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陪西流走一遭,不会让她再受任何的痛苦了,不会……可是不会再有来生了。这一辈子受的苦已足够,不要想再有来生了。
她们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肉身(1)
无论是在深圳的福兴街、巴登街和黄岗食街,还是走在宝安的宝民二路上,或者说是在松岗的大桥下、福永的广场和长安的长青街上,总会有女子不厌其烦的前来问我:“靓仔,玩不玩下?”
不知有多少次了,起初的我总是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从不与这些人多说一句话。人们称她们为“鸡婆儿”,就是那些在暗影中出没的幽灵,在我的想象中她们除了让人们走入一个圈套,骗去身上的钱财,传染给别人性病之外,还会给人们带去什么快乐呢?即使是那些在休闲场所、*等地方坐台的年轻小姐们,表面上看去一个个如花似玉的样子招人喜爱,然而脱去衣服后,我觉得她们也是一样的不干净,我一直不愿同这些人接近,一直视她们是社会上一群肮脏的人!
她们已经成为这个社会公然的危害,我一直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有着不同品位和自制力的人,我常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什么时候我也决不会去嫖娼的。
我一直不明白,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非要来做这样的事,或者说以此为职业呢?仅仅是为了钱吗,就算是为了钱,难道不可以去做其它的工作吗?去打工,到工厂去做一名普通的工人不行吗?
我看到,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是缺胳膊少腿的,然而她们的所作所为连那些残疾人都比不上。尽管社会上还有很多穷困潦倒的人,可是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一些女子走投无路了才去出卖自己的肉体,就像老舍先生《月牙儿》里所写的那样,为了一张嘴而去卖。今天,虽然贫富悬殊越拉越大,这己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富人一掷千金,吃一餐睡一觉的享受,就胜过一个穷人的一年,甚至是一生的收入。然而,再穷的人,只要靠劳动的双手去挣钱,也不至于饿肚子的。
看来,她们走到那一步,完全是一个人的心理素质造成的,是心理不平衡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吧。这就是为了钱而情愿堕落自己的一种人。
有一次,在长安的长青街上,一位这样的女子又前来同我谈起了交易。那天,我正好一个人坐在一条长凳上休息一下,她过来后故作犹豫的也挨我坐下了,于是我就随便的跟她聊了几句,她问我要不要跟她去玩玩,我起初答应着。我看那女孩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就问她结了婚没有,果然她说还没有。
她急不可耐的赖我道:“走呀,很近的,去玩会嘛……”
我说:“你们一次多少钱呀?”
“五十元。”
她们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肉身(2)
我又说:“你肯定不止一个人吧,我怕啊,我不敢去你那里。”
她说:“怕什么!我就只是一个人租的房,是刚从深圳福田过来的。我是才做这行的,你放心……”
我不做声。
她接着又劝我道:“走呀,我那里很安全的,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只对你一个人,我这里回头客还挺多的……走吧,做了你,我今天就再不做别人了。”
她的意思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做了我的生意后就准备收摊儿了。一股莫名的厌恶的情绪在我心里升起来,但我表面上仍然对她不露声色。我问她:“你一天做几个人的呀?”
她回答我:“一般做三到四个人的……”
我说:“做这事也赚不了多少钱呀,你不可以去做点其它的事吗?你是不得已才做,还是……”
她转过眼来看着我,并将嘴角斜斜的拉下,我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她在审视我。只见她慵懒的啊了一声,然后说道:“ 我家里也是有困难的……”
我说:“有什么困难呢?对我说说好吗?”
她却不答,站起来又说:“你玩不?走呀……”
见我没有跟她去的意思,就只好一个人悻悻的离开了,又去寻她的前家交易。
不知为什么,这时我在心里忽然对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怜悯,居然觉得不随她去反而是在欺骗她,有些对不起她。她让我想起了我曾结识的一位小妹,那位小妹每次找我就是为了向我这样的人倾诉她心里的痛苦,她说她远在家乡的母亲一直瘫痪在床,父亲又得了癌症,留下一个妹妹在家快撑不住了。她说医院那种地方真是进不得啊,她们家怕了,而她只能在这异地他乡靠打工赚点钱寄回家去,为父母亲治病。她说她对我诉说后,沉重的心就感觉轻松多了!她的手腕处有一处处划过的伤痕,她让我看时说她曾多次想到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求得解脱,但终没死成。我看小妹呜呜咽咽的哭了,就劝她别哭,那时我的心难受极了,想起生命也有难以承受之重,胸腔里不免涌起了一种深深的怜悯之情。我劝小妹千万要挺住,要坚强!我的心里那时总在反反复复的唱着吕方的一首歌: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这位小妹至今仍同我保持着联系,我也曾去看望过她的父母,然而,至今她都没有去走那一步……
而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背影,我在想,她家里真的也有什么困难吗?她显得是那样柔弱,被别人已弄得毫无生气了。可是,有再大的困难也不该走这一步啊,我真想对她有所帮助,然而她已经走远了。
其实,我知道有很多人干这行,也并不是因为家里有什么困难的缘故。要说困难,家家都有一部难念的经。旧时代的女子是因为穷或者被逼迫才沦为妓的,而现在这样一个高度文明发展的时代,从事这样的职业又是因为什么呢?看来,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有人需要的东西,就会有人出卖。从表面上看来,很显然她们这些人已不再认为做这种职业的下践,真可谓是习以为常,不以为耻。但是,在她们的内心,她们毕竟是低着头的,在整个世界的面前。
就如同是成了富翁的乞丐一样,只要向别人伸着乞讨的手,心灵上就是一个乞丐。
我不知道她们在同别人做着*时,会感觉到快乐吗?一个出卖肉体的人,尽管也在那里叫着*,但那永远是一种被摧残。就像是自己的姐妹,我们怎么可以容忍她们去做这样的事呢!
遥远的乡音
按照时令来说的话,已经进入了寒冷的冬季。可是,在气候怡人的南方,只不过透着些许凉意罢了,还称不上寒冷,而在北方我的家乡赵棚镇,这时正飘着漫天的雪花儿,刺骨的寒风早已经冻僵了人们的脸、脖子和手脚。
这是一个疲软不堪的夜晚,我走在深圳的大街上,像走在别人的土地上,我的脚下没有依附的家园,只觉得空荡荡的,找不到踏实的土壤。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叫个不停,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我以为又是跟公司有关的那些繁琐的事找上门来了。
所以极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对方问道,你是青松吗?
是,你是谁呢?我问道。传过来的似是一个遥远的乡音。
“我是张金昌……”对方向我道出了姓名。
“什么昌呀?”可我一时没听清,又冲着手机喊道。
“张金昌。你走了三年了,家乡的人是不是都忘记了?”对方又对我重复了一遍,倏然间,我的整个思维被拉回到了离我遥远的故乡,我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他的样子来。他是我们镇上的镇委副书记,可以说是家乡的父母官儿吧,过去我曾是他的部下,在镇委办公室里做过几年的文书工作。我忙解释道:“那怎么会呢,只不过这边太喧闹了,你的话一时没有听清楚而已。”
他有些埋怨的说,自从实行政府机构改革你下岗南下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前些天,你的好几封邮件寄到了镇里,我看到无人接收,就帮你收存下来了。
哦,我这才想起,我离开家乡以来,因为在外地没有固定的地址,所以我同外界的联系方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