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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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话,李里是个好女孩呀!”
“快走,快走,西门。”我不耐烦的对人力车车夫说。
第三十二章 李哲又惹事了
我独自在街上逛荡,五月的天气已经泛暖了,天空很干净,星星在不停的向我眨眼。虽然夜空很美,但我没有心情去欣赏。我在咀嚼唐大川的话。关于李里的没有什么考虑,因为那是没边的事情,估计唐大川没有追到,所以误会了我。可是关于赵莹的部分,还真的有点道理,我和赵莹真的有未来吗?我晃了晃越来越沉重的脑袋,不去想了,还有一年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对自己说。
我的高二生涯结束了,假期也没怎么出去,李里基本是长在我们家了,一个假期都没有怎么回家。偶尔也会和李里沟通一下学习,我研究在三姐夫那掏弄来的《四书》,《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这些书在那时候很稀罕的,我简直是入了迷,因为它们确实比武侠小说值得玩味,不过四书的东西太深奥了,有好多的东西都理解不上去。老姐回来了,给我和李里带了很多的东西,对于这个她早就认识的新妹妹,老姐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因为她在家里待了十天,和我说的话还没有李里一半多。我已经不知道吃李里的醋了,因为根本吃不过来,我们家的每个人对她很好,包括那些我所谓的外人——我那帮姐夫。不过看在老姐也给赵莹带了一个漂亮的胸针的份上,我也就原谅她了。她是偷偷交给我的,因为那是属于我俩的秘密。
我很想赵莹,但是由于过年的教训,我想还是开学后再把胸针给她吧,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一个假期,我和李里和平相处,发现她是真的变了。人都说东北的女孩都很任性,脾气火暴,她也不例外。不过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她温柔,体贴,懂情义,很会照顾我的情绪,还不停的在老头子面前说我的好话。弄的老头子以为我变性了那,很是郁闷,因为他无处炫耀他的降龙十八掌了。
开学后,我得知唐大川考上了师范学院的体育系,走的是特招。很欣慰,虽然是因为打架认识的,我还是要祝福他。赵莹的二姐和唐大川考到一个城市,不过不是一个学校是个中专卫校。我想这下子那小子又有机会追赵艳了,希望她成功。我也升入了高三,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哥了。
开学后的第一次和赵莹约会,我把老姐带回来的胸针送个她,她很是高兴,宝贝似的装进了兜里。这是我真正意义上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件礼物。胸针是真正的镶水晶的,可不是玻璃的,那时候很少有假货,据老姐说花了100多。看来老姐对我真的很好,所以爱屋及乌买了这个在当时算是很贵重的礼物。胸针是一只凤凰,绚丽但不张扬,简单而又高雅。我和赵莹各诉衷肠,道尽相思。因为一个假期没有见面,好好的温存了一翻,缠绵了很久。
临别的时候,赵莹艰难的说:“高三了,学习很紧张,我们不能象以前那样经常见面了。”
“为什么,我耽误你学习了吗?”我有些不理解,也有些不高兴。
她耐心地开导:“我没有那意思,你别那么想,我们毕竟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吗!”
我没有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忽然觉得有些落寞,还有一点累,我们都大了,考虑的事情不仅多了,而且也复杂了。我心情郁闷的回家了,不由的想起了唐大川喝醉时候说的话。
和赵莹见面的约会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在一个学校,偶尔还是看的见的,但毕竟和约会的感觉不同。本来以为她二姐考到了卫校,我可以晚上送她了,谁知道他大姐俩口子轮番的来接她下晚课,把她保护的跟大熊猫似的,一点机会也没有给我。
无奈之余我只好拿起书本学习,可我吃惊的发现,这两年我被拉下的不是一点半点,好多的东西我都看不懂了。进入十一月,课程就全部结束了,全面进入了复习。老师开始划范围,注重点,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各科的摸底,把人都快考糊了。
这期间我又参加了一次火拼,是高二和高三之间的全面战争,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养了一个多星期,惹事情的竟然还是李哲那煞笔。事情的发生的地点是厕所,起因是高二的一个痞子在李蛰尿尿的时候看了他的小鸟一眼。本来很平常的事情,李哲却大发其火,在厕所两个人就打到了一起,好好有人把他们拉开了,要不非把其中的一个打到便池里去。
要说李哲这小子很奇怪的,很少和我们一起去厕所,即使一起,也神神秘秘的跟偷东西似的,从来不让人看。他是学美术的,准备走特招。搞艺术的人,和平常人可能都不一样,总是奇奇怪怪的跟有毛病似的,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那家伙也的确有才,不仅画画的好。一笔草书还爱护呢有点“狂张醉素”的韵味,只要考的不是太次,估计特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就邀请他在我的白桌布上用草书写下了李白的《将进酒》,确实从笔意上能看出诗里李白狂放洒脱的风范来。
要说这也就完了,没有想到那小痞子竟然在晚课后纠集了一帮人,把李哲堵在学校北门一顿胖揍。连带着把几个高三认识李哲的人拉架的人也打了。我基本都从东门走,所以哪天也没能赶上。李哲当然不服气,第二天第一节课下课,就带着几个高三的哥们下去找他,我正好有事情,就没有叫我。满以为可以出一口恶气,没想到,整个二楼高二的痞子全上了,还有无数打太平拳的。李哲他们几个当然不是对手,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狼狈逃回三楼了。尤其是李哲,是伤上加伤,脑袋象个柳罐斗子似的,一只眼睛也被打封侯了,肿的看不见东西。
太放肆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简直是不把我们这帮老大哥放在眼里。这是对我们权威的挑战,这是整个高三的耻辱。我们还没有走那,就要全面夺权。这已经不是李哲一个人的问题了,已经变成高三所有觉得自己曾经是个人物的人全体的问题。一时间,群情激奋,就连平时有过过节的人都不记前嫌,决定同仇共讫,联合对抗高二,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吃素的。
接连的几天,大小冲突不断,高三的混子一看到高二不顺眼的痞子就开打。最初还选择性的找点事由,到后来见到就开火,也不找什么原因,我还独自一人把一个五人小团伙打的落荒而逃那。这可把保卫科的人都忙蒙了,根本处理不过来发生的大小斗殴事件。学校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这两帮人疯了那。教导主任那老头分析可能是高三的学生面临毕业有压力,所以特意给高三全体开了个会,说要我们放松,高考没有什么了不起,跟平时的测验差不了多少,并且承诺这之前发生的斗殴事件,不管大小,一律不处分。但要求我们全面停战,不得再继续此种行为了,因为长此下去,学将不学,校将不校了。
第三十三章 二百人的大混战
教导主任那老头那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个鸡鸡,如此调节当然不会有效。这时候,赵莹和李里先后找到我,要求我不要参加。赵莹是以我们要高考了为由,希望我不要节外生枝,刚把处分撤了又再找事,影响前途,不如 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要替她考虑考虑。要挟我不听她的话就要和我分手。女人怎么都这样,这还没怎么着那,就要管我这管我那,让我很是反感,还让我替她考虑,我替她考虑什么,她又替我考虑过吗。
李里是从人身安危方面考虑的,当然她不仅仅担心我,更担心我下手太狠再次闯祸,并要挟我不听就回家告诉老头子。我想这次就是老头子亲自来都不好使,这涉及到我们整个高三的尊严,我不能不参与,要不我成什么人了,让人家怎么说我高三七的六哥呀,我可丢不起那人。不过我对我这个妹妹还是很感激的,一是真怕她去告状,二她是真的关心我。所以我假意的答应她,并说即使没有办法参加也会小心的。她虽然不放心,但自从当了我妹妹后,她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和我作对,有些时候明明我不对,她也不和我争,更多的事情只要我想做,她基本都支持,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了。
终于学校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几天后的间操,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站好了等着做操。高三在最靠近教学楼的一侧,这时,那个和李哲在厕所打架的小子正好路过我们这边。这小子这几天没少挨打,有时候都不知道打他的是谁。毕竟大他们一岁,各方面和高二相比我们都占优势,尤其是体力方面,他们更是没有办法相比,这是先天的。
李哲本来不是在最后的,看见那小子过来了,他就有点火,就窜到最后。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刚开始也就是赶着走赶着对骂。我在最后一排,因为是在上间操,也不敢出手,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他们。
那小子忽然这么骂了李哲一句:“就你那鸡吧,跟没有似的,你以为老子愿意看那,我都怕长针眼。”
我都没怎么听清,李哲已经象疯狗一样冲了过去,俩个人瞬间就纠缠到了一起。那小子显然比李哲打架有经验,一手抓住李哲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停的击打李哲的头部。李哲只有防守之力,一点连点还击的样子都做不出来。我迅速赶到,一拳打在那小子的肋骨上。他嗷的叫了一声就撒开了李哲。对于这我是有绝对信心的,我都没有敢用全力,怕把他肋骨打折了。那小子撒开李哲就倒在地上了,李哲终于脱身了,就冲上去踢他。
这时候教学楼那边又过来俩个高二的,一见李哲在踢那小子,其中一个飞起一脚把李哲蹬了个跟头,这时候我们班的几个混混已经都赶过来了,这次张亮比我还先出手的。立刻那三个小子就陷入了我们的包围中,几下子就都被打倒了。见他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我们就停下了,以为结束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小心砖头。”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半块砖头就砸在了我脑袋上。因为第二次我就没有出手,我不屑于这种实力太弱的对手,而且如此的以多胜少也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站在最外围。我顾不得头上的伤势,转头一看,着实吓了我一跳,高二的学生有三分之一都冲过来了,看来是这几天高三的把他们熊苦了,小家伙们是真的火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逼上梁山了。
我首当其冲,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只能开干了。我转过身就抓住用板砖拍我那小子的脖领子,在他的肚子和肋部猛击几下。我打架从来不打头部,看着打头部很刺激,要是把脸打伤了,或者鼻子出血了,很伤害对方的颜面,但是杀伤力太低。现在需要迅速解决战斗,人太多了,离的太近,我就是想逃跑都来不及,况且他们中还有一部分人手里有武器。不知道我身后是什么情形了,反正我已经陷入了高二那帮小子的包围当中,我身边大约有十几个吧。我已经身上已经挨了好几脚了,头上也挨了两拳,不过并没有影响我的战斗力,只是感觉挨板砖的部位有点发木,好象是出血了。我撒开那小子,就抬脚大劈,蹬在对面那小子的脸上了。那小子倒底后就丧失了战斗里,迅速的消失在战团外边。我又用肘撞到了一个人的肋骨上,那个人呕了一声。鼻子已经不知道被哪个王八打出血了。我也顾不得了。我又踹倒了一个,这时候跑过来一个小子,手里不知道从那弄来一根一米多长的杨木的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