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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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倾欢动容一笑,笑里几分真假,唯有她自己最清楚。“侍奉皇上是臣妾的本分,亦是臣妾喜欢做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不会觉得疲倦。”
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胤禛轻嗯了一声:“就好比朕看着你酣眠,亦是喜欢的事情。所以无论多久,朕也不会觉得疲倦。”
“皇上这样爱惜臣妾,当真是臣妾之福。”年倾欢很想问一句,若是自己一睡不醒,皇上是不是就少了一大块心病?看着自己酣然入梦之时,他有没有真的动过让自己再不会苏醒的心思?
“你我之间,没有这样见外的话。朕就是喜欢陪着你。若不是,前朝那些事情怎么也处理不完,朕真想带着你出去走走。”胤禛想起从前在府中,他们一起出游的情形,脸上的笑容不免柔软了一些。“等等吧,往后有机会,朕陪你好好走走。紫禁城里的一切,固然是好。但总不及外面辽阔。这深宫拘禁了你们,何尝不是拘禁了朕呢!”
噗嗤一笑,年倾欢缓缓的伏在皇帝的肩头,其实也只是轻轻的挨着他罢了。“这话,也就只有皇上您才敢说。”
“朕说的是实话。”胤禛轻轻的偏过头去:“乐琴的事情,朕知道你心中不快。但毕竟齐妃也是妃位。内务府的奴才也核查了,那料子乃是底下人干活不仔细弄坏的,与齐妃无关。”
年倾欢没想到,齐妃找了皇后,皇后又禀明了皇上。如此一件事情,绕了几个圈才到自己耳朵里。“皇上特意来瞧臣妾,又许诺要带着臣妾出宫转转,就是为了这件事?”
“朕不想你不心里不痛快。”胤禛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朕希望你总是高兴的。”
“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如何会不高兴。只是在皇上与皇后眼中,臣妾一贯只会使性子,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臣妾也要闹得阖宫不宁,是么?”年倾欢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尤其她才睡醒不久,双颊还带着红晕,看上去更是妩媚。
“朕最喜欢的,便是你有什么说什么了。无论你是不是使性子,朕都不在意。”胤禛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脸庞,笑意温和许多:“即便你爱使性子,朕也喜欢。朕就是愿意惯着你,宠着你,护着你。”
淡淡的看着她粉光若腻的脸庞,胤禛微笑的吟道:“爱你打我的手势儿娇,还爱你宜喜宜嗔也,嗔我时越觉得好。”
年倾欢曾经听他吟过这《挂枝儿。爱》只是这会儿再听,竟然没有一点温婉心动的意思。“臣妾有皇上,就是臣妾最大的福气。所以,臣妾不愿意让皇上忧心。既然内务府查明了整件事,齐妃也是清白的,那臣妾便不会再追究下去。至于乐琴,她也是多有冒犯之意,受罚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臣妾不会管教身边的人,才让她们恣意妄为,以下犯上。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会好好管教的。”
转了话头,乃是年倾欢不知道当以何诗来表述自己对皇上的心意。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对皇上是不是真的只有恨意而已了。
“你如此想,朕便安心了。”胤禛握着她的手:“近来,你为朕受了不少委屈,朕心里有数。熹妃的事情便是如此。那一日在承乾宫,朕问了你些不当问的话……”
“那一日皇上早有言在先,势必要弄清楚整件事情。既然事情波及到臣妾,那皇上问清楚也是理所应当。臣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年倾欢的心,因为自己的谎言而痛了一下。那种感觉,她骗不了自己。“皇上方才不是说,这皇宫拘禁了您么?宫里的一切,您身为帝王尚且不能处处顺心遂意,更何况臣妾小小的嫔妃了。但无论怎样,臣妾都愿意与皇上同甘共苦,共同进退。但凡是皇上疑心的,尽可以问臣妾。臣妾必然知无不言。”
“有你真好。”胤禛落吻在她的额上:“知道么倾欢。朕从前觉得你懂事,如今觉得你不但懂事,且还有一颗豁达的心。”
“那是皇后娘娘教导的好。”年倾欢抿着唇,柔柔一笑:“皇后娘娘宽厚治宫,臣妾跟在娘娘身侧,耳濡目染,竟然也学到了一些皮毛。何况宫里头的事情,总是千头万绪的。若只在意这些小事情,只怕臣妾是怎么也应对不过来了。若要臣妾选,当然只愿在意皇上在意的,在意皇上。”
“朕也是如此作想。”胤禛挨着她的脸庞,喜声道:“知道你喜欢听戏,已经叫人在畅音阁准备着了。咱们一同去可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贵妃息事,乐琴不满
“怎样,娘娘和皇上是怎样说的?”乐琴伏在自己的床上,辛苦的忍着疼。见乐瑶进来,她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迫不及待的就问:“皇上怎么处置齐妃那个贱人,是禁足还是贬黜,有没有褫夺她的封号?”
乐瑶无从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你倒是说话啊,你发什么呆啊?”乐琴越发的急躁起来:“我问你话呢?听不见么真是的?皇上到底怎么处置那个贱人?”
“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乐瑶赶紧大步走上前来,欲意堵住她的嘴。“让人听见了,当心又要惹麻烦!”
“惹麻烦?”乐琴似乎明白了乐瑶的话意。“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情,是我给娘娘惹麻烦了?那齐妃呢?”
乐瑶看她着急的不行,连忙道:“齐妃禀明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令人前往内务府彻查,发觉竟然是内务府的奴才办事不利索,弄坏了料子浑然不知,还交给了你。未免咱们娘娘心里不痛快,皇后又将整件事情禀明了皇上。皇上来了咱们宫里好一会儿,又是看着娘娘安眠,又是许诺娘娘将来出宫走走,现下又陪着娘娘去听戏,还不是为了宽慰安抚娘娘么!”
叹了口气,乐瑶才道:“皇上好说歹说的,娘娘现在才没有那么不高兴了。你虽然不是给娘娘添了麻烦,但总是添了堵啊。好端端的,你惹齐妃做什么?”
“你不知道就别胡说。”乐琴懒得和她计较,毕竟她不是活了两世的人,她哪里会知道自己心里的恨有多深。“那咱们娘娘是怎么说的?”
“娘娘没说什么啊……”乐瑶想了想,年贵妃的确是没有说什么。“哦对了娘娘让我回来瞧瞧你,你的药我已经让人去熬了,等下熬好了你记得趁热喝。我还得回娘娘身边伺候着,就不多和你说了。”
乐琴还想问什么,乐瑶已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听见那关门的声音,她才觉得身上的伤疼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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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乐琴红着眼眶走进来的时候,乐瑶已经为贵妃绾好了发髻。
年倾欢见她走进来,不免惊讶:“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歇着。这两天不用近前伺候了,我不是已经交代下去了么?”
“奴婢有话……”乐琴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原本她昨晚就想来的。只是皇上留宿在了翊坤宫,她不便问。
“得了,你忙先下去。”屏退了一干人等,年倾欢才搁下了手里的簪子。“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乐琴,你的心太急了。”
听贵妃这么说,乐琴只觉得委屈。“娘娘,奴婢的确心急。可奴婢并非是急着为自己复仇啊。先前四阿哥的事情,必然是齐妃做的。奴婢不敢肯定是否皇后的授意,但齐妃为自己的三阿哥,存这样害人的心思也没有什么不可的。何况,皇后是不会真心扶持娘娘您的儿子走上帝位的。眼下最有利的,也就是偏帮齐妃……”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乐琴,你与本宫相处了这么久,你的心思本宫可谓看的一清二楚。正因为看得清楚,才不得不斥责你两句。无凭无据,你便在宫道上污蔑齐妃。旁人哪里会知道你的心思源于什么,她们只能看到本宫身边的奴婢恃宠而骄,凌辱妃主。这样的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你以为本宫就能安然无恙么?即便皇上不会责罚本宫,亦或者还是会如同皇后劝说的那般,来这里宽慰本宫,可你能保证皇上的真心就是如此么?”
年倾欢是真的有些不高兴,脸色也不如平时那么温和。“正因为你是本宫身边人,才更要谨言慎行。漫说那料子不是齐妃弄坏的,即便真的是齐妃,你也要装作视而不见。些许小事,和她较真儿有什么意思。她还不是好端端的么?伤的只有你自己的身子,与本宫的颜面。府里你伺候的年头不短了,宫里你也算得上是大姑姑了。怎么做起事情来,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手上就没有一点准头?”
“娘娘,奴婢只是害怕重蹈覆辙,奴婢想在那个日子来临之前,早些除掉危机到咱们性命的人。难道这样也错了么?”乐琴很是委屈,她不知道为何年贵妃重活一世,性子与从前竟然大不相同了。“娘娘,曾几何时,您怎能容忍那些人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作怪呢?就拿那安氏来说,她当年不就是……”
横眉看着乐琴,年倾欢有深深的顾虑:“安氏当年,怀胎五个月的时候,惨死在自己宫里人人都以为是刺客夜入皇宫所致,可她到底是怎么死了,你我心知肚明。”
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年倾欢的脸上渐渐的露出惋惜之色:“可怜了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本宫现在想想,其实何必如此。真容不下安氏,也只需等她诞下麟儿,暗中将她除掉也就是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昔日本宫的福宜福悦惨死,殊不知是不是本宫造孽太多的缘故。”
“娘娘,您若不除掉安氏的孩子,那皇后可用的皇子就会更多。将来无论是谁登基为帝,都不可能让您有安稳的日子过。”乐琴心中愤懑到不行:“奴婢只是不想看着娘娘您再为旁人着想下去。须知道,她们是不会对您有宽容之心的。”
“你说的不错。她们的确不会。”年倾欢依旧不赞同乐琴的主意:“本宫会时时刻刻小心的提防她们。但是乐琴,本宫不想你再如此的心急。齐妃纵然有不是之处,你也不可再自行冒险了。什么部署都没有,什么计策都未曾安排,你就这么冒然的扑出去,那后宫便是自取其辱,你懂了没有?”
心里很失望,乐琴怎么也没有想到,年贵妃会不为自己出头。“奴婢明白了。”然而心里不情愿,她却还是只能忍下:“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再不会冒失了。”
听她这么说,年倾欢也只是将信将疑:“不是本宫不许你谋算,而是这谋算要合情合理。本宫不会允许皇后的计谋得逞,更不会允许齐妃为虎作伥,到处害人。但一切要从长计议才好,你好好歇着去吧。”
“奴婢告退。”乐琴转过脸的时候,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了。一想起被扒了裤子,按在宫道上挨板子的情形,她的心就疼的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自己遭了这样的罪,可贵妃竟然能息事宁人。到底她的仇还能不能报了?
后院里的小太监跟着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乐琴才走过去,他们马上悻悻的闭口,都不再出声了。“没事情要你们做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嚼舌根。”
几个人连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