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戏冷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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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他南炎睿,字若寒。
可是,父亲发现了他的才能,他的天赋,便决心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
一晃就是七年,她陪着他,在玉峰山上整整待了七年。她从不对他隐藏自己的真心,她曾发誓,她若嫁人,必只嫁他!
她以为,他也是爱着她的!他可以在她入睡的时候将被子替她拉好,可以爬上树替她掏鸟蛋,他们也曾一起躺在草地仰望星空,述说自己未来的愿望。可是,那美好的感觉,却在他去白皑山之后,骤然变了!
他说:“云珂,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就像宫里我其他的妹妹一样爱护。”
妹妹?
她不要做他妹妹!
“你变心了?”她不相信!
他摇头,“没变,只是突然发现,我爱上了一个人。”
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被谁狠狠的掏空了一般,再重重摔碎在地。
而他亦是因为那女人,中了血咒的毒。
一晃又是过了三年,三年了,他好不容易才真正从那水晶棺材里走了出来。但他又回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宁愿再次忍受那锥心的剧痛,也不愿去伤她一分一毫。
纪云珂突然笑了,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却看他额头汗水淋漓的淌下。
“师兄,你看好她!否则迟早一天,我一定会杀了她!如果你因她而死,我会让她偿命,然后,我也会下来陪你,就让我们三人,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说罢,她两手一张,从地上一跃而起,飘扬的衣裙在月色下宛如一道紫色的光,瞬间消失不见。
圆月,渐渐被云层挡住,风,止了。
子时已过,所有的躁动都渐渐恢复伊始,平息下来。
南若寒殚精竭力的躺倒在地,他,又熬过了一次。
抬手,那紧握剑端的掌心,出现了一道道未干的血痕。他以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将真气运行于内,不一会,那道道伤痕便消失无踪,仿佛不曾伤过。
真的是越靠近她,他就会伤得越深吗?
他想起了那次在皇宫内,他曾咬伤了她的颈脖。当那鲜红滚烫的血液沾湿他齿间的时候,他几乎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体叫嚣的渴望。可是,他还是生生将那渴望抑制住了。他不能伤她!他无法伤她!
然而也就从那次起,他那原本抑制得极好的毒素,发作得愈加频繁了。是因为,他尝过了她的血,所以,它们开始反抗了吗?
他真的,只有将她的血置换在自己身上,才能解了血咒的毒?
可他一直满怀希望,觉得她定有其他办法解给他解毒,只是……
他不敢告诉她,中毒的,其实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同胞弟弟。他害怕,害怕她会想起什么……
他其实,并没有弟弟。
那不过,是他以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那濒死的人的身上,再在她伸手把脉的时候,他暗暗将自己的真气输注到那人手中。所以,她所摸的,不过是他的脉搏罢了。
镇上的灯火,依稀灭了。路上鲜有行人走动,就连人家看门的黄狗,也都渐渐入了梦乡。
风千雪倚在窗边并没有睡。她在外面站了许久,回来的时候,那掌柜还非常热情的问她,那百字号的客人已经退了客房,不知她今夜见着没有。
她一愣,那花天佑,竟突然退房了。
她回来又敲了敲南若寒的房门,依然静静的没有回应,他究竟是到哪去了?不可能在里面睡着了听不见吧?
就这样倚窗坐了许久,刚想起身入睡,突听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
她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于是,她又警觉起来。
如今她内力恢复,功夫又上一层,身边宝物在手,又有何惧?
房灯昏亮,她将门锁打开,缓缓推开房门,却在看见门外的人时,不由愣了一下。
这不是……南若寒?
“你……你去哪了?”她开口便问,看他神情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战役一般。
可他并没回答,一脚进门便抱住了她,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脖。
她一愣,本能的想要将他推开,却不知为何突然下不了手。
他抱得很紧,紧得就像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她终于受不住,将内力集于掌中,然后用力推开了他。
他倒是有些傻了眼,“雪儿,你恢复了?”
她点头。
他好意外,“居然这么快!我以为,你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真真是太小瞧她了!她瞥他一眼。
“那也好,你恢复了内力,这样,我就可以教你使用你手中的玉箫,让它能和我的玉笛奏出曲目,这对我们的御敌能力可是大有提高哦。”他笑了笑,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
她心神一动,鼻尖上留下他指间淡淡的温度,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她又离他远了一些,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他倒了一杯。
“你还没回答我,今天下午你去哪了?”
他走过去,拿起那桌上的水杯饮了一口。
“没去哪,就在镇上走了一走。后来遇到一个旧人,就一起聊了挺久。”他并没有告诉她真正发生的事,如果可以,他或许会一直隐瞒下去。
风千雪一听他说遇到旧人,也并不怀疑,因为她也同样遇到旧人,只不过……
“若寒,我今天又碰见二师姐了……”她说着,将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但却避开了她差点被花天佑轻薄的事。
南若寒一边听着,眉头亦是越皱越紧。那林婧儿,果真像他预感的那样,和原来的完全不一样了。可是,这又究竟怎么回事?
他隐隐觉得可能会和什么有关。
看来,有必要缩短去青山派的路程,不能因为想要和她独处多些时日,而耽误了最重要的事。
“雪儿,我们要换个路线,不能再按原路走了。”他提议。
她不解,还有其他的路?她所知道的这条线路,是夜洛尘连夜给她指的,按理来说,应该是比较近的路了。
“你还知道其他的路?”
他看了看她,点一点头。
“不管是谁,如果是从燕城出发去青山派,也只有这条路算最近。因为,没有人会去选择另一条更近的路。”
果然还有更近的路!风千雪恍然,可又马上质疑。既然还有更近,为什么夜洛尘却没有提供给她呢?而且听南若寒的语气,他好像是在暗示这条路,没有人敢走。
“在依祁镇的东部,有一条很宽的江,江水是由依祁山的多条河流汇聚而成,并且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但是,没有人敢在这江上行船深入,即使是出江捕鱼的船民,也不过只在浅滩作业。”
“那是为什么?”如果早知道有水路可以过去,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条水路。
“因为所有行到那江中央的船,没有一艘驶得回来,就像是……失踪了。”
风千雪深吸了口气,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不过,我曾仔细研究过兵部的地形图,那条江,是直直通往青山派的,甚至可以说,那条江,是青山派的孕育之泉。派中所有的人,都以此江水为生。”
风千雪明白了,只要渡过了那条江,便能直达青山派,从而省去了陆路要经过的多座城镇。
但那条江究竟有什么秘密,会让所有行船到中央的人,都回不来?
她疑惑的看着南若寒,想是在听他的解疑。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玄机,或许只有试它一试,才知道内中奥妙。本来我也不愿走这路,不过,既然你已经恢复了功力,那我们两人一起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他虽然没有给她解释,但还是说出了她想听的话。
没错,既然有近路,为何不一试?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不管遇到什么,都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在这一刻,她竟是无比的相信着他!可他确实也让她看到了很多意外,他可解“一鸠红”的毒,他是阳魁教的教主,他手中宝物众多,或许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拿出来的?
于是她点头,一百万个赞同他的想法。
他又笑了,在昏黄的烛火下明媚如朝霞。
她终是别过眼,不敢再继续看他,就怕,自己也会不知不觉陷了进去。二皇子,南若寒,两个气息如此相似的人,她总会不小心就将他们重叠。
翌日清晨,南若寒让她先别急着退房,因为还要去找船,还要把马车处理掉,否则,他们也是寸步难行。
她同意了,便在客栈的后院里休闲散步。
很少人会到这后院里来,这里的客人,似乎都只是来这里小住一晚,大多都在次日退房。像他们这样还可能会住上两日的人,着实不多。
而至于二师姐,想必现在,她和花天佑已经离开此处了吧?
还会见到她吗?风千雪虽然心底在问,但隐隐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们,还会再见的!
南若寒这时也到后院来了,看神情,风千雪不确定他究竟把问题解决了没有。
“可以出发了?”她试探着问,虽然还不到一个上午。
南若寒耸了耸肩,“开玩笑?根本没有人敢给我们开船,所以,只能去买了!”
买?
风千雪就要晕倒,买一艘船,这要花多少钱?要在那江面行那么远的路,途中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所以这船,怎么也要非常牢靠,质量极好才行吧?
“我已经差人去买了,等消息吧!”
他似乎从来就不担心钱的问题,好像他身上有花不完的钱,可她极少见他行囊里有一大叠一大叠的银票,或是银元,只偶尔见他会在衣服里放那么一些,供日常备用。那么他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她依然狐疑的看他,但他却佯装不知,将玉笛拿在手上,开始徐徐的吹了起来。
这一次,他吹的又和上次的曲调不同,音符圆润,缓缓泄入,就像春天里潺潺的溪流,正乐此不疲的滋润着初生的大地。
要不是上次在林中听过他的吹奏,她是万万想不到他会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而玉笛的声音听着也很是舒服,不知不觉,她坐在岩石上,差点就听得入了梦乡。
好在曲子不长,一曲完毕,他对她说:“这一曲《春涌》,可以刺激人的睡穴,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渐入梦境,控制得好,可以在其半梦半醒的时候,左右人的思想,让他做出你想让他做的事。”
直到他说完,她才顿然清醒。
怪不得,她会有想睡觉的**,想不到竟然是……
“你的玉箫呢,拿出来,我先教你这支曲。”他难得给她做一次老师,态度也极为认真,半点没有玩笑之意。
她将玉箫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