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心太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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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忧郁而凝重的双眼，我再一次搂紧了他。
“呵呵，别哭啊。哭鼻子老公就不说下去了。”凡的手咯吱着我。
“老公……”我的泪更汹涌了。
“别哭别哭，老公错了还不行吗？来乖乖地给老公亲一个。”调皮的手拿开了，抚着我脸上的泪，扳正了我的脸。我看见，他的眼里也含着泪花。
“都是我不好，是我插在了家玲与你中间。如果没有我，你和家玲一定会过的好好的，你们也一定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我说出了这么多年的心理话，心里好痛呀。
“不准你这么说！”凡的眼神充满了温柔、爱怜。
“呜……老公……”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怜的凡，吃了这么多的苦，面临了这么多次的死亡，可他居然还维护我。我，真恨不得死了才好，要不是当初我的卤莽，他们何至于经历这么多的磨难。我这四年吃的苦跟他们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对不起！”我哭道。
“萍儿！你没有错，要说错只能怪我自己吧。心软了一次又一次，让你与玲儿受了许多不必要的苦。可我从来没有怪过谁，都是自己不好。”凡搂的我好紧，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是怕失去我的。可现在，我已经没了那种重逢之后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责与辛酸。
“……你还爱家玲吗？”我问出了一直不敢问的话。心中也下了决心，如果他还爱着家玲，我就立刻撤出。不再让他，让我的心爱的他面临两难了。我不要再做什么二奶，不要让他偷偷摸摸一辈子。我宁可自己伤心也不想他再这样了。
“傻丫头，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我！”我的唇被堵住了，心里的痛又被这种温情所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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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那么香？我睁开了眼，破旧的屋顶。头朝左边侧去，发现一道半拉的帘子。帘子里面是一张不大的床，很整洁。上面摆放着一个洋娃娃，黑色的长卷发，公主般美丽的长裙。头朝右边侧去，又是一道半拉的帘子。
意识清醒了过来，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被两道帘子隔成了三间。两间是床，一间是客厅。对，就是这么回事。可是，这里又是哪儿呢？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我是怎么了？哦，想起来了，蓝蓝的天、蓝蓝的海、田中叔叔的破渔船。然后呢？是佐支子店长在哭？玲子与凉子在打闹？然后呢？终于想起来了，我与武田雅冶在交手，我被他掐住了脖子，然后呢？
“谁在？有人吗？谁在？”我急的大喊了起来。
“你……你醒了？”听见右侧传来了一个女声。忙转头，右侧半拉的帘子后面出现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我急忙问道。
“你受了伤，我把你救回来了！”这个女人的脸上怎么是一副那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也说不清，很奇怪的那种。
“我受了伤？我不是死了吗？谢谢你。”我平静了下来，还好有个人能解答我，不然我真以为这里就是所谓的幽冥世界啊。
“咯咯……你死了还能和我说话啊？”她笑了起来，大概又觉得不合适，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很好看的手，很修长的手，让人赞叹，很美的手。
忽然我想起她是谁了，我猛地把目光移到她脸上。对，就是她，就是那个在耀花娱乐城电玩厅里买弄风骚的妓女。天那，我居然被她救了回来。很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除了双手，胸口以下其他部位都不能动啊。
“田中先生，你不要乱动啊。医生说的。”她急忙跑了过来按住我的双手。
“我到底怎么了？请你告诉我。”我厌恶地把头转开，因为我闻到了她嘴里传来的味道。那两片唇，不知道被多少人品尝过了吧。
“医生说你脊椎受了损伤，要慢慢恢复。”
“那医生说了我什么时候能好吗？”我可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和一个妓女住在一起……我不敢想了。
“医生……医生没说。请您呆在这里吧，我会按照医生的嘱托照顾田中先生的。”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什么？”我转过了头，盯着她。
我明白了，我这是瘫痪了啊。泪水顿时充满了眼眶，完了，我成了残疾人。忽然我又觉得好笑，残疾人，从来没有想到过啊。原来是这个样子。
“不，我不相信！”我拼命地挣扎着。
“田中先生，不要这样！”我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手按不住我了。忽然，她扑了上来，用身体死死地压住了我。我呆了，宁愿去死，我也不愿意碰她。
“滚开……”我吼道。她的脸凑的我很近，几乎贴上了我的脸，我厌恶地将头转向了一边，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淌着。
本来以为自己没死，心中暗自庆幸。原本以为可以再去寻找我的爱人，我的过去。可没想到遭受的却是更大的打击，我瘫痪了！我该怎么办啊？她还爬在我的身上，感觉有水珠落在了我的脸上。转头一看，她的眼里居然也含满了泪。
“请你离我远点！”我非常不客气，虽然是她救了我，可我都是个瘫痪的人了，我为什么要谢谢她，为什么要容忍她，为什么？
“田中君，请不要这样，医生说了，你还有复原的希望，请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好吗？”她的声音哽咽了。
“什么？我还有复原的希望吗？”我乐坏了，高兴地转过头望着她。
“嗯，医生说过了，让你千万不要激动，安心修养！”她点了点头，泪水也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脸上。
“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复原的希望，哈哈！”我高兴地乱喊了起来。
“请您小声一点，这里的木屋不怎么隔音，您这样会吵到隔壁邻居的。”她嘴里的气味继续传来，那是纳豆的味道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我……”兴奋地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我忽然发现她还趴在我的身上，压住我的双手。
她也意识到了，马上就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我看见那只修长的手将她的头发挽在了耳后，好美啊！如果她不是妓女多好。对了，她是个妓女，我想什么呢？
“小姐，我忘记问您的大名了！谢谢您救了我。”尽量克制自己心中对她的厌恶，毕竟是别人救了你啊。
“叫我蓉子吧，加藤蓉子……”那双好看的手纠缠在一起，相互揉捏着。
“谢谢您，蓉子小姐。我是怎么被您救出来的？”
“田中先生被扔在了街上，我……我就救了你。”她的目光在闪烁，一定是在撒谎。我与她就见过一次面，为什么她要救我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那我的那位朋友呢？”我又想起了阿俊。
“车先生很好，他回了便利店。”蓉子回答道。
太好了，阿俊没事就好。有一种想爬起来去见他、见她们的冲动，可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现在瘫痪了，给她们带来麻烦不说。而且，万一耀花会知道我没有死，说不定出什么事呢。但是我不回去，估计玲子与凉子会很难过吧。心里好为难，思量再三，决定还是暂时不去见她们了。因为，比起见到瘫痪的我，照顾瘫痪的我，她们现在的痛苦应该是暂时的吧。
“哦，蓉子小姐，我想麻烦您一点事，想请您帮我去便利店瞧瞧，耀花会有没有为难她们？”我发现蓉子正呆呆地望着我出神。
“哦……她们很好，我去过了。这次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而且武田大代目也当众宣布，以后再也不找便利店的事了。”蓉子见我盯着她看，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太好了！”终于可以放心了。与此同时，内心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失落感，以后那些美好的生活都离开了我，离我远去了。酸楚的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头朝里面侧着，不想让蓉子看见。
“田中先生……”蓉子支支吾吾的。
“叫我田中好了，我叫田中林平。”我擦了擦泪。
“田中林平……？”蓉子反复念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蓉子小姐，我的名字有问题吗？”我转过头，她正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林……平……林……平……？”她依然不回答我
“蓉子小姐……？”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名字也想这么多。
“……田中君，请问你是日本人吗？”蓉子忽然望着我。
第二十七章 吃饭还是吃我
老天！刚才她居然说的是普通话。呆呆地望着她。她怎么会知道？难道说，她认识我？
“蓉子，你刚才说什么？”我用日语回答道。虽然她救了我，可我不会这么容易在她面前透露我的一切的。武田雅冶说过，我的社会阅历太浅，不行，不能暴露。可内心却又非常想知道啊。
“……你真的不是中国人？”蓉子注视着我的双眼，换回了日语。
“中国人？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我看起来很象中国人吗？”内心在反复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是啊，日本人中高个子很少啊，而且你的口音也不象本地人。”蓉子继续盯着我。
“我是从遂川来耀名工作的，刚来没多久，所以口音还没有完全改过来。”我的神色很轻松，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伪装。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人需要伪装自己，需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管对方是谁，一定不能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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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子没有刨根问底吗？”我问道。这个蓉子难道是卫蓉？她怎么会跑去日本做妓女呢？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因为我知道这个傻男人心太软了，会不会因为蓉子救了他而“舍身相报”呢？我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
“当然没有，从那一刻，我决定了，不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人。包括我的救命恩人！”凡的眼神亮了起来，那只手将我的腰搂的更紧了。
心里安慰了许多，既然不信任，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偷偷地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萍儿，想什么呢？”凡问道
“哦，没……没什么。”我慌忙抬起头，他的脸上充满灿烂的微笑，但眼里却带着一丝狡黠。
“真的么？你没生气吧？”他问道。
“生气？生什么气？”我不解道。
“哦，没生气就好，我们进屋吧。你还没吃早餐呢。”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腰，但是拉起了我的手。
“你说不相信任何人，是不是……是不是连我也不信了？”我意识到了他话里的含义。
“哈哈……”他忽然一把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力气好大！以前他从来不这样对我的。慌忙看看四周，还好没人，我的脸红了又红。可是，这种新的刺激却使我感觉很舒服。情不自禁搂紧他的脖子，伏进了他的怀里。我知道，就算他骗我，他也是爱我的。
“老婆，身体好点了么？”他的脸离的我很近，能感受到从他嘴里呼出的气息。耳边的发被吹的飘了起来，蹭的脸颊痒痒的，我腾出只手去抓。
“什么？”我害羞地问道，他想干嘛？身体好了，他想干嘛？
“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