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心太软-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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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那么多,趁我在你身边就快睡吧。”我没有回答她,可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就算是吧!陪我说会儿话吧!”她闭上了眼,我发现她的眼角流着泪。
“本来我有个很好的家庭,丈夫从小是个孤儿,他入赘到我家。丈夫与我之间也很相爱。象你和白天来的那个女孩,甚至比你们还要幸福!”她静静地说。
“嗯!”我看了看表。
“小圆圆生下那年,他得了癫痫。后来我才知道,他有家族遗传,一直瞒着我。这些年,为了治好他的病,家里该卖的都卖了,还欠了亲戚朋友一大堆钱。没办法,我从单位上辞职出来赚钱。嗯,我忘记告诉你,以前我是XX大学里音乐系的老师!”听到这里,眉皱了皱,看着她,怪不得她有双修长好看的手。
“开始在音乐厅里给人演奏钢琴。还不错,每天赶几个场子,一个月下来,怎么也有六,七千块。钱也慢慢还着。可是,就在第二个月,他病情加重,昏迷了!”她又流泪了,我又看了看表。
“医院说要做脑颅手术,要不然,活不了。我没办法,到处借,可谁借给你啊?人都说救急不救穷,我还欠着别人的,都没还呢!每天早上起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借钱,晚上回到医院看着他那张脸,抽搐的脸,我就难过。小圆圆那个时候还小,妈妈带着。每天我都只能抱着他哭,抱着小圆圆哭。”她的泪如泉涌。我忙递了张面纸。
“谢谢!”她擦了擦,按住眼角。又继续说:“那个时候真想去死,想跟他一起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可每次想到小圆圆,想到爸妈,我又忍住了。”
“现实是残酷的!可你没有权利去选择!”心底叹了一口气,我说道。
“有一天,我遇见了个人,是个以前经常在音乐厅里听我演奏的男人。听我说完遭遇之后,他说借钱给我。可是……”我看着她,心中仿佛猜道了那个答案。
“他要我做他的情妇,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钱也不用还,大家分手!”她深呼吸着。
“你同意了?”我问道。
“没法子呀,医院等着钱救人,难道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死去么?”她又哭了。
“我懂了!”我点了支烟,她也没有介意。
“他给了我所需要的钱,丈夫终于有钱做手术了,当晚我就与他在一起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丈夫好了么?”我问她。
“医生说没事了,我那叫一个高兴啊!有什么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让人激动的呢?”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那你丈夫,他现在呢?”我又问道。
“万没想到的是,不到一个月,他又病了,还是昏迷,怎么都不醒。我问医生啊,不是说好了么?医生检查之后说,脑颅深处还有个病灶,之前没发现。动过手术之后压迫住了这个病灶,使得病情严重起来。医生还说,国内还没有那个医院敢做这种手术!太危险了!”她停了停,又接着说:“听说美国有,可是付不起钱呀!我当时蒙了,第一时间就是回去找那个借钱给我,与我同居的男人。天真地以为他会继续借钱给我,让我带丈夫去美国治病。当他听说要那么多钱的时候,说什么都不答应了。而且还主动提出和我分手!”她激动起来。
“那后来呢,你丈夫?”我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
第四十四章 【厕所间的尴尬】
“我是看着自己的丈夫活活在抽搐中死去的!医生不敢给他打任何药了,也没有任何药能控制住他了……”她没有流泪,眼里只有无尽的痛与悲伤。
“唉!”我叹了口气,又点上支烟。
“家里男人死了,亲戚朋友们在死后不到一个月就上门来逼债。三十多万啊!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去还?于是,我只有走上了这条路,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站在酒店门口、酒吧门口、舞厅门口,甚至……街口!”
“别说了……”听不下去了,为什么让我听这么悲惨的故事?我站了起来,狠狠地吸着烟。
“怎么?象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君子,耳里也有听不下去的故事么?”她的眼里含着泪,强笑着。
“你就不知道想想办法?”问出口这句话我就后悔。
“什么办法?哪怕这个世界上有一点点办法我也不愿意出卖自己,你以为我很cheap,对么?不用否认,你的眼神告诉了我。谁没有自尊?我也是XX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学历不见的比你差。可我是女人,这个世界上人们每天都喊着男女平等,可事实上呢?女人注定了被人踩在脚底下!”她的话让我吃惊,真的很意外,这话居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凄惨地一笑,我发现那张不施粉、不化妆的脸越发地动人,那股成熟女人的魅力散了开来:“我要养大小圆圆、要养活自己、要还巨额债务。父母年纪大了,退休之后为了我还找地方上班!你说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她再次闭上了眼,眼角悄悄滑落了一串泪。
我没敢说话。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我们就这么静了好久。
“好了,你走吧。对你说完这些,心里好受了很多。”她看着我,眼里已没了刚才那种动人,替代的又是沧桑与风尘。
“你不害怕了?”我小心问道。
“咯咯……那是骗你的啦,傻哥哥!就是想你陪我一会儿,我想倾诉。这么多年了,我不肯说,也没人愿意听,你是第一个听完我故事的人。你是个好人,从那天你给我一百元让我改过我就知道,从你那天送我进医院替我付住院押金我就知道,从你昨天带来的小姑娘那么深情地看着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老好人,是个傻好人。”她笑了起来。
我哑口无言。
“快回去吧,耽误你休息了!”她挥了挥手,把身体侧了过去,躺下了。
“那……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我结巴地说着。
“嗯,再见!”她不做声了。
走廊里,阴风阵阵,我又缩了缩脖子。满脑子都是她的泪,她的绝望、无奈。还有她那修长美丽的双手。
电话又响了。
“你还在医院吗?”卫蓉急急地问道。
“嗯,还没走。”
“你回来一下,快点!”
她又坐了起来,见我进房,忙说道:“快,快来帮我一下!”我忙走近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快帮她。
“抱我到轮椅上!”她说道。“快呀!”见我不动手,她喊道。我忙抱了她到轮椅上,她真轻,今天我才发现。
“推我去厕所。”她急的满脸通红。
“哦!”我终于明白了,连忙推着她往厕所跑去。到了厕所门口,我停下了。
“快推进去啊!”她大声喊到。
“我?进去?”没搞错吧?我进女厕所?
“快呀,我忍不住了,你要我……要我尿到裤子上吗?”她叫了起来。
“我去叫护士吧。”我到处乱看着。
“我刚叫过了,今晚有重病号进这个科,都去抢救了。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发现医护人员一个都不在吗?”
见她一脸通红焦急的样子,我再次四周看了看,果然没人。咬了咬牙,推她进了女厕所。长这么大,头一回这么尴尬。
“抱我坐在马桶上!”她又命令我。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照办了。
“快出去,越远越好!”她焦急地关上门。我听见解裤子的声音,忽然里面“砰”的一声。
“你没事吧?”我忙问到。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墙。你快走,走远点。”她又急急地说道。
“我就在这里等你吧,反正没人。出来进去的不好。”进来的时候我在厕所四周都看了看,每个门都是开的,说明里面并没有人,可我怕进进出出的被人看见就惨了。
“不要!你快走,我忍……不……住了,你在我旁边尿……不出来。啊!”随着她最后那声“啊”之后,马桶内便传来急促地水流声,她终于还是没忍到我走出女厕。
脸一片通红,长这么大还真没遇见过如此尴尬的事。可刚才那阵悦耳的水流声一直萦绕着我,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居然起了反应。我忙把思绪转移到别处,试图用所谓的‘精神转移大法’来控制。可是,我失败了,下身也越来越涨,头脑也模糊起来,老想着刚才那阵悦耳的水流声,潜意识里还想再次听到那声音。
“喂!喂!我好了!”卫蓉在里面喊着我。清醒过来,忙走了进去,站在里间门外等着她开门。
“……有没有带面纸?”她的声音很低,可我还是听见了,忙把一包面纸从门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我看见了她的那双绑着石膏的小腿,裤子被褪在了脚踝处。忙把头抬了起来,在接过面纸的一刹那,两人的手指相遇了,大家都轻颤了一下。站起身,我又走出了女厕。情不自禁地又想象着她用面纸擦拭私处的情景。
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终于清醒了过来。今晚我是怎么了?难道是喝多了酒?又或者是因为之前于翔和叶佳的缠绵刺激了我?为什么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了呢?
“喂!”她又在喊我。
“来了!”
门开了条小缝,她已穿好了裤子扶着墙壁一条腿站着,一股尿骚直冲我的鼻子。
“怎么不冲?”说完这话,我就又后悔了。怎么老说错话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她我闻到那股味儿了吗?脸火辣辣地烫。
“水箱坏了!”她的脸上也是一片痛红,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在脑门上,估计刚才忍的比较痛苦。
“来!”她搂住了我的脖子,刚想伸手搂住她的腰。电话响了,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互相望了一眼。
“你先接吧!”她的声音低低的,胳膊依然在我的脖子上缠着。
“喂,哪位?”掏出耳塞塞进了耳朵。
“老公呀,你在哪呢?”萍儿懒洋洋地声音传来,卫蓉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我弯着腰。
“哦,我在路上呢。马上就到家了,你没事吧?”看了看卫蓉,她正看着我,我马上移开了视线。
“没呀,刚睡醒,发现你还没回来,我好饿哦。”萍儿撒着娇。
“好好,马上就回家!”很想快点结束通话,我的腰这么弯着很累。而且是在女厕,万一有人进来看见的话……
“老公,想我了没?”萍儿可不管那一套,撒娇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游戏中的岚儿。
“想啊,想死你了!”我又看了看卫蓉,大概声音太大了,她的脸已转向了旁边。可我看见她偷偷在笑,估计全听见了吧。
“呵呵,老公,萍儿在家好乖哦,快回来呀!”萍儿还在继续。
“嗯,最多二十分钟!”我忙敷衍道。
“老公你没干什么对不起萍儿的事吧?你要记住,有了老婆,又有了二奶哦。”萍儿的声音越来越媚。
“没,没电了,马上就回,我挂了!”
“那好吧,快点好不?你舍得你的二奶饿死在床上啊?啵啵,快点哈,挂了!”亲了亲我,萍儿终于放过了我。
没敢看卫蓉,我把她抱起放在了轮椅上。推出女厕,推进病房,再抱她上床,扶她躺好。
短短几分钟,就象过了几年般的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