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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淘气小娘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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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扭,他痛得大叫。“哎哟!轻点,轻一点……我手快断掉了……”
“你还逃是不逃?”她凶巴巴地问。
“不、不逃了,不逃了。”他龇牙咧嘴地疼道。同时心中纳闷,怎么她的动作这么快?没理由他躲不过呀?
“那要不要擦我的药呀……”她眯眼危险的看着他。
“要、要。琦儿小姐所赐的药在下怎敢不擦?”他撑起苦笑,唉!都怪他一时大意,因为她是女的,太小看她了,才会落入她的手里。
基于男性的自尊,他是死也不会承认他会被抓住,是因为琦儿这小妮子的功夫比他好的缘故。
“那好。你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别乱动,我帮你擦药。”她指指园里的石椅,然后放开他的手,不怕他不听话。
莫镶云慑于她的雌威,只好听话的在石椅上坐好,手中抓着他脱下的衣衫,垂头丧气的任琦儿摆布,活像个小媳妇似的。
“啧啧!真的很严重耶!”她贴近他的背仔细的看,整个背部被晒得脱皮龟裂、惨不忍睹,有些地方还化脓溃烂了,再不好好处理一定会留下很难看的痕迹,她怀疑、——这些天他到底是擦些什么烂药呀?
“照你的伤看来,原本应该不会这么严重的,至少不会溃烂得这么可怕呀,喂!你到底是擦什么药?”该不会是擦腐蚀散吧?
“我没擦药。”
“什么?”她以为她听错了o
“我说我没有擦药。”他不耐烦地道。
喝!瞧他还理直气壮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你自己情愿让它烂掉喽!看来是我太鸡婆了,干脆我拿化骨水帮你擦一擦,让它烂得彻底好了。”说着她又开始在身上东找西找。
化骨水?
他大惊跳了起来,急忙大叫说出原因。“千万不要、我不是故意不擦药的,我是没药好擦呀!”
开玩笑!化骨水?擦了他岂不年纪轻轻的就提早去见阎王?
“没药好擦?不会吧?堂堂浑天堡二当家的随便吆喝一声,要几马车的火伤药没有?敢情你认为我好骗是吗?”她停下手坏坏地问道。
他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才委屈地道:“我被你整得那么惨,至少也要为自己留点面子吧,我可没脸到药库去拿药擦。再说,我既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丢死人的惨状,没人帮我,我自己要如何擦药?所以就干脆不用擦药了,以前一些小刀伤没擦药还不是自动愈合,我想这些伤应该也会自己好吧。”他是真的这么想的,只是伤势好像越来越恶化了,没有他想得那么美好。
琦儿听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大笑出声,实在太好笑了,天底下竟有如此好面子,又这么——“笨”的人——她笑得都快掉出泪来了。
 淘气小娘子目录
    金萱 》》 淘气小娘子
        第五章
      “琦儿!你没安慰我就算了,还笑得出口!”看她笑得没天良,他不禁冒火。
“我……我告诉你,”她耐下笑意,擦掉不小心掉出来的泪水,正经地道。“还好你今天碰到了我,否则我敢用我美丽的头保证,你再这样一直不擦药,不出一个月你的背会烂到你的胸骨去。”她接着又道:“依我这个神医看来,你背部的伤可不同于普通的小刀伤,是属于火烫伤之类的,水泡起了又破,化脓了又不处理,看来……唉……”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又兼摇头叹气的,莫镶云心急死了,烂得看到胸骨?想到那景况,他就浑身发麻。“你不要再叹气了,到底要怎样才能治好我的伤,你就快说吧?”
“只要擦我精炼的灵药……”看到他怀疑的神色,她不禁又眯眼。“怎么?你不相信?”
“自然——”接收到她杀人的眼光,他抿了抿嘴。“是……相信的。”他颇艰难的回答。
“嗯,算你转得快。看在你背上的伤有一部分是我的疏忽,我会负责把它治好。好了,你转过去,本小姐要帮你擦药了。”
他听话地转过身,心中则是充满了敢怒而不敢言的悲哀,一部分的疏忽?根本全是她的错,说得真是好听!想起那悲惨的一天,她明明说好的,在正午时会来放了他,可是直到日落西山还不见她的踪影,他差一点就通不过尖刻的考验力尽而亡了。
好在,终于在他将要支持不住跟美丽的世界说再见的时候,她总算及时赶到,及时帮他拔开刀子,也很有良心地直向他道歉。而在他听到她食言的理由时,又差一点吐血而亡,她的理由竟是——她睡晚了!多么简单明了呀!在他差一点被太阳烤焦时,她正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大头觉!而且一睡就是十二个时辰?她是猪投胎的吗?
算了,他摇摇头,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气愤的是,在他筋疲力竭、无力回房的状况下,请她让他在玉竹轩借住一晚时,她还理直气壮的破口大骂,说什么他是存心破坏她的名节!这、这是从何说起?若在那天以前,不明白她可怕的本性前跟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很有可能会不小心、不是故意的、破坏她的名节,如今打死他叫他做他也不肯!还有,他可没忘记在观月湖时,她都落落大方不介意让他抱上亭台了,现在借住一下屋子会死掉呀?于是她很没良心的,就让他趴在屋外吹了一夜的凉风——他心下不知咒骂几千几十万遍,不过他可不敢骂出口,俗话说的好“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他可懂。
琦儿倒出药粉仔细擦在伤处,从后颈部直擦到腰背的地方,忽然她停下来,看来伤处延伸到臀部、脚部都有,她很自然的便道:“阿云,把裤子脱掉。”
“什么?”他一时无法接收她的意思。
“你不把裤子脱掉,我要怎么帮你擦药?”从背部延伸下去的伤,看得出来连屁股和脚都不能幸免的被太阳晒伤了,要擦药自然是要全部擦,总不能只擦上半部而下半部放着给它烂掉吧?她理所当然的想。见他还迟迟不动手,她不耐烦地道:“快点把裤子脱了,我的时间有限呢。”她可没忘了她是来找莫大哥的,遇到莫镶云这可是意外,说着就伸手过去拉起他的裤头,想帮他尽快脱下来。
莫镶云简直吓坏了,紧抓着自己的裤头跳了起来。“你——你不要动手,你”真是——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她竟然要他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把裤子脱掉?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呀?真是不害躁!他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裤子——
“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脱一下裤子又不会死。”她又动手要帮他脱,莫镶云死命抗拒,两人登时拉扯在一块儿,就在琦儿将要得手之际,一阵冷冰冰的声音如冰暴出。
“你们在干什么!”
莫镶云和琦儿同时愣住了,同时转头过去,看见莫席天面色铁青的站在廊道上,眼中烧着熊熊怒怒火直盯着他们非常暧昧的肢体动作。
琦儿看到他,马上放开莫镶云,高兴地叫道:“莫大哥,我正要找你呢。”她直接跑到他怀里,根本没看见他的怒气,直挽着他的手。
莫镶云可就没那个胆了,看见幕席天怒不可遏的神色,他早就吓坏了,从没见大哥发火过,这可是头一遭,而且看样子还是大火呢!他惴惴不安的叫了声:“大哥。”他甚至还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呢。
莫席天从象院回来之后便独自关在书房里气恼,待看见天色渐黑,怕琦儿仍留在象院与颜真卿厮混,心有不甘的立时要去把她抓回来,管她是不是愿意,反正他就是不准她跟颜真卿那家伙在一起,谁知才刚出书房就看到了琦儿在园里,心下一喜,待他大步走近才发觉她竟跟莫镶云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亲密状使他几乎理智全失,他用仅存一丝的理智控制即将倾暴而发的怒火,沉沉的出声打断他们的“好事”。
琦儿扑到他怀中感到他的灼热和僵硬,推开他审视他僵硬的脸部,不解地问:“莫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踮起脚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也不觉有任何异样呀。
他很快的将她的手拂开,此时他可没有心情陪她打哈哈,他要她的解释!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他神情复杂地低下头盯着她缓缓地问,眼光更是凌厉地瞄过莫镶云,吓得他冷汗直流。他屏息等着她的回答,感觉心都揪在一块儿,倘若她的回答是——叫他情何以堪……
“我在帮阿云擦药呀。”她望着被拂开的手,心情不知怎么变得不太舒畅,他不愿她亲近他吗?她直觉的放开挽着他的手,退开一步,笑容不再灿烂。
“擦药?”他眯起眼看向莫镶云。
莫镶云频频点头,连忙将背上的伤现给他看,才见莫席天眼中怒火顿灭。
莫镶云心中的警报马上大响。原来堡里的传言是真的!大哥果真看上了琦儿这个……这个可怕的小恶魔!毫无疑问的,他可从没见过大哥这般愤怒、失态过——终年如冰块似的大哥终于也开窍了。可是为什么对象是琦儿呢?有她这么一个恶魔嫂子,他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才认识没多久,他就已经被她整得惨兮兮,一旦她当上自己的嫂子,不硬生生地被她剥下一层皮才怪,要是她真进了莫家门他还能活吗?想到这里他不禁毛骨悚然。再看大哥那模样……显然已经走火入魔、不能自拔,是怎么也救不了他了……
莫席天看了他背上的伤,皱了一下眉头,再看到琦儿手中的药瓶,心下顿时释然,眼神也放柔和了些,只是眉头还未完全松开地道:“那也不用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
“那是琦儿她——”话没说完,莫镶云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还好!若是告诉大哥琦儿要脱他的裤子,那时即使他是属于抗拒受害的一方,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可是他的庆幸显然是多馀的,他没料到琦儿竟在一旁替他接下去道:“是我要他脱裤子,他硬是不肯,可是没把裤子脱下来我要怎么擦药?说得我差点亲自帮他动手脱了。”
莫镶云惨叫,琦儿是白痴吗?
“什么?你要帮他脱裤子?”莫席天闻言气坏了,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危险的眯着双眸询问她。
“是啊……我既然要帮他擦药,自然要……”她心跳差点停止了,他握在她肩膀上的力道,让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的怒气,她从没发现他这么可怕过,她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引得他如此生气?
“闭嘴!”他吼断她的话!二话不说的扛起她,不顾她的反抗,大步直往他来时的方向行去,临走时不忘丢下一句话。令莫镶云频频叫屈。
“你的伤大可去叫别人帮你抹,若再叫我看到你叫琦儿帮你擦药——”他顿了一下。“后果你就自行负责!”
天啊!这什么话?自行负责?他是招谁惹谁了,简直是无妄之灾嘛!他妈的,他忍不住骂脏话!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的亲大哥竟是个重色轻弟的角色!真是枉费他平常那么敬重、仰慕他!他不禁感慨。
莫席天扛着琦儿踢开书房的门,随即用脚跟再将门关上,“砰!”的一声,门板震动像是要垮了一般。
这个举动显示他此时正是怒气腾腾无处发泄!到了书房的太师椅前,他粗鲁的将她丢在椅子上,不理她的哀痛声,双眼炬炬的瞪视着她!
“哎哟!痛死了,你那么大力做什么?我跟你有仇呀!”她立时站起来揉着发痛的屁股,气愤的大吼!无缘无故的对她生气,又无缘无故的将她扛来这里,还用丢得把她丢在椅子上,他今天不只奇怪,根本就是野蛮又不可理喻!
“你根本就是不知廉耻,竟想要脱男人的裤子——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难掩愤恨的低吼。
“我……我不知廉耻,你说我不知廉耻?”她气极了,心也痛极了,他竟然如此说她?我只不过要帮阿云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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