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深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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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从蠕虫进化而来的恶魔中，都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小家伙。他们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异变，以前我认为这是随机的。”发摩尔用精神力量锁定着包步彤继续说道，“但是随着力量的提升，我发现这是深渊意识有计划地对塔那厘的改造。当然，这些变异的恶魔无一例外都拥有相对强大的灵魂力量，只有这样才能承受深渊赋予的能力。”
“你放任这只特殊的怯魔自由发展吗？”
“当然，我的朋，难道你不想看看最后他会具有什么实力吗。当然那个时侯就是他奉献出真名的时刻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帮他一个小忙。”说着一股不同于魔力的波动被赛若尔释放了出来，紧接着如同跨越了空间般毫无延迟地降临在了怯魔驻地中的包步彤身。
“赛若尔，你使用了那个力量吗，你对他做了什么？”堕天使发出的能量让发摩尔感很不舒服，一道魔法屏障被挥手间下意识地施放出来，但还不等法术起效他就马将这法术取消掉了。
“只是为怯魔加持了通晓语言。”此时那种能量已经从堕天使身消失，他装作没有看到发摩尔的举动平静地说道。“还有那个被他召唤来的人类，他现在可以很好地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听到赛若尔的回答，恶魔领主没有出声。但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堕落天使的潜意识还在留恋着过去。他之所以对那怯魔进行帮助，很大的原因是想通过怯魔与人类的交流，来了解斯麦尔世界的近况。虽然以赛若尔的能力并不需要如此周折，这只是他那纠缠不已的内心妥协的结果。在发摩尔暗自轻叹一声后，大殿之内又回归到了寂静之中。
就在包步彤对于眼前的人类来历感到失望之际，他的头脑中如同流入了一道清泉般。这‘泉水’让他的精神为之一震，原本的烦躁郁闷一扫而空。空荡荡的丹田也因此以正常几倍的速度吸收着能量，魔核中的魔力也瞬间补满。而最让包步彤感到惊异的是，那道‘清泉’还在他的头脑中留下了一些东西，这只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包步彤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三名手下，想要从他们那里找到答案。
“神呐，请原谅巴兹以往的不敬。让这场噩梦快点醒来。”就在包步彤对自己的感知疑惑不定时，萎靡不振的巴兹突然来了精神。只见他紧闭双眼，嘴中嘟嘟囔囔地念念有词。隐约间，包步彤居然感到能够听懂这个人类嘴中的单词。
“你在说什么，大声说出来。”一种从来没有学习过的语言，被包步彤流利地通过心灵感应传达了出去。
“是你在说话吗？你，你能够使用我们的语言。”突然而来的心灵之声，让巴兹瞪大了眼睛，他试探着向包步彤问道。
包步彤从堕落天使那里得到的，只是一种语言的普通用法和一般性读音。巴兹使用的虽然是在主物质世界比较流行的通用语。但它在相对封闭的斯麦尔世界中，流传了无数个世纪后，无论在读音还是意义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巴兹使用的是带有斯麦尔世界特色的通用语。
是的，包步彤能够听懂巴兹的话。虽然有些音调和习惯用语，还是要进行一下推敲才能最终确定意义。这得益于包步彤来自于地球的丰富知识，根据已知的体系和用法他就能够很快地完全掌握这门简单易懂的语言。现在包步彤心中认为是自己的召唤术惊动了驻地的统治者，而这语言的能力是狄更尔森给予自己的。
“巴兹－菲尔德－文帝斯？召唤术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和这只狩魔蛛是什么关系？”一边用通用语问着，包步彤一边撩起一簇缠绕在巴兹身的蛛丝。
“我叫做巴兹－菲尔德。我是文帝斯王国的一名伯爵，同时我也是神圣法师公会首都总会的在册研究师。”连番的恐怖遭遇早已磨光了巴兹的胆气，在四只明显不怀好意的恶劣生物注视下他自认为在劫难逃。现在突然有一只深渊怪物可以使用通用语，这让巴兹如同抓到了一根稻草，巴兹迅速地诉说着有关自己的信息。此时他忘记了自己的失意，忘记了失手击中杰斯的痛苦，他只是期望着自己的这些陈述可以引起怪物的兴趣，从而使自己能够留下性命。
“我一直从事法术的研究……布朗剽窃了我的成果……菲林德尔出现了恶魔……我们被一个蜘蛛形的恶魔袭击了……它将我抛到了那个空间涟漪里……”在洛斯等三只怯魔口齿流涎地注视下，巴兹哆哆嗦嗦地讲述着。虽然有些混乱和主次不清，但包步彤并没有打断他。
“这里的高温让我无法呼吸，我以为会死窒息而死。我很害怕，‘寒冰禁锢’是我下意识放出来的。真的，我对神明发誓，我绝对没有想去用魔法伤害你们。真的。”水汽早已在炙热的空气中消散一空，巴兹看清了在自己法术中有很多怪物受到了致命伤。完全不清楚怯魔的社会关系，巴兹感到了深深地后怕，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清楚，以求得怪物们的原谅。
口干舌燥地说完，巴兹满含哀求地看向控制着自己的三只怪物，但回应他的依然是满含**的恐怖面孔。这三只怯魔根本听不懂巴兹在说什么，他们只是在等待包步彤下达杀戮的命令。实际他们抓住的部位，就是他们想要获得的美味。
三只怯魔的表情让巴兹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将哀求的目光重新投回到了面前的怪物身。而包步彤却被巴兹口中的世界震惊了，进入沉思的他直直地注视着巴兹苍白的面孔。
刚刚冒出的生机破灭了，巴兹陷入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中，这种感觉比等待狩魔蛛处死时更糟糕。
………【第八十四章 咨疑】………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既有象自己所在的炼狱般的空间，又有适合人类生存的正常环境。”包步彤在心底沉思，这种无法把握自己所在世界全貌的感觉即让他有些沮丧，又使他有些兴奋，几十年的爱好和经历并没有随着巨变而消失。
“或者是法术的力量跨越了不同的星球，这个世界与那个巴兹的世界分属不同的星球。”包步彤用来自地球的知识分析着眼前的状况。神秘的魔法力量连接了两个不同的星球是他能找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那是否也有几率连接到地球呐。”这种想法让包步彤的情绪激动起来，回归自己熟悉的世界，从事自己喜爱的工作，从这修罗场中解脱出去。
包步彤想法没有错，魔法是可以成为穿越的工具。但地球与这个世界，绝对不是星球到星球的差距那么简单。那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晶壁系间的距离，或者说是处于两个不同的宇宙。可是这些又怎么是灵魂来自地球，刚刚进化为怯魔的包步彤，现在能够了解的呢。
但当他看到眼前的三只怯魔时，他那颗燃烧的心一瞬间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回到地球，以这种怯魔的恐怖面貌回去吗，包步彤悸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清楚现在自己的外形，绝对是能够出现在地球的，除非他伟大到甘心去成为实验室的小白鼠。
“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这种空间穿越的奥秘。”虽然包步彤觉得以怯魔的形象无法融入自己原本的世界，但这并不妨碍他决定先去掌握回家的方法。而当前召唤来的人类巴兹，则是他了解魔法世界的一个便利。
“带他，我们回去。”结束了沉思，包步彤立刻向三名怯魔下达了离开的命令。他察觉那些逃开的怯魔们又陆续地向深坑聚拢了过来。
洛斯他们错误地理解了命令，他们认为包步彤想回到住所再去宰杀这名人类。这使他们欣喜异常，在合力扛起巴兹的同时，他们的手不停地在这名人类的身捏捏掐掐，丝毫不遮饰对于心中的想法。
“啊，饶了我，不要吃我。”这突然的变动，终于将巴兹的全部恐惧激发了出来，他不顾一切地喊叫起来。虽然不是相同的生命种类，但智慧生命间总是拥有莫名其妙的通感。现在巴兹完全清楚自己在这些怪物心中是什么地位。
“闭嘴，否则马就吃了你。”包步彤一边用通用语威慑着，一边解下身的狂战魔皮甲盖在了巴兹的头。面对着人类的血肉和灵魂，那强烈的喋血冲动时刻都冲击着他。
不知道是包步彤的威胁起来作用，还是通用语让巴兹感到安心，一路之这可怜的人只是在怯魔们的手中颤抖不停，却再也没有失声求饶。
“大人，现在可以杀死他了，在这里不会被高等恶魔发现。”刚一进门，巴兹便被抛到了地。洛斯用骨叉顶在他的脖子，满脸红光地向包步彤请示。
“不，等等洛斯。他还有用，我需要从他那里了解一些事情。他已经和我建立了召唤联系，以后的召唤术还会将他带到这里。”包步彤立刻阻止了洛斯的下一步举动，“把他身的蛛丝解开。”
“是，大人。”包步彤的话让怯魔们感到失望，洛斯是沮丧，德普是可惜，库斯科则是不甘。在他们撕扯蛛丝时有意无意地用指甲划破巴兹的皮肤，并趁机把手指放入嘴中品尝着那丝血味。
“巴兹，你是一名法师对吗？希望你不要耍花招，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如果据实回答你会得到我的保护，否则门外有几十万只怯魔正在等待着你。”包步彤并没有制止洛斯他们的小动作，他认为保持对这名人类的威胁，会更易于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这里是深渊，你们是怯魔？”巴兹通过他的学识已经猜到了这是那里。他一边看着包步彤，一边尽力躲闪着那三只怯魔的利爪，被撕抓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是的，我们是怯魔。这里是发摩尔恶魔领。”包步彤紧握着骨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巴兹，他时刻防备着这名人类有什么异动。
“这是神的惩罚。”巴兹默念了一声，“好怯魔，我会配合你的。不过，请让他们停下来。否则，我不在乎施法魔法与你们同归于尽。”史料中记载，深渊中的恶魔都是嗜杀喋血的生物，他们以人类为食。
巴兹很后悔放出了记忆的最后一个法术，现在他只能用谎言来进行威慑了。而且他还有些疑惑，这里的空气依然炎热，为什么自己却不再感到窒息，难道是‘寒冰禁锢’的原因。
“我叫包步彤，巴兹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被一个人类称为怯魔，让包步彤的心如同刀搅般的痛苦，他用低闷的语调向巴兹传声道。
“德普和库斯科你们到门口，禁止其他怯魔靠近，洛斯你和我到楼来。”蛛丝早已剥光，三只怯魔还在借机出手，不停地在巴兹身弄出一个个伤痕。
“是，主人。”虽然万分不愿，但德普还是迅速的停手，走向门外。
“包步彤大人，库斯科一定也会召唤到这样的怯魔。库斯科是最强大的。”看来库斯科的那只被召唤怯魔离死亡不远了。
离开时，库斯科最后用力抓了一把巴兹。
“洛斯，你在前边带路。”包步彤指了指墙边的骨梯，“好了，巴兹跟那只怯魔到边去。你看到了，在这里只有我能够保证你的生命，你不要做傻事。”巴兹没有出声，他蹒跚地跟着洛斯爬了骨梯，包步彤跟在了最后。
“啊，大人，洛斯明白了。了解他们，召唤更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