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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春偶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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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爱琳回家,的士只剩下咏梅和文仲。

“我送你回家,我还有一点点事!”文仲看看腕表。

咏梅暗暗皱皱眉,快九点了,什么事?昨天那女孩?

“你应该早讲,你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家,”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看冷霜。“事实上,我一直是自己回家的!”

“以前不同,我们不认识,”他粗心地什么都没发现。“这么黑,又下雨,我怎能让一个朋友自己回家?”

“你知不知道我参加诗班一年多了?”她看着他,心中情潮汹涌,这样的一个男孩竟不能属于她?上帝在这件事上太残忍了。“你到现在才认识我?”

“诗班共有四十个人,我又不像色狼只管看女孩子,”他笑了。“我工作时很专心,没看见也是正常的!”

“目中无人而已!”她说。

“什么话?”他看她。她说的话似乎有刺。“我是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乎?”他故意来了一句开玩笑的文言。

“或者说——目中无我!”她依然很冷。

他呆征一下,他发现有些不对。

平时的她也安静、也斯文,眼中的光芒炽热,今夜变了,她视线一片冰冷——令人害怕的冰冷。

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还好好的!

“告诉我,你有了什么误会!”他抓住她的手。

“误会?”她眉毛一扬,装得那么惊讶。唉!人为了保护自己就变得虚伪了。“怎能有误会?”

“你没说真话,我看得出,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他绝对相信发生了什么事。“爱琳说了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她挣脱他的手。

“我不明白!”他喃喃自语。

“你会明白,”她慢慢地说:“我参观了你的王国,我知道我们是两个极端的人,你有才气我平凡,你知道会怎么样吗?我自卑!”

“傻女孩讲傻话!”他皱起眉心。“在教会里我们是——同做肢体的兄弟姐妹,在上帝的光亮下,我们站在同一石阶上,什么才气?什么平凡?别被这些字眼困扰了!”

“不是傻话,是真话!”她看着车窗外。汽车停在她家门口,是一栋两层楼的旧花园洋房,她祖父留下来的。“到家了,再见!”推开车门,她冲进雨里。

他呆了一下,反应迅速地扔下五块钱,一步也不停留地跟看跳下车。

“等我,咏梅!”他奔到她身边。

她用锁匙开门,细雨丝飘落在她长发上,留下无数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闪耀。

“你不是有事?”她问。门开了,她垮进去。

“不管了,”他说得有点懊恼。“我不愿意你这样回家!”

“我很好啊!”她摊开双手。

他跟看她穿过不大太的花园,走进客厅。

“我可以在你家楼下坐一阵,陪你聊天吗?”他问。

“你可以在我家楼下客厅坐一会,”她抖落身上水珠。“不过,我不会邀请你参观我的王国!”

“不够资格?”他在门边的鞋垫上印去鞋上的水滴。

“不敢献丑!”她说得有点阴森。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否我刚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他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来。“才三星期,你变了那么多,每一句话里都有一根刺,像个三十多岁的老妇!”

“老妇?”她冷冷她笑起来,心中却好吃惊,他看得出她妒忌?“匪夷所思!”

“或者我说得不贴切,总之——你令我不安!”他说。

“我对你并不重要,你不必这么担心了!”她冷冷说。

“重不重要不该由你说,只有我自己明白!”他咬看唇。“咏梅.我们不能好好做朋友吗?”

“我们现在不算朋友?”她反问。

“单方面的,是吗?”他叹一口气,他不像在假装。“你一直不当我是朋友!”

“不敢高攀!”她半真半假的。

“再说这种话我会生气!”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她感觉到痛:“你真可恶!”

“谁可恶谁心里明白!”她忍不住叫起来。

“我可恶?”他呆了一呆,愕然地放开了她。“我自问没有得罪你!”

“你不必得罪我,我算什么?”她有点想哭了。“带我去吃两餐饭,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我,我只是个傻土蛋!”

“凭点良心,咏梅!”他涨红了脸。

她在说什么?他怎么会全然不懂?她真是别扭极了!

“天地良心!”她激动得也涨红了脸。“告诉你,我宁愿做地上的一块石头,也不挤到天空中去做一粒不会闪光的星星!”

“什么?你说什么?”他叫。“什么石头、星星?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对你——不够好?”

“好不好你肚里明白!”一粒泪珠在她眼角闪动。“我根本——不要你对我好!”

他像憋足了气的气球,就快要爆炸了。好一阵子,他才勉强平静,他要保持好风度!

“谢谢你告诉我真心话,我明白了,”他的捡由红转白,再转成发青。“我这人——不自量力,自作多情,你根本不需要我对你好,我完全明自了!”

他霍一声地站起来,眼睛瞪得那么大,射出来那么凌厉的光芒!

“再见,王咏梅,我不会再打扰你!”他咬咬牙,转身大踏步冲出去,刹那间消失在雨丝中。

怎么回事?这个男孩子吃错了药吗?谁得罪了他?明明是他的错,他还满腔委屈似的!

咏梅呆呆地生着,她完全弄不明白!

她不愿说他在做戏,他是诗班指挥,他是基督徒,他是文教授的儿子,她不能这么说他,只是——

他故意不说出那佰女孩——

那个漂亮的、时髦的女孩子,他聪明地把一切责任都推在咏梅身上——

他实在是个天才!

刚才那几丝细雨不会使她头痛,她是心灵受了伤害,她本来就没存能得到文仲的念头,他不必这么对付他的,何必呢?她只是个傻女孩而已,他却花了这么大的功夫!

他刚才说过有事的,自然是跟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约会吧!他好聪明,他装做好心地进来陪咏梅,他却只生了不到十分钟,看起来还全是咏梅的不是——

唉!男孩子!他们比所有女孩子更会保护自己,更会替自己找到好借口!

文仲!

她慢慢走上楼,头愈来愈痛,不是刑罚吧!

意外地,在楼梯尽头见到沉默肃立、很忧愁的妈妈。

“妈妈!”她很意外。妈妈在晚上总要忙着改学生作业、考试卷什么的,怎么会站在这儿?

“刚才那男孩子是谁?”妈妈问。

哦!妈妈什么都看见了,听到了!

“是文教授的儿子文仲,也是唱诗班指挥!”她说。

“你们似乎有点——争执!”妈妈的眼光好慈祥。

“不是争执,妈妈,”她困难地解释,她忍不住用手去抚弄愈来愈痛的头。“文仲——只是送我回来,外面下雨!”

“我知道,”妈妈显然洞悉一切,却又巧妙地不揭穿。“那个文仲——看来是个很好的男孩!”

“也许吧!”咏梅向前走一步。

“他怎么刚来就走了?外面在下雨,不是吗?”妈妈问。

“我说过,他只是送我回来!”她摇了摇头。她不能就此扔下妈妈,妈妈是好意,她只能忍耐看头痛了。

“不舒服?咏梅!”妈妈抚抚她额头。“没有热度!”

“有点头痛,我想早点休息!”她趁机说。

妈妈微笑一下,随看她走回卧室。

“你休息吧!”妈妈轻拍她的肩。“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咏梅,在妈妈面前你永远是个孩子!”

“我会的,妈妈!”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妈妈再拍拍她,慢慢退出去。在门边时,她停住了,若有所思地说:“咏梅,你是个好女孩,就是太倔强、太好胜,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肯说,”妈妈停一停,又说:“与朋友相处,不论男的、女的都该坦诚一点,别让误会愈陷愈深,徒令自己吃许多苦!”

妈妈去了,那几句话却依然留在空气中来回激荡。与朋友相处要坦诚,别注误会愈陷愈深是警惕、是指引,像幕鼓晨钟,一下子敲醒了她。

她不够坦诚?她和文仲之间只是误会?

但愿是!

※※ ※

教堂里像每一次地同样安静、肃穆。

所有人都在听台上牧师讲道,在这不热也不冷的春天里,人们的耐性总特别好一点。

文仲和弹钢琴的陈夫人坐在一起,咏梅斜眼望去,他似乎听得很入神。

咏梅怀疑,自己大概是唯一心不在焉的人吧!

她有点惭愧,她把教堂当成什么地方了?找男朋友的?她来这里是为文仲,难怪上帝要惩罚她!

文仲这样对她,是惩罚吧?

旁边的爱琳用手臂碰碰她,挤挤眼又笑一笑,她显然也不在听道理!再多几个她们这样的人,上帝要流眼泪。

“问你一件事,吵架了吗?”爱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

咏梅皱皱眉,没有出声。

吵架?怎么会?爱琳把文仲和她说成好象拌嘴的情侣似的,爱琳误会多深!

“你把文仲气坏了!”爱琳笑着又说。她压低声音悄悄说话的本领,倒是一等,第三者绝对听不见。“我从来没有看见他那么生气过,湿淋淋地冲到我家去!”

“他没回家?几点钟?”咏梅忍不住问。

“九点半左右,大概刚送你到家!”爱琳还在笑。“文仲闭着嘴、闷着气,一言不发地生了一个钟头才走!”

咏梅想一想,心中的气愤消了一点。这么说,文仲昨晚没去赴那个时髦女孩的约会?

咏梅自问没什么可令文仲这么生气的,像她这样的女孩,文仲根本可以不放在心上,不在乎啊!

“你怎么气他的?教教我,我好气气文康!”爱琳再说。

“我没气他!”咏梅摇摇头。她不愿跟爱琳再谈下去,她坐正一点,装做凝神听牧师讲道。

爱琳轻笑一声,她一定看穿咏梅的心了!咏梅的脸色永远藏不住心里的事。

文仲的视线依然停在牧师身上,咏梅对自己摇摇头,今天一进教堂他就没正眼看过她,连招呼都没打,是生气?或是另有原因?

她想不出,无论如何——礼拜结束时就可分晓,文仲不可能每次送不相干的女孩子回家,对吗?

她忍耐着、等待着,牧师今天的讲题太长了,好象总讲不完——唉!她这基督徒!

好不容易,牧师终于祷告、祝福,然后宣布散会。就在大家站起来的一刹那,咏梅发现身边的爱琳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她为什么要走?避开吗?

咏梅有点慌乱、有点紧张,她不能预知情形会怎么发展,如果爱琳在,爱琳会帮她的,现她随着诗班的人把诗袍送回更衣室,她犹豫着该走或不走,自尊心使她脚步不能停留,妈妈的话使地无法移动,唉!可恶的爱琳在该多好?

等了十秒钟——对她来说,已经像十个钟头那么长的时间了。她吸一口气,再等下去,她会对付不了自己的自尊心,她拿着手袋往外走——

门口冲进一个男孩子,很有才气、很有灵气也很傲气的一个男孩子,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等等我!我有话说!”他定定地,凝视她几秒钟。

她没置可否,心中却松弛下来,他毕竟及时留住她,他并非全然不在乎她!

他在一角放好乐谱和诗袍,匆匆走近她,什么也不说,拥着她的肩就往外走,她亲眼看见几个诗班的女孩子露出惊讶的神情。

“跟我回家,或出去吃一餐?”站在马路上,他问。

“我要回家!”她看着鞋尖。

“你要气死我才罢手吗?”他大声说。他似乎忘了是站在行人穿梭的马路上。

“你不需要爱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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