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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第1章

小说: 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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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给女儿的17封告别信》全集【实体书精校版】
作者:'阿富汗'法齐娅·库菲
内容简介:
    法齐娅·库菲,阿富汗唯一一位女性国会议长,自童年开始便亲眼目睹阿富汗人民的苦难与悲惨,立誓投身政治,面对质疑,诽谤,不公正的政治环境,一次次的暗杀与迫害,她始终坚定地与所有反对力量抗争,也幸运地躲过了一次次死亡的威胁。
她有一个“我永远不会站在你和你的祖国之间”的丈夫和一段凄美至极的爱情。她代表阿富汗最贫穷地区人民的利益,代表正义的力量,她每一次走出家门都是充满危险的未知旅程,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否平安返回,于是她只能在每次出门前给最亲爱的两个女儿留下一封信:如果她不在了,请不要悲伤,你们要从中汲取,犹存的力量。
尽管生命充满苦痛与辛酸,但这本书里的每一段悲痛的情节都能让人见到希望的阳光。信仰超越了死亡,岁月沉淀了从容,人生绽放出最夺目的光彩。

作者介绍:
    法齐娅·库菲是阿富汗第一位女议长,也是著名的妇女儿童权利激进主义分子。目前,她是2014年阿富汗大选的主要候选人之一,曾接受过英国广播公司、《时代》杂志、《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加拿大《环球邮报》等多家世界知名媒体的采访。2009年,库菲在世界经济论坛上被授予“全球青年领袖”殊荣。2002年至2004年间,当选议员之前,她曾受雇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担任儿童保护干事。目前居住在喀布尔,育有两女。

文章试读:
    我父亲有23个孩子,我是第19个,也是我母亲生的最后一个孩子。母亲是父亲的第二个妻子,怀我的时候,她已有7个孩子,养育这么一群孩子使她疲惫不堪,偏偏在这个时候,父亲新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令她十分沮丧,所以她真的不想把我生下来。
    我是在田间出生的。每年夏天,母亲都会和一帮仆人到附近最高的几个山峰上去放牧旅行。因为那里的草甜美可口,他们就在那放牧奶牛和绵羊。这是她能够出门的好机会,而且一走就是好几个星期。她负责安排整个行程,带上充足的干果、大米、食用油,够一帮人在外头吃上三个月。行前的准备和收拾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每一件事的准备工作都做到了极致,然后,大家才骑着马和驴起程,穿越山道,寻找更高的山峰。
    母亲喜欢这样的旅行。骑着马穿过一个个村庄,暂时摆脱了家庭和家务的枷锁,呼吸着新鲜的乡间空气,她的神情也很明显地轻松了起来。
    在当地有一种说法,一个女人越强大、越有激情,她穿上蒙面长袍骑在马背上就越好看。人们也常常夸奖说,没有人骑在马背上比我母亲更好看。她骑马的时候背部挺直,端庄高贵,自有一种风格。
    但是,1975年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并不怎么开心。13个月之前,她站在我们家的呼利大宅门口,观看一场婚礼。呼利大宅是一间单层的大房子,墙壁全是泥巴做的。母亲就站在大宅的黄色大门口,看着一群迎亲队伍沿着山路蜿蜒而下,迂回着朝我们村中心走来。新郎是我母亲的老公。我父亲正迎娶第7个妻子,一个才14岁的女孩。





序言

献给

我的母亲———世界上最善良、最有才的老师;

我的一对女儿———我生命中的星星;

阿富汗所有的女性朋友们。

亲爱的舒拉和莎哈扎德:

今天我要去法扎巴德和达尔瓦兹处理政治事务,希望很快就能回来见你们,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们的是:或许我不会回来了。

这次旅途中我已经遭遇多次生命威胁,或许下一次他们就会得逞。身为母亲,我真的不忍心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但是,请你们理解,如果我的性命能够换来阿富汗的和平,能够为这个国家的孩子们换来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那么我牺牲得心甘情愿。

我之所以过这样的生活是希望你们———我的宝贝女儿们———能够自由地过你们想要的生活,实现你们所有的梦想。

如果我遇害,再也见不到你们,那么,我希望你们记住以下这些话。

首先是不要忘了我。

你们还小,还要去上学,而且还不能独立生活,所以我希望你们去跟赫蒂彻姑妈同住。她很爱你们,一定会代我把你们照顾得好好的。

你们有权支配我在银行里的所有存款,但一定要省着点用,要用在学习上。务必以学业为重。想要在这个男人主宰的国家里出人头地,女孩子非得接受良好的教育不可。

待你们毕业后,我希望你们去国外留学,通晓全球各种各样的价值观。这是一个广阔、魅力、神奇的世界,等着你们去探索。

一定要勇敢,不要对生活中的任何事情心存惧怕。

人总有一天会死,或许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如果我真的走了,那么请你们记住,我是为了一项崇高的使命而死。

不要死于一事无成。要以帮助他人、致力于改善国家和整个世界为荣。

吻吻你们俩,我爱你们。

你们的母亲

真主让我活着有他的理由

1975年

从出生的那天起,我注定是个“该死的人”。

在35年的生涯里,我无数次直面死亡,但至今仍然活得好好的。我不知道为何如此,只知道真主让我活着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他想让我来管理这个国家,带领它走出腐败和暴力的深渊;或许他还想让我好好做一个母亲。

我父亲有23个孩子,我是第19个,也是我母亲生的最后一个孩子。母亲是父亲的第二个妻子,怀我的时候,她已有7个孩子,养育这么一群孩子使她疲惫不堪,偏偏在这个时候,父亲新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令她十分沮丧,所以她真的不想把我生下来。

我是在田间出生的。每年夏天,母亲都会和一帮仆人到附近最高的几个山峰上去放牧旅行。因为那里的草甜美可口,他们就在那放牧奶牛和绵羊。这是她能够出门的好机会,而且一走就是好几个星期。她负责安排整个行程,带上充足的干果、大米、食用油,够一帮人在外头吃上三个月。行前的准备和收拾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每一件事的准备工作都做到了极致,然后,大家才骑着马和驴起程,穿越山道,寻找更高的山峰。

母亲喜欢这样的旅行。骑着马穿过一个个村庄,暂时摆脱了家庭和家务的枷锁,呼吸着新鲜的乡间空气,她的神情也很明显地轻松了起来。

在当地有一种说法,一个女人越强大、越有激情,她穿上蒙面长袍骑在马背上就越好看。人们也常常夸奖说,没有人骑在马背上比我母亲更好看。她骑马的时候背部挺直,端庄高贵,自有一种风格。

但是,1975年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并不怎么开心。13个月之前,她站在我们家的呼利大宅门口,观看一场婚礼。呼利大宅是一间单层的大房子,墙壁全是泥巴做的。母亲就站在大宅的黄色大门口,看着一群迎亲队伍沿着山路蜿蜒而下,迂回着朝我们村中心走来。新郎是我母亲的老公。我父亲正迎娶第7个妻子,一个才14岁的女孩。

每次他再婚,母亲总是很受伤——尽管父亲开玩笑说每次迎娶一个妻子,我母亲都会越发漂亮。在所有的妻子当中,父亲是最爱我母亲贝比简(字面意思:漂亮宝贝)的。但是,在我父母所处的山村文化里,爱和婚姻几乎完全不搭界。结婚是为了家庭、传统、文化,服从这一切比任何个人的幸福更为重要。在当地,没有人需要爱,没有人去感受爱。爱情只会招惹麻烦。人人都认为,幸福在于不加怀疑地履行个人的责任。我父亲想当然地认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有责任娶不止一个老婆。

那天,母亲站在呼利大宅大门后面的大石阶上,看着十几个人骑着马从半山腰缓缓而下。父亲穿着上好的白色夏尔瓦克米兹(一种及膝外衣)和棕褐色马甲,还戴了羔羊皮帽。他骑的是白马,马勒上挂着浅粉红、绿色、红色的羊毛流苏,晃来晃去。旁边是几匹小马,驮着新娘和她的男性亲戚。这些男人都穿着长袍,负责护送新娘到新家去。在这个新家里,她要跟我母亲和其他叫我爸爸丈夫的女人一起相处。我父亲身材矮小,双眼瞳距短,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正大方地朝那些迎接他、观看婚礼盛况的村民们微笑,并一一握手。村民们交头接耳,“瓦基勒 · 阿卜杜勒 · 拉赫曼来了”,“瓦基勒 · 阿卜杜勒 · 拉赫曼新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妻子”。他的民众都喜欢他,是打心底里喜欢。

父亲全名瓦基勒 · 阿卜杜勒 · 拉赫曼,是阿富汗国会成员,是代表巴达赫尚省人民的,就跟今天的我一样。在我们父女俩成为国会议员之前,我父亲的父亲阿扎姆沙阿是社区领袖,部落里的长老。据家里人回忆,在当地担任公职,参与政治一直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和荣耀。可以这么说,政治就如流经群山和巴达赫尚省峡谷的河流,在我的血脉里静静地流淌着。

我的姓和名取自巴达赫尚省的库夫区和达尔瓦兹区。这两个地区偏僻多山,即使在今天,从省府城市法扎巴德坐汽车到该地也得花上三天时间,这还是在天气良好的情况下。到了冬天,山上的道路根本没法通行。

我爷爷的工作职责是帮助人们解决社会问题和实际问题,在群众和中央政府驻扎在法扎巴德的办公室之间建立联系,和省里的区域长官办公室一道向人们提供服务。他从山峦起伏的达尔瓦兹区到法扎巴德政府当局办事,唯一的出行方式就是骑驴或者骑马,通常需要花一个星期到十天的时间。他的一生中从来没坐过飞机,也没开过汽车。

当然,我爷爷绝不是唯一一个以这么一种原始的方式出行的人。乡亲们与大一点儿的镇来往的方式也是局限于骑马或步行。农民买种子、到市场上卖牲畜、病人去医院、因嫁娶而分开的家庭要互相往来探望,靠的也都是这两种方式。在这些山区,也只有暖春或者夏天的几个月才可以出行,而即使是在这段时间里也是险象环生。

最凶险的地方要数阿坦加横渡。阿坦加是一座大山的名字,阿姆河就从它边上流过。这条清澈的水道正好是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的分界线,虽然美丽,却也非常危险。春天,积雪融化,雨水充沛,河水暴涨,形成一系列湍急的水流,足以致人于死地。阿坦加横渡由一系列粗糙的木梯系在两侧的山上而成,供人们从一侧爬上去,从另一侧爬下来。

这些梯子的横档很窄,摇摇晃晃,又特别滑。脚下一绊,人就会直接落入水中,被湍流一冲,必死无疑。想象一下,你从法扎巴德购回一袋七公斤重的商品,要么是大米,要么是盐,或许也有可能是油,你一家人全靠这些东西过一个冬天,你负重徒步走了一个星期已经疲惫不堪,此刻还要冒着生命危险,通过一个危险重重的关口,而这个地方或许已经夺去了你许多朋友和亲戚的性命,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我的爷爷实在不忍心看着人们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被夺去生命,于是就尽其所能要求政府建造一条像样的公路和安全一些的渡口。尽管他在巴达赫尚省比大部分人富有,但他只不过是个身居偏远乡村的地方官。他最远也只到过法扎巴德,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利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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