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爸爸的心就这么高-钢琴天才郎朗和他的父亲 >

第26章

爸爸的心就这么高-钢琴天才郎朗和他的父亲-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教授那天听得非常认真,表情深沉而端庄,精明的郎国任不时地投去一眼,观察周教授的表情,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等郎朗在键盘上完成了最后一个挥洒的手势,周广仁终于面露喜悦。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兴奋,她觉得郎朗对音乐的理解很准确,这种理解非常了不起。她终于首肯了。
后来,许多人听到郎朗弹奏这首如泣如诉缱绻反侧的爱情诗时,无不被郎朗投入的情感所打动。他们惊讶于这么小的一个男孩子,而且从来不懂爱情之类的东西,何以弹得这么感人。这简直成了一个谜。我也觉得难以理喻。就此,我曾问过郎国任先生。他一句话揭穿了谜底。他说,他告诉郎朗要用整个心去想对祖国的爱和对母亲的爱。
天呀!把肖邦死去活来的爱情借代为对于祖国和母亲的爱,郎国任,可真有你的!
然而,我不能不为之耽心,这种借代到了真正比赛的场合,在那么多那么有资历有水平的国际评委们听来,能被首肯吗?再说,此番大赛的参赛选手水平之高竟争之激烈是可想而知的。在第一届柴柯夫斯基年轻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中,选手们就竟争异常激烈,以至于赛到最后,第一名获奖者竟然轮空,这说明了对于大赛荣誉的捍卫。
郎朗父子,命运之神还能朝你们微笑吗?
第一节  通往仙台
大赛之前,学校放假了,郎朗父子回到了沈阳。回沈阳练琴毕竟不是上策,但是,他们也只能作出这种选择。
回沈阳的一个主要目的,还是郎国任办理去日本的签证手续。他自费去日本,只能在沈阳办。而郎朗和赵老师他们公派出国在北京由文化部统一办。郎朗可以留在北京跟老师练琴,但是,他更离不开父亲。且不说郎朗在沈阳练琴下了多大功夫,但说临近比赛时,他们父子离开沈阳奔北京的狼狈劲儿,就够折腾记忆了。赵老师不知郎朗练得怎样,心里边特别惦记着,眼见还剩下一周时间就要起飞日本,可郎朗仍然留在沈阳不见回来,赵老师往郎朗家一劲儿打电话,催促他赶快回去。本来应该是郎国任陪郎朗回北京,机票都买好了,可郎国任的签证偏偏拖着他走不了,使馆那边明明说好了某天可以取到签证,所以,郎国任才买了机票,不想那天签证根本下不来。北京那边又催得急,再说赵老师还没给郎朗检查呢,万一发现点啥问题,时间太短了怕不够用,所以,只好临时改由母亲周秀兰陪着郎朗坐飞机回北京。问题来了,机票明明写的是郎国任的名字,周秀兰要用得改名字。机票改名是件多么麻烦的事呀!但,那也得改。
周秀兰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托人托脸的好不容易将机票上的郎国任改为周秀兰之后,汗水未消,就带着郎朗赶到了北京。届时,赵老师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好在郎朗的曲目练得还让他满意。
那几天北京持续高温,差不多零上40来度。学校照顾郎朗即将参加国际比赛,允许他到14层楼上去弹那台平时摸不着的斯坦威。得到了好琴,郎朗往死练。天热得受不了,汗从他光着的脊梁骨沟不停地往下流淌。这天别说弹琴,什么不干,光呆着,那汗就不会消失。郎朗脱了背心,仅穿一条小三角裤衩,眼见汗水顺着儿子的后脊梁滚滚而下,这当妈的心里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豁出来了,为了儿子!周秀兰为了给室内降温,让儿子多少能够舒服一点,简直是发疯了——她用郎朗喝水的瓶子一次次接水往琴房的地面上泼。(因为找不到盆子)第一次泼时,躁热的水泥地面一下子就把倒上的水咽掉了,周秀兰就再去接一瓶,再往上泼。汗水比她泼出的水要多一些。这镜头完全被儿子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周秀兰一说到当时的情景,声调就会因激动而拔得很高很颤。
在陪儿子练琴的日子里,周秀兰见到了很有权威的老师。她平时也从郎国任那里得知了一些他们之间的矛盾,她是不希望扩大这种矛盾的,也只能随时随地劝劝丈夫。这一次,她从权威老师那里感受到了这种矛盾正在加剧,这样下去,肯定对郎朗不利。她也想从中做些调解工作。其实,他们彼此都是为了郎朗好,这一点无庸置疑。只不过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思维方式。权威老师说话比较直率,他一直为那天郎国任在学校吵闹的事情而想不通。所以,他以抱怨的口气说郎国任有点太过格了,因为郎朗考试的事儿在学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吵嘈,影响太不好了。
权威老师显然是希望能够得到周秀兰的支持,以便让周秀兰劝说一下郎国任。如果是说别的什么事情,也许周秀兰还会比较客气地附和权威老师,说到这件事,她周秀兰似乎比郎国任更有想法更不满意。周秀兰觉得这事很憋气。因此,老师的话音刚落,她马上表述自己的鲜明观点。她说,你说期末考试公平吗?别人我不知道,郎朗他班那个我见过,就冲那双小手他也不该排在郎朗前边。权威老师说,郎朗排靠后点也有原因,郎朗自从德国获奖回来,有点骄傲,人家都有反映。周秀兰说,郎朗骄不骄傲我还不清楚?我问你,你们学校有没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有些事情咱不说装不知道就是了。
面对周秀兰灼灼逼人的考问,老师只能苦苦一笑。他为不能说服周秀兰而深表遗憾。
因为说服不了郎朗的母亲就更不可能说服郎国任了。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都清楚愈来愈僵了,愈来愈不好办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过频了,就不可避免会有矛盾。问题是有些矛盾是可以用交换意见的办法解决,有些则不可能凭借交换意见来弥合缝隙的。而有些话,要是不说开不捅明,则会憋在心理发酵,发到一定程度就会酿出大的冲突。权威老师对郎国任的一些做法免不了会有想法的。比如,郎国任非常看重殷承宗,非常珍惜殷承宗给郎朗上课。殷承宗给郎朗授课分文不取。殷承宗给郎朗上过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殷承宗确实潇洒,上课居然可以不用钢琴。他们是在宾馆的一张桌子上比比划划地走进了神圣的音乐领地。这有点像下棋中的“手谈”,有着另外一种妙处。郎朗上殷承宗的课格外兴奋,接受能力强,学到的东西自然就多,收获也比平时更大。作为学生而言,佩服更高水平的老师,也是自然的事情。作为学生家长,更是有着站在这山望那山高的心理,因为家长望子成龙心切。
殷承宗的出现,从客观上说加剧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但,郎国任并不顾及这些对于权威老师意味着什么,只要对儿子有利的事情,他坚决去做。
人都有狭隘局限的一面,伟人也不过如此。何况老师呢?
郎国任在沈阳这边因拿不到签证而忧心如焚,沈阳… 北京两地犹如天河之隔。他每天都给北京那边的郎朗打电话。他一天不看儿子弹琴就闷得慌,就心里边没底。郎朗跟老师他们的签证已经下来了,文化部那边已为他们预定了23日的机票。郎国任这边因拿不到签证,只能放弃与郎朗同行。他在电话里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那个不放心呀。
郎国任是在23日上午10点多,才从日本领事馆那里取回签证。他满头大汗,恨不得插翅飞到北京机场与儿子同行。他马不停蹄地忙着行前的准备,一遍遍往北京打电话,落实那边的订票情况。他肯定赶不上郎朗那拨公派出去的班机了,他只能与自费的选手们同行。人家自费选手机票定在23日下午6 点,也把郎国任的机票定好了。而他在沈阳如果赶不到北京,那么机票作废不说,他也去不成了。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乘坐飞机,可沈阳到北京的飞机只是一早一晚才有,早晨七点左右是不用想了,晚上6 点的也不可能赶趟。急得郎国任真像踩在了热锅上。周秀兰在北京那边着急,郎国任在沈阳这边着急,两个人再急,有什么办法?
郎国任真算幸运。那天临时有一架过路飞机。郎国任慌忙坐上飞机时,还有点惊魂未定。他甚至连手表都不肯相信了。到了首都机场,已经4 点多了,自费前往的那几位都在机场里等着他,他连机场都没出,就直接转乘。面对同行者的惊叹,郎国任只是一劲儿擦汗,竟说不出一句话。
谢天谢地,总算抵达日本成田机场的。想到儿子已经先于他到达仙台,他心里边更加惦记。成田机场到仙台乘汽车有6 小时的路程,郎国任头一次到日本,头一次一个人出国,神经绷得很紧。到达仙台时,已是深夜11点了。还算顺利,他很快找到了郎朗他们居住的宾馆。郎朗一听说爸爸来了,脸上涌现的那份惊喜令郎国任感到无比欣慰。形影不离的父子,从沈阳分才两天多点,就好像分别了许久。郎国任怕郎朗过于兴奋睡不好觉影响第二天的练琴,便督促他快躺下。有郎国任在身边,郎朗睡得格外踏实。既然赵老师带郎朗来参加比赛了,何必再多来一位家长?全世界参赛选手似乎也都是老师带来的而没有任何家长尾随。郎国任是个特例。他这么急三火四地追来,在一般人看来是件弗解的事情。但是,郎朗需要。郎朗比赛太需要他的父亲了。不仅生活上需要,弹琴上更需要。哪怕父亲的一个眼神,都会对他产生重要影响。父子之间的默契又是常人怎么能够弄懂的呢?或许这就是郎国任不可替代的价值所在吧。
第二节  头顶五星红旗
日本的城市干净透亮,那些建筑物都像精致的玻璃器皿,极有规则地排列成序,没有灰尘。仙台也是如此。除了那些带有着东方韵味或者直露点说是带有点唐人余韵的建筑之外,城市更多的还是那些现代西式建筑。日本有著名的建筑大师丹下健三,还有一批才华横溢的后来者,如矶器新、黑川纪章、左滕忠雄等。他们的建筑思想与建筑艺术影响了日本的城市风貌。所以,城市的建筑无论体现古典风格还是表现现代气息,无不浸润着日本自己的“和风”。
我们介绍一个城市常常可以写上这种说明词:历史文化悠久云云。把这个词用于日本的仙台,其实也是合适的。(关于仙台城市介绍不在这里浪费版面,可以到旅游手册查找)我们在中学读书时不是读过鲁迅先生的作品《藤野先生》吗?那篇文章记述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仙台这个地方。
仙台有条河流,叫作广濑川河。看上去,这条河基本上还是保持着自然韵味。在城市流经的河流,能够少一些人工雕饰而多些自然风味,这很不容易。我没有研究第二届柴柯夫斯基年轻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何以选地这座城市,也弄不清楚跟这条河流有没有关系,但是,仙台这座城市举办这样一次重要的国际钢琴赛事还是蛮有能力的。从比赛场地到选手们休息的住处,都组织安排得很有气派。日本人操办事情很精细,即便像布置会场这类事也像制造高级轿车似的。
郎国任为儿子那种全身心投入的精神是任何人无法想象的。这一次在日本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在德国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时小。因为这次比赛显然比那一次更为重要。那次郎朗获得第一名和杰出艺术成就奖,有人就说什么那次有更好的选手没有去参加比赛。这次好手都来了,看郎朗真本事了。别说与外国选手比,中国选手之间就将有一场真正的较量。他郎国任一定要让郎朗获胜!这不仅是面子,更是志气和尊严!
郎国任对于郎朗的比赛所起到的作用,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家长,甚至是老师不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