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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的生活质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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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现场抓住了他和那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女工正做在一处。可怜的冯佳,几乎是跪着恳求一脸麻木的张志刚的,要他改了。张志刚却说,人家怀了他的孩子,要改也得先把孩子生下来。冯佳扯开脸面,给了那女人一笔钱,让人家做了流产。单位领导旗帜鲜明地站在冯佳一边,把那女工给辞退了。
  冯佳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就总是点儿背!
  后来呢?

第十八章(3)
  后来事情虽然摆平了,可张志刚的心却没平息。张志刚俩哥哥生了两个女孩,这让他的父母耿耿于怀。其他两人的指标都用完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志刚这里。哪知道冯佳却是个不下蛋的鸡,女孩都生不出来一个。任凭冯佳用了千般万般的方法笼络张志刚的心,都没有任何用处。张志刚活像是变了个人,对他们这个家再怎样都积极不起来了。日子混沌着又过了一年,冯佳的肚皮尽管日益的乌紫,但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情是一点都没有了,俩人到一块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生孩子。冯佳总是安慰他说,也不能太着急,我们还都年轻 
嘛!张志刚可不管这些,每次当人不当人都不给冯佳留一点面子,说,还年轻个屁啊,我都快三十岁了,总不能没有后吧!
  那还能过下去啊?
  王艳华的性格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比过去更喜好炫示。借着谈冯佳她又当起了主角,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就越加地手舞足蹈了。她打着手势夸张地说,哎呀!他们过不下去?我更过不下去了。俩人只把我当成了人民调解委员会,屁大个事儿,都颠儿颠儿的过来找我说。尤其是冯佳,那阵子吃不下饭,瘦得像个鬼一样,先前珠圆玉润的模样是一点都没有了。这才没有过了几年,她的情形却是完全改变了,过去是人家争着要娶她,现在是她嫁了人却没人要了。那一阵啊,谁见了她都说,整个人看上去都青紫得像被一团晦气笼罩着。
  后来听说冯佳在路上又碰到了阿强,俩人还演了一出第二次握手呢!
  都是传的,具体内幕没人说得清楚。阿强那时可是当老板坐大奔的人了。
  你们说怪不怪,当年我们看阿强那猥琐样,当了老板衣着粗俗是粗俗了点,可猥琐相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你见过?
  怎么会没见过,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呢!那次我撞见他们在一起吃饭,后来冯佳才承认,他们现在经常在宾馆饭店里约会。
  真是大荒其唐!
  冯佳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实在是荒唐可笑。曾经是她下了狠心离开人家,现在又偷偷出来和人家相好。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却是自己作践着要做二奶。长江岸边,风流总是被雨打风吹去啊!
  两个人干脆再合了伙不就是了。
  咱们冯佳不是个内心狠毒的女人,她总不能让人家为了她,把妻子休了再重新娶她一回。话又说回来,她就是想这样做,还不知道人家阿强会不会同意呢!
  对王祈隆和冯佳一起吃饭的那次嘲弄,马秀秀可能根本就没有留在心上,王祈隆却记了几十年。那是王祈隆大学四年里所能记住为数不多的事件之一。王祈隆看不起马秀秀,也看不起潘明军。而他们现在的情形,却分明是同学里面最让大家羡慕的一对儿了。
  大家在一起耍着的时候,喝得醉熏熏的潘明军早早被马秀秀拖到房间单独亲热去了。受了同学们情绪的感染,他们俩竟也滋生了许多久别重逢的火热劲了。
  这老潘是又醉了一回,同学的议论他显然听不见。马秀秀的耳朵却是透着亮堂的。一切都在她的脑子里明明白白地醒着。
  马秀秀心甘情愿地跟着潘明军回到黄土高坡上的一个小县城里。还没报到,一时三刻就力逼着人家娶了她,仿佛他们的这场婚姻,是一块三伏天里的冰棍,多搁置一会立马就会化掉似的。
  七月里,俩人按照当地的风俗,举行了结婚仪式。吹吹打打的陕北小调,把马秀秀的心忽悠得找不着北。
  马秀秀没有看错人,那潘明军对付农村工作像是对付女人一样,有股子不由分说的武狼劲儿。俩人都被分到了农业系统,正赶上扶贫,于是就结伴下了乡。到毕业的第三年头上,潘明军已经混到了副乡长的位置。一九八五年,中央强调各级领导班子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从上到下,各级党委都在从档案里扒拉着有学历的年轻干部配入领导班子。潘明军干得不错,又是重点大学毕业。潘明军由副乡长直接被任命为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实打实的副处级干部。这边还没去报道,那边任命又变了,又被直接任命为县长。
  那时候的干部,就像被气儿吹着似的。市计委一个中年知识分子,一个月竟然被提拔了三次。
  丈夫升了官,而且越来越像个当官的样子了。对老婆说话都是说得少哼得多了。马秀秀在外面把个官太太架子搭得十足,回到家里立马把自己从架子上卸下来,处处陪着笑脸,睡觉都恨不得睁了一只眼睛,时刻提防着有人把她的位置给颠覆了。马秀秀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可马秀秀想都想得出,大家在背后会怎么嘲笑她,县长的老婆是如何的拿不出台面。
  潘明军当了县长的第一年,马秀秀给他生了个丫头。潘明军面上不见得烦,心里终归是不受用。再回头想一想自己的婚姻,觉得简直是一场玩笑。趴在床头上说那一句话,等于给自己戴了一辈子的紧箍咒。刚娶的时候还觉得凑合,陕北穷,讨个婆姨不容易,何况是个女大学生。乡里乡亲的也都没啥说的。时间长了,尤其是自己当了县长之后,早早晚晚地守在一起,那样子真是越看越不耐看。特别是再比较了周围那些个年轻干部的婆姨,娶的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就更觉得自己的婆姨拿不出手。身材没身材,脸蛋没脸蛋,简直是他妈的一头母驴!

第十八章(4)
  潘明军可不是没想过休妻,要不是有政治前程这个卒子别着马腿,他早就杀过楚河汉界,一路欢歌了!
  那马秀秀却是聪明到了极点。潘明军再怎么不耐烦,马秀秀只是一味地顺着他,一味地装傻。这是马秀秀最大的本领。她装了傻,凡事又不与潘明军顶牛,这就让潘明军没了休她的借口。她在家孝顺老人,就是潘明军不回去,她也隔三差五地回他家去,给老人送点吃的 
穿的用的,临了又塞给他们几个零花钱。给婆婆洗了头再给公公洗脚。把两个老人贿赂得乐颠颠的,见了谁都说,儿子孝顺就是不如媳妇孝顺啊。
  潘明军最大的错,就是始终抓不住她的错儿,想发作都无从发起。
  马秀秀生孩子时子宫大出血,身体虚弱,就让她的娘家妹子来照应着。妹子名唤清清,虽然和秀秀实属一母同胞,可生得与姐姐有天渊之别。清清高中没毕业就嫁了一个县城的修理工,儿子都三岁了。看上去站是个站相坐有个坐样,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小地方女人的扭捏。虽然是南方女人,可不高不低的身量,一条黑粗的大辫子一直拖到屁股下面,像极了陕西户县年画上那些肥白的婆姨。潘明军看过就呆了,想到上帝真他妈的公平,生得极差的马秀秀书却念得最好。马清清虽然没有上大学的命,生得却是这般的好。潘明军对马秀秀说,马清清、马秀秀,你妹子把清秀都占完了,你就只落了一个字,马!
  马秀秀听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捂着嘴不敢用劲,肩膀和胸脯都震得一耸一耸的,说,还是你这伯乐眼准嘛!
  马秀秀躺在床上不能行动,家里的一切全凭妹子照顾了。马清清也没有忌讳,把个姐夫哥照顾得比自家老公都周到。
  贵州女人会做饭,也会伺候人。马秀秀小时候只顾着上学了,烧锅捣灶都是妹子的事。尽管她把潘明军伺候得也不错,但可比不了这马清清了。一日三餐稀是稀的,稠是稠的。晚上洗脚水都端在跟前。潘明军洗脚,她就站在旁边等着,洗完了就立刻递了毛巾过去,只差不能把手伸过去亲自为他搓洗一番了。
  月子女人事多,小孩子一会哭一会闹,又要屙又要尿,把潘明军惹得心烦。马秀秀就让他撤到另一间房里去,让妹妹陪了自己睡。
  潘明军那一阵子明显比往常回家多了。有时候回来,就坐在客厅里。马清清见他回来,就赶紧过去倒茶。马清清过去了,潘明军就找她说话。马清清也不忌讳,什么事都停下来不做,陪着姐夫说话儿。一来二去的就放任了,姐夫大着胆子说上几句放肆话。马清清不生气,开始还担心马秀秀恼,看看却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有时候潘明军说,我这老腰椎颈椎病,过去回来都是你姐给我按,现在你姐动不了,你就帮我捶两下吧!
  清清还没答应,马秀秀就在屋子里喊道,还不快去,看你哥天天累的!
  有一天,潘明军很晚才喝了酒回来,进家就要茶。马秀秀说,清清,去给你哥按按吧,醒酒。我头疼,吃了安定先睡了。马清清先把姐姐服侍睡了,才进了姐夫的房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潘明军,一把就把那软身子拉到怀里了。口里喊着妹子,却把人家的身子里外摸了个遍。清清口里小声喊着害怕姐姐听见,却紧紧地和姐夫搅在一起,他要脱,她就半推半就任他去脱。清清搂着姐夫,清清主动迎合他,清清是动了情的。潘明军搂了清清,才知道这女人和女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以极大的政治热情,完成了干群之间的融合。
  俩人尽了兴,都大汗淋漓的。起来要穿衣服,才发现马秀秀就在门口站着。俩人七魂吓跑了六魄。尤其是潘明军,吓得腿都是哆嗦的,弄了半天才把俩裤子腿的位置找对了,一点县长的气魄都不见了。
  马秀秀也不理他,径直走过去,拉起自己的妹妹,一巴掌煽在脸上。
  马秀秀让潘明军写下保证书,保证永不再犯此类对不起妻女的事情。否则,今天的后果将由他自己负责。马秀秀又强迫着自己的亲妹子写证言。马清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咬着嘴唇一个劲地摇头,把眼睛哭得像个烂桃,怎么都不承认是强奸。
  马清清当天就走了。跟谁也没打招呼,她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
  潘明军至此,在马秀秀面前彻底换了态度。马秀秀也不计前嫌,对丈夫一如既往地好,对婆婆家里的人也是一如既往地好。
  谁都不知道王祈隆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酒液泡透了,大脑已经完全集中不到一个地方。可是,他却异常干脆地出了门,拦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汉川饭店。
  下了车,沐浴在长江岸边潮乎乎的热风里,王祈隆突然激动起来。二十年前的红色门童竟然还立在那里等他。红色的门童在黑得明亮辉煌的夜色里,以标准的姿势拉开了玻璃门。站在他面前,王祈隆却没有马上进去。他就站在那里打量着他,二十年前他看他的目光很重,脚步很轻;现在他看他的目光非常之轻,脚步却很重。他在心里说,我王祈隆来了,我王祈隆又来了!
  王祈隆直到把门童的笑容看得冻结在脸上,才大步走了进去。他本来想直奔洗手间而去,他想到在尿完之后,一定要命令服务生帮他打开水龙头,然后再仔仔细细地洗手,不紧不慢地吹干。这么些年,他早已把这些程序练习得十分娴熟。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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