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轮回之牧歌-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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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胸口的剧痛提醒着奥沽丁,少说断了四五根肋骨。
好生霸道的力量!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看着奥沽丁惨烈的模样。
最严重的伤,莫属刚才触碰墨黑大门的右手,整条手臂的经络全部断裂,七扭八歪扭曲成结,条条血丝渗出,顺着手臂一路滑落,暖橘色的长衫,顷刻间被染成暗红,散发着冷艳的妖冶。
那条条展开的纵横伤口,条条外翻,有的地方,依稀可见布满碎纹的森森白骨露出,看上去,甚是恐怖,整个手臂显然已经废了。
艾琳慌乱得拿出绷带,掏出止血药剂给奥沽丁灌下,然而,不管她如何擦拭伤口,很快就会再染成一条血臂,止血药剂竟然没有生效!
这个认知让人感到惊悚。
“丫头,让开。”香满堂大步流星走上前。
艾琳赶紧退到一旁,看着香满堂小心翼翼,从纳戒中取出一瓶两寸长,一寸宽的药剂,瓶子居然不是普通的玻璃瓶,而是通体白润剔透的玛瑙所制,里面装有淡绿色的药剂。
像香满堂贵为药剂工会的会长,自然拥有一枚储物戒指,只是,这里面的空间和牧歌比起来,那可是天壤之别。
现在虽然已有人研究出,炼制储物戒指的方法,但是,由于材料的稀缺,还有超低的成功率,每炼制一枚,几乎都是在烧钱,还是那种让人心滴血的烧法。
这难得可贵的储物戒指,香满堂自然只会用作贵重物品的保存,所以之前食物的稀缺,还得靠牧歌,谁让她是个喜欢带着无数魔兽尸体,到处走的变态呢,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对于她变态的做法,牧歌丝毫不感到羞愧,谁让她连续洗劫了那么多奇珍异宝,储物戒指多到,可以拿来当戒指戴,当然不会认为她这是浪费。
香满堂拿出玛瑙瓶的瞬间,身后的许一寒脸色噌得大变,“师傅!这可是你用来保命的”阎罗愁“!耗费你半生心血,才炼得这来之不易的一小瓶,为什么…”说到最后,许一寒的声音染上几许哽咽。
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眼看奥沽丁的生命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整张脸泛着青白,嘴唇像抹了一层干面,白得吓人。
香满堂按捺急速跳动的心,压下心头的不舍和犹豫,咬着掰开奥沽丁的嘴,强硬灌了进去。
“师傅…”许一寒听着耳边的“咕咚,咕咚。”,好似有人踩在心尖,在上面欢快的跳动,心跟着那玛瑙瓶中的“阎罗愁”不住收紧,直到最后一滴灌进奥沽丁的嘴里,许一寒的心,嘣得停止跳动。
过了很久,直到快把他憋死过去,才缓慢得重新运转跳动。空空如已的玛瑙瓶提醒许一寒,刚才的事不是梦,而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的师傅,药剂工会的会长,把最珍贵,也是最得意的药剂,白白送给了第一次合作的人,还是那人的手下,这让许一寒如何不郁闷,简直肠子都懊到发青,心中暗骂,为何他没能阻止。
若是让香满堂知道许一寒此刻的想法,恐怕会开心过度,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他对他最得意的徒弟的唯一不满,善良过头,居然被奥沽丁给推翻,一定会大笑三声,再不计较这瓶,耗尽他半生的得意之作“阎罗愁”。
“阎罗愁”,顾名思义,从阎罗手底下抢人,连魂归天的人,都可锁住灵魂,以防魂飞魄散,阎罗都发愁,还怕会死吗?
奥沽丁喝下“阎罗愁”,之前还止不住血的半条手臂,很快升起一片模糊的血雾,淡淡的血雾脱离整条手臂,众人震惊得发现,血雾下的手臂,外翻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那速度,堪比小金对牧歌施展的治疗术。
又给奥沽丁灌了一瓶复原药剂,香满堂才惊觉,额头已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紧张药效如何,还是保命的药剂没了。
被香满堂如此折腾,奥沽丁早已陷入半昏迷,即便如此,那紧锁的眉头依然不肯舒展开,即便昏迷前,目光所及也是墨黑大门的方向。
是的,牧歌,不知牧歌怎么样了…这才奥沽丁唯一的想法。
墨黑世界中的牧歌,忽的停下脚步,捂住胸口的方向,那里蓦然空了一下,微微的刺痛胀开,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倏然转身,牧歌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来的方向,那里已被浓稠的墨黑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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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到处凿洞
当下,虚最想解决的事,是牧歌抛下他这件事,即便恢复大半记忆,也无法抚平他之前那痛不欲生的心痛,那被人抛弃的滋味,如崖顶坠落,体无完肤。
虚满腔苦涩,枉他很傻很天真去相信一个人类,没想到竟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何其可笑。
不死不休!
这是虚唯一的信念,不然,他余下的漫长生命,都将活在痛苦中,每每忆起,都鲜血淋漓。
虚空洞的双眼坚定不移,迸发出强烈的情感,那抹灼热仿佛要把那两点空洞点燃,沸腾。
眼看再无回旋余地,幽米米缓缓吐出一个单音符,“战!”清凉的童稚嗓音,散发着迥然不同的肃杀之气,同样一身黑衣宽松系在身上,整个人多了份慵懒的味道。
噼里啪啦的轰鸣声不断,墨黑的大门里不断有电光闪现,每道声音,每道电光,都让看者心惊不已,连心跳都不由自主跟着轰鸣跳动。
明知这种时候是逃走的好机会,香满堂却开不了口,一路走来,凭借牧歌,药剂工会的队伍才得以走到这里,让他在此时抛弃牧歌,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人活一世,结局不外乎是一死。
如果在这里退缩,即便日后活着出去,他也永远无法摆脱这层枷锁,那深深的罪恶感,无时无刻都会侵蚀他的灵魂,摧垮他的心。
绝大多数人,与香满堂想法一致,皆默认得和同伴相互搀扶,握紧拳头,眼睛眨也不眨瞪着墨黑的大门,祈祷那个十岁的精致稚童,再次从里面走出,一如他出现时那般震撼。
可是,他们这般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
“香会长,我们还是趁哪两个怪人不在,赶快离开这里吧!晚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不,很快便有人忍不住,双腿打颤,眼中布满了无尽恐惧,哆哆嗦嗦不断扫视四周,如被厉鬼缠身,精神被逼到崩溃边缘。
“是啊,香会长,我还不想死啊,求求您,救我们出去啊!我不要死,不要死在这里啊!香会长,求求您…”一个断了条腿的中年男人,推开同伴的搀扶,栽在地上,结疤的伤口立刻被血染红,可他好似感受不到疼似得,一路爬到香满堂脚边,抱着他的腿,抽噎着恳求不止。
进入神迹后,接连遇上的危险和死亡,已让他们游走在崩溃边缘,稍有不慎,一脚踏空,整个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便会轰动分崩离析。
其中,不乏有这样的人,那声声“不想死”,一遍遍刺激着耳膜,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嗡得断裂,理智快速崩塌,名为疯狂的负面情绪拔地崛起。
“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是不是?是不!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们啊,何必让我们步步落入陷阱,死于非命!”那人神色疯狂,冲向香满堂。
一身嬉皮士装扮,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已经分不清是褐色还是灰色,双眼泛着微微呆滞和空洞,显然已失了心智。
众人立刻上去拉住他,那位称香满堂为师傅的中年男子,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修里斯,你别太过份!要不是师傅暗中保护大家,你以为失去一条腿,就能保住你的命吗!”
“那就让我走!你们想死,就尽管留在这里,等那两个恶魔出来吧,我可不想留在这等死!”灰暗破烂的嬉皮士服,因修里斯的大幅度动作,又撕烂几处,整张脸胀的通红,似被滚水浇注过,隐隐有些狰狞。
香满堂胸膛上下浮动,只片刻,便恢复如常,声如雷鸣,冲人耳膜,“让他走。”
修里斯眉飞眼笑,咧开嘴角,呵呵呵…连笑三声,才目光呆滞的招呼其他有意离开的人,“大家伙儿听见没有,我们自由了,我们安全了,你们还在等什么,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
不少人蠢蠢欲动,要怪,只能怪修里斯不仅地位,实力不可小觑,已达天尊下级的他,一番话,自然鼓动不少人离开。
可惜,上尊晋级天尊时,他根基未稳,是靠着药剂逆天提升上来,并非他自己顿悟而来,所以,心魔悄然滋生,经过神迹一系列事件的滋润,心魔飞一般蹭蹭膨胀。
只可惜,那些被他鼓动的人,并不知晓这件事。
跟着修里斯离开的人,纷纷摇头叹惋,好似选择跟随香满堂的人,都已成了死尸,而他们,才有机会满载而归,活着出去,逍遥快活的渡过余生。
“师傅…”
一只手布满皱纹苍老的手,阻断下面的话,“寒儿,随他们去吧,他们并非药剂工会的人,我无权强求。”
“可是,师傅,他们…”以天尊下级实力领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都是死路一条,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只有零点零零几,更别说跟着修里斯的二十五人,都能平安活着。
许一寒,也就是香满堂唯一的徒弟,心中不忍,加上修里斯,那是二十六条鲜活的生命啊。
“寒儿!”香满堂声音骤降,眉头紧锁,有一丝愠怒在眼底升起,“无需再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是好是坏,结果都得他们自己承担,我们无权插手!这一点,你必须记住!”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天赋好,悟性好,还肯下功夫,不骄不躁,低调还不浮夸,无论哪一点都极合他胃口,唯独这仁慈过头的善心,让香满堂每每气不打一处来。
“是,师傅…”许一寒知道他又惹恼了香满堂,丧气得垂着头,有气无力应声道,嘴上如此说,心中却还是放不下修里斯等人。
修里斯带着决意跟随他的人,奋力狂奔,正沉浸在活着的喜悦中,还没从自由的快感中走出,便永远也醒不了了。
“…”
画面就此定格,不管是正想着如何劝解修里斯的许一寒,还是面上无所谓,心中心痛的香满堂,又或是全心投注在牧歌身上的寻佣兵团,所有人忘记了呼吸,只是怔怔得瞪大眼,目视前方两百米外。
宽敞的通道中央,横空出现一道参差不平的黑窟窿,如野兽露出锋利的獠牙,大口张开,咕咚,瞬间把以修里斯为首的二十六人生生吞下,连渣渣都没剩一丁点儿。
“啊!”久到让人窒息的沉默,最后由艾琳尖锐的尖叫,为这场无声话剧收尾。
“刚才,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