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姿容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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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醉意上头,垂眸而寐。他只得敛了轻叹,伸手绾过她耳发,她舒服得蹭蹭。待得他起身,方才听她喃喃一语,“绝尘,我想回家……”
容连旭骤然驻足,眸中的柔和呆滞在一处,倏忽间仅剩深邃幽黯。如同她先前鲜有的倾慕,此刻想来份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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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的时候已是晌午,梦做得太长,隐约有些恍惚。正好子寻来敲门,带了些吃食,正和她意。
子寻去了趟酒楼,趁着等饭菜的功夫听人谈及近来的一些大事。
譬如先太子李子易过世后没有再行册封,长风一直是四子夺嫡的乱局。前几日皇帝突然病重,各方势力皆不安稳,或有动乱。局势一触即发,百姓人人自危。其中,四皇子便唤做李瑾。
顾夕暖转眸,李瑾恐怕便是洛瑾了。皇帝病重,路上埋伏,死一人便是少一人,这皇位从来是垫着森森白骨上来的。李瑾的性格沉稳有余,魄力不减,更能沉得下心周游列国,拜会名人政要,绝对是皇位强有力的竞争者。
凡事皆是祸福相依,长风动乱倒是她去寻燕韩宝藏的最好时机。这天时委实来得出乎意料了些,此时若能以一方财富支持李瑾上位得他信任,倒是为日后嬴得一翻好棋。去玉伦山的事情,断然不能再拖了。
还有一件息息相关的大事,北部的苍月和巴尔开战了,率军的便是荣亲王。顾夕暖微楞,如此,眼前的这人还真不是容连旭?
子寻浅笑颔首,“人方才醒了,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顾夕暖举起筷煮,眉间似是轻松不少,“不急,先吃过饭再说。有没有问他是谁?”
趁着就饭的功夫,子寻娓娓道来。人家叫方同远,长风封城人士,正是在昨日投宿客栈的厨子。因为看不惯那几个富家走狗的恶性,冲动扮了回好人,结果落得此种下场。
顾夕暖咽了口饭,要英雄救美也要看看势力是吧,这npc……
子寻继续言道,他也去客栈打听过了确有此人,只是客栈是断然不敢再用了。方同远早年丧妻,如今是孤家寡人,闹出了这档子事,客栈老板不追究,可估计在封城也待不下去了。
顾夕暖呛了口汤,她还果真坑人不浅。
“我们需快些去成州,但留他一人在封城委实不道义。若是他伤势可以上马车,便捎带他一程去成州,届时留些银两给他,便散了吧。子寻觉得可好?”顾夕暖停箸,长得太像容连旭,她看得心里发毛,早些分道扬镳的好。
子寻果然无甚异议,只随意应了声好。
君子远庖厨,顾夕暖不觉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点,太晚了,没有审稿,先发了。
明日捉虫润色,嘻嘻。
许邵宜最近人气很高哦,难道是商人的逆袭?
第二十二章 新贵(上)
—— ;她一直觉得“落”字比“穿”字更能解释,为何徐运文会被自己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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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方同远,马车行驶得些许缓慢,亦少了颠簸。顾夕暖特意将车窗的帘栊束在一旁,夏日酷热,若不通风伤口难免发炎。
方同远躺在一旁入睡,顾夕暖倚在对面,屈膝而坐。手里是打发时间的闲书,两人也算互不叨扰。从小到大,她对纸质书籍的喜好远胜过电子制品。轻描淡写下的铅华洗尽,亦如扉页上的墨香,清新得好闻。
偶有回神,发现对面的人已醒,卧在一处安静得打量她。这样清澈干净的眼神,在容连旭身上不曾见到过,也或许是,很少见,她不曾留意。
顾夕暖微怔,除却细微的不同,眼下情形倒是和苍明四年颇为相似。也是容连旭受了伤,马车行不快。那时自己刚“落”到云渡山,她一直觉得“落”字比“穿”字更能解释徐运文的意外身亡。
是的,江湖传言并不属实。
其间种种,简而言之,长风国师,同时也是一代武林宗师徐运文,并非被容连旭手刃,而是被自己穿越之时阴差阳错砸死。虽然迄今想来仍觉几分匪夷所思,但老伯眼中的错愕,分明就是壮志未成身先死的不甘。
彼时三月,草长莺飞,一旁是倚树而坐的容连旭,他见到她却并无意外之色。反而眼眸之中的暖意,惬意如斯。
顾夕暖合上书籍,撇目一笑,“之前的事多谢你,眼下可有好些?”
方同远似乎也并不热忱,略微答了句,“公子不必言谢,平素看惯了他们欺善怕恶而是,换做别人也是如此。只是落得背井离乡,谈不上好与不好。”
“也是,倒是对不住你。”她亦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若不是把他错认成容连旭,也不至认为他连几个混混都收拾不了。封城虽不大,贸然开枪,引来官兵是小,她可不想这么早被其他穿越者发现。
枪和子弹,足以掀起轰动。虽然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绝不是眼下。
“晚些时候便会到成州,寻一处僻静之地让你疗养,我们要往别处去。若还有别的需要,你说我或子寻都是一样的。”目光未从他脸上移开,从前她鲜有,也不会如此长时间盯着容连旭。
方同远不甚在意,质朴的眸子泛着温润明泽的氤氲,反倒多了几许安宁。平淡的语气缓缓道来,“我本是厨子有一技谋生,自会找一处安顿,无需公子多虑。”
顾夕暖微怔,似是清许了几分。方同远救了她,她便思忖着周全帮衬。然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均有不同,她所拿捏的并不一定适合他。譬如过去的容连旭于她一般。
舒眉间明眸青睐,勾起唇角笑意如画,“是我思虑不周。”一语言罢,继续捻开书页,兀自埋首不多看他。
方同远瞥目窗外,亦是笑若清风桃李。所谓的岁月静好,亦如眼下,浮生之念半日清闲。
顾夕暖以为他沉默少言,便没想过他会主动答话。声音好似悠远处传来,静得穿透人心,“我娘子眼睛不好,过去常常让我念书于她听,她喜欢书页上的墨香。”
一语既出,也算找到了缘由。顾夕暖撇下手中之物,手托着下巴,眼底盈盈碎芒,“尊夫人是位娴静的女子,你们很般配。”
方同远瞥她一眼,又抬头凝视车顶,嘴角一缕绮丽,“她长我七岁,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子寻提及过他妻子早年过世,此番听来确是伉俪情深。她素来不擅长安慰人,只得凝眸窗外,悠悠言道,“你如此念她,她若知道也是开心的。”
他委实笑得有些无奈,再开口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
顾夕暖对他好感不少,平淡却专情的男人向来受人待见,何况配上这样一副好皮囊。
这句话过去常听小晚提起,用到此处倒是应景。小晚形容的便是洛绝尘,能衬得起这个名字的人不多,绝尘便是其中之一。自然也可以说,是天上偶尔掉下的馅儿饼中,正好砸到她脑袋上的一个。
大凡认定的事,改变起来最是难以接受。譬如赖在床上迷迷糊糊接了通电话,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对方便挂掉。直到对着镜子刷着牙,顾夕暖才突然意识到,谈了四年恋爱的洛绝尘好像在刚才荣升为前男友。
她好似没心没肺一般,每天照常上班吃饭看书睡觉。她想让生活看起来和过去无甚分别,除却她把洛绝尘搞丢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
“公子,我们到成州了。”子寻唤了三遍,她才恍然一笑,“倒是快。”
帘外夜色纷纷,明日再去拜访顾三叔更合时宜些。瞥眼入寐的方同远,便朝子寻道,“还是寻一处僻静的宅子,不去客栈了。”
子寻点头称好。虽不知他如何操持,但经年行走在外多少熟念些。马车上颠簸两日,中途歇了一夜,始终不如此处踏实。
好好泡了个澡,一身爽利了许多,出来的时候子寻已找了大夫替方同远换药。
“大夫怎么说?”头发还是湿的,也不便露脸去看方同远,只唤了子寻来问问。
“康复得挺快,不出五日便可停药。只是伤筋动骨需百日,要慢慢调理。”子寻倒是觉得许久未见她女装,这番姿容,放在人群中也是乍眼的。再抬眼,眉间一丝隐忧,“姐姐明日真不要我同去?”
顾夕暖不禁莞尔,“此处是长风国中繁盛之地,不比封城民风。成州我来过多次,熟络得很,子寻大可放心。倒是近来一直和药罐子打交道,我明日回来觅些好吃的。”
子寻知她故意绕开话题,也不便多问。当下夜色已深,嘱咐了句早些休息便是离去。
顾夕暖松口气,子寻跟去倒是要多费唇舌给顾三叔解释,一人前往便省了不少功夫。
顾家经营的是药材生意,大凡药材往往和良心挂钩。顾三叔的为人有目共睹,铺里的信誉向来很好,生意自然红火。加上多行善举,顾家在成州,算得上有为富商。
这些都是两年前的光景,听闻此时顾家已是成州首富,生意越做越大,口碑却是不减。顾夕暖相信这是所谓的好人好报,顾三叔担得起这个词。
翌日,顾夕暖登门造访。
守门的家丁自是不识,四老爷家的小姐本就少有听过。若是四老爷家的小姐,怎么会连个丫鬟陪同都没有?
半晌管家出来,顾夕暖认得的,笑容款款问候了句,“两年未见,张伯越发精健了。夕暖此番从慈州赶来看三叔,不知三叔近来身体可好?”
张伯微楞,片刻便想起眼前之人是谁。他怎么会忘记老爷提过的侄女顾夕暖,又是从南顺慈州而来,唤的是三叔。
“哎呀,是四小姐,怠慢怠慢,请随老奴来。”张伯老实厚道,此刻已觉失了礼数。
顾三爷办事素来稳重,诺了邵家启的事便没有半分含糊。顾夕暖是四弟家的千金,除此之外只字不提,提得越少越难招人怀疑。
“暖暖见过三叔。”顾夕暖感激他敬重他,视他为三叔。
顾三爷扶起她,略有吃惊,前后样貌截然不同。若不是约好的暗号,他都难以置信。顾夕暖也如见到从前的亲人一般,说起从顾家离开不久便和邵家启失散。幸遇遇好心人收养,时至今日才辗转到了成州。
顾三爷的话倒是让顾夕暖又惊又喜,邵家启十日前还来过成州拜访过他,说是要去北部一趟。能来拜访,便是活得尚好,他去成州北部的目的,也不外乎一种,玉伦山。
倒是再好不过的消息,自己也要北上,兴许还能碰上。保险起见,也请三叔帮忙,若是见到邵家启便让他务必留下等她。但邵家启精明如斯,当年既是亲眼见她断气,难免生疑。
顾夕暖思量半分,便留书一封,信上简单几字:我已见过张一伦,邵先生。张一伦的事向来只有她和邵家启两人知晓,而张一伦是称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