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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短篇合集 by:fox^^-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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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像的快感,甜得像蜜,美得像春日的太阳花。 
 
 
 
我不可能放弃那幸福,即使那引导我们走向死亡。是的,我说“我们”。 
 
 
 
永远属于你的 
 
 
 
   帕伦希尔·道森 
 
 
 
 
 
 
 
路德维希·道森致费迪南·夏普、及迈尔斯·利维 
 
 
 
 
 
 
 
亲爱的费迪南: 
 
 
 
以及迈尔斯(你还在巴黎吗?),这封信请你们一起看。 
 
 
 
我现在不是太好,所以仆人们很乐意偷偷帮我送信,哪一个都不会因害怕帕伦希尔而拒绝了。大约因为我实在是太不好了,以至于他们对我产生了怜悯和罪恶感,无法拒绝。所以我让他们帮我送了,必竟这可以有助于减轻他们充当谋杀者帮凶的罪恶感——人总是需要做些善事来自我安慰不是吗。 
 
 
 
很感谢你们的救助,我知道你们想帮我,但结果若和预定一致的话,在我哥哥的生意上是件好事,在戏剧上却是个糟糕透顶的桥段——看来我热衷的剧本就这样进入了我的生活,并开始以一个又一个绝妙的戏剧性谋杀我的生命。 
 
 
 
那天你们和警察离开后,他看上去很糟——这个猜也猜得到,他慢慢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不说话。然后他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 
 
 
 
多可笑,我找不到一句话反驳。尽管我积了一肚子关于人权独裁伦常的理论,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许因为他眼中的痛苦太深,像夜晚的海水,轻易可以没顶。有那么一会儿,我窒息在他巨大海潮般的痛苦里。 
 
 
 
我太容易感觉到那些并对之感同身受了,他是我哥哥,我们血脉相连。 
 
 
 
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有那么一会儿觉得我该留下来陪他,我不该丢下一个那么痛苦的人——而且他还是我哥哥——一走了之。我每一次试图逃离,都会给他造成深重的痛苦,也会让那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绞索越绞越紧——我和他套在同一个绞架上,现在我竟开始迟疑是否应该挣脱了。 
 
 
 
也许我该陪他死在这里? 
 
 
 
那天他把我揪上楼、把手放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解脱,衷心地期待那最黑暗的等死时刻结束。可不幸的是我还活着,看来我的生命力比想像中要强韧——多糟糕的生存本能。 
 
 
 
现在的生活还是老样子——雪亮的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坐在那里,看着莎乐美最后的舞蹈。等待刀锋落下。 
 
 
 
巴比伦的女儿,所多玛的女儿,她的凄绝疯狂,她的美艳轻盈,她有小白鸽般飞舞的洁白足踝,脚下沾着另一个人鲜红的血,更显妖艳。 
 
 
 
那舞很美,可是约翰看不到。他眼中只有上帝。 
 
 
 
可她就这么在他眼中舞着,那痛苦让我心悸,那幸福让我迷惘。 
 
 
 
我真的有些迷惘,我的朋友们。 
 
 
 
我最近总想起以前的事,那会儿这里还没有变成疯人院,我和帕伦希尔用另一种方式相处。我想起他用温柔低沉的嗓音叫我的名字,我想起他宠溺无奈的眼神(更小时惹了祸他会揍我,但最终帮我擦药的也是他),手放在我肩膀上的温度,玩弄我发丝时轻柔的拉拽,让我觉得我可以自由飞翔去任何地方(他总说那称之为“惹祸”更为恰当),因为他总会站在我身后,当我疲倦落下时,就理所当然会触碰到他温暖的胸膛,等待我的依靠。 
 
 
 
这是否这是对我太自私的惩罚呢?是我逼迫他发疯吗? 
 
 
 
他执着于我的肉体,却又不是为此而爱我——比起做爱的快感他更加热衷于任何形势的亲密接触,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当某个时刻他在我耳边重复“我们就要成为一体了,永远也不分开”的时候,似乎那恶心的姿势让他狂热并渴望保持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我都打从心底感到…… 
 
 
 
唉,我想说的是有些太隐私了,不过快要死的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你们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不过就到这里搁笔吧,我累了。 
 
 
 
永远属于你们的 
 
 
 
    路德维希·道森 
 
 
 
祝福我吧,朋友们,祝我死时不要太痛苦,我很怕疼。请记得我永远爱你们。 
 
 
 
 
 
 
 
费迪南·夏普致迈尔斯·利维 
 
 
 
 
 
 
 
亲爱的迈尔斯: 
 
 
 
我收到路德维希寄给我们的一封信(给你附上了),他不知道你回伦敦参加葬礼了。最近总有人死,对吗?我有种不祥的感觉,也许到了死神饥饿的季节。 
 
 
 
我们营救行动的失败似乎给路德维希带来了麻烦(我真想不到道森家的保镖如此强硬,以及帕伦希尔会放弃那个重要的谈判赶回来,现在看来你要求我以家族的势力对他施压的提议根本不可行,他死也不会放开路德维希的),我昨天去了阿瑟·艾尔默那里,他是帕伦希尔为数不多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了。 
 
 
 
我们谈了路德维希的事(他为“那对可怜的兄弟”长嘘短叹了半天),他给我看了帕伦希尔写给他的一封信,信里他说自己太“粗暴”,以至于路德维希已经几天不能下床了。觉得头皮发麻对吗,我也是同样的感觉。 
 
 
 
我把信同样抄写了一份给你附上,我几乎猜得到你会说什么了,“一个疯子的满纸疯话”对吗?不过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轻微精神病,他的尤其严重。你不能要求一个疯子理智——实际上帕伦希尔已经做得够好了,他至少总结出一个无比正确的结论——他已经疯了。 
 
 
 
至于我们的朋友,我觉得他也快要疯了——必竟他和帕伦希尔是与生俱来的血肉相连,那人的痛苦轻易就变成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和感情也是同样,总之极容易被传染。 
 
 
 
即使我们最终能救出他,他也必然元气大伤,兄弟是并蒂的花朵,失去哪一个另一个不死也伤半条命。但他真的不能呆在那里了,一秒也不能多耽搁,不然我们将永远失去他,我可以肯定地这么说。 
 
 
 
记得我们最近那次见到他时(希望不是最后一次了)他的模样吗?我注意到你的表情,相信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惊讶(或许这里可以用惊惧),以及心疼。 
 
 
 
我们的朋友曾经是个多么开朗跳脱的人了,只要他还能动,就不可能超过一分钟不说话,他长发下的脑袋里装满了稀奇古怪的念头,和他说话永远不会缺乏笑声。 
 
 
 
我不能想像他居然有一天会变成那个样子。 
 
 
 
帕伦希尔针对他的疯狂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如此沉默,那双眼睛——那张脸削瘦的似乎也只剩一双眼睛了——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甚至看到我们都没有能明亮起来。帕伦希尔信里说他不再愿意说话了,他难道不了解路德维希不愿意说话意味着什么吗?至少在我的意识里,如果有一天路德维希不再说话,那就说明他要死了。 
 
 
 
我承认,我曾万分同情帕伦希尔——甚至现在也是如此——可是在看到路德维希时,我有一瞬间对那个人无比憎恨!我们的朋友曾是一朵在阳光下灿烂盛放的太阳花,现在却被“爱”折磨的只剩下花杆了,并且随时都会完全枯死! 
 
 
 
我在爱上打上引号并不是说我已经认同了你的观点,这里是表示强调。花肥是好东西,可是过多了一样会致死。 
 
 
 
迈尔斯,我得说我从不觉得我们的营救活动有你所说的“道德”光环——我们行为出自私心。是的,如果路德维希因那人的伤害到而想逃走,那我们作为朋友(仅仅是作为朋友)自然责无旁贷,但当他也陷入迷惘时,我们继续想硬把他弄出来,就是在充当自以为是的救世主了——但我们非得那样不可,因为我们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他的死会让我们悲痛欲绝。 
 
 
 
别再盘算向警察说明实情并为路德维希申请保护的事儿啦,我并不是在意道森家的名声,而是如果那样做,帕伦希尔的选择不言自明——在路德维希被带走前,他会倒上两杯加了砒霜的红酒,然后和我们的朋友干杯。 
 
 
 
也别再气急败坏地抱怨为何法国不把同性恋以败坏风化罪丢到监狱里去了——你得承认英国的这项立法无知野蛮到了极点——路德维希甚至在报纸上发过唠骚,当然他想不到他有一天会为此所困扰。 
 
 
 
我不等你回来了,我必须立刻动手。方法具体我不在这里多说,蛇行蛇道,夏普家从不是个做正当生意的,别皱眉头,容易早老,会被路德维希取笑的。 
 
 
 
希望你来到巴黎后,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他。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即使将要做的事不合我一贯的理论,我仍得那么做。感情总是让人发疯的,而我原来从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潇洒。 
 
 
 
迈尔斯,写到这里时,我几乎能看到你满意的笑容了。 
 
 
 
永远是你的 
 
 
 
  费迪南·夏普 
 
 
 
 
 
 
 
阿瑟·艾尔默致帕伦希尔·道森 
 
 
 
 
 
 
 
亲爱的帕伦希尔: 
 
 
 
你弟弟还活着吗?你早晚会把他弄死,我毫不怀疑。 
 
 
 
我昨天和一个人决斗,因为他侮辱了你的名声——那该死的丑闻已经传遍了整个社交界,而且听说警察也介入了此事,是真的吗? 
 
 
 
他们说的很难听,当然你从不会关心那些,你只要有路德维希就够了。可我是你的朋友,我得维护你的名声,但同时我又想,这种维护算什么呢? 
 
 
 
你的行为算什么,即使你深爱他——我也同情并接受你违背常理的爱——你对他的监禁和折磨又算什么呢?我被教导忠实于朋友和富有同情心——并一生遵照那教条行事——可我对你疯狂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加以维护的行为算什么呢?至少这对路德维希绝不公平,他是纯粹的受害者。 
 
 
 
昨天费迪南·夏普来过我家——你该知道他,他是路德维希的死党——想了解你们兄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拿了你的信给他看,试图让他理解你的苦处——虽然那苦处怎么看也是满纸疯话(至少在正常人看来是如此)——但也许可以引发某些有想像力者些微的怜悯。 
 
 
 
他只是沉默,然后说,他很同情你,但他不能失去路德维希。 
 
 
 
我知道你不在意同情,不在意维护,甚至不在意朋友,你只在意路德维希。可你的“在意”要杀死他了——也许那根本就是你的最终目的。我无话可劝,你已疯狂,任何关于理智和怜悯的字句都进不了你耳朵里。 
 
 
 
我的朋友,知道吗,当最初我知道那个传言时写信向你确认,是准备如果你承认且拒不悔改的话,便和你断绝关系。但是当看到你的信时,我却只觉得悲哀。也许是我太过有想像力了,是吗? 
 
 
 
帕伦希尔,所以,只要我还是你的朋友一天,我就会继续做那些你毫不在意的愚蠢维护,即使与整个社交界为敌。很蠢是吗,但我从来都是个愚蠢的人,这点也许是我与你相似的地方——脑袋不知道转弯。 
 
 
 
而且必竟我快要失去为你做什么的机会了——当你躺在冰冷的坟墓里时,所有的付出都是蠢话,所以我得抓紧时间。但那以后我仍有一个身份是“帕伦希尔的朋友”,我会保有这个荣幸,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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