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吸血小王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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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就得开始习惯了,宠物信条一:取悦主人。」亚维克斯轻轻咬住他的耳垂,「知道吗?狩猎的乐趣就在于猎物疯狂的逃亡,追赶逃跑的猎物再将牠逮住这种过程……你越反抗就越能挑起我的兴趣。」
「啊!」右肩上的伤口被用力握住,伽迪尔痛叫出声,血一滴滴在水中扩散出优美的曲线。
亚维克斯在伤口处舔了一下。
「真是美味,难怪那么多人想要你的血。」
「住手……」伽迪尔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失血过多的他现在对血有如鲨鱼般敏感。
「想要吧,让你尝尝。」亚维克斯说着,嘴唇再度吻了上去。就着这个姿势,两人一起沉入水中。
水大量灌进鼻子和耳朵,伽迪尔拼命抓着亚维克斯强健的躯体,不能呼吸,不能睁眼,口中弥漫开的甜味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索取更多。
亚维克斯似乎并不想让伽迪尔如愿,忽然放开嘴唇,让大量温热的水直接涌进他喉咙。直到感觉喝水喝得差不多了,才重新让他回到空气中。
亚维克斯亲自替他把身体弄干,扯掉布赖德费了半天劲包裹的纱布,重新换上新的。
「疼吗?」
伽迪尔瞪着他,死命咬着嘴唇不说话。
「对自己也能下这这么重的手。」亚维克斯轻轻笑了起来,「开始越来越喜欢你了。」他很满意现在这般听话的王子,特别是那种想杀人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偷香。
伽迪尔一动不动地任凭摆弄,半边身体火辣辣地疼,失血的困倦和药物的影响让他最后连瞪人也懒得瞪了,反正亚维克斯是个怪人。
身上被套了件式样奇怪的粉红睡袍,这次亚维克斯倒很轻柔地将他抱到床上,生怕弄疼了似的。
「睡吧,我的小猫。」亚维克斯也爬到床上,像安抚宠物猫般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做个好梦!」
伽迪尔虽然困倦,却如何能在这样危险的动物身边安稳睡着?睫毛翕动着细细观察四周。
这里的摆设很简单,最显眼的是屋角放置的大型盆栽植物,植物根部微弱的景灯让房间有种梦幻的情调,身后这个人全身散发着好闻的青草味,是那种野生小草经过雨水洗礼后发出的干净清香,跟这个房间很是协调。
半梦半醒之时,伽迪尔突然发现他置身在浓浓的红雾中,隐约有两个人在那里面,他想叫喊,口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心莫名地痛,于是跌跌撞撞地去追逐那两人,可他们却越走越远……
「醒醒……伽迪尔,你怎么了?」
亚维克斯把伽迪尔摇醒,看伽迪尔挣扎了半天,以为是想摆脱他,后来发现伽迪尔全身在冒冷汗,这才知道是做了噩梦。
伽迪尔突然紧紧地抱住他,「不要离开我……不要……」
菲格里进入王子城堡的那天,伽迪尔就做了这个梦,然后每到月圆之夜就会重复,像恶性循环一样,菲格里知道他这毛病后总是彻夜守在床前。
梦的画面一次比一次清楚,就像在那些画面前隔了许多玻璃纸,每梦见一次就把纸撕一层下来,而这一次,他竟然看清两人都有着金蓝的瞳孔。
亚维克斯知道伽迪尔叫的不是他,还是收紧了手臂。
第二天亚维克斯把伽迪尔转移到另一栋秘密的小别墅,留下了二十几个士兵,明说是保护,实质上是防止逃跑。
别墅极尽奢华,与窗外白雪皑皑的世界截然不同,屋里种满了热带阔叶植物,一道玻璃隔出两个季节。在一楼大房间里除了有各种花草,还养了两只仙鹤,房的中间是个小型温水池,据说这水是引真正的温泉进来的。
今天伽迪尔心情似乎不错,没有乱砸东西,只在温泉边的大沙发上闭目养神。
几个侍女小心翼翼地,将水果和汤食等放到沙发旁的小圆桌上,然后站在边上妳看我我看妳,谁都不敢把他叫醒。主人带回的客人,睡着时美得像天使,醒来就不怎么可爱了。
其实伽迪尔根本没睡着,只是不想再拿无辜的下人出气,他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远远地听到说话声传来。
「夫人,夫人,主人说了,一切等他回来处理,没有允许谁也不能见的。」
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纷乱的脚步声,然后闻到淡淡的香水,伽迪尔最讨厌擦香水和聒噪的女人,于是继续装睡。
无奈一只冰凉的手居然摸上他脸,让伽迪尔不得不睁开眼。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蓝色礼服,袖口是宽大的复古式水叶边,礼服下襬毫不吝惜布料地镶了十几层蕾丝,她的手冰冷而苍白,指甲涂成明亮的红。
下人们都担心伽迪尔被吵醒又会大发脾气,紧张得呼吸都不敢大声,却见他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夫人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
「请饶恕我的情不自禁,您实在是太美了。」虽然跟我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伽迪尔在心里补充。女人都喜欢被别人称赞,人在屋檐下,适当地低头能为自己带来好处。
「可我觉得你这张脸比我还美。」夫人轻轻笑了,「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太浪费了。」
「如果因为这张脸让夫人不快,那我现在就把它毁了怎么样?」伽迪尔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圆桌边拿起水果刀抵在脸上,「夫人您觉得从哪里开始好呢?」
「毁了它未免有点可惜。」夫人起身走到伽迪尔面前,握住他的手把刀移开,「献给我怎么样?」
「不单是这张脸。」夫人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你的命也是我的。」
「母亲!」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坚决中带着些许无奈。
亚维克斯昨夜在军部处理母亲交给他的事情彻夜未眠,清早却接到下属报告说母亲突然造访温泉别墅,心下想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立刻赶了回来。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母亲。」夫人面无表情。
「这是我最心爱的宠物。」
亚维克斯试图将伽迪尔拉到身边,对方却不领情,向后闪避,没注意脚下,一滑掉进水池,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伽迪尔暗自叫苦,水是他唯一的弱项,唉,当年真应该学学这种青蛙运动的。
水不停地灌进鼻子跟喉咙,肺憋得炸开般难受。伽迪尔死死咬着嘴唇,身为王子的尊严不允许他像一般落水者样发出呼救。
亚维克斯看伽迪尔的手在水面上这么乱舞几下,就沉到水底去了,于是纵身跃进水中,抓住他的腰带,手上使劲把他托起来。
「要……要你管!」伽迪尔不停地咳着,鼻腔辣得难受。
亚维克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站在池边的母亲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应了伽迪尔刚才那句话般,说着:「如你所愿。」
又把他按回水里。
现在伽迪尔连杀亚维克斯的心都有了,他努力睁大眼睛怒视着这个强势的男人,口中不停地吐着气泡。亚维克斯很及时地吻住了他的嘴,一只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索,然后拿出个小小的银色东西在他左耳边扎下。
伽迪尔感到耳垂一阵微痛,但这比起死亡的恐惧已经不算什么了,他被他自己那些如水草般散乱的长发迷了眼。
「母亲,这是我的猎物,我带走了。」亚维克斯不卑不亢地对夫人低头行礼,也不待夫人发话,抱着不断咳嗽的伽迪尔走出别墅。
屋外是冰天雪地,温泉带出来的温度很快就被呼啸的寒风剥夺得一丝不剩,湿衣结了层薄薄的冰。洛卡在小型飞船外似乎等候了许久,他看到亚维克斯出来先是喜欢,又看到伽迪尔,马上换成不屑的表情。
「又是这个拖油瓶,真不知道主人看上他哪点。」
「洛卡!你是不是想把嘴缝上?」亚维克斯一个责备的眼神,就让他乖乖闭了嘴。
亚维克斯来到飞船上的洗漱间,把伽迪尔放在石制的台面上,他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但并不防碍使出力气,抓着伽迪尔的领子,用力一撕,衣物应声而裂,雪白的胸膛曝露在空气中。
伽迪尔哪受得了这种污辱,条件反射般挥拳就揍他的脸。
「别惹火我!」
亚维克斯捏住伽迪尔的手腕,这一拳不轻,他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铁钳般的大手因为生气而用力,伽迪尔咬着嘴唇,骨头好像要被捏碎了。
亚维克斯突然放开手,然后毫不留情搧了伽迪尔一耳光。
伽迪尔捂住被打的脸,他震惊得忘记反应,这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被打……大大的眼睛里委屈和怒火交织着,还有些晶莹的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菲格里把你宠得太不象话!」亚维克斯抓住伽迪尔的肩。这家伙不知道这种样子会让男人热血沸腾吗?他觉得喉咙异常干渴,声音也变得低沉了,「别用这种眼神,那样我会认为你在邀请。」
「邀请什么……」伽迪尔还没搞清楚状况嘴唇就被封住了。他拼命摆着脑袋,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呜呜声。
「只是要帮你把湿衣服脱掉而已。」亚维克斯结束了他的吻,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扯过一条大毛巾扔到伽迪尔脸上,转身走出去。
伽迪尔呆坐在石台上又气又恼,手指轻轻抚着有些肿痛的唇,看到手腕上五个清晰的指印,得出个结论,亚维克斯神经有问题!
他脱下湿衣,在暖气前烘热身体,随手拿了件蓝色的浴衣穿在身上。浴衣是按亚维克斯的尺寸做的,非常宽大,不得不将袖子挽了两节。
伽迪尔看着镜中的他,一头长发怎么也弄不整齐,这种工作从来都是菲格里做的,他叹息一声,用毛巾胡乱擦擦作罢。
「噢!」布赖德看到从洗漱间出来的王子,难得的美人出浴图,轻薄地吹着口哨来到他身边,「我有点明白亚维克斯为何如此执着了。」
「他呢?」伽迪尔问。
「现在不是谈论别人的时候。」布赖德勾起他下巴,盯着两片鲜艳的嘴唇,「你在诱我犯罪……」
伽迪尔想也不想,又是一拳过去,布赖德毫无防备,眼圈立时肿了起来。
「呜……」布赖德哀嚎着,「你怎么可以打我这张绝世无双,风靡万人的脸!」
「活该!谁叫你要碰别人的东西。」亚维克斯一进来就看到这情景,有些幸灾乐祸地搂住伽迪尔的肩,「我的小猫可爱吧?」
伽迪尔看到亚维克斯的左眼青了一圈,布赖德的右眼也青了一圈,都是被他揍的,不禁越看越觉得好笑,这两人的表情太逗了。
「是不是在怪我几天没陪你?」亚维克斯感觉他的肩在不断颤抖,以为是冷的,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亚维克斯,你的脸怎么回事?」布赖德突然很不识时务地叫起来。
伽迪尔的双肩抖得更厉害了,他憋笑都快憋的内伤。
「与你无关!」亚维克斯阴沉着脸,他收紧了手臂,「笑什么笑,也不想想谁是罪魁祸首。」
「这不能怪我,谁叫你干那种事。」伽迪尔还伸手摸摸他被打肿的眼睛,「好可怜,被部下看到一定会笑死吧。」
「小猫……」亚维克斯轻轻皱起眉头,他不经意的笑真是太美了,美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