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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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错?”
龙椅上端坐着身穿明黄五爪龙袍的煌国国君苏昭,面色暗沉如墨,一双剑眉下的双眸,如利剑出鞘一般锐利逼人。
“臣,不知。”
白衣男依旧跪的优雅,答的平和。
“放肆。”苏昭一声呵斥,手里甜白瓷盖盅狠狠掼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碎瓷片飞溅,划破了跪在下面的白衣男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鲜艳的血珠儿满满的滚落下来,滴落在洁白的衣衫上,好似一幅白雪红梅。
苏昭呵呵笑道:“好你个不知,杨清尘,你真当我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你故意放跑了苏旸不说,还派了高手阻挠我的锦衣卫前去抓捕,若不是我派去的人暗中躲藏的好,说不定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
杨清尘神情依旧,淡然道:“陛下,您说笑了。前他,已经殁了。”
苏昭恼恨至,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右手指着杨清尘,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好,我看你还能护到他什么时候?”苏昭眼神中的杀意四起。
“来人,将杨清尘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苏昭挥手唤道。
殿外马上走进几个侍卫,走到杨清尘面前,悄声道:“杨大人,得罪了。”两人将杨清尘压了下去。
苏昭的眼神愈发阴狠,哼!无尘公么?就算你杨清尘的名声再大,有韬武略之才,我也不能再用你了。
你与苏旸的少年情谊同窗之情,助他逃亡的是你,阻挠我的人将他带回皇宫的也是你,若再这么纵容下去,终有一天会动摇朕的皇位。
所以,不要怪朕心狠,你们杨家,应该消停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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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狗肉?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转溪桥忽见。
秋收时节的蓝家村,烟柳长亭,小桥流水,暮霭斜阳,秀山明光,有一种鬼斧神工般无法比拟的美。
清晨,当晶莹的露珠还在沉睡,温和的朝阳已悄然升起。几缕阳光照进蓝桃的小楼,蓝桃斜卧榻上,不愿舍弃温暖舒适的被窝,弓着身慵懒的不肯起身。
杨夙洗漱干净,干练整齐的藏蓝短衫,配着同色的长裤,脚下蹬了一双皂色长靴,从门后拿起一根丈八长枪,枪头的银锋闪着耀眼的光芒。
杨夙满意的掂了一掂,在院中耍了几招,破风声呼呼作响,几个起落,院中积了一地的黄叶以杨夙站立的地方为轴,画出了一个标准的圆圈。
“好枪法!”脆生生的叫好声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慵懒。
抬头一看,楼上窗口蓝桃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笑容如春桃一般温暖甜润,葱白也似的手指间抓着一缕乌发。
另一只小手则握着一把檀木镶金的小木梳,从发顶梳到发梢,居然没有半点桎涩,满头乌发顺滑的好似一匹缎。
杨夙的面孔泛起几朵红云,猛然扭过脸去,嘴里嗔道:“没梳洗呢就推窗,也不嫌羞。”
蓝桃撅撅嘴巴,哼道:“谁让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没浇你一盆凉水就不错了。”
杨夙想冲蓝桃瞪眼,却见她身上还穿着葱绿的丝绸睡衣,对襟的寝衣露出了一小片奶白色的小巧锁骨,没了原来的珠圆玉润,她愈发瘦的俏丽了。
想起那日用匕将她制服在那张挂满半透明纱帐的床榻上,她就那样懒懒的卧在那里,满头青丝垂散在鸳鸯枕旁。
想起自己从她换洗衣物中偷出的那一小片绸缎,上面的图案居然是猫儿戏绣球,她那双晶莹的杏眼慵懒起来,就和那猫儿一样。
杨夙身体的血液迅速冲向头部,险些从鼻孔喷涌出来,忙一头扎进厨房,狠狠的灌了几杯茶水。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杨夙捏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跑到野外去,打上几个时辰的拳发泄自己内心的狂躁。
“阿杨,你还没吃饭呢?去哪啊?”黄妈看见杨夙提着长枪急匆匆的跑出院,扬声喊道。
杨夙哪里肯停,不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人影儿,黄妈摇了摇头叹道:“这孩,今儿巡逻怎么就这么着急?”
气走了杨夙,蓝桃心满意足的趴在窗户旁,享受着晨曦的融融和煦,伸手,仰面,仿佛一个稚嫩的孩童,渴望将温暖的阳光拥入怀里。
远处的河流波光粼粼,家家户户已整装上阵,带着工具去田间劳作,人语相交相容,炊烟、薄雾相携相映,只待河渠挖好,蓝家村就能迎来完满的丰收。
今年的年景好,地里的稻和园里的水果大丰收,等卖了这些再凑上些银,就到采和镇区置办几个铺。
一个就卖女妆,前世这么多年的美容化妆经验,再寻个好大夫开些调养的方,即使比不上京城和梵音国的妆,也不愁卖不出去;
另一个则开个杂货铺,收购些波斯商人的香和药材,若是能得着来自西域的植物种,在自家的地里栽培下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最后一个蓝桃想开个别具一格的酒楼,酒楼的面积不用大,只要一个“雅”字;装潢不雅不要,食物不雅不要;顾客不雅也不要,就做这高端消费。
蓝桃想到此处不由嘿嘿傻笑起来,果然穿越女主都是喜欢做生意的,没办法,这些古代人没有的点和见识就是赚钱的法宝,谁还能嫌钱多呢?
只是自己没有那些金手指,一来就会什么玻璃制法,或是医术惊人,蓝桃前世今生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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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小灰球哼哼唧唧的叫着,离开了母亲小东西怕的哆哆嗦嗦,又冷又饿的趋势下,仿佛嗅到了空气中的肉香。
闻到了,就在这块木头里面,小灰球欣喜的用爪啪啦着木门,想要进去饱餐一顿。
“咦?这是谁家的狗崽,咋跑这来了?”赵小妹听见声音,端着饭碗出来看。
“小妹,是谁啊?大晚上的。”赵寡妇不耐烦的问道。
“是一只狗崽,不知道谁家的,赖在咱们家门口不走。”赵小妹心里也很急,今天赵寡妇难得的做了一顿红烧肉,再不进去就吃没了。
狗崽?赵寡妇的眼睛亮了亮,忙撂下饭碗走了出来,望着四周看了看,嗖的一下将地上的小狗拎进了院。
小狗一遭被抓,慌的嘴里呜呜直叫,四爪不住的乱挠着。赵寡妇眼疾手快,直接把它扔到了院里的柴房锁了起来。
“娘,你抓它干啥?”赵小妹奇怪的道。
赵寡妇瞪了她一眼,嘴角却止不住露出得意的笑,“你知道啥?你看这半大狗崽多肥,够咱吃好几顿肉了。”
“娘,你说要吃了它?万一是谁家走丢的呢!”赵小妹瞪大了眼睛。
“切——,吃到肚里,再出来就是一坨屎了,谁认得它是哪家的。”赵寡妇无赖的脾气依然未改。
赵小妹纠结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被肉的诱惑占据了上风,主动给赵寡妇拿来了菜刀。
可怜那只灰毛的小东西,不过须臾之间便被赵寡妇割破了喉咙,鲜血蓬勃而出,无力的四爪在地上抓挠着,渐渐的没了声息。
紧接着,灰色的毛皮被整个扒了下来,赵寡妇笑着扔进盆,说等硝好了做一只毛皮帽,那鲜红的肉被一条条剔下来,扔到了准备好的砂锅里。
砂锅咕噜噜的炖着肉,满院都是让人垂涎的肉香。赵家母女平常的自私行为,却给整个村里带来了弥天大祸。
远处的天空黑压压的涌来一大片乌云,山雨欲来风满楼,注定了要有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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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饥饿的回忆
一早赌气没吃早饭的杨夙,没到中午就已饿的前胸贴后腔,腹中咕咕的笑声惹得同去的两个少年笑了又笑。
“我说阿杨,你家姑娘罚你不让你吃饭了吗?”脸上带了几颗麻的胡东嘻嘻笑道。
杨夙没说话,拧着眉头继续走着。
旁边的瘦猴见状杵了胡东一肘,挤眉弄眼道:“人家看美人儿就看饱了,哪还用的着吃饭呢?”
二人叽叽咕咕的窃笑着。
饿肚的人脾气本就暴躁,那二人的笑声还未停止,就一人挨了一拳头,疼的嗷嗷直叫。
揍了这二人一顿,杨夙觉得心情好多了,连腹中的饥饿感都没有早先那样强烈了。
顺手抢了胡东带的两个包,杨夙塞了一个入口,随即皱起了眉头,难吃死了!这也叫包?
杨夙嫌弃的将另一个扔回了胡东的身上,胡东佯装哭泣道:“这是俺媳妇儿特意包给俺吃的啊,呜呜,这么好吃的包……”
杨夙翻了个白眼儿,就这还叫好吃呢?在皇宫里的时候,那御厨做的包,哪一个不堪比艺术。
讲究包的皮儿用什么面粉,包的馅儿用什么精细的肉,就连包的褶儿都要特意捏出十八个来,好似一朵小小的菊花。
但那都不是最好吃的,最好吃的是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在一个堆满了泔水的小巷里吃到了,那是这辈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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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夙逃出了京城的地界,与几个死忠的家将一直护送往北,然而途中被一伙人发现,不知是杨昭的锦衣卫,还是朱老鬼的铁甲卫,个个武功精湛,出手狠辣,不留活口。
眼睁睁看着家将和护卫一个个的倒在自己身边,全身浴血的杨夙勉强杀死一人,爬上马背,拼死力的鞭打着马儿,逃进无穷的黑暗中。
再一次醒来,马儿脱力已倒在地上死去,杨夙逃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原。
衣衫破烂,身无分,连一块点心都不曾带在身上。饥肠辘辘的杨夙还没来得急去割些马肉来充饥,就发现旁边聚集了不少龇着牙的野狼。
忍住心中的恐惧,杨夙没命的奔着一处方向逃去,还好野狼只顾着撕扯地上的死马,没有来追赶他这个丧家之犬。
终于不见了那些野狼,杨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呼大喘着,等到他终于能够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开始这一天的程的时候,他已饿的两眼发绿。
他看了看阳转向东边走着,不时停下来吃沼地上的浆果。逃跑时不小心扭伤的脚腕已经僵了,他比以前跛得更明显,但是,比起肚里的痛苦,脚疼就算不了什么。
饥饿的疼痛是剧烈的。它们一阵一阵地发作,好象在啃着他的胃,疼得他不能把思想集中刻骨的仇恨上。
沼地上的浆果并不能减轻这种剧痛,那种刺激性的味道反而使他的舌头和口腔**辣的。
他走到了一个山谷,这里不像荒原那样人迹罕至,还有许多花花绿绿的野鸡从树林里呼呼地拍着翅膀飞起来。
杨夙心里狂喜,嘴里迅速分泌着唾液,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