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爸爸 by海沃男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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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像一条被放上沾板的鱼,本以为只要活力的跳了几跳就可活命,谁知在挣扎的同时,一把刀就砍过来了,刀下,没有立即死,因为厨师们要做生鱼片,他们刮乾自己身上的鳞片,挑清自己身上的刺,浇上酱汁,放在光鲜的大盘上用微火上慢温,然後端出去给客人动筷,当时还没死,头尾还能一摆一摆的抖动,浑不知身体已被切成块,浑不知身上的肉都快被…吃光了……。
「中逸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会为你解开锁的。」邵烨看著他那样很难过,原来安慰人比伤害人还难上许多。
中逸抬起了头,看看邵烨,又看看殷健南:「……我心里有句话想问,听了别生气,我在想,八年前我都很可怜了,你们为什麽还要这麽残忍的对我?这也是年少无知或玩票性质吗?」中逸问著神情憔悴凄楚……。
「我…这我可以说明……。」殷健南急著找话,却在中逸纤尘不染的清白脸孔下噤声了。
「你现在说不出来也不急,再慢慢想,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把我儿弄到哪里去?为什麽他还没回来?」中逸的表情眨过一瞬剽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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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立璟照著殷健南的电话指示来废仓库时,已经下午五点钟了,在电话里听殷健南说让人临时找了一袋老鼠放进去,他大约可以想像铁箱内的惨状,──一个七岁小孩在一堆老鼠的铁箱中,说不定早就死了,偏偏这个姓殷的家伙还说:「一定要留住他的命……。」这不是摆明要坑我吗?
李立璟回想刚刚时速冲到120的车子,心中犹有馀悸,马不停蹄一口气来不及喘他就冲到铁箱放置的地方,虽然他这人一向没同情心,可是当他要打开铁箱那刹那,他还是有点──胆怯。
因为对象是个七岁的小孩,他可以不眨眼的杀死任何人,反正人活在世上谁没做错事,以暴易暴不失为消弭罪恶的一种最快方法,所以他杀任何人都不会手软的,但两种人例外──女人跟小孩,在李立璟的认知里,女人可悲,小孩无罪……唉!真不知事倒了什麽样的楣,竟然认识殷健南那种人,还被他吃的死死的。
李立璟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屏气打开铁箱,愕然,他倒抽一口气,连退了好几步差点站不稳…。
眼前的小人儿全身沾满血迹,即使突然遭到光线照射他依然睁大眼睛,只是那双眼睛血丝密布,魑魅如鬼;他满头满脸的血已经乾掉,呈现败毁的褐色污渍,像从墓地爬起来的腐尸;同样沾著血的嘴巴正咧大的对著他笑,李立璟暗中吞咽一口唾液,眼前说不出的恐怖诡异……,空气中食腐味、尸腐味与血腥味相迸袭来,乐乐站了起来,身上的死鼠纷纷掉下,李立璟看到这一幕,连在黑社会里混的他都不免喉头发乾,恶心欲吐。乐乐巍巍起身爬到铁箱外朝李立璟走进一步,李立璟立刻後退了一步。
「叔叔你是来救我的吗?」乐乐开心的问著,终於得救了,幸亏没有睡著。
李立璟连忙点了点头,在这片刻间,惊慌立刻被镇定所取代,他走向前去一把抱起乐乐,当手指触及到乐乐身上时才发现他全身滚烫如炭火。
「叔叔你快救我,我不要死…。」说完,乐乐在李立璟的怀中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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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不出来也不急,再慢慢想,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把我儿弄到哪里去?为什麽他还没回来?」
中逸一问,殷健南登时哑口无言,同时心中也刮起一阵不豫,本来还以为他愿意与我温存,结果不过是为了骗自己帮他解锁,也难怪,中逸哪时候主动过?
殷健南为中逸的项圈之解锁问题陆续费过不少功夫,在潜意识里他甚至比中逸还急,因为他深知中逸身上多少还有不能磨灭的傲气,如果不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要得到他的欢心是永远不可能的,而一条锁链却是他们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阻隔。
一条解不开的锁链,让殷健南必须限制他的行动,必须监视他,必须用乐乐威胁他、用他的父亲、奶奶威胁他,甚至找来三条手臂威胁他,让他孤立无援,不得不束手就范,甘愿做自己的禁脔,……否则事情一旦被揭发,自己数不清的罪名,限制人身自由、性侵害、暴力、威胁、恐吓……这些逐一加到自己头上,纵使自己有能力逃过审判,也会失去白色身分,没有白色身分的庇佑下回到黑社会只会危险,到时候要与他在一起是不可能了,……更何况中逸那样的长相和离奇的遭遇,只要他被公布出去,自己的对手也将不只邵烨一人。
当然这些如果和中逸是真心相爱的,一条锁链也不会造成阻碍,他可以大方的将两人的恋情公诸於世,把发生过的事都当作生命的旅程,醡压成生命里过站的蜜汁,可是骨子里骄傲倔强的他,是不可能接受不平等之爱的,已经试过了好几次,全都失败。
自己虽不像邵烨,一不衬意就暴怒,暴力与嘲弄齐出,但是人偶尔也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偶尔也会忍不住就那麽发泄几次,每一次发泄之後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中逸的意志从未曾认输过,每一次看他不得已的仰人鼻息,婉转承欢时,自己既是酸楚、又有产生异样快感,每一次对他好之後又忍不住更伤害他,……邵烨说的没错,只有这样才看的到他的人性,而中逸的人性配合他的身体是世界上最动人的组合,於是自己就那麽自私、那麽堕落,把他紧紧绑在身边一刻也不放手……,可自己总算守住这个秘密这麽久,没告诉他真相、没粉碎他的希望,让他的脖子在自己的松紧度的裁决间呼吸,他骄傲、他善良、他荏弱、他坚强,在锁链无解、自由无赦的情况之下,不敢想像他会有什麽反应,也不敢冒险……。
也许告知真相後会得到原谅,获得救赎也不一定,谁知道呢?就偏偏没有勇气去尝试,连狂放如邵烨都说不出口的真相,自己又怎说的出口,孽缘啊……八年的锁链生涯不算短,八年的心理负担也不算小,如今中逸知道了,他会怎样?他会怎样?
更糟的是,我还必须担心另一个事,──留下乐乐,将来只会糟糕,不留下乐乐,恐怕眼前的事应付不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刚刚邵烨喊哭又喊跪,我随机应变的学,应该没被看出破绽吧?
光 2005…11…29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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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到哪里去了,快回答我。」不是说已经找到他,正开车送他回家吗?怎麽过了这麽久乐乐还没回来?
「殷健南你把乐乐弄到哪里了,快告诉中逸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坏事啊?」邵烨看著殷健南迟不发话,谅必他没干什麽好事,於是口气便怒气飙张了起来。
怎样?现在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我啊,殷健南的心再度流露一阵不豫,但他不动声色,该怎麽做现在做决定,我殷某人向来不会优柔寡断,既然好人逼我扮不下去了,那麽当恶人,也自是无妨。
听说,日本有一个传说,当树上的杜鹃鸟不叫时用什麽方法让它叫?丰臣秀吉说:诱;织田信长说:杀;而最受推崇的讲法是德川家康说的:等。
但这个说法还不够周全,如果另有一人,比那三位大将还有办法让杜鹃鸟叫,那麽,诱,是自取其辱;等,是浪费时间;只有杀,才能立即见效。
为今之计只有杀了邵烨,绑了中逸,然後再换个无人知道地方,至於乐乐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生,让中逸安心;死,也省了麻烦,但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不能再与中逸见面。
「刚刚李立璟说已经找到人,正送他回来,我也不知道怎麽还没回来,我去打个电话去问个详细。」殷健南陪个笑,放开中逸就要转身离去,中逸的眼神流过一丝犹豫,在殷健南迈开一步後,搭住他的手臂:「你在这边打,让我听看看好吗?」
虽然单纯如中逸并不懂得如何察言观色,但与殷健南相处久了,多少能摸清他的脾气底性,尤其当情况明显对自己不利时,中逸不得不更小心,李立璟这名字很耳熟,殷健南会动用到他,只有在紧急状况的时候……中逸有预感,若这次放殷健南走开,别说乐乐,就是自己和邵烨同时都有危险。
「我记不住他的电话号码,必须去电话簿查一下。」殷健南心情很好,感到细白手臂上的微微发颤。
又是随口扯的谎,不能让我听到?
「别急,我们再等一会好了……。」中逸的手改搭为抓。
「我看还是先问个明白仔细,你才会比较安心。」殷健南拨开他的手。
邵烨看中逸前後态度的转变不明所以。
要叫邵烨制住他吗?若跟他翻脸,乐乐会不会有危险?中逸忧心忡忡。
不行,不能跟他翻脸,这样太过冒险了,也不能让他离开…再等一会好了,乐乐应该没事,第一次他去打电话的时候,脸上没有杀气……。
眼看殷健南要走,邵烨仍浑不明利害关系,中逸心中又急又悔,刚刚不该那样问他的,他这麽一走,三人就都完了……中逸当心里还在闹慌时,人已将殷健南紧紧抱住…。
之前曾在睡眠的蒙昧中,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上,知道自己曾发过精神分裂的病,虽然不是很确定精神分裂的症状,但是……。
「哥哥,你要去哪里?帯我去好不好?」中逸用迷蒙的眼睛望著殷健南。
中逸的演技在更会演戏的殷健南面前自是烂的可以,殷健南看著他心下一片了然,中逸啊,你感到害怕吗?用这种方法绑我,亏你想到……。
其实、要赶尽杀绝也不须急在一时,既然你有兴趣,我不妨陪你在邵烨面前好好玩玩。
说不定,连乐乐也来得及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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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赶尽杀绝也不须急在一时,既然你有兴趣,我不妨陪你在邵烨面前好好玩玩。
说不定,连乐乐也来得及观赏……。
殷健南饶富趣味的看著中逸,口中却问道:「为什麽要我帯你去呢?你喜欢哥哥吗?」
中逸一听只好暗自咬牙切齿:「……喜欢。」
「那喜欢让哥哥抱抱吗?」殷健南挑眉问道。
「─喜──欢──。」中逸的身形动了一下。
「小逸你不舒服了吗?我帯你去休息……。」邵烨看中逸有点不对劲,想要将他帯开,又对殷健南很不屑:「──殷健南你这人渣快滚,不要乘人之危。」
「怎样?现在轮到你扮好人啦?嘿嘿!还习惯吗?……。」殷健南没有跟邵烨当面杠上,只是脸上笑笑的,然後转头柔声的对中逸说:「……他要我走耶,你也要赶我走吗?还是要让哥哥抱抱?」
若是真的变成神经病还好,遇到这种情形想拒绝又不得不接受,中逸闭上了眼睛说:「…让哥哥抱抱……。」
「中逸说什麽,哥哥听不清楚,再讲一遍好吗?」殷健南再问一遍。
「…喜欢…让哥哥抱抱……。」中逸无法回避,低声发颤的说,真的……这没什麽……。
乾净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