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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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老表唯唯诺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芳菲毕恭毕敬道。
过了会。我舅母见芳菲眉头渐渐舒展开去,知道她的气已散去。双手一拍大腿,蹲下身来,对芳菲道:“走,我们娘俩做饭去,先把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凉在这儿,让他面壁思过。等饭好后,再来叫他。”芳菲闻言,跳身而起。斜目望一眼我老表,跟着我舅母去了。
待两人亲亲热热地去了厨房,我老表好觉无趣,一个人坐在堂屋之中,眼望那跳动的火苗,思绪随着那袅袅萦绕的烟雾,眼前顿时浮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当面玩火!”坐在车上,陈虹侧脸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肖燕,愤愤言道:“眼里不时流露点小**也还罢了。到最后你还竟然驾车送他们回家。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过黎家宏那住在乡下的老家?”见肖燕俏皮地默默点了点头,陈虹愈是不解。她忍不住数落道:“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啊。你想过没有,傻子都看得出来的事,你竟做得出来。这不是伸个手指让别人咬吗?肖燕啊,肖燕,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哎,你这是情不自禁呢,还是自找没趣,我看你早晚会毁在黎家宏手里。”
未待陈虹说完。肖燕自顾嘀咕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嘻!”
“你还笑得出来!”隐隐听肖燕念完,陈虹顿时像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靠背上,无奈道:“肖大小姐,不是我说你,你要记住:你们现在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万万不可太造次,小心引火烧身啊!”
“你看我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吗?陈虹,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一个无依无靠、随波逐流的浮萍。看上去,整日忙忙碌碌,终了,还不是整天独守空房!”肖燕见陈虹不解自忆心愁,还喋喋不休地责怪自己,禁不住有此愤怼道。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不急不缓在驰行着,车内一下子沉默下来。就在这时,肖燕的电话突然响起,她不由一愣,把车慢慢停靠在路边,踩住刹车,掏出电话,见是潘清扬打来,一按键钮,只听里面问道:“肖燕,你现在哪里?”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问话声,肖燕一时觉得是那么的遥远,像是天外来音。肖燕礼貌性地应道:“今天抽了点时间,四处走了走。有事吗?”
那边“啊!”了一声,顿了顿,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里等你。”肖燕面无表情地应道:“嗯,我知道了。”说完,随即关了电话,愣愣地站在那里,似是元神出窍,任阵阵冷风把一头秀发拂得一片零乱。
陈虹近身来来,悄悄问道:“是不是市长大人的电话,难不成他开会回来了?”见肖燕默默点了点头,陈虹上前催促道:“你们这次一别,怕是有些时日了吧?小别似新婚,还不赶紧回去。”说完,拉住肖燕就要上车。
肖燕惨淡一笑道:“什么‘小别似新婚’!以前的那点激情,早被消蚀殆尽了。”边说边不情不愿地扭身上得车的副座,让过陈虹道:“你来开,让我好好放松放松,细细想想。”
陈虹上得车来,哎声叹息一声道:“肖大小姐呀,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坐稳后,陈虹一踩油门,那车便滑了出去:“别说我没提醒你,回去之后,还是先忘了那个浪子黎家宏,守好自己的本份!”
很快,车开进政府大门,两人下得车来,陈虹关好车门,把钥匙递给肖燕,对她招了招手,殷殷一笑,就要告辞。肖燕一见,急身上前,将陈虹一把拉住,用急骤的口吻道:“一起上去,吃罢饭再走不迟。”陈虹见肖燕顷时有此慌乱,抿嘴笑道:“都在一起玩了一天了,还这么难分难解?好了,回去陪你的市长大人吧,想他现在一定是望眼欲穿了,我可不愿充当冤大头、电灯泡!”说完嘻嘻一笑,轻轻拂去肖燕的手臂,迈开轻盈的脚步,摇身去了。
陈虹一走,肖燕的心愈是空了。她抬头望了一眼三楼,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此时正伫立在窗前,微笑着注视着她。她浑身不觉一阵激棱,迟疑了一阵脚步,理了理头上的乱发,有气无力的上得楼来。
上得三楼,肖燕正在包里翻弄寻找钥匙,门早已悄然打开,只见潘清扬,此时正端端站在门前,对她殷殷笑着。随后,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皮包,把她迎入得屋内。未待肖燕换过鞋子,潘清扬依得身边,轻轻将她拥住,在肖燕颈间细细亲吻起来——
“累了一天,让我先洗个澡好不好。”肖燕用力一推,挣脱潘清扬,对他含蓄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潘清扬见肖燕神情淡漠,不由愣了愣,满怀的激情瞬时如潮水一般,瞬时退去。他看了看肖燕,只得松开手臂,让过一旁,望着她扭身走进浴室。
进得浴室,肖燕在镜前端立良久,随后打开热水器,任由那滚滚热水汩汩而出,待室内腾起浓浓白雾,方才宽衣解带,把自己的身体缓缓融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情无价 最是暖人心
天说黑就黑了下来。我老表和和舅母、芳菲一道,吃过饭后,回到堂屋,坐在火盆一边,拨开碳火,把屋内寒气,驱趋得散去。瞬时,潮湿阴冷的屋里,便有了阵阵暖意。芳菲一瞧,并不在意,慵懒着身体,白了我老表一眼。独自进到里房,铺好床被,去了身上臃肿的羽绒服,钻进那足以消愁解闷的被窝,听着屋外呼呼的冷风,有了丝丝惬意。
山村里那不孔不入的寒风,在屋外怒号着,让室内显得格外阴冷。芳菲躺在在床上辗转,突然觉得冰冷的脚下,被塞入一团烘热水袋,她仰头一瞧,见是我舅母,内心顿时温暖起来,用被子捂住头,悄声道:“娘,外面天冷,您也早点歇息吧。”
我舅母掖好芳菲脚下被子,过到床头,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家宏让你受委屈了。这娃,啥子都好,就是太重情谊,总是放不开心里过去那点事。不过哩,这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芳菲哩,也是个乖娃子,心地善良,等过段时间以后,他也就忘记了,在这上面,你可千万不要太过较真,小两口在一起,和为贵。”
芳菲闻声,蒙着被子嬉嬉笑道:“谁和他计较这些了,我只是与他耍耍而已。娘,你放心好了。”
我舅母听芳菲叫得亲切,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下地来。她伸手拍了拍被面,嗔怪道:“小妮子,早不说,这会怎么就说出口来了?整整一天,看着你愁眉苦脸的样子,直压得我心里像背了锅样的沉重。”说完。露出无尽爱怜,轻抚着芳菲道:“芳菲,以后可要记住。你现在有身子的人了,那些平白的怨气。可再不要憋在心里,小心伤了身子。”
有了那只热水袋,一股暖意很快传遍芳菲全身,她扭动了一下身子,瞬时被浓浓的睡意笼罩,嘴里道一声:“嗯,知道了。”便没心没肝地转过身去,再无力说话。我舅母一见。踮脚走出内室,掩好房门。
过到堂屋,见我老表仍垂首坐在那里,我舅母脸上绽着笑意,走了过来,在我老表身边坐下,嘴里不禁叹道:“芳菲这娃子真不错,心怀宽广,又不娇气,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媳妇。家宏。这可是你的福气呀。”
“娘,我知道。”我老表抬起头,望着我舅母说道:“娘。天冷。要不,您也早点歇息去吧。”
“没啥子,娘心里今天高兴着哩,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今天陪我的儿子坐一会。”我舅母用昏花的眼睛盯着我老表,欣喜道。
我老表望着母亲满是皱纹、一脸沧桑的面容,心里不由一颤,沉默一会,试探道:“娘。自打小以来,我就听说那紫竹林神奇之处?要想让它起死复生。必须得用黎家血脉浇铸?这事可真有这么蹊跷?”
见我老表陡然间问到这里,我舅母曾经的忧虑一下子加重了。她揉了揉混浊的双眼,细细端视一番我老表,叹声道:“从开始你要收回那片紫竹林,我就担心。家宏,你心里是不是有啥子想法?难道你也想——”
“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能让紫竹林起死复生,重新涣发生机,别说用血浇灌,既使用心,我也要试试。”我老表压低声音,慷慨激昂道:“娘,你知道吗?那紫竹可是不可复制的稀有品种,是很多人梦寐以求宝物。只要有半点希望,我一定要让它复活过来,让黎家血脉延续下去。”
我舅母叹息一声,对我老表哀声劝解道:“家宏,这些我都知道。可那毕竟只是个传说。再说了,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懂得其中道理。如是一味在这上面盘算,倘若到时候一无所得,岂不误了自己前程。听娘一句话,试试可以,但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投在这上面。再说,芳菲现在是个有身孕的人,你可不能让她受到太多的惊吓。”
我老表伸手过去,一把捂住母亲瘦骨嶙峋的手,怜惜道:“娘,你常教导我:男儿当自强!可到现在,孩儿没让你享受过一天清福。而现如今,芳菲又有了黎家血肉,我不能再停滞不前,在这件事上,我一定要放手一搏。你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黎家自古如此,既然你决心已下,想阻止是不能的了,这就是黎家血统。”我舅母心痛地看着我老表,继续道:“只是一定要谨慎,把前因后果都考虑周详之后,再做不迟。”
“娘,这些我都想清楚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想等惊蛰那天,再回龙潭一趟,这天是万物复苏之始。一年之计在于春,我准备这天祭祀竹神。倘若几个月过后,那竹林还没有啥子动静,我再另想办法。”我老表放开母亲的手,信心十足道。
我舅母见我老表心意已定,再不阻拦,对我老表说:“男子汉,言必行,行必果!家宏,娘没啥子能耐,但我相信我的儿子,你一定能够成功!”
我舅母话音未落,我老表浑身上下,瞬时热血沸腾起来,嘴里喃喃道:“娘,您永远是我坚强的后盾,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您总是在默默支持着您的儿子,让他勇往直前。谢谢您!”我舅母见我老表精神重新涣发出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哄怪道:“傻儿子,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
正在说话间,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老表掏出电话一看,见是朱道明,赶紧接过,只听电话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朱道明问道:“黎哥,你那紫竹林现在情况怎样?”我老表怕吵醒芳菲,捂住电话,踱出门外,迎着夜风,一出大门,兴奋道:“道明,我正要告诉你,我家那片竹林已收了回来,现在已在围筑高墙,待基础工作一完,我立即采取措施。”
“黎哥就是黎哥,果然动作神速,小弟在这里祝贺你了。黎哥,你可知道,若是真能把紫竹培植出来,那可是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朱道明在电话里难抑激奋,大声祝贺道。
“同喜,同喜!这里面也有兄弟你的一份功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