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招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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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出策划,唉,还好有存稿……不用想什么多更少更的事情了,一天一更就已经不错了的说。
唔,那上课去了,偏偏今天课还特别多唉。
………【第二八章 云过惜晨】………
罗保诚推荐的主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同时也是整个杭州府衙里口风最紧的一个人。据说连罗保诚都很难从他嘴里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萧明旭还是只放了一半的心,只小心地把自己要找的范围告诉了主簿,至于剩下的,她要自己亲自去查。
当年,涉及当年的事情,尤其是先帝下江南的那一年,都很少又被提及。在查阅的过程中,萧明旭倒是注意到了一个人,花无颜,是花相忆的母亲,也是当年先帝常去的一家勾栏院的老鸨。
想起花相忆这个人,萧明旭只觉得一阵恶寒,想着要尽快绕开她才好。又暗暗记下几个人的名字,萧明旭把户籍册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走之前又看了看,觉得被她翻过的那几页太过明显,干脆把周围很多书都掸掸尘,一路走过去还故意翻了许多别的册子,才觉得安心离开。
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但是停下来的时候又确定不了。出来看那主簿也是乖乖等在外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萧明旭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也疑不出什么来。
杭州的勾栏院比扬州的开得要早些,甚至可以没吃过晚饭就直接过去,那里会有好酒好菜奉上。萧明旭连着几天,夜夜走访各大勾栏院,被风玉宇笑为花花大少第二。不过风玉宇自始至终没有问过萧明旭到底在找谁为什么,两个人相对时萧明旭也就不用那么紧张。
从各处的妈妈那里得知,花相忆的母亲花无颜并不是个绝色的美女,但是和花相忆一样的能说会道见风使舵善于经营,手下培养了不少的美女。据说当时杭州的花魁云惜晨就是她一手捧红的姑娘,那可是风动一时的才艺双绝的佳人,入幕之宾上至朝廷重臣下至江湖侠士,其中就有一个被萧明旭非常怀疑,正是先帝。
而后来这云惜晨却说是红颜早夭,一整个人就突然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这点也让萧明旭非常在意。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时候花无颜只说云惜晨的尸首被一个痴迷她的男子带走,没有人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现在,花无颜也已经不在了,所以要知道这其中内幕,只能去问她的女儿,唯一可能知道些线索的,那个好景良天的花相忆。萧明旭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的预感成真,所以,又一次来到了好景良天。
又是在门口,这次遇见的人是风玉宇。他这几天和花相忆叙旧叙得颇为愉快,见到了萧明旭来此又玩笑了几句,然后告诉他,虞小蝶没有离开。
听说虞飞鸿也专门为虞小蝶找了大夫诊视脚伤,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虞小蝶自己搞的手脚,总之连玉龙门的大夫都说,虞小蝶不能行动,最好是连马车都不能坐,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所以虞小蝶就可以留在杭州了,当然还是住在玉龙门的别馆里面。风玉宇收到家书三封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去看了她一回,特意过来告诉萧明旭,说虞小蝶听说萧明旭夜夜笙歌,非常气愤呢。
看着风玉宇有些幸灾乐祸又掩饰不了的轻松畅快,萧明旭再次强调,自己和虞小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而风玉宇拍拍她的肩膀,也不知听进去没有,然后说是有事离开了。
风家少庄主,自然也是有点自己的事情的。萧明旭目送他离开,然后一个人勇敢地走进了好景良天。
这里的姑娘们似乎都已经认识了萧明旭,见他进来不用多说,自有人帮她去通报花相忆了。她被引到贵宾的座位,服务周到却没人敢来向她乱献殷勤。
这样的清静倒让萧明旭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等,一柱香功夫之后,花相忆花枝招展地一步一步挪下了楼。
“明明,你怎么才来看我啊,人家好想你哦~”上来就是令人鸡皮疙瘩满地落的肉麻声音,萧明旭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定定神唤了她一声。
见萧明旭还是这样严肃规矩的样子,花相忆有些不高兴,微撅起了嘴巴,装作是生气了,但是那个人还是紧紧贴着萧明旭。
以萧明旭的思维,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花相忆为何对她如此执着,听说爱慕她的人可以排队从城东站到城西,不见得里面连一个胜过她萧明旭的男人都没有吧?更不要说,萧明旭与她不过几面之缘。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萧明旭观察着她的反应,还是较为直白地说出了她来此的目的,是想要问问云惜晨的事情。
花相忆倒没显得太过惊讶,只是用那种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她,看到她耐心快要丧失之时,又妖媚一笑:“既然是我家明明要知道的事情,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不过,这里人太多,不如我们,去后面谈。”
什么时候成了她家明明?萧明旭心里咕哝了句,但是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现在是打听消息要紧。
跟着花相忆左弯右绕的,到了后头的一处小院,有幢三层楼的小楼。萧明旭见着觉得眼熟,才意识到正是她那晚夜宿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是花相忆的住处。
那天走得急切,没有看仔细,今天才发现原来这楼大得很,房间也不少,东面还有一层的附楼,花相忆充满诱惑地说,那是她一个人的澡堂,但是对于许明,可以破例开放。
对于美人出浴没有半点兴趣,萧明旭倒是有些羡慕这样一个独立的大浴池。出了宫之后,为了隐瞒身份,她每次洗澡都跟在打仗一样,这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的事情。
被请进房间,花相忆一会儿点熏香一会儿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妆有没有花掉,不一会儿又开始端个小巧的炉子煮茶给萧明旭喝。当她再次对着镜子整理好不小心掉下来的碎发并且补了妆,然后兴致勃勃地提出要给萧明旭弹琴听的时候,萧明旭终于忍不住,张口问她云惜晨的事情。
“真没看出来,原来明明是这么急性子的人,怎么一点都不像是罗大人的师弟啊。”花相忆有些不满,淡淡地说了一句,立刻让萧明旭闭了嘴。她原来也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啊,相反太子在宫中也是出了名的耐心善于隐忍的,只不过,对着花相忆,她怎么沉静得了?
花相忆说完之后见萧明旭没有回答,深吸一口气,依旧坚持弹她的琴。那一首筝曲,委婉悠长,是萧明旭从没听过的曲子,但却能让她这样对丝竹涉足不多的人都能从心底安静下来,默默听琴。
真想不到,花相忆还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来,弹琴时候文静安详的她,像一副神仙画卷一般,倒的确有种慑人心魂的美,就连萧明旭都有点心动了。只是,她这个想法没有保留多久,等尾音余波过去,花相忆立刻就恢复了原样,笑得一脸张扬自得,问萧明旭她弹得如何。
一点都不知道谦虚,萧明旭心想,却不能说她弹得不好。
得到萧明旭夸奖的花相忆满意了,于是终于肯开口谈起云惜晨的事情:“这首曲子叫做《月微澜》,正是那云惜晨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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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小忙,有点心烦,想要的事情很多,每个手指都想去抓,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都能抓住,还是干脆连原本能抓住的都拿不起了……
唉,说到底,还是不知道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啊,所以,大家不要学我,要英勇果断,想要什么就为之努力,心无旁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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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画中丽人】………
“云惜晨?”萧明旭面露惊异之色,连忙仔细去回忆刚才的那首曲子,但是什么以曲明志之类的,前提也要是那听众听得懂啊。
花相忆微微笑着,早就料到似的看着萧明旭。然后突然又开始念起词来:“翠竹疏梅拂雪院,霞光透染朱帘。
多情我亦写红笺。新词成旧韵,好梦在昨天。
百代浮沉皆有数,今将过往抛闪。
年华似水已擦肩。离合终是命,自古月依然。”(注)
看到花相忆露出不像是她应有的悲切表情,萧明旭立刻就猜到,这词也是那云惜晨所作。
“不错,这首《临江仙》,是她在辞世不久之前填的。”花相忆带着叹息地说,终于在萧明旭期待的目光下,讲起了云惜晨的事情。
“她爱上了一个同样爱她却不能爱她的男人。那个男人出自大富之家,与她在西湖边上相遇,相逢恨晚私定了终生。只是那个男人却不能在这久留,也不能带她回去。最后还是不得不分别,她就日夜思念,终日寡欢,人也一天天憔悴下去,后来发了疯,说要去找那个男人,被人找回来就大病了一场,还疯疯癫癫地不肯消停,没几天就死了。”
花相忆沉闷的声音让房间里开始显得压抑。而萧明旭根本不在意这些,急着追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他后来怎样?还有云惜晨,她有没有怀上那个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死了,尸首又葬在何处?”
听完萧明旭急切地连珠炮似的提问,花相忆只是静静看着她,不似平常的笑意盎然,也没有那天一闪而过的冷绝算计,只是毫无表情,令人不由心寒的毫无表情。
萧明旭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了,这么问的话也太直接了一点,不免让人怀疑。不过要怪也都怪那花相忆,萧明旭长期处于被花相忆搞得浮躁中,跟她在一起就冷静不了。
“我怎么会知道?”花相忆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天,突然眼睛一眯,又恢复了一贯的笑脸,带着些许寒意道:“她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出生呢,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那么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萧明旭立刻反问。
“听说的呗,云惜晨这样的反面例子,我那亲娘不知要对人讲多少遍呢,想不知道都难。”花相忆轻松地应对。
这样下来好像也就没什么疑点了,萧明旭依旧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还有别的关于云惜晨的事情吗?”
花相忆想啊想啊,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外去了。萧明旭莫名地看着她不辞而别,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突然听到花相忆在喊她。
“我想起来了,这副画好像就是那个男人画给她的。”花相忆指着另外一间房间里挂着的一副画说道。
萧明旭第一反应就是先去看画上的印章,自然全是私印,就算真是先帝也不会用自己的名刻来送人。然后去看上面的题字,“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俊秀清逸的行书,能联想到一定是出自某位绝妙的文人之手。
可惜,萧明旭对先帝的字体,也同样没有任何的研究,或许可以考虑把这副画带回去让经历两朝的那些大学士们辨别辨别,只是那样势必会把事情搞大。
直到最后,萧明旭才想到要去看那画上的人,好奇那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画上却只是个侧头的背影而已,窈窕的身材寥寥几笔就勾勒得唯美灵秀,简单的发髻斜插一根珠钗却已让人觉得足够。虽然看不到脸,但对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