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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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还没查出来,凭什么是因为我而死的?”莫羽行语带怒气。
“陈驭欣,别让我查出来眠儿是因为你而死的,否则……”
“如果是因为我,自然会向小枫请罪。”陈驭欣打断对方,“那是我和小枫的私事,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连累到我,害我损失那么多……”
“莫羽行!”陈驭欣大声道,“少得便宜还卖乖!”
“那次地皮竞标会,被迫退出。轻松地以22。89亿人民币的低价竞得两幅分属住宅及商住的地皮。” “将来,至少能净赚30个亿。”
“那又怎样?”莫羽行哼下,“大家各凭本事。会被要挟,只能证明无能!”
陈驭欣“腾”地站起身,冷冷地盯着莫羽行,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不是无能,他只是没冷血。”寂随风冷眼看着莫羽行,“一种没心没肺的东西,自然无坚可摧。” “驭欣……”寂随风转向陈驭欣,诚恳道,“给你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会尽切可能弥补,对不起!”
“不用!”陈驭欣摆摆手,颓丧道,“那钱,不在乎。失去更重要的东西,花钱根本买不来。”
寂随风沉默,良久,叹道,“今天把大家集中在起,只想告诉你,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请不要再折磨自己。守着死物,能有多大意义呢?”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现在的你们,完全失去曾经的风采。” “如果小枫还活着,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副样子。” “执念太深,也是种罪。伤人伤己,懂吗?” “也许我没资格些话,但是,还是希望你们能健康、快乐!”
“小枫……”陈驭欣上前步,将寂随风紧紧搂在怀里。寂随风本就浑身隐隐作痛,再被么狠狠勒着,立时疼得脸孔扭曲、眼泛水光。 “想开就好。”寂随风轻拍陈驭欣的后背,疼得声音都变调儿。
“看来,今也谈不出什么结果。”程于名扫视众人,“不如散吧。” “有什么线索,再联系吧。” “虽然我们不是朋友,彼此也互不信任,但是,为个共同的目的,还是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 “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小枫,我们回家吧。”程于名站起身,看着寂随风。寂随风回头,试图离开,却被陈驭欣抱得更紧。 “驭欣,时间不早,回去休息吧。”寂随风柔声劝道。
等了会儿,陈驭欣毫无动静,仍是紧紧搂着寂随风。 “于名……”寂随风轻叹口气,“先回去吧。驭欣的状态不好,我得陪陪他。”
程于名眼神复杂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小枫,‘十一’假期我俩一起过吧,好吗?”
寂随风愣下,点了下头。 “30号下午,只有两节课。”
“下午3:50,我准时去接你。” “什么都不必带,会替你准备好需要的东西。”见到寂随风头,程于名无比留恋地看他眼,大步离开。
“驭欣,我们走吧。”陈驭欣才松开寂随风,拉着后者的手,打算离开。
“眠儿……”莫羽行唤声。寂随风停下步子,没有回头。
“眠儿已经死,希望你能明白。” “刚才那架,算是对过去的彻底告别。” “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再见!”寂随风毅然决然地离开,身后的莫羽行直注视着其离去的背影,眸深似海。
车厢里很安静,陈驭欣不急不缓地开着车,不时朝副驾驶座上的寂随风看两眼。窗外的车灯下下投射进他们身处的昏暗空间,寂随风的脸孔非常不真实的闪闪,让陈驭欣有仿若梦幻的错觉。
“小枫?”陈驭欣轻唤。 “嗯?”寂随风看向陈驭欣。 “没什么。”陈驭欣摇摇头,苦笑道,“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没关系,这种事,即使我亲身经历,依然无法相信。”
路上,二人都沉默着,各怀心事。进锦瑟苑的房子,陈驭欣洗净手,拿出急救箱,以眼神征求寂随风的意见。 “帮我弄吧。”寂随风脱身破烂的衣服,仅着条白色内裤。
陈驭欣的手非常轻,但是,寂随风还是疼得嘶嘶抽气。轮到给脸部上药时,寂随风直垂着眼帘,避免与陈驭欣对视。擦着擦着,陈驭欣突然轻声笑起来,引得寂随风疑惑地抬头。接触到寂随风的眼神,陈驭欣“噗嗤”声,随即哈哈大笑。陈驭欣捂着肚子笑岔气,寂随风被弄得头雾水。笑完之后,陈驭欣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个文档,里面全部是2008年白颀枫被蚊子叮得皮肤过敏的猪头照。寂随风张张翻看着,不时捶着茶几,笑得花枝乱颤。身上、脸上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寂随风不时“哎哟、哎哟”几声。想笑不敢笑,却又忍不住要笑。寂随风被自己儿时的照片折磨得哭笑不得,干脆将陈驭欣扑倒在沙发上,一通暴打。
陈驭欣乖乖承受着寂随风力道不重的拳头,温柔地看着对方眉毛倒竖、凶神恶煞的模样。他那干枯5年的心田,被泓清泉浇灌得滋润甜美、绿意盎然。他那苍老、灰败的心,一下子变得生气蓬勃、青春焕发。往昔的欢畅与温暖潮水般地涌回体内,陈驭欣只觉眼前片浪漫、甜蜜的粉红色。
陈驭欣把抓住寂随风的拳头,轻唤道,“随!”寂随风被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愣住,只是怔怔地看着陈驭欣温柔的眉眼。 “虽然很喜欢‘小枫’个昵称,不过,为跟以往区别,只好叫你‘随’。”
“对你讲了那么多混账话,还打你。肯定不会原谅,对不对?” “要怎么做,才能赎罪呢?” “随,教教我、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陈驭欣眼含乞求、语带期盼,得情真意切,心里却着实没底。
白颀枫的小心眼儿、爱记仇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自己那番丧心病狂的言行……唉……估计早就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哪有生还的机会?
寂随风默默盯着陈驭欣,一直不吭声。陈驭欣的心,往下坠,直落谷底。
“你肯定认为我是小心眼儿、绝对会记仇,对不对?”看到陈驭欣的身体僵下,寂随风的眼中闪过丝狡黠的光。 “要原谅你,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也是我有错在先。”不过,要你做的事,肯定不愿意。”寂随风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说来听听。”陈驭欣有极度不祥的预感。
寂随风附在陈驭欣耳边,叽里咕噜几句,陈驭欣立时大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嘛……”寂随风坐直身体,慢条斯理道,“那就没办法,只好回学校。”寂随风作势要从陈驭欣身上下来,被后者抓住。
“我们……”陈驭欣痛苦地皱眉,“再协商协商?”
“不必,其实,也无所谓的。”寂随风轻描淡写地着,心里却笑得直抽抽。陈驭欣,敢骂我?敢打我?看我不整死你!
“随,让我考虑下。”陈驭欣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行,等考虑好,再来找我。”寂随风甩开陈驭欣的手,大摇大摆地去卫生间擦澡去。
周末两天,陈驭欣像乖巧的小媳妇般服侍着寂随风。洗衣、做饭、打扫、按摩……凡是能讨好寂随风的招数,陈驭欣全部使出来。鼻青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寂随风,一副大爷做派。他舒服地享受着陈驭欣的服务,对后者吆来喝去。但是,面对陈驭欣的苦苦哀求,他却毫不动摇。
第66章 生个儿子吧
9月30日,下午350分,正是学生们放学的时候。校园里,人流如织。程于名缓缓扫视人群,只一眼,便发现从林荫道上远远走来的寂随风。寂随风一袭白衣,被下午明媚的阳光照得有些晃眼。暖风拂面,寂随风的秀发在风中翩翩起舞,洁白的衬衣也随风鼓动着。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在寂随风身上形成金色的光斑。风阵阵地吹,树叶沙沙作响,光斑扭曲变形,形成炫目的流动光影。寂随风仿佛阳光精灵般,美丽纯净、缥缈出尘。
程于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领实在是让人感佩。寂随风明明鼻青脸肿,他竟然能看出美丽出尘来,厉害厉害!曾经的豆芽菜,现在已经玉树临风、卓然挺拔。曾经边喝着牛奶,边碎碎念地长高吧、长高吧……现在,才15岁,已经175厘米。真的长高!你的灵魂已经31岁?你已经死过两次?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真让人难以相信。寂随风也看见如山般高大、伟岸的程于名,他加快脚步,径直走向后者。
程于名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还戴副酷酷的黑色墨镜。站在校园里,特别扎眼,回头率120%。 “你来奔丧啊,穿成这样?”寂随风站在程于名面前,骂道。 “是啊。”程于名摘下黑色棒球帽,冲寂随风欠下身,假装沉痛道,“愿白颀枫同志安息!”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寂随风给程于名个爆栗。 “白颀枫同志确实已经去世。”程于名摘下墨镜,一本正经。 “站在我面前的,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寂随风同志。” “感谢神第三次赋予你生命。”
“你还信这个?”寂随风被逗乐。程于名摇头,表情严肃,“我是无神论者。但是,因为你,愿意相信神的存在。”
“谢谢。”寂随风颇受感动。 “不过,你这个名字是神取的,还是自己取的?” “怎么了?”寂随风仰头看着程于名。
“太难听了!”程于名的语调、表情极度夸张,“实在是太难听了!” “滚!”寂随风踢程于名脚,“寂寂无名、往事随风,多好的名字?还有人夸名字好呢。”
“谁?”程于名盯着寂随风,“申塘季?”寂随风征下,“怎么想起来提他?”
“对他完全是利用。不过,人家毫不介意,根本不和我这种小人计较。”
“申塘季为你做的那事,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但是,他却成功赢得你的好感和感激。” “他是放长线钓大鱼呢。换别人,看他会不会理睬。”
“这么没用的人,也能算大鱼?”寂随风嗤声。
“申塘季是不是在调查?两个月,他只派人到宿舍帮装弹力网。” “其它时候,没有任何联系。” “说实话,跟他没什么交集啊。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那么费劲地查探我们,干嘛呢?”
“他其实是想和你深入交往的。”程于名脸然,“但是,越查越发现疑太多。” “不查探清楚,他哪敢招惹?”
“随他查吧,无所谓。”寂随风耸耸肩。
“不想了解一下申塘季的事?”程于名挑眉。
“肯定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危险人物。干吗要了解他?” “有时候,无知才最安全。”
“好像有点能够理解莫羽行。”程于名只是看着寂随风,没吭声。
“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称呼,你的名字很难取昵称。”程于名扬下眉,“给意见?”
“驭欣叫‘随’。”
“那叫‘小有’吧,只取‘随’的部分。”
“也好。”寂随风点头。
“对,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和驭欣怎么闹翻?你们不是二十多年的死党吗?”
“有句话叫‘见色忘友’。我的影卫失职,导致你被绑架、撕票,陈驭欣因此恨上我。”
“谁是‘色’??”寂随风瞪程于名眼,“这事儿不能怪你,驭欣真是……”
“回头我说说他,你们和好吧。”
“不用,好不了了。”程于名摇头。
“为什么?”
“当时,对他也很不满。如果不是他闹出个‘私生子假新闻’事件,说不定就不会有绑架案。” “而且,疯狂报复莫羽行之时,他还出来劝阻。理由虽然冠冕堂皇,本质上却是窝囊!”
“怎么能这么说呢?”寂随风大声道,“他比较理智。那种举动,实在是太混!” “你以为人民警察是吃白饭的吗?” “社会秩序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