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烧之卷 第四章
香港的重案组被曲敦亮狠狠利用了一顿,而且损兵折将,因此他们卯足了全力调查曲敦亮的集团,渴望能找出他的疏忽点,挥出致命的一击。毕竟,人算不如天算,不管算的多精,依然存在疏忽的弱点。
靳泳涵回到香港之后,除了一般的勤务之外,不时抽空调查在A市找到的资料。这些在香港注册的公司同样关系复杂,而且交叉持股。虽然有些是所谓的人头公司,但都是为了避税而设立,在法律上站着住脚。
曲敦亮跟高永新一样,除了走私之外,也成立一般的公司企图掩人耳目,也为自己营造出商人的假象。参与曲敦亮集团调查工作的靳泳涵,在查核所谓的关系企业是否违法之际,偶然中发现有家公司的名称与前者一样。她进一步追查之后,是相同的公司。
靳泳涵推断高永新极可能就是忠哥所说的高总。她旋即向苏克辉报告这项发现,他比对了所有资料之后,也认为有这份可能性。因此正式发了公文到A市,请求A市的公安局调查高永新。
靳先生回到香港之后,才告诉靳泳涵关于林陵所承受的压力。因此靳泳涵利用中秋佳节的机会寄张卡片给林绍夫,顺便婉转地提到这件事,以防案子被局长为了浓郁的地域意识型态而压下来。
果然,公安局局长对香港的请求相当不悦,认为靳泳涵回到香港仍然要干涉A市的案件,有种地盘被侵略的排斥感。但是林绍夫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要他配合香港办案,局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丢给林凌。不过,他还是命令这件案子压在最后才处理。
虽然林凌一样有种被香港摇控指挥的感觉,但是一来靳泳涵是他的亲戚,又帮了不少忙。二来经过这段时间柳香霖的调查,林凌也发现高永新可能有问题。虽然无法探知问题点在那里,他还是暗中把矛头瞄准高永新。
或许高永新隐藏着太好了,林凌只查到他的复杂政商关系,以及为了避税所成立的繁复公司,然而这一点却引起他的疑窦。也因为这层关系,许家血案才没有变成冷案,在没有发现新线索的情况下被束诸高阁。
烧之卷 第五章
碧海隔壁的地下室里,高永新再次监看着屏幕,这次的主角是某银行A市分行的经理李照宏,他正跟两男一女玩着麻将。其中两个是高永新的手下,负责故意在牌桌上输钱,这样就不算是贿赂。
有关当局为了防止洗钱而订定多项法规,比如人民币一百万以上的转帐,以及现金二十万的收付,银行必须在交易日起的第二个工作日通知银行总行。另一方面,规定金融机构必须随时“了解客户”,防范于未然。
因此,身为分行经理的李照宏经常来碧海了解客户,所以他晓得这里的麻将是镀金的,而且一上牌桌是赢多输少。他更了解洗完桑拿之后,前来按摩小姐的每一寸肌肤。他纵然晓得华瀚集团以化整为零的方式来逃避洗钱条款,仍然视而不见,眼里只看到入袋的钞票和女人的胴体。而且,他是凭着高永新的暗中帮助,以及夏亦宁的栽培,才能当上经理,更必须两眼全闭才行。
不过,高永新最担心会出纰漏的人就是李照宏。因为他包了两个二奶,一个目光狭隘,只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钞票﹑豪宅与名牌,不时怂恿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取贿款。另一个则只看到名份,不时哭喊着要他离婚。而家里的老婆则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他每个礼拜会回家两次看看小孩,定时拿生活费回来,就任由他在外面胡天胡地。
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有时逼得李照宏向高永新诉苦。高永新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算了?他却说,到那里找这样放任他的老婆!而且就算离婚了,他应该娶那一个,而且还想再包养第三个女人。
当李照宏抓住权势之后,就开始变了,变得让高永新快不认识他了。面对这种男人,高永新已经无法以朋友的姿态相对,只能提高警觉,派人跟踪他下班之后的行踪。另一方面,高永新也发现他有侵占公款的迹象,不得不惧怕整个华瀚集团会因为这个小角色而崩坍。
除掉他!刘自钦曾经这样建议,但是高永新不敢随意妄为。因为若要杀掉李旺宏,同时也必须干掉他的妻子和两个二奶。虽然高永新能够掌握李照宏的行踪,但不晓得那三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不得不防。一次杀死四个人,必须要有详细的计划,而且还要防止银行总行的调查才行,不然一样会东窗事发。
高永新对他越来越感到厌恶,恨不得让他永远消失。
李照宏在牌桌上正为了赢钱而耀武扬威,却不知道死神的镰刀就在他的头顶挥舞,只等待时机割下他的项上人头。
“等一下让他爽就行了,别掏空了他,不然那几个二奶又要闹了。”高永新讥讽地对蔡婉琦说。
“呵呵。。。 。。。让他留一点精力回家办事是吧!这点可难了。”蔡婉琦的双手在胸前交叠,抿着嘴瞅了屏幕一眼。
“唉。。。 。。。叫接下来的小姐尽量做就是了。瘟神一个!”高永新越说越不悦。
刘自钦悄悄走进了密室,朝屏幕里的李照宏露出鄙夷的笑容。“高总,派在香港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嗯!”高永新点了点头,打开秘道,走了进去。
刘自钦尾随他进入之后,关上秘道的门。“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叫方德财,就是他怂恿酒楼的老板黑吃黑。他现在是曲敦亮的手下,我们要请他出手,还是由我们动手呢?”
“请他?!”高永新讥讽地斜睨着刘自钦。“呵呵。。。 。。。他会向我们要三份人情呀!”
“嗯,那就请孙以伦暗杀好了。”
“这条线索是你查出来的,你对那些人比较熟悉,就由你去办,才不会出差错。我会叫孙以伦知会曲敦亮,另一方面也支持你。”高永新的双手在背后交握说。
“喔;虽然刘自钦不太愿意,还是必须硬着头皮接下来。
“别这样心不甘情不愿,我也是希望你能摸清香港的环境,以后香港这条线才能交给你负责。”
原本被高永新察觉心思的刘自钦顿时红了脸,然而听到最后的话语,不由地眉开眼笑。“是的,我一定会做的漂漂亮亮。”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我回家了,别让那个背叛的家伙看到下次的月圆!”高永新说完了话,就从秘道的另一端离开。
刘自钦望着走入阴暗的背影,忖度着是否该由自己下手杀了方德财?最后他决定派人杀死方德财,自己则在旁监看,以防万一。
孙以伦依照高永新的意思先跟曲敦亮打声招呼,表示要干掉黑吃黑的方德财。
曲敦亮乍听之下颇为吃惊,不由地对方德财另”眼”看待。当然这个眼是充满了杀意,方德财也许某天也会出卖他!高永新这次诛杀叛徒的行动,也算是替他除去隐藏的肉中刺,因此他刻意向孙以伦示好,表示会设下陷阱让方德财跳进去,好让他们猎杀。
你只不过是借刀杀人,还要表现出鼎力帮忙的模样!孙以伦硬挤出感谢之意。
这次的主导权基本上应该握在刘自钦的手中,如今他彷佛变成孙以伦的手下,不由地怀恨在心。然而当他发现曲敦亮好象对孙以伦颇为欣赏时,只好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怒气,不时在他们的聊天中插话,企图让曲敦亮知道这次的主导权是他,不是孙以伦。
这一切,老奸巨滑的曲敦亮全看在眼里。只有孙以伦浑然不知,他只晓得要办好这项差事,猎杀叛徒。
烧之卷 第六章
方德财和两名曲敦亮的手下如往常般来到三温暖休憩。他们按摩完了之后,其中一位在走道上有意无意地跟另一个帮派的男人发生些微的擦撞,随即指责对方瞎了眼竟然撞到他,对方也不甘示弱骂了回去。另一个同伴彷佛害怕骂输对方似的也加入战局,甚至满脸不屑地推撞他。
方德财见到已方有三个人,对方只有孤身一人,再加上同伴奚落他怕事,忍不住逞一时之快偷袭对方几拳,男人也龇牙咧嘴地挥拳相向,纷乱的拳头”不小心”挥到方德财的一个伙伴,场面旋即变成三个打一人的局面。一些客人发现有人打架了,全都闪到旁边冷眼哆嗦着,其中一位穿好衣服的男人暗中拨了手机报警。
这时,三温暖的保镳跑了出来,用孔武有力的双手把两方人马架开。他们俩不想让保镳没面子,于是不再向对方挑衅。但是方德财在同伴的怂恿之下,见到对方在保镳的控制之下无法还击,便趾高气扬地对男人大声叫嚣。
对方捧着火红的脸想要硬拼,见到对方人多势众,只好怒不可遏地离开三温暖,尤其记住猛比中指的方德财脸孔。男人一踏出三温暖,就打电话叫兄弟携带刀棍前来教训他们。
此时,一位三温暖的小姐彷佛爱慕英雄般缠住了方德财,猛献殷勤。另外两人猛夸方德财刚才的狠劲,说的他宛如轻踏云絮飘飘然的,他们这才找些借口先行离开,让那位女子向方德财猛灌崇拜的迷汤。
被殴打的男人有两个兄弟正在附近的茶楼闲聊,他们一接到消息,立刻拿着棍棒怒气冲冲地率先赶来。
“那件凶杀案你分明就在现场,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身穿一身黑衣的靳泳涵蹙着眉头,侧着头﹑斜睨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才会故意隐瞒?”一位男刑警靠在斑驳的铁门,用狐疑的眼光盯着男人。
就在三温暖发生冲突之际,靳泳涵和另一名刑警正为了别件案子,在三温暖隔壁的一栋公寓里对命案现场的目击者进行访查。
“阿Sir呀,我当时听到枪声都吓坏了,只知道紧张地躲当墙角,那有可能去看凶手的长相呢?我还想活呀!”男人满脸无辜地说。
那位在三温暖服务的小姐好象算好了时间,才让被赞语与朱唇灌醉的方德财离开三温暖。
当方德财意气风发地步下楼梯,对方已经在三温暖的对面等候方德财的大驾光临。
怒不可遏的男人一看到仇人方德财,咬牙切齿地嘶吼。“就是他!打。。。 。。。”
他们仨跑了过去,将方德财包围起来,二话不说棍棒就狠狠地落在茫茫然的方德财身上。虽然他想反抗,但是对方三个人,而且又携带棍棒,两手空空的他根本拼不过他们,不到几秒钟就挂了彩。
这时,一个男人迅速走了过来,从开口的背包里掏出手枪。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在幽明的一角响起。子弹穿破了因撞击而变硬来抵抗外来冲力的肌肤,钻进了坚硬的骨头,为蠢蠢欲动的鲜血挖掘了前往阴暗世界的信道。
方德财冉冉蹲了下来,颓圮似的躺在血泊中,睁大眼睛望着香港璀璨的夜空。鲜血宛如喷泉般从他的额头﹑胸口涌了出来,将死的身体在鲜红的血液中使劲抽慉,苍白的嘴角不时挪动着,彷佛喊着为什么﹑我死了吗?
他望着黑魆魆的天空揣想,这几颗让我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子弹究竟是谁射击的?难道是曲敦亮害怕我告诉高永新,是他要我怂恿酒楼老板黑吃黑?还是。。。 。。。
他猛然再抽慉了几下,这些疑惑从此在他的脑海永远消失。
靳泳涵她们一听到楼下传来枪击,随即拋下不愿多吐露案情的目击者,下意识地掏出手枪奔下了楼。而那位目击者一边嘀咕着怎么又发生枪战,一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