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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燃烧-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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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清洗干净,因此他们赶紧弥补上次的缺失,寻找凶手究竟在那里清洗血迹。浴室在二楼,太麻烦了,因此凶手极有可能使用近在咫尺的厨房水槽。
  厨房的冰箱门的吊把上面有两条赭红色的抹布,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味。鉴识人员在上面洒上了血液反应剂,其中一块呈现出大片的血迹反应。这要归功于梁甄清用双手清洗碗盘之后采用自然晾干的方式,而不是用抹布擦拭干净,因此残留于抹布的血迹才没有因洗涤太多次而消失。另一块则没有反应,不过鉴识人员还是带回化验。
  另外,在不锈钢水槽的角落和上沿也呈现血液反应。
  因此他们推断凶手就是用这条抹布擦拭许志仁头部和墙上的血迹,然后在水槽清洗。因为抹布是赭红色,凶手认为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会洗涤之后就放回原处,没有大费周章带走,避免把未干的血水沾染在身上。
  然后他们转移阵地来到靳泳涵正在衣柜里搜证的房间。地板和床上各有血液反应,但这是两位死者被发现时所陈尸的位置,但是从客厅到房间没有发现从伤口滴落的血迹。
  许博梵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搜查,于是便依照科学方法在客厅里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心有不甘地再走上一遍,将狂怒化为严厉的眼神与沉重的步伐,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他受不了沉浊的气息紧压,不得不投降似的蹲在地上。梁甄想要靠过去,但想着还是让他独处比较恰当,只好硬拉住踏出去的脚。
  忽地,他的眼睛一亮,想起在殡仪馆时林凌说许志仁妻子的腹内出血,可能是垫着书本殴打造成,随即大声嚷着。“茶几底下有几本杂志!”
  所有人跑了过来,凝看沙发左边的小茶几,几本杂志躺在下面的横杆。许志仁的妻子开美容院,因此在家里放着几本流行杂志,利用闲暇时翻阅,吸收一些流行讯息。而许博梵的发现正是这几本杂志。
  “有谱了!”林凌兴奋地说。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那几本杂志放进证物袋里。
  “呵呵。。。 。。。没想到让你发现了。”靳先生蹲在许博梵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
  “如果杂志封面发现死者的衣服纤维,或者汗渍的话,杂志就是凶器了。”靳泳涵说。
  “汗渍?!”许博梵狐疑地瞅着她。梁甄也露出不解的神情。
  “现在是夏天呀!而且客厅和厨房又没有装空调,出汗是正常的现象。不过,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的指纹。”靳泳涵的脸色不由地凝重起来。
  “但是另外两样棍棒跟柔软的布却找不到。”林凌说。
  “布!房间里不是有衣服和棉被吗?”梁甄好奇地问道。
  “如果你的朋友在你的房间里拿出冬天的大衣或者棉被,你不会觉得吃惊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卧房遇害,但是最有可能行凶的棉被已经烧焦了,而且也被你们丢掉了。”林凌说。
  他的话语甫毕,许博梵随即瘫痪似的跌坐在地上。
  “放心,我刚才在殡仪馆确定死因之后,就已经打电话派人到垃圾桶和垃圾场找寻那条棉被了,还有可能被丢弃的棍棒。”
  许博梵剎时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也随之松弛下来。“林大哥,你也早说嘛!”
  “衣橱我刚刚检查过了,全都堆放整齐,没有发现可疑的杂乱。那块掩盖勒痕的布如果不是那条棉被,就是凶手特地带来的;靳泳涵忘了许博梵此刻的情绪,只顾着面无表情地说。
  苍茫的空间﹑透明的身影,用亲吻来摧残许博梵的心灵。
  截然不同的情绪宛如一对黑与白的翅膀,在他的心里迭宕振翅。火热的脸庞逐渐变成苍白,低血糖似的孱弱冰冷的感觉在体内急遽蔓延。梁甄蹲了下来,环搂住他的臂膀,缄默不语,让他自己舔舐伤口。
  “人都有一死,活着的人要思念死者,但不能一直折磨自己,躲在哀伤的漩涡里不愿离开。这是懦弱的表现,不是打从心底的怀念,而且这样死者走的也不安心。”靳先生说。
  “嗯,我知道了。”虽然许博梵打起精神站了起来,但还是觉得四肢发颤,冷冽的气流在体内流窜。
  同时,刑侦队的队员和当地公安连袂展开地毯式搜索,找寻凶器,尤其是棍棒和棉被。另一方面重新访谈邻居,在案发当晚的十点至四十五分之间,是否发现可疑人士。一些热心的邻居也加入搜寻的行列。
  最后,派往垃圾场找寻证物的干员发现那条烧焦的棉被,随即带回化验,结果的确是凶手用这条近似毛巾的薄棉被扼死许志仁的妻子。但是棍棒在许家周遭却遍寻不着,公安只好沿着扩散出去的道路两旁的草丛与水沟找寻。
  连续三天,都没有找到可能的凶器。所有人不由地略微气馁,从“热案”变成“温案”。
  不过,化验报告已经出来,墙上﹑水槽与抹布上的血迹属于许志仁所有。杂志上面果然有许志仁妻子的汗渍,但是没有采集到可疑的指纹,只有妻子的指纹。两位死者的体内有FM2的迷药成份。综观所有线索,林凌研判凶手是戴着手套犯案,而不是事后才擦拭指纹,不然杂志不会只有死者的指纹。而且是熟人所为,才有可能在许志仁的妻子端出来的茶水里下迷药。
  因为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不必再保留死者的遗体,许博梵获得检警双方允许之后,就将许志仁的夫妻火化。也许是好奇心吧,这次来参加葬礼的亲友比上次还多,而且纷纷交头接耳,交换案情,谣诼纷传,不时用诡谲的眼神斜睨死者,彷佛诉说这两个家伙生前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遭对方杀人灭口。甚至传出可能许志仁发生外遇,三方谈判不成而惹来杀身之祸。
  这一切,许博梵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他渴望把这群抱着看好戏﹑而不是哀悼死者的亲友全部赶出去,让他自己送他们最后一程,不要这些伪善者用言语和目光污蔑了照顾他多年的亲人。但是梁甄硬生生把他拦了下来,靳泳涵则劝说这样做的话,只会更惹来蜚短流长,对于死者更是不敬。
  他,只好把无处发泄的怒火转而燃烧自己。应该奔流的泪水也化为水蒸气,消散于苍茫的天际。
  狰狞的火焰,在炉子里姿态倨傲地熊熊燃烧,把通往天堂和地狱的甬道溢满亮红的炙热光彩。他已经拎不清,送进火炉里的究竟是父母﹑还是叔叔婶婶的尸体?目光狂乱又蒙眬的他只有一角是清晰的,那就是不管是父母还是叔叔婶婶都是惨死!心中的怒火比火炉更为猖狂燃烧。
  梁甄没有碰过这种事,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
  靳泳涵看着他,彷佛看见当时悲恸愤怒的自己,不禁阻止自己想要安慰的冲动,就让他自己去承受悲愤的折磨,这样他才能站起来。虽然残酷,却是最好的方法。
  缕缕黑烟从烟囱冒了出来,姿态婀娜袅袅地往上飞舞,接着踉踉跄跄地朝八方扩散开来,最后消失于无垠的天际。



燃之卷 第二十六章
   就在缥缈的青烟魂散烟消之际,刑侦组顿时忙了起来。一位前阵子才离职的工厂警卫来到刑侦组,告诉警方许志仁在工厂好象跟一位管理仓库的女性文员走的很近。
  林凌立即派人查访那位文员。
  大剌剌的太阳高挂在天空的一偶,它不管人间的喜怒哀乐依然散发出燥闷的热度,在成衣工厂的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却飘散沁凉的气流,柳香霖和另一位男刑警赵国豪忍不住吐了口燥气,用手肘挥去额头的汗珠。他们的对面正坐着那位文员。
  这位二十六岁就守寡的女人,面貌虽然普通,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隐约散发出妩媚的挑逗。这一点是事后由赵国豪告知柳香霖,毕竟对于女人所飘散出吸引异性的魅力,男人的感觉比女人灵敏许多。
  “请问你认识许志仁先生吗?”柳香霖手拿着笔问道。
  “当然认识,他是守卫室的老大嘛。”
  “听说他挺照顾你的,有这回事吗?”
  “没错,我跟他的关系的确比一般同事还要亲密,曾经一起出去吃过几顿饭,但是关系仅限于此,没有传言中的男女关系。”
  虽然她刚来到大厅时,面对公安时显得有些害怕,脸色也泛着苍白,然而此刻毫不隐瞒地说出她跟许志仁的关系,着实让柳香霖她们俩有些吃惊。
  “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吗?”赵国豪凝看她的眼睛。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是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刻意接近我。但这是对我有意思,还是逢场作戏的勾引,我就不晓得了。”
  “那你对他呢?”柳香霖同样直视她的眼睛,彷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似的。
  “有个不错的男人对我好,当然会有心动的感觉呀。但我对他的感情只限于此,我不愿意介入别人的家庭,因此言行举止皆有分寸,避免造成许志仁的遐思。”
  “请问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柳香霖好奇地问道。
  “他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死的。那天我们为了他的外遇大吵一架,他就气呼呼的出门打算去找外面的女人幽会,结果在途中出车祸死亡。因此我讨厌第三者,更不用说当第三者了。”她微垂着头说。
  但是,她的表情带着怒意,彷佛还不能原谅已死的丈夫,以及那位情妇。这点凸显出她不愿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是嘴巴说说而已,而是强迫自己绝对不能踏入那条不归路,更不能给有妇之夫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跟许志仁这么亲密呢?”赵国豪问道。
  “不管我曾经受到怎样的背叛和遭遇,我总需要朋友吧。虽然我是个寡妇,但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呀!当我发现跟他挺谈的来的,他又关心我,很自然就把他当做好朋友喽。朋友之间聊天吃饭,应该是很正常的现象吧!”这时,她已经甩开一开始的畏懦,侃侃而谈,不因对面是公安就隐藏住自己的情绪,甚至语气中带着对于流言的怨怼与气愤。
  赵国豪觉得她的神色有些怪异,隐隐散发出来的表情究竟是蕴含着对是非的抱怨?还是埋怨自己为何不能结交异性朋友,甚至是有妇之夫的权利呢?于是问道。“你能交待一下案发当晚的行踪吗?”
  她询问了案发的确切日期之后,回想了半晌,才道出那天下班之后跟同事去打羽毛球,然后前往桑拿洗澡,直到十一点才回家。
  她们再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就请她回去工作,然后再访谈其它的同事。他们证实这位文员和许志仁经常有说有笑,每天下班都会来守卫室跟许志仁打声招呼,而且也听过他们关系暧昧的传闻。
  经过她们的查证,她的同事﹑球伴与桑拿的老板皆证实她当晚的行踪所言不假。
  虽是如此,林凌仍不放过这条线索,因为仍然有教唆杀人的成份在。
  隔天,一位农夫骑着脚踏车打算回家吃午饭。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朝路边啐了口唾沫,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块沾有血迹的石头,顿时想起芙蓉镇的许家血案,也不顾的回家吃饭,急忙把这块石头送到派出所。
  这项消息不久就传进刑侦队。林凌摊开A市的地图仔细按图索骥,发现石头的地点距离许家大约五公里的地方,是芙蓉镇通往A省,而不是前往A市市区的路上,而且跟工厂是不同方向。
  凶手究竟是来自A省,或者故布疑阵呢?林凌望着地图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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