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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之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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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唐璜说自己只是被小少爷指间的祖母绿耀花了眼,完全没想到这人到底是谁,军营长大概是不会相信的。在军营长想来,针对这种顶级贵公子的暴力行动,背后没准藏着什么教唆者。
“没谁指使!就是看不惯贵族而已!就是想打贵族!怎么样?”昆提良愤怒地嘶吼。
长久以来对于贵族的厌恶冲昏了这个南部小子的脑子。他们这些穷苦人,人是贱的,命也是贱的,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任贵族们先选,无论是骑士衔、勋章还是漂亮女孩,挑剩下的才轮到他们,他们还得玩了命地去争取。
除了一件水,那件事上他们拥有绝对的优先权,那就是为国捐躯的荣耀。
及时在这个军营里也是等级分明的,贵族男孩和贫民男孩之间斗殴,军法官赶来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先把领头的贫民男孩抓起来笞棒伺候。
就好比今天,小少爷确认之前军营长不敢说一定就是他们三个,可上来就先暴打一顿,大概是那位小少爷的身份地位太过惊人,发生了这种事连军营长也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迫不及待地要为小少爷出气吧?
这个世界的规矩就是下等人得对上等人低头。但是昆提良偏偏不愿意,他强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小少爷,牙齿咬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早知道昨天打得再狠一点!”
军营长又惊又恐:“你们这些混账是不怕死么?”
“死?”唐璜忽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吐出带血的吐沫,“反正活下来也是当贵族老爷的炮灰,拿死来威胁一群注定要死的炮灰,太无聊了点吧?”
“别以为军规里就没有可以处死你们的条例!行刑的时候别哭啊,小伙子们!”军营长的声音寒了起来,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围观的人都沉默了,风卷着尘土从空地上掠过。这三个家伙真是自己找死,军规说到底还是掌握在军法官手里,这样的事情可以重罚也可以轻罚,他们若是哀声恳求那位小少爷放他们一条生路,多半也就是再狠狠地打上一顿了事,可如果给他们加上对贵族谋财害命的罪名,很可能就是死刑。
唐璜也很清楚这样做可能的后果,他并不想死,还有好些女孩子暗恋他呢,也许再过两三年他就能成为堂堂正正的骑士了呢……可此时此刻,他不能低头,他和他的兄弟们一起骄傲地梗着脖子,仿佛三只身在井底却仰望天空的青蛙。
小少爷弯下腰,挨个仔细的辨认他们的面容,最后对着唐璜伸出手来:“唐璜对么?”唐璜愣住了。
“殿下!小心这些不规矩的小子!”军营长吃了一惊。
“松开他,我在跟一位未来的骑士握手,你们锁着他的手干什么?”小少爷冷冷地对那些军法官下令。
于是他们握了手,专属于骑士的握手礼,骑士间最高尚的礼节。小少爷的手冰凉,但是出人意料地坚硬如铁,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贵族该有的手。
“阿方索对么?昆提良对么?”小少爷依次和他们三个都握完了手,缓缓地站直了,“昨晚玩得很开心,有时间继续。就这样,解散吧。”
“殿下!”军营长傻眼了。
他意识到殿下是准备保下这三个小家伙了。殿下忽然修改了对昨晚情况的描述。什么叫玩得很开心?被人打晕了扔上一辆过路马车能算很开心么?还要找时间继续玩这样的游戏?
小少爷从军法官手里拿回了那枚戒指和昨夜被唐璜他们三个洗劫的钱袋,缓缓地把祖母绿戒指套回自己的中指,却把那个钱袋扔在了唐璜面前:“委托你们保管的戒指我取回了,这些钱是我输给你们的,愿赌服输,你们拿走吧。”
“殿下……殿下!”军营长在小少爷耳边小声地喊,他想提醒这个尊贵的男孩说不必为了看重这些野小子的义气或者勇气而宽恕他们,对这些野小子来说,最有效的东西莫过于笞棒了。何况那份义气和勇气是想要反抗贵族啊,您为什么要看重那些被用来反对您的东西呢?
小少爷挥了挥手,懒得多说一句话。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军营长无话可说,再劝下去的话,他自己也是在对抗这位殿下的威严了。
所有人都退散了,空荡荡的训练场上,只剩下小少爷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个犯错的男孩,风吹着他的红色袖章,如同一朵火焰跳动。唐璜看看阿方索,阿方索又看看昆提良,死里逃生的三个人都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此时此刻当着这个小少爷笑虽然有点傻,但它们还是笑了出来……确实很傻!看昆提良那傻笑的模样唐璜就能想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蠢。
三人中最冷静的永远都是阿方索,他收敛了笑容,盯着小少爷看:“少校……或者我们也应该叫您殿下吧?虽然我们不知道您的名讳。您想怎么处置我们?”
他很清楚这不会是最终的结局,因为小少爷还没走。此时此刻叫他小少爷已经不合适了,穿上那身炽天骑士团的军服之后,他就只能按照成年人来对待了,他的一举一动乃至于每一丝眼神里都渗透着作为上位者的威严,以为年轻的上位者,一只幼狮。
“西泽尔·;博尔吉亚,你叫我什么都行。你很聪明,这点对我会很有用。”男孩点点头,“我觉得你们三个不错,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好!我们愿意!我们可是这座军营里最有本事的人!您选的没错!阿方索是天才的机械师,他已经能维修机动甲胄了!而我的冲锋在见习骑士里可是第一!至于唐璜……”昆提良想了想,“您也看到了,他长得很漂亮!”
唐璜气得就想吐血。什么叫长得很漂亮?这位殿下是看中我们要收来当手下的!!!你怎么不提我的潜行是所有见习骑士中的第一呢?情报搜集方面也是第一名!近身格斗的话凭你这头莽牛也别想打赢我!
但他也觉得跟着这位殿下是不错的出路。像他们这样的寒家子弟,在军队内部想要得到晋升,战绩和军功是一方面,靠山也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他们有靠山,没准早就拿到骑士衔了。而这位挥挥手都能令军营长变色的男孩,无疑是个大靠山,换作别人也会抢着想当他的手下。
阿方索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们,示意他们闭嘴。
“您是一位挂少校军衔的贵族,我们只是三个少尉,骑士衔都没拿到,您要掉我们去做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没必要问我们愿不愿意。”阿方索语气很平淡,“我们这种人,没有和贵族谈条件的资本。”
“我没有以贵族的身份命令你,现在是你自己介意你是个平民。”男孩冷冷地说,“我也不是以少校的身份给你们下命令,我提出的是一项邀请,为我工作,为我个人,而不是炽天骑士团。只要你们能陪我一路走下去,我可以保证你们会获得你们想都不敢想的回报,但相应的,我需要你们的忠诚。”
“什么回报?”昆提良的眼睛亮了起来。
“有钱么?有漂亮女孩么?”唐璜做着鬼脸。
“不,不是那些无聊的东西,而是权力……与光荣!”
这一刻男孩忽然仰起了头,紫色的瞳孔里流动着慑人的光芒,目光越过城市与群山,仿佛望向世界的尽头……不,唐璜觉得他是在看世界的未来!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被一个人的意志所慑服,可笑的是,对方竟然是个比他还小的男孩。
“您会拥有我们的忠诚,”阿方索缓缓低下头,看着地面,“希望您也会兑现您的许诺。”
“交易达成,手续我会让军营长办好,从明天起,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副官了。”男孩转身离去。
“喂!”昆提良一跃而起,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我还有个问题可不可以问?”
男孩转过身来:“问吧,希望你将来不总是那么啰嗦,我可讨厌喋喋不休的人了。”
“您是一早就看出了我们的才华么?所以您才来跟我们玩牌的!”昆提良说,“您查过了这座军营的名单对么?您从那份名单上就知道我们是这里最强的三个人!”
这头蛮牛把西泽尔给问住了,他迟疑了几秒钟,并未能理解昆提良话中隐含的意思。昆提良没事的时候喜欢读中古骑士小说,在他看来今天就是君王和他忠诚骑士的宿命相逢,太激动人心了,这位殿下就像英明的国王那样设计了一个小圈套,收服了他们三位桀骜不驯的骑士。
“没有啊,昨晚我比较无聊,就去酒馆转了转,结果就被你们打晕了。”西泽尔诚实的说,“我还是刚刚知道你们三个的名字,你擅长冲锋,阿方索是个好机械师,唐璜长得很英俊,你们的优点也是你刚刚告诉我的。”
昆提良愣住了:“就是说你根本不了解我们?那你为什么要就我们?”
“今天我刚到这座军营,还没有直属的部下,一名少校总得有几个直属的部下,就这么简单。”西泽尔说,“刚才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处置你们,后来想不如收你们当手下吧,你们三个确实长得比较英俊,我不喜欢身边都是面目丑恶的人。”
唐璜心说,什么?喂喂!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破坏此时此刻庄严肃穆的气氛,难道说你选手下真的是看脸?
“当然,我也是看上了你们的某些优点,但不是你们自己说的那些。”西泽尔幽幽地说,“我有一件事,一件很大的事,这件事需要一些追随者和我一起完成。但这件事太难了,能够在这条路上追随我的只能是亡命之徒。我喜欢你们,因为你们就是我期待的那种……亡命之徒!”
细雨笼罩着翡冷翠,满城都是淅沥沥的雨声,台伯河上笙歌未绝。
如今回想起当初的相遇,悸动还在那里,清晰得就像年轮。那年那月那天,他们遭遇了那个名叫西泽尔·;博尔吉亚的男孩,他有着远超其年龄的眼神,说着似乎极其遥远却又坚硬如铁的话。他仿佛举火的人,点燃了三名见习骑士心中的熊熊烈焰,为他们在无尽的黑夜里照亮了道路。
一定要成为大人物,要紧紧地攥住权力和光荣,要让那些骑在你头上的贵族老爷后悔,要把这个世界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脚下!
时过境迁,西泽尔再度发出了邀约,可今时今日的他已经不复昔日的荣光,能给他们三个带来的帮助极其有限,反倒要他们把命赌上。而今时今日的他们也不是当初很容易热起来的男孩了,唐璜是个靠着女人活的骗子,昆提良跪在贵族少爷们的车前给人当台阶,即便是内心骄傲如阿方索,也会为了钱去制造那些他根本看不上的血腥“作品”。
他们是否还能胜任这份工作都是个问题,何况他们真的能相信西泽尔么?想要对抗那个贵族阶级的西泽尔,自己却也是个贵族,而有人说贵族没有一个可以相信,他们每个人都吸着下等人的血而活。
唐璜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倒是窗边那个蛮牛般的小子,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已经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忽然,昆提良一跃而起,迈着大步冲向唐璜和阿方索,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像是炭火。唐璜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免得这小子喝多了发酒疯,缠着他没完没了。
蛮牛般的小子差点就要撞上那张小床了,却忽然停下,缓缓地退后一步。唐璜从眼缝里偷看昆提良,他从未在昆提良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混合着悲伤、愤怒和凶狠,不像是蛮牛,倒像是头走投无路的狼。
“阿方索……唐璜……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昆提良的声音很轻很轻,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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