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魔妃-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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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是一乱世枭雄人物。”秦书容想。
彭飙是个粗人,唯一的兴趣就是杀人为乐,但是他也是从这支《鱼龙舞》里感受到了一些以前忽略过的东西。
楚国祭祀之时有《龙蛇舞》,《龙蛇舞》和《鱼龙舞》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却是千差万别,为何会这样子?
注意到齐亦风三人的表情,墨龙皇和陈皇后微微点头,皇室宫廷舞曲,何曾不是一个国家,一个皇室的某种象征,能够震慑住这三人,墨龙皇和陈皇后多多少少有种自得的成分。
《鱼龙舞》一出,立即让仁和殿内的气氛再度达到了顶点,众人都是看的大气不敢出,唯恐一口气吐的重了,就会破坏掉其中的节奏,万死难辞其咎!
一支《鱼龙舞》毕,众人沉溺之中,久久难以自拔。
过了好久好久,齐亦风才拍了拍手掌,声音不复初时的淡定从容,连声说道:“好……好……”
齐亦风一拍掌,立即仁和殿内掌声如雷而起,楚云裳拍的尤为夸张,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欣赏到如此绝世舞姿,也不枉费她穿越一场。
《鱼龙舞》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是一些宫廷表演,但是有《鱼龙舞》的震慑在前,这些表演虽然精彩,却再难打动人心。
墨龙皇和陈皇后见时间差不多了,二人相视一眼,墨龙皇随之手腕轻抬,就要示意宴会结束。
墨修竹见着墨龙皇这个动作,适时越众而出,高声道:“父皇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哦?”墨龙皇微微诧异。
墨修竹微微一笑,视线,朝着四方扫了一眼,然后停留在楚云裳的声音,声音清朗,笑着说道:“早前就一直听闻宁王妃诗画双绝,能歌善舞,乃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今日母后寿诞,大家相聚一堂,儿臣斗胆,邀请宁王妃登台表演一番,以为庆祝,不知可否?”
“有这回事?”墨龙皇沉声问道。
墨修竹笑着点头,说道:“宁王妃大名,明月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我想,王妃本人,也是非常乐意登台表演以为庆祝的,不知是否?”
最后一问,问的是楚云裳。
楚云裳轻声冷笑,不言不语,倒是没想到,她没去找墨修竹麻烦,墨修竹却是率先将麻烦找到了她的头上。
什么诗画双绝,能歌善舞,无外乎就是要让她出一次大丑罢了。
这时,楚云裳愈发肯定,墨杰宇的事情和墨修竹脱不了干系,也只有墨修竹,才能做出如此恶毒而又下三滥的事情。
“此事朕虽有耳闻,但是最终是否可为,还是要过问云裳本人,朕不做主。”墨龙皇淡淡的说道。
墨修竹听的这话,便是对楚云裳说道:“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楚云裳轻笑着说道:“所谓诗画双绝,能歌善舞,不过都是外边的以讹传讹,算不得真的。”
“王妃太过谦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今日娘娘寿诞,岂能扫兴?”墨修竹接着说道,话语间,不无胁迫之意。
一旦楚云裳不登台表演的话,那么,就是对陈皇后不敬,只需要这一点,就足以在陈皇后的心里留下无比恶劣的印象,今后又哪里有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这话一出,陈皇后也是朝楚云裳看来,饶有兴趣的说道:“云裳,既然竹儿如此之说,那便试试吧,本宫也很期待呢。”
“娘娘,试试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不小心污了各位的眼睛和耳朵,臣妾就万死难逃其咎了。”楚云裳不是不会,而是不想,特别是被人胁迫着去表演。而且,这种事情已经在墨杰宇身上发生过一次,绝然不会在出现她的身上,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胆敢招惹她的,都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来本宫这次是没福气了。”陈皇后幽幽说了一句,缓缓阖上眼眸。
轻飘飘的一句话,无形之中彰显了她的无上地位,看似不强势,实则非常强势,逼迫楚云裳于无形之中,让她根本就没后路可退。
群臣听的陈皇后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熟知楚云裳的人,都对她示之以同情之色,同时对墨修竹的连番挑衅表示不解,毕竟,墨修竹已经弄的墨杰宇下不了台了,难道又要将楚云裳架在火上烤不成?
唯有墨染尘、齐亦风、秦书容和彭飙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他们都清楚,楚云裳并非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甚至隐隐期待,楚云裳是否会再一次给众人带来一次惊喜。
墨修竹则是微微一笑,笑的促狭而阴险,这笑落在墨龙皇眼里,墨龙皇轻轻一叹,说不出的失望和不悦。
墨龙皇的眼光何其敏锐,自是早就发觉了墨杰宇的事情和墨修竹脱不了干系,但是这种事情,只要不伤及根本,他也不会去管,毕竟皇室生存本就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残酷无情,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同情心。
但是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再三挑衅,就落了下乘,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墨修竹的度量和手腕,让墨龙皇很不满意。
一个人只有小阴谋,而没有大算计,终究是成不了大事。
而且,在墨龙皇看来,阴谋算计,不过是女人的手段,只能算是小道,弹指间灰飞烟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才是真正的大道,可惜,在墨修竹的身上,看不到这一点。
他太过锱铢必较,过分看重眼前的蝇头小利,尽管可占一时之上风,终究无法长远,到最后,必然一败涂地,无法收拾!
墨龙皇心里微微一叹,他和墨染尘之间,差的太远了啊!
“娘娘,臣妾刚才所说皆是事实,若真是勉强赶鸭子上架,只怕会坏了这喜庆的气氛,得不偿失。”楚云裳看的出来陈皇后生气了,她也生气,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陈皇后闭目不语,无声无息。
旁边,晔萝郡主嗤声冷笑:“宁王妃,莫不是皇后娘娘的面子不够大不成?你尽在这里推三阻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皇后这才睁开眼睛,看一眼仲相思,再看一眼楚云裳,然后眼睛再次闭上,没有言语。
一时间,仁和殿内,气氛又是一僵,空气之中,瞬时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只需要轻轻一点,就会爆炸。
楚云裳继墨杰宇之后,成为众矢之的。
“仲相思,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啊,很好,我记住你了。”轻吸一口气,楚云裳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旋即,她微微一笑,对着凤榻之上的陈皇后说道:“娘娘,既然盛情难却,臣妾就在此献丑了,也不用登台表演,臣妾就即兴做一首诗吧,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娘娘多多海涵。”
说着,楚云裳从座位上站起来,四下看了一眼,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微微一笑,笑的温和婉约,那张平庸无奇的脸,自有一种属于自己的风情在她的脸上流转,多了几分迷离的娇艳之色。
“有好戏看了!”齐亦风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的不错,只怕有些人要失望了。”秦书容接过话头。
“她不是一个好人。”这是彭飙的声音,一语,将楚云裳的本性诠释的淋漓尽致。
楚云裳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她做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即便是那权势通天的峫王又如何?即便是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方的陈皇后,又如何?
楚云裳很不满,很生气,她微笑着开口,声音压的很轻很轻,轻到似是自语的呓语,她说:“这个皇后不是人!”
这个皇后不是人!
如从坟墓之地吹来了一阵幽幽冷风,吹的仁和殿如墓地一般寂静如死。五月的天气,原本微微燥热的仁和殿,立时被这冷风,吹的一片肃静,吹的众文武百官,身子骨幽幽的冰,幽幽的冷。
没有人想到楚云裳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一句骂人的话。
“老天,她竟然将皇后娘娘给骂了,我没听错吧?”有人在心里说道。
“不好,这是要捅破了天了。”有人杞人忧天。
“这楚云裳竟是如此顽劣,将皇权权势当做儿戏,简直是自寻死路!”有人心头震怒!
……
各种不同的想法,一一在众人的心头浮现,好一会,静寂如死的仁和殿,忽然一阵阵怒吼的声音爆发出来,口诛笔伐的声音,如疾风骤雨一般,立时将楚云裳淹没在内,
“放肆!”
“大胆!”
“狗胆!”
更有激愤拍桌而起,指着楚云裳鼻子大骂的朝廷大儒:“宁王妃,你可真是无法无天,口出胡言,竟敢如此侮辱娘娘,来人,速速拖下去发由宗人府,听候发落!”
……
仁和殿内,嘈杂的怒骂之声此起彼伏,皆是冲着楚云裳而去,众臣各个疾言厉色,唾沫四溅,若是胆色稍弱一点之人,只怕在这种场合之下,早被吓个半死。
只是,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有侍卫进来拿人,而且,要拿之人,还是这个风头正盛的宁王妃。
谁人敢?
这是公事,也是私事,就看怎么理解,毕竟楚云裳有言在先,她是做诗为陈皇后祝寿,即便这诗做的狗屁不通,那也只是伤了大雅,不至于被定了死罪,更谈不上被捉拿下去定罪。
有的人认为楚云裳是在借机泄愤,借诗词文章表达对陈皇后和峫王的不满,也有的人认为楚云裳心机深沉,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任何把柄,毕竟,公然辱骂一国之后的行为,这可不是小事,若不是有一个天大的理由担着,便是位极人臣,也会立即被打回原形,死无葬身之地。
众生百态,楚云裳一一看在眼里,怡然不惧,面不改色,相反,她还浅浅的笑着,笑的开心,笑的放肆,笑的明艳。
墨染尘看着她那笑,没由来就想起那一天宁王府大闹之后,楚云裳也是这么笑的,只是这时的笑,与那天的笑,又似是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的?
墨染尘朝着楚云裳的脸上看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今日的楚云裳,更加的云淡风轻,所有的风言风语、横眉怒眼,她皆没有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
这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风采吗?
墨染尘心想,亦是微微为之倾倒!
不知道为何,墨染尘,竟是连一丝担忧的想法都没有,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分外好奇,百思不得其解。
齐亦风拿手擦了擦眉头,将才蹙起的眉头仔细抹平,他身为齐国君王,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但是真正让他为之惊倒的,却是楚云裳这个其貌不扬,貌不出众,只见过两次面说过几句话的女人。
“好胆识,好魄力,好气节,果真是奇女子,可惜你已嫁为人妇,不然本皇即便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也要将你纳入后宫。”齐亦风在心里说道。
秦书容没有皱眉,也没有去看那些愤怒的五官扭曲的文武百官,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楚云裳,目光似是沉陷的再也移不开。
“楚云裳,看来你定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秦书容忽然想起楚云裳当日在那个幽深的小巷子里点评他的一幅画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是否也是如今日这般与众不同特立独行?
一个能够一眼便看穿他心思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如果有人觉得她傻掉了,那么那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秦书容明白,虽然这第一句话,听起来极为刺耳,也显得楚云裳极为粗莽,但是想必,她自有城府和手段,看她那从容不怕之态,这些人,只怕是被她耍了。
彭飙饮尽一杯美酒,酒液沿着喉咙,缓缓的划入他的胃内,刺激的他肠胃阵阵痉挛,可是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