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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鬼王的魔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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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见到秦书容的时候,本就为秦书容卓绝的气质所惊讶,而今日得知他的身份,就更是深感震惊。

与此同时,楚云裳终于彻底明白那幅青牛吃草图是什么意思了。

青牛,指的是秦书容自己,以画喻人,那大片的留白,指的自然是墨龙国这个巨大的枷锁了。

秦国太子,墨龙国人质,两相对比,身份上的巨大悬殊,高贵低下如云泥之别,岂不正是应景了那句画地为牢!

楚云裳一声感叹,只是如此惊艳绝绝的人物,又岂会甘愿被束缚在墨龙国?

以画明志,这秦书容,迟早是会冲破这牢笼的桎梏,一飞冲天,只是不知道那时,对墨龙国而言,是灾祸,还是好事!

------题外话------

关于领养,亲们有知道的说清楚点哈,我满头雾水着呢

第37章将军令

珠儿有点烦。

自午后楚云裳从皇宫回来之后,连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在漱口。瞧着楚云裳那架势,似乎不将一排洁白到没有一丝污垢的牙齿全部洗掉誓不罢休。

楚云裳那神经质的焦躁模样看的珠儿惴惴不安,珠儿心里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大大咧咧的大小姐会变成这个样子。

同样让珠儿心里奇怪不已的是,她今儿上午去外面买菜的时候,刚出王府大门就是见着墨染尘从外面回来。

墨染尘在珠儿的心里本就是谪仙一样的神仙人物,从来都只敢远远的在一旁观望,这一次她也不曾例外,但是远远的,从墨染尘周身爆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还是让她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差点双膝一软跪地磕头叩拜。

虽然珠儿一直都觉得墨染尘是个浑身上下冒着邪气的男人,但是这一次,给珠儿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冷,无比的冷,冷若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到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接近。

当然,珠儿的小脑袋瓜子此时还没办法将楚云裳和墨染尘之间的异常行为联想起来,但是毋庸置疑,此时,整个宁王府内,都充斥着一种火药般的气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将整个王府给掀翻。

此时,珠儿第五次端着热饭热菜,忐忑不安的敲响了楚云裳房间的门。

“小姐,该吃饭了,您今天什么都没吃呢,再不吃就要饿坏了。”

“不吃,不要管我。”房间内传来楚云裳焦躁不安的声音。

珠儿苦着脸说道:“小姐,你自己说过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怎么能不吃饭呢。”

“我说过吗?我全都忘记了,你快点走。”楚云裳更烦躁了。

珠儿缩了缩脖子,嘀咕一声,端着饭菜赶紧跑开,心里面不停的想,要不要去将王妃不吃饭的事情告诉王爷呢,不过一想起墨染尘那冷峻非人的模样,珠儿又是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可不想去送死。

同样郁闷的还有墨飞。

墨飞此刻也是端着饭菜站在宁王府的书房外边,在他的脚底下,满地都是洒落在地上的饭菜和摔碎的碗碟。

下人们前前后后来了不下于十次,可是墨染尘丝毫都没有把门打开的意思,非但如此,墨染尘更是发了好几通脾气,其直接后果,就是吓的下人们屁滚尿流,留下满地的残羹冷炙。

墨飞轻声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敲门,他的手才刚伸出去,就是听到书房内墨染尘的声音响起:“滚!”

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声音,充斥着无边冰冷的寒意,即便墨飞跟在墨染尘身边多年,依旧感觉如置身冰窟,不敢动弹。

他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不是,往前伸更不是,尴尬一声苦笑,低声说道:“王爷,您身体不好,大夫说过三餐饮食须有常,不然……”

后面的话,墨飞还没说完,就是感觉到一股凛然到令人心悸的杀气自书房里面飞了出来,那是一支毛笔,毛笔笔端细细的绒毛凝聚成一团,如一柄飞射出来的利箭,笔端横空,刺破了书房的门,带着一股冷风,刺向墨飞手里端着的饭菜。

“铛……铛……铛铛……”

墨飞手里的端着的碗碟悉数掉落到地上摔的粉碎,而墨飞本人,更是飞速的朝后方飞跃,身影上下左右好几个腾空,狼狈的退到身后的假山之上,才堪堪避开那支毛笔的突袭。

而那毛笔力道不减,柔细的狼毫,如千万支钢针一般,天女散花般的在假山的石块上爆裂开,霹雳啪啦的尖响声不绝于耳的传来,墨飞探头看去,猛然倒吸一口冷气,那狼毫连同竹木笔杆,竟然悉数插入了假山石块之内,不见尾端。

如此声势,如此力道,若是打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势必将那人刺成一只刺猬,当场死于非命。

墨飞几乎都要忘记墨染尘有多长时间没亲自出过手了,可是忘记,并不代表不会害怕,墨飞一身苦笑,从假山上跳下,再也不敢靠近书房,飞快的离开了。

书房内,墨染尘端坐在书桌边上,手里拿着一只毛笔,肆意撒墨,拓写着抱石道人的《将军令》。

不同于抱石道人的圆润苍劲,浑然天成,墨染尘的书法,更多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恣意飞扬的凛冽,那柔细的狼毫,在他手里,化作一柄利剑,利剑落于纸端,信手挥毫,力透纸背,铁画银钩之下,充满了铿锵杀伐之气。

可是看墨染尘那静默如水的模样,却又会会让人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不协调,也是如此的诡异。

随着笔端走动,一排一排狂草浮现在宣纸之上。

塞上长风

笛声清冷

大漠落日

残月当空

日夜听驼铃

随梦入故里

手中三尺青锋

枕边六封家书

定斩敌将首级

看罢泪涕凋零

报朝廷

谁人听

随着笔端浓墨的划过,这张平平无奇的宣纸,似乎成了遥远的旷世战场,每一个字,都演变成了冲锋上阵的士兵,双方兵刃交接,充满了凛冽的铿锵杀伐之气,房间内的温度,也是跟着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只是,墨染尘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悲无喜,这一刻,谁也不能揣摩他内心的想法。

一首《将军令》毕,墨染尘手腕一翻,纸张飞起,贴在了不远处的屏风上,随风飘动,猎猎作响,又如日暮边关萧冷孤傲一枝独秀迎风作响的旌旗。

墨染尘眼睛始终不曾抬起,手上一抖,一滴浓墨,滴落在白净的宣纸上。

浓墨慢慢的在宣纸上晕染,宛若一朵绽放在冰天雪地里的寒梅,墨染尘盯着这朵寒梅看了一会,手下迅速的动了起来。

不出一会,寥寥几笔,一幅淡墨人物素描呈现在了面前,画中的女子,容貌平平,唯一出奇的是她的眼睛,在这静黑的书房内,灿若星辰。

墨染尘对着这幅画看了一会,低声叹了口气,眼神却始终不曾离开,如若痴了。

第38章夜太美

墨染尘作画如同他本人的个性一样,自由不拘,自在写意。

这幅三两笔便勾勒而成的画作,远远称不上上乘之作,但是画中女子的肌骨和神韵,却是在宣纸上活灵活现,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点睛之笔,瞬间使得画中女子生动起来。

“为什么,是她?”

良久,墨染尘低低叹了一口气,古井不波的双眸,终究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手上的毛笔,竟是有不听使唤的趋势,墨染尘的手腕,又是动了起来,这一次,勾勒的是她的唇。

素雅的淡墨,轻描淡写,那唇,也是极为清冷。

可是墨染尘却是深知,这唇,品尝起来,有多么的火热。只需一次,就让人流连往返,再难忘却。

随后,笔走龙蛇,淡墨勾勒出来的一幅画,渐渐的在他手底下成型,鼻子,眉毛,耳朵,头发……

最后一笔落下,画作甄至完美,就算是国手画师白云子,也是无法在这幅画作上挑出一丝的毛病。

三流画作画皮,二流画作画骨,一流画作,画神。

神韵俱佳,五蕴神识俱全。

这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幅画,而是一个拥有血肉灵魂的人。

而画中之人是,楚云裳!

楚云裳!

楚云裳!

……

似乎有无数个呼唤着这个名字的声音在耳边不绝于耳的响起,空旷的房间内,这声音无一处不在,一声一声的,叩击着墨染尘的灵魂最深处。

他想无视,却无法无视分毫。

是她,就是她,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否定的事实。

墨染尘师从白云子,自是知道自己画作仅仅只是二流中上水准,但是偏偏是这样的一幅信手由来的画作,打碎了他的淡定从容,也打碎了,他心灵深处那永远无法叩问的天堑!

墨染尘心知,这样的一幅画,自己终其一生,只怕再也无法超越。

而有些东西,一旦无法超越,势必就会成为心魔!

可是,如果不是她,该多好?

心底深处,一抹无名的戾气,无法控制的迅速滋生,墨染尘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阴霾之色,他大手一挥,哗啦一声,画作撕裂成了两半。一半飘落在地上,另一半,被墨染尘用力的抓在了掌心。

画中女子的那张脸,从侧边撕开,难以辨认,可是,那模糊不清的轮廓,依旧一眼,便可认清全部。

还是她。

撕碎了画,却难以撕碎画中的那个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子?”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冒了出来,墨染尘眸中,幽蓝色的冷光肆虐,充斥着无比冷意的眸光,是那般的冷血,那般的绝情。

“撕拉……”

又是一声,掌心的画作,彻底化为齑粉,从掌心,一滴一滴的洒落在地上。

情绪在这一刻,再也难以控制,那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汗水滴落在桌子上的宣纸上,无声无息的晕染开来。

夜深沉。

夜色如巨大的水幕,层层掩盖,宁王府内,夜色如水弥漫。

与此同时,楚云裳信步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微风吹佛,凉意深深,楚云裳却是丝毫都不在乎,坐在秋千上,随意荡了起来。

她的脑袋微微低着,似是怀有心事,又似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而在北苑,此刻,书房的门,亦是被推开,绯色的人影,缓缓走出房间,墨染尘抬头看了看天空,深灰色的天空一如他此时晦涩不明的内心,纠纠缠缠。

稍作犹豫,墨染尘朝着留芳院行去。

刚进院子,便是见着楚云裳在荡秋千。

褪去了繁复奢华的宫装,楚云裳只是随意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她如黑藻般黑亮浓密的头发并未扎起,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随着秋千的飘荡,随着风,肆意的飘扬在半空之中,如一只暗夜精灵。

卸去了浓妆,楚云裳那张平庸无奇的脸,未施脂粉,愈发平庸,但是那斜飞入鬓的凤眸,在这沉沉夜色之中,却带人惊人的妩媚,有着无穷的穿透力,似乎一眼,便可看穿一个人的灵魂。

二人四目相对,墨染尘的瞳孔微微收缩,楚云裳眉头则是微微一皱,似是奇怪墨染尘会出现在此。

谁都没有说话,唯有空气中流动着的风,吹拂着枝叶,发出轻轻的哗哗响声。

良久,墨染尘再度走近,开口说道:“有没有酒?”

楚云裳微微一笑:“王爷大半夜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喝酒?”

“不可以吗?”墨染尘不置可否。

楚云裳头稍稍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染尘,红唇轻启,缓缓摇头:“没有。”

墨染尘冷哼一声:“是没有,还是不愿意?”

“王爷自然都明白,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浅不可闻的嘲讽之色,在楚云裳眼角一闪而过。

“自讨没趣?”墨染尘忽然笑了,他手臂往前一伸,扯住了秋千的绳索,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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