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二部02:沉溺池 作者:夜不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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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大,而且父母也会随同他一起生活,两位老人因为年纪很大,体弱多病,而且行动已经不便。但当记者告诉马先生,杨某有豪宅别墅多处,并有另据有不菲的身家时,他显得难以置信,「这个人看起来老实,从来不显富。」马先生如是说道。
说法二:滥赌成导火线。据在现场围观一邻居所述,杨某平时脾气并不好,有赌博的习惯,她猜测是因为男子赌博输钱后心情不好,与女友发生口角才大打出手。「他女友也许觉得委屈就一下跳井了,男的估计看情人跳井后觉得愧疚,也就跟着跳了。」
记者随后从该小区附近一商店老板口中得知,就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这对情侣曾在她的店内打牌,当时两人没有任何要自杀的迹象。
而且以杨某的财力,赌博的输赢并不看在眼里。
说法三:逼死女友后自杀。由于水井井口很小,除了以上两种说法外,不少邻居对于死者的死亡原因表示怀疑。据一位邻居所述,他以前曾看过那口井,他认为女方的死十分可疑。
「那口井井口好小的,根本不可能两个人同时跳下去,而且两个人之前还用刀互砍,说不好是打架时男的不小心把女的逼下去,后来觉得自己脱不了干系,一害怕也跟着跳了。」不管两人的死法有多少可疑之处,终归已然死亡,活着的人再怎么揣测已经无济于事。只是不知道杨某还未离婚的妻子,和他的三岁女儿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想法。具体的案件侦破警方已经在着手进行,相信不久后便会有答案。本报会继续追踪报导,请关注本报最近的新闻。
实习记者:怡江
随着这份新闻手稿后边,还附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有一男一女,背景是停尸房。这对男女身上都有十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男人的脖子上还有一条极长的缝合痕迹。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男女双方身上分布的、大量如同锯子割过的伤痕。锯齿很锋利,切开肉如同熟练的人割开牛排似的,干干净净。
我打了个寒颤,脸色变得惨白起来。这些伤痕除了小一点外,居然和二楼木地板上突如其来出现的裂痕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
隐约中,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很不符合逻辑与现实的猜测,但是这种猜测却盘踞在心里一直难以消除。于是我转头问时悦颖:「你能不能找到你姐夫的头发,或者身体某部位的东西?」
「你要这些干嘛,恶心死了!」时悦颖诧异的道。
「有用!」我答道:「你不好奇二楼裂痕里的血,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全身僵硬,许久才拼命摇头,「怎么可能!姐夫可是死在离这里有三个小时车程的地方,他的血怎么可能又从二楼的木地板里冒出来!」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用手敲着沙发。
「他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九分,而我是凌晨三点十一分醒来的,于是来到走廊上溜达,发现了裂痕,然后和妞妞谈了一下话。现在想起来,裂痕冒出血液的时间,正好是三点十九分,你姐夫死亡的那一刻!」
时悦颖低下头不语,显然还是难以接受。
不要说她,就算是我,至今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也抱着太多的怀疑。但这件事上总是透着一层诡异,很难用常理去解释,所以,姑且就听信直觉一次吧。
她似乎也在动摇了,什么也没说,走上楼到她姐姐的房间里,不久后拿了一件衣服出来,「这是姐夫的外套,你看上边有没有他的头发。」
我迅速找了一遍,还真找到了几根。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将头发和刚才收集到的血液放在了一起。
「你要他的头发干嘛?」时悦颖见我做的仔细,忍不住问。
「明天拿到黑市医院去检查DNA,如果运气好的话,三个小时就能拿到结果。」我头也不抬的答道。
「这里还有黑市医院?」她惊讶道。
「每个城市都有黑暗的地方,黑市里什么都有,只要你有钱,就连人的器官都能买到,更何况是检查一下DNA这种事情。」
「好,就算有吧,但你为什么会知道普通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时悦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你不是失忆了吗?」对啊,我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我会知道黑市,而且还清清楚楚明白它的位置。难道我没失忆前去过,而且还经常去?突
然一种剧痛从大脑深处传了出来,痛得我难以忍耐,我拼命的抱住头,倒在地上疯狂的滚动着。
「你怎么了,小奇奇,你怎么了……」我听到了时悦颖惊惶失措的喊叫声,但是那个声音却离我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终于,我晕了过去。
注三:转归,这是英国一位著名作家的话。意思是,死亡是一种升级后的疾病。
第五章 螳螂(上)
「沉溺池一定有一套它自己判断的标准,又或者只在特定的时候,许下承诺才会起作用。所以我才坚持来采访时女士。」
所谓的昏迷,是意识障碍的最严重阶段,是高级神经活动的高度抑制状态。昏迷时,意识清晰度极度降低,对外界刺激无反应。
程度较轻者,防御反射及生命体征可以存在,严重者消失。昏迷既可由中枢神经系统病变引起,又可以是全身性疾病的后果,如急性感染性疾病、内分泌及代谢障碍、心血管疾病、中毒及电击、中暑、高原病等均可引起昏迷。
但我的昏迷症状明显不同,至少,并非因为疾病,而是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功能。这是我醒来后,时悦颖转述医生的话。那我为什么会失忆?
失忆原因可分为心因性失忆症,脑部受创和解离性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分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此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患者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会经验到有很多的「自己」。
现在,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从前是谁,但我很清楚的确定,自己只有一个,不会有那种,被从前的记忆喧宾夺主,时不时改变人格的现象。
至少现在还不会。当然,我的大脑里确实会在自己需要时,冒出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浮现的大量知识,那些知识往往唾手可得、十分方便,这也令我对从前的自己越发感兴趣起来。其实,我很想查清自己遗失掉的人格,但却不由自主卷进了时家的怪异事件中,至今抽身不得。我的行李究竟到哪里去了?谁因为什么目的偷走的?行李里到底有些什么?我从前是谁?为什么会拥有如此丰富的知识?我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学这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而又是谁想要杀掉我?
一切的一切,许多疑问在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静下来时,不断的涌出。我的好奇心如同炽热的烈火,几乎要将自己焚烧的一干二净,我的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去调查清楚。
但理智告诉我,这件事并不会太容易,还不如将时家的问题,调查个水落石出后再做打算。毕竟时家的事情,我也同样十分的感兴趣!
我所在的病房还是自己失忆时的那一间,看来自己和这个房间还不是一般的有缘分。醒来时,时悦颖正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头枕手臂,趴在病床上,看起来睡得并不好。可能我坐起来的动静很大,她立刻就清醒了,顿时展露出灿烂的笑容,用手擦着眼睛道:「你醒了?医生说要不了几个小时,你自己就会醒过来,还真被他说中了。哼,要是你有什么大问题,看我不拆了这家破医院!」
……这个直率的女孩子,实在有个性到让我无法理解,不过我倒是十分喜欢。
「我昏迷了多久?」我摸着额头问,头还是隐隐有点痛,人体真是奇妙啊,据说妞妞从楼上掉下来时,只砸到了我的脊梁,并没有对头颅进行直接的冲击。但就因为这种非直接的冲击令我失忆了,还让我时不时的昏迷一两次。
「大概有七小时十九分零五秒。」她想也没想就答了出来。
「那现在是十点过?」
「十点四十一分。」
「哦,你姐夫的事情进展的怎样了?」我的头痛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精神也好多了。
「没有太大的进展,警方来过,例行问了些问题,做了下笔录就走人了。」时悦颖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这件事里还有些内情?」我立刻来了兴趣。
「嗯,这个内情有些大!」她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讲道:「根据姐姐上边的关系网传来的消息,姐夫和他的婚外情情人或许不是自杀,凶手另有第三个人!」
「还有呢?」我继续问。
见我不惊不诧的样子,时悦颖反而惊讶起来,「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差不多,从那篇新闻稿的描述以及照片上传递的信息,他们的死并不是两个人便可以做到的,肯定有第三方外力因素。」我淡淡道:「有注意到照片中尸体上那些不规则排列的锯齿状伤痕吗?
「两个尸体上都有出现,假如你比对一下两具尸体就知道了,那种伤痕手法极为熟练,锯齿部位利落整齐,显然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假如他们用锯子互砍对方,绝对不可能造成这么相似到几乎一模一样的锯痕。
「况且,一男一女力气相差本来就很大,还要排除躲避时的不可测因素。结论就是,肯定有第三者在现场,那个第三者很可能就是凶手。」
时悦颖这时才想明白,急忙掏出那份复印资料,就着照片一一对照。许久抬起头来,脸色变得惨白,「那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不知道,或许是你姐夫的仇家,也可能是女方的前任情人。总之,对方绝对是个杀人高手,面对那种情况,手居然都没有一丝抖动。
「你看他用锯子割出的痕迹,就连一点刮痕都没有。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我缓缓说着:「说不定,是他们的仇家买凶杀人。」
「那你说,姐姐会不会也有危险?」时悦颖紧张的问。
「我不清楚,具体的事情,等会我们好好问问时女士。问问她那个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老公有什么仇家。如果是她老公的仇家,她就有麻烦了!」
我思忖片刻,一个翻身下了床,「实在坐不住,有太多线索需要去查,我可不能待在医院里生锈。悦颖,帮我去办退院手续,我们先去黑市一趟!」
从黑市回到时家时,已经过了下午一点,时女士带着女儿不知去向,打手机也联络不上,一直关机。时悦颖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我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气氛很压抑,没人有心情说话,更不知电视里在演什么肥皂剧。又等了半个小时,她的手机终于响了。她看了一眼递给我,「是黑市医院的。」我迫不及待的接通,听完后缓缓的将手垂了下去。不知为何,全身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像在这件超出常规与想象的事情上,我实在没有办法找到着力点,虚虚的,没办法处理。
「结果怎样?」时悦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估计她现在不是一般的紧张。我用力吞下一口唾沫,声音低哑的道:「根据头发和痕迹里冒出的血液检测,是同一个人!」
「怎、怎么可能!」时悦颖结结巴巴的说着,显然难以接受。
我默然。时悦颖的姐夫杨名染,是死在离这里足足有三个多小时车程,相距差不多九十公里的地方。
但就在他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