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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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就对义父表明了自己是汉人的身份,所以义父将珍藏的古籍汉书都拿出来教导孟昭德,并没有深究本国历史等,所以昭德脑中对倭国过往史实甚不了解,平日说事也都讲中华古典,没想到家康察觉了,现在这样问,昭德知道是瞒不住了。
“回禀主上,昭德。。。昭德并非不说源氏之战,实在是。。。实在是不知啊。”
“哦?这倒有意思了,远隔千里的海外之事,你怎么知道的比本国还清楚啊?”孟昭德的回答含糊其辞,家康很不满意,他心想,这一次一定要揭穿你的身份,不然只怕没有再好的机会了,孟昭德思来想去,只好娓娓道来,“属下欺瞒主上,实在该死,哎。。。其实昭德本来就是汉人,小时候被义父大人收留教导,他知道属下的身份,所以都选用中华书籍对属下循循善诱,属下。。。属下愚钝的很啊,没想到亲近本国之历史,义父平日里繁忙的紧,也没考虑这些,这才。。。这才。。。这才对本国之史一无所知啊。”家康总算把揣在怀里多年的疑问搞清楚了,立刻满意的舒了口气,看了看正信说道,“汉人啊,了不起,可是大人物呢,呵呵,正信啊,这个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啊?”正信一听,马上明白家康是怀疑自己和昭德结党营私,忙跪倒说道,“属下请罪,此事乃是在骏府时期和昭德大人无事闲谈偶尔透露,那时候属下年轻,不懂事,就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啊,请主上治罪。”
德川家康听罢哈哈大笑,招招手让正信起身,然后指着昭德说道,“昭德啊,师弟啊,你既然是大明王朝的人,怎么漂泊到咱们这来了,我还从没好好和你聊过呢。你说说看吧。”孟昭德忙跪倒答道,“属下乃是大明嘉靖皇帝兵部尚书丁汝夔府中伴读家奴,大人他当年被奸相严嵩所害,全家流放,属下幸得到上天垂青,竟然大难不死,漂洋过海,才到了这里。”家康点点头道,“不容易啊,师弟和家康一样,都是苦命的人啊,也是上天垂怜家康,让不远千里的天朝来了大才辅佐家康啊!这个事情还有谁知道?”孟昭德想了想,小心的答道,“小时候和正信大人说过,属下家臣田中旭一侍奉义父日久,他也知道,另外属下的义弟半兵卫和两个从小侍奉的家臣山下政文,山下政虎知道,别人都不知道了。”家康一边听一边拨拉着身边的书简,待孟昭德说完了,自己默默算了算,然后开口道,“嗯,这是个大事啊,怎么瞒的这么紧呢,家康听说啊,偷人一支针,担忧怕三年,昭德不想别人排斥,结果隐藏自己是汉人的身份,一藏就是将近二十年,这要多难受啊,哎,是我这个主上不明,让你承担这样的苦楚啊。”
说到这,德川家康呼的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家康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家中有一位天赐的大明人才助我振兴祖业,正信!你马上拟写一道。。。哦不。。。攥写一本书记,传阅军中家中还有所有交好的大名,详尽咱们家孟大人的身世和丰功伟绩,我要全天下都知道!全天下都知道!大明的人才都在我家康麾下,德川之业何愁不兴旺啊!”正信和孟昭德听了,暗自对视一眼,忙跪下接令。家康说罢后哈哈大笑,招呼二人退下行事。正信和昭德不敢怠慢,赶紧拜谢出去,一出帐外,正信立刻低声问道,“昭德大人,主上这样行事,是给你拆台吧。”孟昭德摇摇头道,“文武咱俩各持半边天,你这么说,结党营私就做实了啊!无所谓,我漂泊异乡多年,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哪里人了,呵呵,现在好,主上垂青,算是给我正名了,其实不瞒正信大人啊,昭德有时候夜里难寐,噩梦惊醒,哎。。。这也是不同于本类的恐惧所在吧。”正信听罢深以为然,只好宽慰几句,便告辞回去,奋笔疾书,连夜写出了《告天下友好之德川家孟氏本纪》一文共一千七百字,传檄军中和织田军中,另外派特使连夜运送交往上杉,武田,北条,毛利,筒井,伊达,最上等家,其中交好的如上杉和筒井自然交口称赞,回执恭贺,交恶的则污言秽语,不过孟昭德和家康都一笑了之,不予理会了。至此,隐瞒自己真实身世长达十八年之久的孟昭德总算能堂堂正正的说一句,我是大明的臣子,汉人!
只不过德川家康所为,是为了揭穿孟昭德是汉人身份,让他哪怕将来有一日尾大不掉,也因为是异邦之人,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地方豪族,甚至是天皇颁发的官职,让他一生只能带兵,却永远无法拥有名分,其用心果然深远,不过正所谓当局者迷,深明权术名分和军力缺一不可的家康,却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三者孰重孰轻,他只看到了没有名分就不能出人头地,却一时疏忽了战国乱世只要军力强就不难谋得名分这个关键,沉浸在揭穿孟昭德真实身份的喜悦中的家康,却没有料到日后的结局。
第六十回姊川合战
时间2011…5…1613:26:52:6138
孟昭德的汉人身份被昭告天下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秀吉等织田家和自己交好的家臣纷纷来问东问西,尤其是秃鼠秀吉,对大明的一切都很好奇,大筐小筐的往昭德军中搬瓷器,昭德初始还以为秀吉送他呢,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秀吉多年来买的抢的搜罗的,是来让他鉴定真伪的,孟昭德只好拿出浑身解数,给秀吉区别,其中最为秀吉喜爱的就是千鸟香炉和信长所赐的乙御前釜,孟昭德知道,这些东西虽然看着机巧,却非天朝上品,不过战国物资匮乏,且倭国发展远不如天朝甚多,也不好说甚么,只能在各自物品的真假上多下功夫,对于真的多加褒奖,对于假的说出纰漏然后让秀吉掷在地上摔碎,便罢了。
两大联军这样僵持了五日之后,对偷袭织田军不成还险些吃了败仗一直怀恨在心的矶野员昌再次发难,家康闻讯后立刻披挂上马,全军齐备,准备北进攻打朝仓,孟昭德则从旁劝道,“我军数量少于朝仓近万,不宜在敌人稳如磐石的时候动手,不如再看看!”家康听罢想了想,只好同意,不过严令三军全副武装,所有骑兵上马待命,只要时变,立刻发兵!矶野员昌发兵过河之后,第一阵坂井队火速迎战,可此番矶野员昌做好了万全准备,所辖不是自己的亲兵,而是前三阵的全部骑兵,他让马匹躲在大旗之后,骑兵伪装成步兵渡河,这样板井政尚就轻敌了,只让亲兵照上次的法子准备迎战,可没想到的是,一渡过河那些步兵纷纷扔掉战旗,跃上马匹,一千五百步卒瞬间变成了一千五百骑兵,铁骑冲锋,转瞬就到了阵前,这样的快速坂井无法应变,阵营瞬间就被“蹴散”(冲垮)了。
矶野员昌自幼侍奉浅井家,已经历时三代主上,此战之前自感老迈碍事,主上多年不问计自己,所以早想通了,要借此战牺牲自己成全主上,所以第一阵垮了之后,矶野员昌并不停歇,而是继续攻打第二阵,这样一口气下去,竟然池田恒兴,木下秀吉,柴田胜家,森可成等阵纷纷溃散不能抵敌,本阵的织田信长得到消息,立刻传令左右两阵上来夹击,并命令使者快去通报德川家康,让他乘机过河突击浅井家本阵。可惜矶野员昌突破三阵之后,朝仓景镜就得知了此事,他不待家康动作,就已先发制人,大军全部强渡姊川河,攻打德川家康,家康第一阵酒井忠次苦战不胜,瞬间就被击垮,大军纷纷后撤,德川家康得知的同时也收到了信长的信件,权衡利弊之后,马上命令孟昭德率天龙军二百七十骑兵和五百火枪手从侧翼袭击朝仓,自己则从正面反推回去。孟昭德得令后马上点起田中旭一,山下政虎,惠隐院随行,急急北上去了。
孟昭德一路北上,矶野员昌则忙着南下,此时已经打到了织田信长的假本阵了,好在其只有一千五百骑兵,越冲越深,最后马匹乏力,再冲不动了,信长本阵这才一时不失。孟昭德得讯后松了口气,命令田中旭一和政虎各带一半骑兵先行阻击,自己则带五百火枪手和惠隐院在后掩护,两员虎将得令之后马上调动骑兵冲入敌阵,正在苦战酒井忠次和小笠原长忠的朝仓景纪,朝仓景恒,朝仓景隆父子突然后路被抄,立时阵型混乱,可毕竟人马多过旭一和政虎数倍,只半刻就回过神来,立刻调兵回攻旭一和政虎,两人一见,似乎当年平定一揆众时的景象再现眼前,立时哈哈大笑,一人挥刀一人抡斧,杀的靠近身前的朝仓兵人仰马翻,三军胆寒而不敢进。前军之后的孟昭德见了也不免热血沸腾,和惠隐院说道,“此二将真乃我孟家擎天一柱啊!惠隐院!你要不要和我也不顾身份,痛快杀一回啊!”惠隐院听罢仰天长笑道,“佛心不可乱,大人你是挑拨贫僧的修为啊!好好好!今日保护大人左右,痛快杀其三百回合!”
孟昭德闻言大喊一声,“所有火枪只朝朝仓军两翼齐射,务必让他左右不能包抄上来,看我和惠隐院直取主帅首级!”说罢扬鞭一抽座下马,舞动虎突枪,直取朝仓景纪中军,惠隐院见了赶紧提起朱枪随在左右不敢怠慢,两人一路狂奔,两条长枪前戳后搠,朝仓步兵哪里能挡,朝仓景纪见了赶紧调骑兵去敌,另派朝仓景隆亲自率领,骑兵一动,步兵立刻让道,上千人马直奔孟昭德和惠隐院而来,正在死战的山下政虎和田中旭一见了,忙扯开嗓子喊道快快回护主公,麾下两百余骑兵不敢怠慢,马上随二将也奔朝仓骑兵而去,朝仓景纪见来兵要退,忙传令朝仓景恒和朝仓景建分兵包围!哪想到步兵刚要从两翼压上,就被孟昭德布置的五百火枪手齐射击退,如此一冲再冲,都无法抵达孟昭德等两百余骑的跟前,景纪见了火大,想要正面压上,可此时的酒井忠次和小笠原等将还有家康本阵皆已赶到,三河兵勇之狠辣坚韧确实天下罕见,区区五千之数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适应了上万人马的压力,转而开始反攻了!
不知家康已经抵达的孟昭德等人此时正和一千多骑兵恶战,孟昭德手舞虎突枪连续刺死了数个冲上前来的朝仓骑兵后,对着身边的政虎和旭一说道,“留下惠隐院护卫我即可,现在敌兵已经陷入和我家的乱战,兵数上咱们不及,只能在指挥上想办法,你俩人一人一个,务必去拿下敌将的首级,让他们阵脚自乱!”田中旭一和山下政虎听罢连呼得令,立刻调转马头,旭一挥刀直逼朝仓景隆,政虎巨斧去取景建,两人此时一个带骑兵围攻孟昭德,一个则在下首带步兵为父亲压阵,眼见两位敌将到了,忙从骑前侍刀的手中接过长枪,迎了上去,战国时期的出名武士其实一般都靠谋略和指挥,真正武艺好的都去当剑客或者主上近侍了,像山下政虎,田中旭一,本家的本多忠胜,武田家的高坂昌信,上杉家的柿崎景家,宇佐美定满这样指挥得当同时又身负上乘武艺的实在少之又少,所以同为部将之尊,高下立判,平日里习惯高头大马谈笑风生,或者挥着太刀砍几个小卒的朝仓父子哪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田中旭一和山下政虎对手,朝仓景健还好,仗着年轻,一个回合发现打不过,掉头就跑,可苦了为父的朝仓景隆,田中旭一斩马刀一磕,立刻手腕发麻,胯下发软,险些从马上摔了下去,田中旭一当然不能给他喘气的机会,又补了一刀,自上而下咔嚓一声,朝仓景隆连人带马被劈成两段!
“父亲!”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