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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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另外漆金虎头盔两顶!”木下藤吉郎听罢忙答应着退下,政虎和旭一听了,心中不免忐忑,政虎不善言辞,不知该说什么,如此踌躇了一阵,还是田中旭一鼓起勇气小心答道,“大人,我。。。在下不敢接受,我家大人尚未首肯,这。。。”
信长一听,也觉得自己失言,可心中确实喜爱,很想赏赐,便要开口再劝,正此时,城门之外两名骑士策马进入,打头的一位正是孟昭德,只见他打马来到近前,立刻下马跪拜,并笑着说道,“旭一,政虎,信长公之赏赐乃是欣喜你们的武勇,何必推辞,我准了,还不快跪谢信长大人的天恩啊!”两人听了,这才放心拜倒,叩谢信长的赏赐,信长见了,再忍不住心中的喜爱之情,大声对左右言道,“看看,这便是三河武士的忠勇啊!家康大人得此忠厚武勇之士,何愁家业不能兴旺啊!”众将听闻,纷纷附和称赞,孟昭德笑笑道,“其实尾张也多俊杰啊,信长大人手下藤吉郎大人机智过人,柴田胜家大人武勇无双,丹羽长秀大人攻必克战必胜,皆是能独挡一方的大员,恭喜信长大人,天下霸业指日可待啊!”
此话说得信长很是受用,他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信长此生不和谁恭维,倒是这秃鼠在身边久了,学的他一样有些油腔滑调了,咱们不要互相吹捧了,孟大人啊,这城外的斋藤家兵现在状况若何了?”孟昭德忙低头答道,“好在信长大人天恩眷顾,斋藤贼兵不足为惧,昭德手下惠隐院一举袭破了斋藤军南阵,旭一和政虎则杀败了斋藤左右两标,昭德自己带领后军打扫战场,此战一共击毙斋藤军马1300人,割下有名武士头颅三十七个,斋藤大军元气重伤,据报龙兴在混战中被流矢射中,斋藤大军败退时候,他是被下人抬着走的。”
一听斋藤龙兴这般狼狈,城中众人皆齐声大笑,木下藤吉郎更是嘿嘿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把搂住泷川一益笑道,“一益大人被射中之仇可是报了,你还能骑马,他却是被人抬着走的,哈哈哈,看来他比你狼狈啊,狼狈的很呢!”泷川一益苦笑着摇摇头道,“藤吉郎,你又取笑我!”
关城城下斋藤军马被打扫干净之后,两军合力一清点,斋藤兵士被杀一千五百七十,被俘三百二十,另武将三十九名,可谓大胜。又半日,柴田胜家杀散来攻之敌,马不停蹄领全军赶赴关城,同一日,丹羽长秀也率军赶至。再一日,松平大军得到织田信长传令,大军拔营,除5000人马守卫饭田之外,全数集结到关城城下,如此两家军马共一万七千人,士气高涨,人才济济,大军前哨直指稻叶山城。
第三十八回死谏见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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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大军遭逢险境之后,虽然化险为夷,却也造成兵员疲惫不堪,死伤甚多,信长之意,是一鼓作气拿下稻叶山,家康不置可否,其间大军数次攻城,皆被城下斋藤阵犄角之势所苦,占不到便宜,这样境况下,木下藤吉郎献计,“没有外患必有内忧”,既然斋藤家此时回光返照,上下齐心,不如缓攻,放松对他们的压迫,只要他们觉得外部危机小了,那内部争斗的老毛病一定会犯,到时候可分开瓦解,必然事半功倍。
听完藤吉郎所述之后,信长和家康合计,大军干脆返回关城,在关城休整调养一段时间再说,之后木下藤吉郎又献策,说将本来堵死的稻叶山城官道统统开放,让转战于美浓各地的斋藤家死忠纷纷向稻叶山集合,这样就可以保证织田松平联军不再疲于奔命,且造成稻叶山城下町的拥挤和派系复杂,让斋藤龙兴不能顺利调度,且将来用兵之日,可保证一次性全歼美浓的一切反对势力。
果不出木下藤吉郎的算计,稻叶山城的合围一被解除,斋藤龙兴就立刻四下派出忍者信使,联络各地死忠护驾,织田松平大军虽然收到线报,却装作不知,如此三个月过去了,秋去冬来,到了1566年1月(永禄九年),在信长的首肯下,松平家康,孟昭德,木下藤吉郎等人皆把夫人接到了营中渡过新年,一日众人正在关城天守内饮酒之时,快马传来信报。
“大人,”一位黑衣靳甲的武士步入酒会,先和松平家康等人还有夫人打了个招呼,方才对信长说道,“属下按照木下大人的吩咐,已经摸清了稻叶山城城下的军力部署,现记录如下:稻叶山城城下町驻军3000人,将领不破光治,金森长近,偏丸龙瑞寺城驻军2000人,将领远藤庆隆,武井夕庵,稻叶山城本城一之丸驻军1000,将领野村正成,蜂屋赖隆,本城二之丸驻军500,将领西尾光教,本丸由斋藤龙兴亲帅500人镇守。兵马总数7000,战马300匹,雉刀1000柄,粮草可供给1年之用,另有本丸天守囤积黄金1000枚。”
禀告完毕之后,武士不待旁人说话,立刻告退出去,织田信长倒不着急,先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方才笑道,“7000人,呵呵,我现在大军陆续集结不下两万,打他区区七千人有何困难,美浓指日可定,太好了,众人满饮此杯,尤其是夫人们啊,千万要尽兴啊!”说罢,又添了一盏,众人见信长高兴,也不由都松了口气,皆纷纷敬酒,杯来盏去,好不快活。
眼瞅酒过三巡,众多夫人已经略有醉意,纷纷说要告退,信长也不阻拦,可见诸位大人还没尽兴,就没有解散酒会,只是任由想走的先走,自己和松平家康,孟昭德,木下藤吉郎等人越凑越近,大家暂时忘了君臣的规矩,痛饮起来。
再喝了一阵,又一名武士大喇喇的跑了进来,噗通就跪倒织田信长面前,大声叫道,“主公,属下左营探马五助,遇大事禀报!”
此时的信长已经颇多醉意,口齿不清楚了,他睁开朦胧睡眼,半迷糊的说道,“来来来,先喝着。。。什么事。。。明个再说了。”
信长如此表态,那武士到不知如何是好了,好在身旁的木下藤吉郎清醒得很,忙低声劝导,“大人,左营专管军事,都是报告的左右各国动向,他既然说遇到大事,那一定紧要,还是听听看吧。”
家康和孟昭德听到忙对视一眼,家康赶紧说道,“对对对,信长大人,不然我们先回避一下,你听军情。”信长闻言摆了摆手,拖着个大舌头说道,“不必如此,你们都留下,咱们一块听。”说罢指了指武士,意思他快说,那武士见了赶紧低声说道,“足利家觉庆和尚义秋已经于今滨和斋藤使者会晤,他建议我军立刻和斋藤龙兴言和!罢兵退回尾张!”
“什么!”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织田信长更是将身前台案一把推倒,大声喝道,“他个什么东西,我平定美浓指日可待,他敢让我这时候撤兵!”说罢,信长站起身来,一把抽出战刀,在酒厅之内来回踱步,直气的七窍生烟,骂道,“该死的义秋,他不是还在寺庙里当和尚呢么!凭甚么对我指手画脚的啊!仗着谁,是松永还是三好三人众,要不就是细川,早听说这个细川藤孝现在牛了,将军家力挺,统帅将军家最后那几千人马,长滨?他们去长滨做什么,好啊,看来是朝仓的人了,长滨南下无人支应,只有北上北陆,看来朝仓义景是铁了心要和我干了!信长就让他知道知道尾张军的厉害!”
说罢,信长收刀回鞘,大声喊道,“传我将令,乘夜推进,先打稻叶山城,灭了斋藤立刻去取北陆,我要杀了义秋这个狗才!”众人一听,都知道不劝不行了,忙纷纷拜倒劝阻,木下藤吉郎离得最近,于是委婉进言道,“主公,请您听臣下一言,主公大人,咱们这次出兵美浓,虽然于私可以算得上是家中矛盾,是一个好女婿为了岳父兴兵报仇,可是于公却毕竟没有天皇陛下的敕令,所以一些将士已经动摇,若是咱们现在出兵稻叶山,那么虽然可以攻克美浓,却难免兵疲将乏,损失颇大,若再一鼓作气去打北陆,那么不但与公与私没有理由,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口气得罪朝仓家,浅井家,细川家,将军家,这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秃鼠!你大胆!”信长近来心情本转好了,可是突然天降将军家人的调解书,感到自尊受到极大伤害,木下藤吉郎本是好心,却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信长,果然话说完,就引来杀身之祸,信长本来收入鞘中的长刀又拔了出来,顶在木下藤吉郎的脖颈上,稍稍用力,竟然一道口子划破,鲜血流了下来。孟昭德和家康见了都吃一惊,家康还能忍受,孟昭德却再也熬不住了,大声劝阻道,“织田大人,万万不可,藤吉郎大人忠心护主,不能伤他性命啊!”
“昭德,你大胆!”家康本来欲冷眼旁观信长自损一名大将,却孟昭德从旁阻挠,心中立刻愤恨不已,可是也不好多加叱责,只能借口埋怨道,“信长公正和家臣训话,你什么身份,竟然横插进去,你我都是外人,不便叨扰人家家务事,信长公有令,咱们旁听就是,不要坏了礼仪!”
孟昭德一听,就知道家康忌讳藤吉郎之才,是要冷眼看他身首异处,自己不忍心,可是毕竟主公已经申斥了,欲言却实在不敢坏了礼数,只好暗暗叹了口气,自等藤吉郎的命数了。好在织田信长经由孟昭德这么一喊,确实冷静了不少,毕竟是同盟大名麾下的重臣,言语不能不听,再看藤吉郎的脖子,血流如注,也后悔下手重了,于是忙将刀子撤去,收回鞘中,缓缓说道,“是信长一时冲动了,藤吉郎,你退下包扎吧。”藤吉郎见大人这么说,方才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倒,身后立刻两个小姓赶紧上去搀扶,拉拔着去了侧室包扎,信长直直看着藤吉郎出了门去,方才对众人说道,“你们议议看,现在何去何从啊!”
家中武将之首乃是柴田胜家,见信长问话,自己便往前挪动了几步,低声说道,“属下以为,退兵可以,但是不能尽退,应该让出稻叶山城两翼,然后看看北陆的动静,朝仓是这几个大名中离咱们最近,兵力也相对厚实的,他们对于咱们有什么反应,再作打算。”
信长听罢言道,“要是他们攻打尾张呢,再退就来不及了,太被动,不可取。”
“是,”胜家忙退了回去,此时丹羽长秀一看左右,论资历到自己了,于是忙出来说道,“属下以为,既然稻叶山城就在面前,不如一鼓作气,拿下了,就等于做成事实,然后再和朝仓家还有义秋交涉,大不了不杀龙兴,看看他们同意否。”
信长叹了口气,说道,“不行,稻叶山城城池高大坚厚,远非一朝一夕能够攻取,若是正打的胶着,突然朝仓发兵,怎么办,谁能抽身去挡。太轻率,不可取!”
丹羽长秀听闻,只好也退了回去,剩下众将见信长连续申斥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了,一旁看着的孟昭德和家康互视一眼,孟昭德悄悄附耳对家康言道,“单单数语就能看出,柴田胜家做事太过优柔寡断,为将者不能雷厉风行,日后必受其累!那个丹羽长秀,只顾眼前,不看远景,非乃帅才,不过一个冲锋为将者,若是有朝一日照应一方,我看他下场也会惨淡。”家康听了只笑一笑,低声道,“慎言,少说。”
信长再看了一圈武将,也点不出个好的拿主意,只能闭目不语,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这样吧,退兵则失去半年的辛劳,粮草军员无从贴补,所以还是要打的,不过朝仓几个大名的态度也不能不探知,若是一路打到京都去,不知